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恩克莱姆先生让我转告您，米萨先生！”在念出塔恩克莱姆名字的时候，什米奇加重了语气，以示口信的重要性，“塔恩克莱姆先生希望米萨先生和我们合作。”
“等等，你得先让我知道那个塔恩克莱姆是谁？”尼古拉觉得小胡子实在太莫名其妙了，随便拿个名字就当做是太上皇了吗？
“哦，抱歉，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什米奇满怀歉意的点点头，说：“塔恩克莱姆是帝国安全防务部部长。”
“你直接说是你上司不就得了。”尼古拉马上挑刺，他很看不惯小胡子，那英俊的脸实在非常可恶。
“您说的对，有时候我的确有些啰嗦。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小胡子并没有生气，像个真正的绅士一样笑着：“部长先生希望和您，尼古拉－米萨先生合作。”
“合作？”尼古拉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是拿我当小白鼠吗？
“是的，合作。先生希望您能到欧佩兰卡去，我们希望能证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困扰我们很久了，或者说整个帝国也不为过。”什米奇很幸运能够为塔恩克莱姆先生转告口信，他还清楚得记得当塔恩克莱姆先生告诉他那个秘密的时候，他有多么的震惊，但他更多的是兴奋，这说明塔恩克莱姆先生信任他，虽然塔恩克莱姆先生没有对他做出任何的承诺，但他清楚他一定会飞黄腾达的。想到这里，什米奇激动得几乎要发抖起来。
“有这么严重吗？”尼古拉表示怀疑，也打断了什米奇的白日梦。
“无可奉告，这关系到国家机密，除非您能答应我们，否则在此之前，您不会得到任何的信息。”什米奇冷静下来，他平静的回答说。
“那我有什么好处？”尼古拉问，他明白对方嘴里的合作其实也是一种隐晦的胁迫。三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从黑森堡回来的路上，他就想到了一些事情。
“塔恩克莱姆先生承诺，他会先给您一笔二十万金弗狄的款子，这只是您答应合作的最低条件。相信我，米萨先生，塔恩克莱姆先生有足够的诚意，您能得到的不光是金钱，还会有更多。”什米奇并没有说出所有的条件。
尼古拉和山泽还是感到震惊，整整二十万金弗狄，足够他们奢侈的生活到死了，但什米奇隐晦的话里表明还会有更多的回报。
“那么，我需要为合作做些什么呢？”尼古拉靠近什米奇，盯着他的眼睛。
“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像前几天山泽先生和克里斯汀娜小姐对您那样就可以了，这也是塔恩克莱姆先生的承诺。”什米奇微笑着，毫不回避尼古拉的目光。
该死的，果然是秘密警察，这样的事情也能侦查到。他看了山泽一眼，老头和小女孩太不小心了，很有可能在研究的时候太过投入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但这从侧面也说明他们力量的渺小。
“我需要考虑考虑。”尼古拉沉思着说，“但是我希望你的主人作出更加有诚意的表示，要知道，我不怎么相信口头上的承诺，那就像女人的内衣，很容易就被撕破。你明白吗？”
什米奇好像意料到了这点，他开心的笑起来，“当然，您一定会得到您想要的。”说完他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尼古拉面前，“这是二十万金弗狄的支票，在罗尔斯特夫任何一家银行里都能提现。”
那是一张印着简单花纹的纸，但纸的四周镶着金边，背面印着一个老人的头像，只是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来，但无形中撒发着无上的威严，一定是个大人物。纸被巧妙地对折起来盖上了印章，因此摊开来，可以清楚的看到纸的四角都有印章的一部分，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假冒。而且银行里还留有印章，在提现的时候，银行会有专门的人员重新把支票折起来，核对印章的真实性。
什米奇把支票拿起来，指着上面的折痕说：“您看，这些折痕按照事先印上去的线对折的，而且是不可恢复的，也就是说一旦支票被对折，如果没有印章或者印章不对，就会被拒绝支付。这就是塔恩克莱姆先生的私人印章。所以，您丝毫不用担心这东西的真实性。”说真的，尼古拉还真怕这家伙拿来的是张不能兑现的破纸。
“如果我想在外国用呢？说不定我会出去旅游。”尼古拉把身子靠在沙发上，他表现得很从容，实际上他的心脏几乎快跳出胸膛了。
“您可以在银行里办理，会有专业人员为您办理的。事实上，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多的钱，我也无法回答您。”什米奇带着玩笑的口吻说。
“好了，我该走了，三天后我会再来拜访，希望能听到您的好消息。如果您打定主意了，您可以在门上画一个圈，我会尽快赶来。我先告辞了。”什米奇戴上帽子，朝山泽和尼古拉点点头，离开了。
什米奇走后，山泽和尼古拉两个人在客厅里拼命的抽烟，让洗完澡的索菲亚很不满。
“你们在干什么？”
尼古拉把什米奇的拜访简单的告诉了索菲亚。
“你怎么想？”索菲亚手指绞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她丝毫没有把那张写着巨额金钱的支票放在眼里。
“你怎么想？”尼古拉把皮球踢给了山泽。
“我必须承认是我判断错误了。”山泽慢慢地说，“其实从秘密警察插手开始，我就该想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彼得的死误导了我，让我以为那只是帮派之间的争斗。彼得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让你来带走索菲亚。”
“但是，什米奇说彼得不是他们杀的。”尼古拉提出自己的疑问。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无从得知，到底是秘密警察还是圣塔洛的人干了这件事情，或者另外有人，我们现在还无法触摸到真相。”
“我不明白，为什么秘密警察会转变态度呢？他们大可不必这么做。”尼古拉又点上一根雪茄，索菲亚扔过来一只沙发垫，尼古拉朝索菲亚龇牙咧嘴的，因为索菲亚没有制止山泽抽烟。
“那是因为他们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疑惑，但他们比我们要清醒，他们知道有人也注意到了你了。出于某种原因，也或者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用了另外的手段。”
“你是不是想说，还会有人送支票来。”尼古拉摸着长出了少许头发的脑袋，太舒服了，坐在家里都有人送钱过来，不知道会不会送美女呢？他开始做白日梦起来。
“也许，也许会是暴力，你别忘记了还有血红玫瑰？”山泽竖起一根手指，提醒尼古拉。
“那只是偶遇而已。”尼古拉觉得山泽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好吧，就算你说对了，那只是个偶然，但你怎么解释那个诅咒呢？与魔鬼同行，魔鬼也许指的就是他们自己，血红玫瑰在传说中就是魔鬼的血滴在了玫瑰上。”
“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传说？”尼古拉不喜欢山泽的玩笑。
“我从来没见你读过书。”索菲亚趁机揭短，“也许你根本就不认识字。”
尼古拉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哪怕这个女人只是个有着飞机场胸脯的小女孩。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但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尼古拉只好把谈话转到正事上来。
“这是个很难的选择，无论你选择那边，你都会面临无休止的麻烦。”山泽拍拍脑袋，虽然是尼古拉的事，但他觉得头痛。
“这样好了，谁出的价高，我就选择谁。”尼古拉说。
“得到的越多，你需要付出的也越多。”索菲亚觉得铁皮人的脑袋里一定全是雪茄的烟雾，居然会想出这样的结果来。
“呃，的确是。”尼古拉很同意索菲亚的话，他朝小女孩挤挤眼，戏弄的撅起嘴唇。
索菲亚的脸红了，她把沙发上所有的座垫都扔过去，“下流胚子。”
原本严肃的气氛被缓和了，山泽被打闹引开了注意力，他觉得头痛稍微好了一些。
“也许我们不该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应该把麻烦推给来找麻烦的人。”山泽喃喃地说，脸上带着狐狸般的笑容。他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看到索菲亚光着脚跳到了尼古拉身上，使劲掐着尼古拉的脖子，尼古拉夸张地翻着白眼，左手却悄悄的放在了索菲亚的细腰上。
“还真是个下流胚子呢。”山泽微笑着，却没有提醒索菲亚。
可能的确是本人水平太低了，这章也没怎么修改，只是修正一些错别字和段落问题。有支持的吗？点击、推荐、收藏都可以的。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