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承认看真人表演的感受和看AV片的感受完全不同。等等，我刚才想的是什么？两个字母让他坐直了身体，一下子把正在帮他搓洗正面的少女撞倒在水里。
“你能温柔点吗？”水声惊动了法师，他睁开眼睛，目光从怀里的凯丽还是罗莉——尼古拉根本分不清她们两个的肩膀上越过来，看了半身人一眼。
就这么被打扰了一下，他脑子里的记忆碎片就闪了过去，莎丽从水里钻出来，脸上全是水珠，她呛了口水，使劲咳嗽着。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起了点事情！”尼古拉满怀歉意对少女说：“你没事吧？”
少女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
“塞根，问你几个问题，关于法师的。”
“呆会问不行吗？没看见我正忙着呢？”法师和追随者摇动的身体在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但我觉得你现在的头脑才是最清醒的。”虽然尼古拉认为法师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做事他自己的事情，但当着他的面做，还是让他很不爽。
“你说的对，问吧。”法师嘴里咬着什么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你的法术是什么样的，我很好奇。”
“骑士小说上没有说吗？”法师抬起头。
“没有。”
“就像你看到的，必须要有材料，而且有些材料非常稀少，几乎每种法术里都至少有一种这样的材料，这也为什么法师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钱够用的原因。”法师认真的回答。
“能具体说说吗？”
“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世界上有很多物质拥有稳定的形态，比如岩石，即使过上一千年，岩石仍是岩石；但也有许多物质很容易改变，比如水，在温度足够低的时候会结冰。”法师停顿了一下，让半身人有思考的时间。追随者的身体仍然有节奏地起伏着。
“接着说。”初级的物理知识。
法师惊讶地看了他一会继续说下去：“有些聪明人发现了这些现象，他们开始研究，试图找寻本质，但遗憾的是，这些研究者们得出的结论千奇百怪，有些身子自相矛盾，但也有些发现如果将某些物质混杂在一起，配以合适的比例，再加以引导就会发生有趣的变化。”
又开始化学知识教育了吗？物理，化学？这些知识自己似乎都知道，但到底是原本就存在于头脑里，还是后来学到的呢？半身人开小差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说了半天，法师才发现半身人神情恍惚，他生气地挺直腰杆，怀里的追随者大声呻吟起来。
“哦，我在听，只是在想你说的话。”半身人回过神来。
“于是炼金师出现了，他们寻找各种各样的物质，就像在海滩上寻找一粒沙子一样，然后把它们混杂在一起，试图发现新的有趣的东西。这个过程艰苦而漫长，但他们坚持了下来，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就。但这个时候，出现了另外的声音，那些崇奉神灵的家伙们跳出来说这些奇妙的物质全都是神的赐予，只有神才能掌握这样的力量，而他们作为神在凡间的代言人，也有资格掌握这种力量。”
宗教教育来了。
“不过这些自称为神的代言人的家伙们，也就是现在牧师们倒真的掌握了些秘密，他们用奇特的办法发展出了所谓的神术的法术——音波引导术，他们称之为神的声音，来引导物质变化时产生的力量，并且迷惑了许多无知的世人。”
有神的拥戴者，那么就一定会有反对者。果然。
“结果又有一帮人跳了出来，他们认为这个世界是物质的，而不是所谓的神创造的，应该是人掌控物质，而不是物质掌控人，他们发明了另外的方法，用物质来引导物质，你可以称之为物质引导术，而我勉强属于这帮人。”
“什么时候我能看看你怎么使用这种物质引导术吗？”听了这么多，尼古拉还是不明白，对他来说，这些东西实在太玄妙了。
“有机会再说吧，我现在的材料还很充分，用不着补充。”法师结束了谈话，身上的追随者也换了一个了。
“天啦，我发现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说说话，真的能持续很久呢，你让我和她们交流果然非常有效果，太感谢你了。”法师惊喜的叫起来。
对此，尼古拉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莎丽已经被诱惑了，浑身发软地倒在他怀里，也不知是水太热了，还是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了，尼古拉觉得怀里就像抱着一个火炉一般。
堕落和清醒其实只隔着一道门，而这道门却非常容易被打开。也许在失去塔古丽之后，有扇窗已经被永久的关上了，只有这道被拉开了一条缝的门，尼古拉第一次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他不清楚他的未来，而回头却又找不到自己的过去。他让自己深深地进入莎丽的身体里，试图用如潮的快感来麻醉自己。
但爆发之后的半身人却更加感到迷惘，闷热的澡堂让他感到窒息，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怀里的少女，然后他的手指触到了少女肩膀上的烙印，手停顿下来，他想到了些什么，但还不明确。
“可以了吗？该走了。”法师已经办完事了。
“好的。”他站起来，让莎丽擦干身体，莎丽在他的右臂上吻了一下，似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温泉旅馆的门外，明亮的灯光照亮大街，从一辆辆的马车里走下衣着光鲜的人，谈笑着步入旅馆。而旅馆大门则吐出一个个得到了满足的人们。
“让开！”尼古拉被粗鲁地推开，旁边的莎丽几乎摔倒。
一个穿着镶嵌着铁片皮甲的家伙，右手握在腰间的短剑上，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原本登上的台阶的人自觉的散开，五六个穿着同样皮甲的卫兵簇拥着一个保养得体的中年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尼古拉不打算惹麻烦，他扶起莎丽走到一边，看着这个中年人慢悠悠地走下来。突然，一支标枪带着呼啸声飞了过来，将推开尼古拉的卫兵扎了对穿。
“刺客，刺客！”
“保护大人！”
尖叫的客人们四处逃散，训练有素的卫兵则马上用手盾和人墙把中年人围住，目光四处搜寻着。又一支标枪飞了过来，击中一只手盾，偏斜了方向刺进旁边一个卫兵的腰间，但力道已经丧失了许多，并没有给目标造成致命的伤害。
“对面屋顶上！”经验丰富的卫兵发现了标枪的来源。他判断对了，黑漆漆的屋顶上又飞来一支标枪，这次被有准备的卫兵档开了。
“带人上去抓住这家伙。”一队士兵跑了过来，卫兵大叫着。
“是，长官。”士兵的队长挥了挥手，手下的士兵竖起盾牌，围了上去。
“为了自由！”随着喊叫，两个穿着棉衣的人从屋顶上跳下来，挥动手里的短剑，开始冲击士兵。
对于这些用福塞恩语喊出来的话，尼古拉一句也没听懂，但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法师拉着追随者躲在柱子后面看热闹。
人数上的差异让两个刺客很快就被士兵逼到墙角，他们对视了一眼，高喊着“为了自由”，把短剑刺进同伴的身体。
又过了一会，看到没有了动静，中年人推开卫兵站了出来，他脸色铁青，大声咆哮着，甚至狠狠给了身边一个卫兵一耳光。
又一支标枪飞了过来，扎进暴怒的中年人肩膀上。刺客居然还有一个。
“大人，您没事吧？”卫兵不敢拔出标枪，谁知道这些疯子一样的奴隶会不会在上面涂些毒药。
“抓住他，我要剥了他的皮，让这些贱民看看，反抗的下场。”伤痛反而让中年人平静下来，他推开卫兵，看到了法师。法师摊开双手，示意自己不是刺客。中年人很明显对法师有些了解，他盯着法师的手看了一会，回过头去。
最后一个刺客很快被搭起人梯攀上屋顶的士兵抓住了，带到中年人面前。
刺客居然是个年轻的女人，她披头散发，脸颊高高肿起，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的目光充满仇恨，挣扎着，恨不得冲上来咬上一口。
“没有其他人了，大人。”
“很好，贱民，你很快就会知道忤逆福塞恩，刺杀一个迦尔贵族的下场。我向你保证，你会为你所作的一切忏悔。”
尼古拉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看了法师一样。法师朝他摇摇头。
贵族很快坐上了马车，囚犯则被剥光衣服拖在车后，身体和路面摩擦着，很快在结冰的石头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你真的想那么做？”法师问尼古拉。
“你知道我想怎么做？”尼古拉反问了一句。
“猜的，不过看来我猜对了。”法师耸耸肩。
“你来吗？”半身人跟在马车后面，似乎为了震慑，也似乎为了加重囚犯的痛苦，马车走的并不快。
“你们认为呢？”法师问自己的追随者，莎丽已经跟在半身人后面了。
“很有趣，您似乎很久都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您的生活总是在交配和思考中。”凯丽还是罗莉笑着回答。
“你说的对，回去奖赏你。”法师也跟了上去，“和莎丽回到旅馆去，找到女黑人。”他离开被灯光照亮的街道，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莎丽落在半身人后面，长裙经常拌脚，她跑的一点也不快。法师轻易地追上了她，抓住她的胳膊。
“回到旅馆，你在这里只会拖累他。”
少女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法师的手掌。
“你认为你比他或者我还要强大？”法师不得不用上了两只手才勉强控制了少女。
法师的话让少女很沮丧，他说得没错，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那就回到旅馆，这是你能帮得上的最好的忙，他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我保证。”
少女停止挣扎，朝已经没入黑暗中的半身人看了一眼，转过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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