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黯然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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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一跳。
风情与甘小花回头一见……
哇塞!乖乖不得了,一队娘子军横列眼前,为首的正是玉柳浓、独孤贞、阴月还有几个仙姿玉质,色艳桃李般的美女。
甘小花轻唤一声,投入玉柳浓怀中愉悦大叫。
独孤贞却伏身在一个手提药囊的美女肩头啜泣。
风情大感不妙,面前众多美女人人对自己怒目而视,活生生像是要把自己生吞下腹似的。
甘小花领著玉柳浓到风情面前,娇声道:“玉姊,这是风情。”
玉柳浓明眸微睁,皓齿轻启道:“我知道。”
风情不知所措,尴尬道:“喔……你好。”
玉柳浓捉弄狭笑道:“我是很好,你呢?好像不太妙是吧?”
风情俊脸微红,乾笑道:“的确不妙,我被人废了。”
一惊!
独孤贞尖叫道:“你的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被人废去呢?”
风情定下心神,脑里灵珠智光转动不停,淡然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功高又有甚么用?还不如缘之所寄,一往而深。偕美於山水花月间,景韵情韵形形影影,岂非又是一心驰骋江湖中。”
风情这番发人省思的话,仿佛生不起任何作用。
玉柳浓伶牙利齿另有用意,道:“你的武功……好像不是如你所言……是被人废掉吧!风先生。”
风情心中一跳,死不认账道:“叫我风情就可以了,用不著抬举我叫我‘先生’,这二个字我绝不敢当。”
“是吗?”玉柳浓笑吟吟道:“那奴家便不客气叫你大名了喔,你可不要生气?”
风情有点狼狈,涩声道:“哪里,哪里。”两只眼睛却停在与众女打成一片的甘小花身上。
玉柳浓冷眼旁观,有悟於心,问道:“请问你是在何处认识小花儿的?奴家这位姊姊个性单纯,你是用何种方法来哄她答应嫁给你呢?”
风情听出她语气不善,暗中一怒,忍气吞声道:“汉水河畔。”
“何时?”玉柳浓疾言厉色逼问道。
这时候所有的女人都停止交谈的动作,静默的看著风情怎么回答玉柳浓的问题。
风情毫不犹豫道:“半个时辰前。”
独孤贞等人听得一愣!
玉柳浓追问道:“半个时辰前你认识小花儿吗?”
“不……认……识!”风情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脸已气红。
众女听到风情说出这三个字,又是一阵惊呼。
只有甘小花眼中满满得意,深情绵绵。
玉柳浓娇颜血色立失,转首朝甘小花喝问:“他有没有胁迫你?”
“没有。”甘小花灿烂开怀一笑道。
风情骨鲠在喉不吐不快,畅所欲言嗔道:“玉柳浓你别为难小花,有话就对着我说,有事就冲着我来,别婆婆妈妈装模作样,你演戏呀?”
玉柳浓玉容一变,柳眉忽挑,大怒。
“啪!”
“贫嘴!”提著药囊的美女跑来掴了风情一个巴掌,戳指风情鼻子骂道。
风情被打,甘小花脸上无光,话中有话,道:“石纹秀,风情他此刻是我的未婚夫,下次你打他的时候,请你问一问我这个做未婚妻的。”
原来掌打风情的美女,竟是十美中以仁心医术享誉江湖的女神医石纹秀。
石纹秀闻言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甘小花你做为人家义妹的抢义姊的夫婿,你也好不到那里去。”
她这一说,风情、甘小花霎时变脸,原来她们早知道风情与风月斋是同一个身分。
风情忽然面目狰狞道:“嘿!我甚么时候与玉柳浓有过婚约,谁能告诉我?”
一个娇丽动人的美女轻巧走出来,她与风情有着三分相似,张著她那双迷人又深藏智慧的眸子,笑道:“让妹子我来告诉你,大哥,这件婚事是父亲决定的。”
“大哥?”风情疑问道。
“是的,你是我大哥,我叫绫思,咱们的父亲便是玉姊的师父。”绫思巧笑道。
默然,风情多年来的仇恨生起,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使得自己与母亲饱受旁人白眼。
如今,他出现了,一出现便替自己作主决定了一件婚事。
这些年来的苦难,以及小时候的血泪经过,油然令风情对这一个从未见过的父亲,强烈的憎恨,每当母亲咳血得失去意识时,口中仍然念念不忘二字。
月斋!
但见风情头上发丝根根竖立而起,脸上神情极为可怖狞恶,他毫无音调平板的声音,配合着满身杀气,道:“他是否叫绫月斋?”
绫思瞧风情怒发冲冠,心头一惧,道:“是的,待会儿他便会来了。”
甘小花不由自主走到风情身侧,担心道:“情,你不要这样子嘛,我好怕!”抱著风情的手臂狂颤。
风情的双眼如同九幽魔狱中恶鬼手中的利刀,他一一看过诸女,所有人被他魔眼瞧过,心中均不停的狂跳。
最後,将目光落在甘小花身上,眼神刹变温柔,口气亦和缓了些,道:“小花,咱们走吧,这里不欢迎我们。”
甘小花欲言又止,在看到风情那双近乎恳求的双眼时,心儿一软,蓦然银牙一咬,神色坚毅道:“好吧!”
玉柳浓骤然见到他们二人心意相通,胸口一窒,难过得不得了。
一惊!暗自道:“难道我竟然会爱上他……风情。”
一股令她浑身发酸的异样感觉出现,再一震!明白了内心中自己最为脆弱的就是此刻。
“想走?你们走得了!”阴月横阻面前薄怒道。
风情面无表情道:“别以为老子功力尽失之後就可以为所欲为糟蹋我,刀头上舐血的日子我过多了,甚么场面我没见过,你这婆娘再敢多事我便揍你!”
几时见过这么会逞强又好说大话的人。
石纹秀食髓知味,掠身扬起玉臂,想再打风情巴掌。
玉柳浓及独孤贞侧首,不忍心看。
一震!风情左掌倏伸,以怪异的角度抓住石纹秀纤腕,右掌一扬,不怜香惜玉,更不客气的正反手连打了她七,八个耳光後将她一推。
只见石纹秀双颊高肿,指痕鲜明。
众女似是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结果,齐呆住。
风情撇嘴傲视道:“我内功虽失,但是我力可没失!仗以护身的真气虽然没有,可是我外家武功仍在,若论起外家武功谁可敌我!”
石纹秀满眶泪水忍住不落,羞愤盯著风情,忽将手一探药囊,孥出一包白色药粉。
风情狂态依旧,睨视道:“石纹秀,凭你那三脚猫的医术与毒功,别拿出来献丑,那对我这个‘天医秘’正传者没效!”
石纹秀闻言大震!手中药包落在地上。
阴月已将“毒手”戴上,喝道:“咱们打上一场,你若能不输,便可饶舌。”
“不见棺材不掉泪!”风情进身滑步侧踢,右足脚刀猛蹬阴月膝盖。
阴月左闪,右掌运劲朝风情右足足胫切下。
迅然,风情右足忽拐了个弧度,原本下段踢的动作突然以另一种角度在阴月面前提升,猛击她头脸!
是头、膝二段踢。
阴月急忙左掌架挡,右掌反切,做反剪架势。阴月有功力在身,固能护住自身,但是风情没有功力保护,如若被阴月反切剪著,那一条右足定将受创。
风情招式用老,硬生生将右足定在该处,左足一跳,转身後踢,击向她那双右掌。
阴月换招不及,大吃一惊!这不该是一个失去功力的人能使出来的招式。
风情左跳後踢非常快速,阴月暗中运劲,右掌不反剪而前迎。
“啪!”
阴月但觉入手毫无劲道,突然!一道影子从左上方急然逼近,定眼一瞧,是风情左拳背,阴月瞳孔暴缩。
哇!惊呼一声,颜面已被风情拳头狠狠击中,在众人眼底,阴月被打得倒跌丈余。
风情身肜一落地,盯著鼻流鲜血的阴月,寒声道:“现在我是否有资格饶舌?”
大怒!阴月急欲再打,然而背後的玉柳浓喝止道:“阴月妹子,让他走吧。”
阴月义愤填膺道:“玉姊,你怎么……”用力跺足,让开一条路。
风情怒“哼”一声,带著甘小花离去。
独孤贞却一反常态,留下娘子军,发足狂追风情。
绫思及石纹秀望向玉柳浓,却见她两眼通红,满眶泪水,心中不禁一阵歉然,亦随之落泪。
※※※※
“甚么?”绫月斋在客栈听完玉柳浓简略报告遇到风情的经过後,大发雷霆之怒。
华贵在一旁叹了口气,要言不烦道:“这……也实在不能够怪少主对谷主有恨……”
绫思想起风情方才神态,心有余悸,问道:“为甚么?”
华贵苦笑道:“少主离开本山时身无长物,况且,当时他才九岁!试问,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在举目无亲,而唯一的娘又死去的状况下,他是如何过活?”
玉柳浓及石纹秀、绫思闻言心中大惊!
绫月斋默然无语。
华贵长吸口气,言简意赅道:“本门‘护法神君’曾经告诉我……说少主身上尽是错综杂乱的疤痕,光是三寸、五寸长的伤疤就不知凡几。
少主……他必定在某处的修罗场历练过,想起那种人间炼狱的残苛修行,我……难过。”
紫罗幽然一叹道:“风情曾经告诉过我,他到西域去打过仗,他说……他在十四岁的时候便已经满手血腥。”
众人听得心头一颤!
阴动天与张就相互苦笑不已。
庄六郎眼中崇敬的神色更重了,想道:“先生真不愧为一代奇人……”
突然间,一道俏丽的影子自外头飘入,众人中唯有绫月斋、紫罗、华贵等少数绝世高手才能看清她的身法。
是胡绣儿。
紫罗排众而出挡在她面前,冷言道:“你来做甚么?”
绣儿掩口娇笑,说不出亮丽动人神采,道:“咱家来下战书的。”再从袖口抽出一张牛皮信封。
绫月斋不怒而威道:“拿来!”
绣儿不敢暗中乱动手脚,恭敬双手奉上信封,她对绫月斋的‘六天箭诀’已是深戒於心。
绫月斋信一看完,毅然道:“好,就此决定!”
绣儿颔首,轻轻掠视这里对自己剑拔弩张的众人,微微一笑,对紫罗道:“你我二个总有一较高低的机会!”
紫罗有来有往道:“我等著。”
嫣笑,绣儿离开。
绫月斋把信拿给华贵,胸有成竹道:“天意难回,‘魔宗’约战我等以及月云旧部一个月后于武盟总坛一较高低。”
众人无不动容。
华贵沈吟道:“照如今局势看来,东方狩可能投靠了二小姐的阵线,再加上‘天君’手里随时可以发动的兵力算来……至少有三仟以上的人,这还不包括本山的高手在内。”
玉柳浓秀眉一挑,计出万全道:“如若这样,那柳浓如果把‘武盟’所属各大帮派集结起来,那咱们的实力也不逊於他们。”
华贵担心道:“老夫最好把我华清子弟调来。”
“华老何须调兵遣将!只要你退出大小姐与二小姐当中的纷争,我东方狩保证‘天狩阁’亦不会出动一兵一卒。”
随着声音出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东方狩造访,缓步行来,身上气势狂猛无匹,众人不由得让出一条路让他通过。
华贵变色道:“此话当真?”
东方狩不愧为雄据一方的枭雄,竟孤身深入敌人阵营,绫月斋暗自喝采。
东堂狩问心无愧道:“华老,你我同是大小姐的人,然而同门相斗,敌位抗争则为门中大忌。我们魔门中人,与正道绝不相容,今日你不掏出心肝,他日有谁会衔义以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皆变色。
华贵嗔怒道:“我乃是为少主做事,而你呢?你却背叛了大小姐!”
东方狩不悦道:“少主呢?我怎没看到!”
华贵指着月斋吼道:“这位就是少主亲生的爹,‘怒啸谷’绫月斋绫当主!”
东方狩咄咄逼人,大放厥词道:“一个抛妻弃子的人不配做为我家少主的爹,他没有资格!当年大小姐苦苦盼著他来接母子二人,直到大小姐死了,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如此狠心薄幸之徒,华老你还在他身边,你怎么对得起大小姐及月弦在天之灵?”说到最後,双目通红。

华贵恻然,满眶热泪不由自主落下。
东方狩突然狠狠盯著绫月斋,恨道:“无法释怀!我对你始终无法释怀……若不是你,大小姐不会惨死!
若不是你,‘极道’不会四分五裂!若不是你,少主不会从小惨受‘天君’毒打……!
若不是你,月弦不会修练‘千年遗留**’难产而死!
若不是你,少主也不会二次受到‘天君’‘****’禁闭灵智!若不是你,九大侍婢也不会各自耗掉近半功力!
你……你……你……我恨不得食汝肉喝汝血!”
华贵心情平静下来,问道:“你说……少主从小被‘天君’毒打……可是真的?”
东方狩忿然喊道:“此乃我亲眼所见,还假得了?华老你莫再蹉跎,大小姐的仇我们来报!用不着藉这个外人的力量。”
绫月斋黯然无语,当听到风情从小备受旁人毒打,更是心如刀割。
刹那间,像是老了十几岁,没想到自己意气用事之下,竟会造成如此风波。
紫罗秋波微转,盈盈一福,对东方狩道:“宿老请了,奴家乃月弦之女,未知宿老所言咱家主人惨死一事,作何解释?”
倏然,众人一惊!难道‘魔门之女’月云之死另有内幕?
东方狩大声道:“大小姐是被‘天君’毒杀的!”
轰然大响!
如同青天霹雳般,深深击中绫月斋心坎上。
※※※※
“来吧,贞儿,咱们一道走。”甘小花不存芥蒂的向後头默默跟着风情的独孤贞挥手道。
独孤贞笑逐颜开,感激道:“谢谢你,小花姊。”
对甘小花这种菩萨心肠,风情无可奈何垂头一叹。
刚好被小花瞧着,她大发娇嗔道:“怎么!你不高兴?”
“高兴!我当然高兴……还高兴得痛哭流泪!”风情不得不装出一副“爽歪歪”的样子。
甘小花满意颔首道:“这样就好了,告诉你,情!你可千万不能欺侮贞儿喔,不然我可不理你。”
风情左看看右看看,面前这两大美女,老实讲,还真想上前去咬她们一口,自己并非有色无胆,男女交往主要贵於知心,此一点自己也早就明白。
如今,她们毫不保留,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情,风情能够体会。
这一生中,怕没有像现在一样那么快活。
风情大胆的揽著二女纤细的柔腰,色心蠢蠢而动妖冶的活吞了一口水。
独孤贞娇艳欲滴,含羞带笑垂颜腮红。
“下流!”甘小花一肘撞在风情腰部,杏面生春笑骂道:“你又不规矩了,真讨厌!”
风情大退二步,涎著脸又追上前去抱紧小花儿,揽著她纤腰,趁她杏眼圆睁薄怒时的娇憨俏样,俯首长吻。
唇分——
甘小花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
独孤贞却孥著风情衣袖不放,一脸“想要”!
一愣!风情质疑道:“哦!你也要。”
亦依样画葫芦给她一吻。
甘小花气道:“这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加好色的男人吗?”
风情放开独孤贞开怀大笑道:“我真想好好找个地方与你二人渡过这下半生。”
突然,一道阴狠绝毒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後,道:“这主意很好,只可惜那个日子永远也不会来到。”
风情大惊转身!
他见到他这一生中最不想见到的一件事。
那个人的身形在面前一晃,擦身而过。
“啪啪”二响。
风情骇然转首!
就见到那个人双掌各在甘小花及独孤贞脑门轻按一下。
两人缓缓瘫倒,口鼻呼吸已绝。
风情目眦欲裂,狂号!
“不要!”
那个人瞬间远离,大笑道:“你娘让我饱受相思之苦,如今也让你尝一尝这滋味。”
“他是谁?为甚么要杀害我的小花儿!”风情脑筋转不过来直想,印象中这个人的面貌与背影好熟悉。
风情拥抱著甘小花尸身一动也不动。
整个脑袋空洞洞的,连眼神也空洞起来。
甘小花尸身余温竟是那么地烫人。
这时候,风情突然发现一件事。
他没有办法哭。
他就抱著甘小花尸身,呆呆木然的跪在二女遇袭的地上整整三个时辰。
直到那八个老女人出现。
※※※※
“我说二姊,你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九魔中排行第四的“袭魔”月现困惑道。
“毒计”月亏嗤声道:“这不看也知道,准是心爱的女人让人给打死了,他才会失魂落魄的杵在那儿。”
“七姊,你就别多话了,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小子吓得失了神吗?”“姹女”月盈道。
八个女人一字排开,七嘴八舌的站在风情背后品长论短说着。
谁也没有兴趣走上前去瞧一瞧,这个在她们八个女人眼中的白痴长甚么样?
九魔中排行老么“杀灭”月影不耐烦道:“看他这个鸟样,乾脆我给他一个痛快算了……”
一掠前,手掌一扬,运劲毫不留情的往风情“天灵”要害重击。
“啪!”
风情七窍皆血,应掌而倒,其余人理所当然点头。
大惊!
月影骇然倒退一步,惊叫道:“不会吧!他……”
“甚么事?”“化绝”月蚀瞧出端倪问道。
月影脸色皆白转身叫道:“我感觉到我那一掌打在他的身上……他……他……他……”
“他怎么了?”‘无踪”月隐怒道。
月影尖叫道:“他居然会用‘月族心法’引导我……”
其余七人同时一震!脸色大变掠向风情。
“化绝”月蚀一把撕扯开风情上衣,惊叫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全身这么多伤疤!”
再度一震!
八人面面相觑,同时失声叫道:“风情!”
“毒计”月亏首先定下心神,吼道:“别说那么多,先救人要紧。”以掌心按住风情脊背传入一道功力。
月影失神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主人……”
排行第六的“铁甲”月圆怒道:“你给我闭嘴!”
月蚀把住风情脉搏,细心查视他体内所造成的伤害。
“万鼎”月满亦盘膝坐在风情面前,掌抵风情胸前狂输功力进去。
“姹女”月盈担心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却见月蚀、月亏、月满三人面透古怪神色,皱眉。
良久!
月蚀吁了一口气道:“你们用不着再传功力进去了。”
“哇”的一声,月影大哭,号叫道:“都是我不好,害死了少主……主人,月影向您赔罪去了。”
突然运掌击向自己脑袋企图自杀。
月圆一直待在她的身旁,一见迅快的把她手掌抓住怒道:“先听听二姊怎么说?”
月蚀要言不烦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心法,这该是传说中的‘霸王解甲’吧?
少主他居然连个内伤也没有!月影……你干得好。方才要非是你那一掌,少主恐怕如今已是神智丧乱了。”
月影涕泪纵横,疑问道:“是真的吗?”
原来风情因为受到甘小花及独孤贞二女惨死的影响,脑中思路阻塞,若非月影适时击出那一掌,令得他不再气血逆流,只怕风情将会疯了。
“毒计”月亏道:“现在咱们怎么办?”
月蚀目中泛起仇恨的光芒,冷静道:“先回去再说,紫罗那丫头再派人捎信叫她回来,一切事情全等少主清醒再处理。”
“袭魔”月现指著地上二具尸首问道:“那这二个尸体怎么处理?要不要用‘化骨散’……”
“哼!你变蠢了,是不是?单单看少主抱著她们的样子,就该知道她们在少主心目中的分量有多大。
把她们也带回去,尽量试试看能不能将她们尸身保持完整无瑕,唉!我不要少主一清醒便失去了斗志!你懂吗?”月蚀愤然道。
月现闻言点头。
“铁甲”月圆忽然道:“这两具尸体上的特徵很特别。”
月蚀森然狞笑道:“不错,这天底下会以这种方法打击少主的人亦只有一个,亦只有他的‘破魔掌’才能造成如此独特的伤势。如此看来,他是有意要保住这二具尸体才会这么做……”
月亏接口道:“换个角度而言,他也是为了故意间接伤害少主,藉以打击少主心神,是吧?”
月蚀脸上深刻的仇恨充斥,道:“没错!是‘天君’。”
※※※※
绫月斋颤声道:“你说……云儿她是被毒杀的……不……不是自然病死!”
身体不由自主忘形而立。
东方狩恨道:“不错!”
再朝华贵道:“你究竟肯不肯与我一块儿走?”
华贵谋定而动,往绫月斋一拱手道:“当主,失礼了,请恕华贵身不由己,无法与您一块儿作战,来日有机会必当亲上‘怒啸谷’向当主请罪。”
绫月斋嗒然若丧,黯然叹道:“华老的心意,月斋领受了……”亦说不出甚么话来。
“走吧!跟他有甚好说的。”东方狩旧恨难消,毫不客气说出此话後,迈步往门口而去。
华贵再次一礼,紧随而出。
此时大厅里面气氛异常晦暗,谁都不敢多话。
对於绫月斋的看法,是贬是褒?各人观点不同只能暗中揣测,而不敢妄自推断。
忽然的……
紫罗幽然道:“公公,紫罗也要走了。”
玉柳浓等人突然一惊!
尤其是绫思,更是胡思乱想暗道:“甚么时候我多了一个嫂嫂出来?”
“不好了,甘小花及独孤贞被人打死了!”一个武士装扮的“武盟”弟子大叫冲进来。
所有人心头一震!
玉柳浓首先想到风情的安危,急问道:“在哪儿被杀的?”身形亦不由得迎向前去。
与独孤贞同族的独孤逍遥闻言竟然昏了。
而独孤易山却槌胸跺足,号啕大哭。
蓦然……
紫罗挡在玉柳浓面前,漠然无动于衷,冷冷道:“阁下究竟是谁?”早已“识”阅此人身上所蕴藏非常强大的气机,比起自己来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哈哈……‘魔魅’之女果然不凡,竟然会识破本君的妙计……很好,很好!”他狂声大笑。
紫罗前思後想,发现这接二连三的不速之客均是此人一手安排。而他的目的,不外乎是藉著这一个打击,利用众人心神恍怱的时刻,给予在场所有人一个要命的杀戮。
而他,最为密切想杀的人,恐怕就是站在自己背後的绫家当主——绫月斋。
紫罗别有会心,恭敬道:“‘天君’您干么不用真面见人呢?难道是怕别人看见有失您的身分?”
所有人心头大震!
“哈哈……丫头,你果然不凡!我听绣儿说你的天赋资质不下於她,起初我还不信。如今一见,确有此事!看来你那八个死婆娘把你调教得不错。”“天君”心照不宣道。
紫罗嫣然道:“哪里,晚辈那八个姨娘加起来也比不上您神机妙算,深谋远虑。
连招呼我家公公都得烦劳您亲自礼贤下士,委曲求全。您的恩义可真伟大呀,紫罗从今以後,可真的夙兴夜寐不敢须臾或忌。”
谁能听不出紫罗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
玉柳浓暗自警惕自己,若非紫罗机警,恐怕此刻自己早已变成了他掌下亡魂了。思及此处,脊背一凉。
“天君”城府深沉,语带双关道:“你这丫头真的与月弦的个性相近,想当年我尝过她的甜头後,便一直念念不忘。如今,也该换你尝一尝那甜头是何滋味了。”
紫罗闻言脸色一变。
“下流!”石纹秀骂道。
‘天君’捧腹大笑道:“色不迷人人自迷,女娃儿,你想歪了是不?
不过我可没有那种意思,你若认为是那个意思,便就是那个意思。哈哈……”
石纹秀柳眉倒竖,气得跳脚,又拿此人没办法。
话锋一转,‘天君’再道:“怎么我说的竟没人相信!”
玉柳浓忽然感觉此人的语气与风情不分轩轾,甚至还相互类似,一样是那般恼人可恨。
“我相信!”绫月斋表情凝重道。
‘天君’笑意盎然的看著绫月斋一举一动,似是很感兴趣。
绫月斋目中精芒暴射道:“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你终於练成了‘极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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