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始料不及——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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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人正是朱院长,待欣蕾看清他的样貌后,不自觉的叫出了声来。
“朱院长!”
然而,欣蕾的脸上却充斥着各种不解的表情,他们刚才说的话,难道他都听见了?虽然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被人偷听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爽。朱院长的这一举动,不得不让她从新为他的人品所打分。
有些尴尬的朱院长还乱的站直了身,微微点了点头,慌忙的解释道:“我是在这里等你们,有些事想和你们说。”
……
回去的路上,欣蕾一直闷闷不乐,她低着头,将左手的食指靠住右手的大拇指,再将右手的大拇指靠上右手的食指,她不断的来回移动的**着手指,一直没有抬起过头。
刚才,朱院长跟他们说的是一些关于死亡包裹的事。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的这么清楚,但是这毕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朱院长还特意强调了,“收到这种包裹的人一定会死。”当说道一定的时候他的声音还特意加大了,生怕欣蕾她没听清楚似的,但是后来他又补充道,“要不然就会疯掉。”
并且他告诉欣蕾,在二楼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女孩就是受害者之一,就是那万分之一的幸运的人,算是她命大,当时只是晕死了,但是醒来后就疯了。
朱院长一定是深知内情的一个,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这件事了解的如此清楚。但是当欣蕾想问个更明白时,他却不愿意说的更清楚了。
欣蕾也不好强人所难,毕竟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去揣摩的,而且朱院长是敌是友他们还没有更清楚的确定,冒然的问一气,只会显得他们自己的慌乱,让敌人抓住把柄。更何况欣蕾自己也收到了一个关于死亡的包裹,虽然心里有些微微的怯意,但是,她还是没有让朱院长产生一丝的错觉,她掩饰得那么完美。
凌风一面掌握着方向盘,一面时不时的转过头看欣蕾,他几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怎么了?害怕了么?”
欣蕾抬起了她坐上车后的第一次头,她嘟着嘴,佯装不屑的冷哼了两声,“哼!哼!”
“我用得着害怕么?也不看看我是谁!”可是她的语音中分明带着几分的颤抖,她那是在害怕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凌风的心里真的开始担心起来了,他倒宁愿她表现出来,这样憋着很容易出问题的。
他空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欣蕾的肩膀,立即又放回了方向盘上。
“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别忘了,我可是左护法,阎王爷的得力助手,要知道,我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那可是竞争得来的。你也可是阎王爷的徒孙的徒孙呢,你拥有的法力可不是一般的法师能及的。”
他吹嘘着欣蕾的实力,虽然他的脸上挂着笑,可是心却是那样的虚,他的头在前右来回的转动着,他想要让欣蕾自信些,每说两个字都会观察一下她的表情。
可是欣蕾始终低着头,没有再抬起过。
他的这些话在欣蕾看来,却是在安慰她,因为凌风从来没有这么吹嘘过自己,这次在她面前这样的吹捧,让她在心里隐隐的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她的一整颗心开始不安起来,但是她的倔强又让她不认输。
她高高的扬起了头,挺直了腰。
“切!我自己也是个法师,我用得着你保护么?”她不知道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底气是多么的不足。
“呵呵,就是,那到时你可要保护我啊!”凌风一面说着,一面故意哈哈的笑了起来,虽然他的伪装很真实,但是他自己还是感觉到了别扭,额头上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渗出了少许的汗,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她的一举一动。

欣蕾又慢慢的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她真后悔没有认真的和师傅风暴学那些捉鬼的法术,而总是走捷径,搞得现在连自己都觉得心慌慌的。
……
第二天,凌风又陪着欣蕾去看王萌惠。可是,她的病情却出奇的恶化了,被调离了,从疗养院的调养室转入了治疗中心,然而治疗中心是不能客访的。
在欣蕾的几番恳求下,再经过了朱院长的几番打理,好不容易王萌惠的主治医生才答应让他们远远的隔着玻璃见王萌惠一面。虽然主治医生看在朱院长的面子上给了他们特许,但是出于对王萌惠病情的考虑,他们也仅仅只能这样隔着玻璃观看。
王萌惠的状况的确很不好,她蜷缩在墙角,目光呆滞的望着一处地方,全身被捆绑了起来,额头上还被包扎了好几处。
她那是自残所受的伤,看着她额头上的那些被包扎了起来的地方,欣蕾紧紧的捏着拳头,一个人只有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才会那样做的,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来寻求心灵上的满足,或者说以伤害自己,来分散对其他事物的记忆,她不敢想像王萌惠到底蒙受了多大的恐惧。
从医护人员那里得知,她在昨天夜里抓狂着要从3楼的窗台往下跳,也曾将头撞向窗玻璃,幸好医护人员发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从王萌惠的主治医生那里得知,她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造成她的神经再度受创,才疯病又犯了,而且这次比以前更为严重,恐怕她的这一辈子就要这样能度过了。
可是明明他们昨天离开的时候,她是好好的。在他们走后她受什么刺激了呢?
摇了摇头,欣蕾极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是那些疑惑却自觉的爬出来骚扰她,她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这几天到还算安静,没有坏消息,虽然每天都去看王萌惠,但是,她的情况仍然和先前一样。
今天是欣蕾收到包裹的第七天了,他们这几天没得任何的新发现,也没有任何的坏消息,可是越是平静才越是可怕,暴风雨来的前夕,往往是风和日丽的艳阳天。没有任何动静才让欣蕾越是觉得可怕,一种潜在的危机感逐渐的浮上了心里。
凌风坐在她的床前,守着她,关于那个七日之说的谣言,他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他不希望欣蕾受到任何的伤害。敌暗我明,不得不防,更何况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那么荣幸的事,可以看着喜欢的人安然的睡下。
欣蕾紧紧的闭着眼,像是熟睡了的样子。小闹钟在床头柜上滴滴答答的响着,现在时间是11点40。
凌风突然觉得口很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欣蕾,她正气息平定,呼吸自然,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他伸出手本想扶开她搭在额头的乱发,可是刚要碰触到她的皮肤时,他收回了手,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他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
一杯咖啡还没冲好,凌风就听见了“砰”的一声关门声。待他完全的反应过来,飞奔出来时,欣蕾的房门早已大大的开着,床上的被子被掀开,她的人不见了。
凌风迅速的追了出去,在楼道口,看着电梯上的黄灯显示着向下的标识,亮到了1字,来不及了,他快速的冲到安全通道,飞奔着下楼,由于太极太快,好几次他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还好他够敏捷,及时抓住了楼梯的扶手。
他从楼道跑出来的时候,电梯才刚好到10楼,他庆幸自己没有搭电梯。
他冲出了大厦的旋转门,远远的看见欣蕾的身影没过了另一条马路的交差口,街上已没有了行人,甚至连车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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