第五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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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和陈诚诚之间的“矛盾”因为大嘴巴黄燕的“宣传”,早已在寰宇公司尽人皆知。男同胞在对陈诚表示同情的同时也十分的嫉妒。
让美女这样“惦记”,正是众色狼初步所求。没想到让陈诚占了先。
所以,陈诚诚刚刚的话让围观的人倒吸了一口气,浮想联翩。这一对发展的也太快了吧。在感叹也许过不了多久这朵鲜花也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牛粪了的同时,不由得对陈诚的“本事”颇感佩服。
陈诚诚现在羞的连死的心都有了,看着陈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陈诚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白了陈诚一眼。却不知道这白里透红的小脸加上妩媚多姿的一瞥。给人的感觉羞喜多于恼怒。
张进也感觉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话有份。干咳了一声,拉起还在那自我感觉良好的陈诚,向他的帕萨特走去。
陈诚回头还想和陈诚诚说点什么,好歹解释下。却看到陈诚诚一跺脚,骂了句“一群流氓”后,以堪比奥运短跑冠军的速度跑开了。
陈诚却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直觉上感到这样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种关爱,本来就是一家人嘛。只是对刚刚脱掉不久的“流氓”帽子被陈诚诚再次戴在头上感到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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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带着陈诚走进附近的一个咖啡店,点了个包厢。却惹来陈诚的一顿埋怨:两个大老爷们到咖啡屋开包间,好说不好听啊。
其实,陈诚对张进还是十分尊敬的。先不说是张进把陈诚录取到寰宇公司以来,对陈诚的照顾。单就张进能在陈诚孤立无援,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雪中送炭,就让陈诚有一种视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点了两杯蓝山咖啡。张进先打开了话头,问了些陈诚的近况。陈诚大概的说了一下,张进大点其头,其实这些情况张进有可能记得比陈诚自己还要清楚。
张进又东拉西扯的问了陈诚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却一直不说找陈诚有什么事情,陈诚知道张进叫自己来并没有只是喝咖啡那么简单。听完了张进的场面话后一直没有说话,认真等着张进说出重点。
陈诚老实,但并不傻。在张进帮自己挡下张仲景的时候,就知道张进肯定是有事找自己。估计也不是什么小事。想想张进能让自己莫名其妙的进入这个寰宇集团。肯定是有目的的。所以陈诚刚刚才会顶撞张仲景看看张进的表现。果然有问题。
陈诚从来不高估自己,才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怨恨一个人。虽然知道自己被张进破格招进这个公司,肯定要付出一定代价的。陈诚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存在埋怨张进之类的事情。毕竟人与人之间在陈诚的理解中是互相帮助,或者说互相利用的。
陈诚看到张进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张经理,我们也不必兜圈子了。我大概知道你或许有事情找我办,我在进这个公司的第二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却没有想到你让我安静生活了这么久。就凭这一点,我感激你。”
说完以咖啡代酒,向张进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张进的心中被惊讶所占据,要说张进对陈诚的印象,只是第一眼感觉陈诚这个人很朴实,有一种让人想亲近的气质,看到陈诚的“假证件”,在感叹造假技术之高的同时,还以为这又是一个被好逸恶劳思想毒害了的年轻人。与其说想利用陈诚去完成这项任务,还不如说是比较喜欢这个眼神很干净的年轻那个人。在陈诚第一次来报道的时候,张进很清楚的读懂了陈诚眼中的感激。而陈诚这段时间的表现也让张进十分满意,在上报的时候也夸陈诚是个不学而有术的年轻人。
另一方面,张进也不忍心就这么把危险的任务交给陈诚。他还在考虑。寰宇集团的内幕他是知道一些的。外国财团,跨国势力,黑白两道,无论从哪一方面讲,如果陈诚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失生命。而且自己从受重伤被雪藏保护的一段时间里,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虽然这次出山是因为自己心底那一腔热血没有在几年内凉透。却也不想一个有为的青年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说,今天来找陈诚谈话的目的,也是想让陈诚负责一些被人知道也无关紧要的外围任务。一方面保护陈诚,一方面也好向上面交差。并没有想让陈诚卖命的意思。
张进却不知道陈诚是正儿八经的科班毕业,研究古代不可或缺的会读到古代的谋略。不得不说我们伟大的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而所留下的谋略书籍都是经过几代或者几十代人的研究实践后浓缩精炼的。陈诚在这方面浸淫了六年,而且陈诚的研究生毕业论文就是《论孙子兵法在人际交往中的作用》。工作了两年期间,陈诚的人缘是极好的,上至公司BOSS,下到清洁工人,提起陈诚来,无不翘起大拇哥说一声:“这孩子懂事。”
所以,当听到陈诚说这段一语中的的话来的时候,精明如张进的心中也出现了少许的慌乱。
不过特工就是特工,张进很快平静下来,重新打量起陈诚来。据说是25岁的陈诚,成熟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稚嫩,极为平常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眼睛不是很明亮,却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一般。这双眼睛如果长在一个女人身上,那给人的感觉绝对是勾魂摄魄。而陈诚的眼睛给人的感觉这个小伙子很诚实,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去相信他。
张进看着眼前的陈诚,心中有一种挫败感,或许自己和陈然都看走眼了。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平庸的人物。张进已经由同情陈诚转为爱惜陈诚,这件事情太难了,张进实在不想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在自己手中逝去。
张进正在犹豫该不该对陈诚继续说下去了。陈诚说话了。
陈诚看张进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处,道:“张经理,你只管说就是了。我知道事情的难度可能是我所想不到的,但是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张进现在看陈诚已经有惊讶到十分惊讶了。能猜透对方心头所想的并不是没有人在,但年龄上陈诚无疑是最年轻的。
他不会想到,陈诚在来到公司后第一天喝醉酒后,心境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梦想,而现实中却被世俗的事物所羁绊,没有机会去实现。有些意志不坚定的人甚至把梦想和妄想重合。这些人,无疑遭到了命运的抛弃,或是抑郁终生,或是精神崩溃,或是被有心人利用而自我毁灭。而另一些意志极端坚定的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走上正义的对立面,从另一方面表现自己的价值。

而陈诚绝对是个异数,祸兮福之所伏,如果没有经历这一些事情,或许也会平平淡淡的做着一份勉强糊口的工作,娶个平平常常的老婆,养儿育女平凡终老。
但一切已经不同了。陈诚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已经被激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的痕迹。陈诚有牵挂,但这种牵挂已经无法形成对他的羁绊。陈诚整个人发生了变化,如果以前的他是一把钝剑,那现在他已经变得犀利起来。
张进归拢了下情绪,冷声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陈诚将身子在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无视故意装作冷漠的张进,笑道:“你希望我知道些什么呢?我知道获得这个安定的工作,一定会有些代价的。直说吧,无论怎样,我仍然感激你在我落难的时候帮我的那一把。”
张进看着一副“我不在乎”神情的陈诚,再一次对自己当初的举动产生了怀疑。这是找来个炮灰还是找来个大爷?
“好吧,这是我的证件。”
张进很小心的起身开门,扫视了下门外,又自己的检查了房间内的摆设。将一张深蓝色封皮,带有国徽与剑标志,烫金的“共和国国安局”字样的证件摆在了陈诚的面前。
陈诚一直冷静的看完张进所做的一切,当看到那本证件的时候,脸色还是微微的变了一下。
看多了玄幻小说的陈诚,陈诚当然知道国安局的作用和权利。
张进很满意陈诚的变化,心想陈诚啊陈诚,虽然我们都看你看走了眼,但你终究还是年轻啊。喜怒不形于色这门功夫,还需再练啊。
陈诚看着张进戏谑的神色,也为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脸红。对张进道:“张经理?还是张特工?我早就想到你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力资源部经理,却没有想到你会是这个。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啊?”看着被自己的话说的有些不自然的张进,陈诚继续道:“张经理,还是叫你张经理比较顺口。你能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我一把,我这一辈子都会很感激你的。说说要我做什么事情吧。既然你是国安局的人,想必不会是什么违法的事情。如果能用上我,你直接说话吧。”
张进有些不好意思,并经当初他帮助陈诚,虽然看陈诚比较顺眼,但最重还是决定利用陈诚帮助他们完成任务。这会被陈诚说破,感觉颇为不好意思。
但特工的本质让张进很快的安静下来。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张进道:“小陈,客气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们的确有事情要你帮忙。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不方便告诉你太多,你也只能按照我安排的任务来完成。希望你能理解。当然,你毕竟不是国安局正式编制人缘,不必遵守我们的部分条令,而且国家是不会逼迫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的,你只需要保密就可以了,我相信你也不是个大嘴巴的人。当然,如果这次任务顺利完成,你的报酬也是相当丰厚的。”
张进喝了口水,见陈诚还在微笑的认真听着,严肃的说道:“呃,从私交的角度上讲,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有权利拒绝的。这次的任务很危险,稍有差错就会丢掉性命,并且没有人会给你报仇。而且,他们的手段是你绝对想不到的,有可能你会被他们送进监狱搞的你身败名裂,或者让你死的不明不白。你仔细考虑下吧!如果你拒绝,只要把今天我们的谈话忘记,我是不会为难你的。上面我也会为你说话的。”
“拒绝,我为什么要拒绝?”
陈诚一直在盯着张进的眼睛,这让心中有愧的张进略有些局促,正想岔开话题的时候,陈诚说道“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张进看到陈诚并没有拒绝,轻松的笑道:“只要不违反保密条令,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向你解答。”
陈诚坐直了身体,认真的盯着张进的眼睛问道:“这两杯咖啡钱,是你付还是我付?我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张进目瞪口呆的看着微笑的陈诚,虽然知道陈诚已经答应了,却没想到陈诚还是这么轻松。这让原本对陈诚的愧疚瞬间由量变转为质变,有些激动的说:“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张进的兄弟了,以前我有个兄弟为了我牺牲了,今后我绝对不会再让兄弟在我面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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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国安局。
陈然还在悠哉游哉的喝着茶水,旁边的尹维也在闭目养神。
一张报告放在陈然的办公桌上,已经被陈然折到了最后一页,上面赫然是张进和陈诚的谈话。
陈然放下茶杯,对尹维道:“老尹,看来你我都小看了陈诚这个小伙子啊。这个张进呀。嘿,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呀,也不怕吓到陈诚。”
陈然恨铁不成钢似的敲了敲桌上报告最后张进的签名。
尹维此时有些欣慰。对陈然道:“老陈,我觉得张进这次做的不错。虽然陈诚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能力高出我们的预料很多,但总体的部署却没有出什么差错。依我看,陈诚的表现,也许会让我们的计划进行的更加顺利。”
陈然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将放下的茶杯又握在手上,眼睛微微的闭了起来,仿佛自语道:“张进虽然退了二线,但性子还是没变啊。”
尹维理解的点点头,道:“暗十一的隐退对他的打击很大啊。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暗十一是我们派去保护他的。”
陈然的嘴角有些笑意,仿佛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况:“我们又不是黑社会,当然要保护任务执行人的安全了。张进怕是到现在还相信暗十一是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的。”
尹维道:“我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张进的性子怕是一时接受不了啊。”
陈然笑道:“对,不告诉他。占了我闺女便宜还想吃干抹净不负责任,哪这么容易。”
尹维听到这些话有些头晕,拍着头走出办公室,喃喃自语道:“人家那是救你闺女,还受了重伤,修养了这么多年,有你这么糟践人的吗。。。”
身后陈然仿佛没有听到尹维的话,问道:“保护陈诚的暗卫安排了吗?别出差错。看张进和陈诚的对话,陈诚要是出了事,估计那小子真能做出傻事来。”
尹维的声音有些飘逸,道:“放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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