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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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的心作纪念/这份爱/任何时刻你打开都新鲜/有我陪伴/多苦都变成甜/睁开眼就看见永远/给我你的心作纪念/我的梦/有你的祝福才能够完全/风浪再大/我也会勇往直前/我们的爱/镶在青春的纪念册”
广播里悠扬的歌声响起,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一个个欢快地音符像舞动的精灵。蓝亮的天空一片空白,一群鸟停在操场边大树的树枝上,像钢琴上的琴键。在灿烂的午后阳光里,安以柔抬头仰视着正望着远方地子灏,阳光照在他身上,飘忽的眼神……
她贪恋他身上的阳光,那种温暖就像美丽的樱粟花,让人无可救药的沉沦。
“小柔,这个周末我们去麓山玩吧!”
看到他的眼里满是自己的影子,安以柔笑了:“恩,天气真好!”
一路上,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变换交替。房子和汽车渐渐移出视线,田野和树林跃入眼帘。车窗外很多的鸟群,起起落落在树林里。没有春天的生机盎然,冬天郊外的山林显得更加宁静。
一路班驳的光影和蜿蜒的山路让人昏沉。靠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汽车到了麓山脚下,以柔还没有醒来。车子停了,车上的人都陆陆续续下去了,司机也下去喝水了。留给他们满车的静谧。
望着满窗的树木,呆呆看着沉睡着的她,长长的睫毛往上翘着,子灏觉得莫名地幸福。
顺着一级级的台阶爬着,在半山腰的凉亭休息的时候,遇到了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奶奶看着两只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笑呵呵的对老爷爷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声音不大,安以柔却听到了,脸上顿时滚烫。
走到一个开岔路口时,石阶顺着两个方向蜿蜒。前面的人都往左边继续爬着,“我们走右边吧!”安以柔拉着他。这条路很安静,前后都没有行人。旁边不知名的小草和野花长得很茂盛。
转过几个弯,“子灏,有个寺庙!”以柔的声音仿佛贪吃的小孩发现了糖似的,掩饰不了的雀跃。顺着她的手指,子灏看见了一栋古老的建筑,朱红的大门紧闭着,经过风霜雨雪的洗礼,上面的漆被磨掉,留下岁月班驳的痕迹。庄严中透着肃穆,紧闭的大门为它染上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巍子灏还没眨眼,以柔已经跑了过去,站在了门口,好奇的打量着大门:“子灏,没有上锁也。我们进去看看,好吗?”
轻轻推了下,虚掩的暗红色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鼻而来。香火缭绕,只见大厅正中央供着一尊菩萨。
正当他们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切时,旁边的侧门走出了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颤颤巍巍地向他们走来。头上的白发已经稀薄,脸上布满了干枯的丘壑。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以柔感到一丝慌乱,握住了子灏的手。走近了,老人竟然笑了,尽管这笑容像一朵干枯的秋菊。声音中透着苍凉:“你们……是来求签的吗?”
以柔不知道该怎么办,木然的摇头。子灏笑着开口,“老爷爷,打扰您了。”老人却又笑了。以柔忽然觉得眼前的老者很慈祥,羞涩地看了子灏一眼,“老爷爷,我想求……婚姻签。”
“跟我来吧……”随着老者走到了菩萨面前,老者拿起了案台上一只装满竹签的签筒,递给了以柔。抱着写着‘婚姻’的签筒,来到了菩萨面前,小柔跪在蒲垫上,一脸的虔诚。

刚准备摇动签筒,老爷爷开口了:“小姑娘,把你和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帮你请愿吧。”
以柔刚想唤子灏过来,却发现他已经跪到了旁边的蒲垫上,双手合十,眼睛紧闭着。老者又笑了,“好啊……好啊……”
轻轻摇动签筒,竹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会儿,一只竹签滑出了签筒,掉到了地上,以柔捡起,将写着‘第二十八签’的竹签递给了老人。
老人拿着签走到了厕厅,以柔和子灏跟了进去。只见他翻出了一块黑色的刻满字的石板,将一张白纸覆盖在上面,用力一压再撕开。然后将纸给了以柔,一张写满黑字的签就出现在眼前,以柔望着那四句古文,一脸茫然。“老爷爷,我不懂,麻烦您讲解一下好吗?”老人眯着眼,开口了:“好签啊……”
已经记不清楚老人那一段原话了,几年后,当以柔无意中翻到了那张签。想起老者最后那句‘千里姻缘,传为佳谈’心里却满是苦涩……
走之前,两人都对着菩萨认真的又拜了三拜。出了寺庙,以柔和子灏的心情都甚佳。以柔是因为那张‘上上签’,子灏却是对着菩萨许了一个心愿。
终于到了山顶,到了那座麓山最出名的----望月塔。站在底下仰望,十八层高的塔耸入云端。顾不得休息,以柔拉着子灏迫不及待的开始爬塔了。
“子灏,你听!什么声音?好清脆!”
“看那里,小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以柔发现一个很小的古钟,里面有一串铜铃,在风中奏出清脆的歌声。站在塔顶往下望,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的蜿蜒的河流像一条白色的飘带。风很大,吹得她一头秀发乱舞。
子灏从背后轻轻搂住了她的腰,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爱你!”以柔猛的回头,睁大了眼睛。他的唇毫无预示的覆在了她的唇上,湿湿地,暖暖的感觉,让她耳根一阵发热,浑身酥软。像有一阵电流通过四肢百骸,如泥水一样滩在他怀里。不敢看他深邃眼神里如火的热情,以柔轻轻闭上了眼。“把牙齿打开。”此刻,子灏磁性的嗓音仿佛带着魅惑力,让以柔轻轻的颤抖。
刚想开口,他的舌尖顺势滑了进来,如狂风暴雨一样,两条舌纠缠,唇齿的吮吸……
依偎在他怀里,以柔的心还是跳的好快,红仆仆的小脸,“子灏,你……你怎么会……舌头……是不是以前试过?”
看着怀里一脸娇羞的人儿,修长的手指穿过那一头秀发,“傻瓜,别乱想,这只是直觉……”说完,轻轻吻上她的脸。
塔角的铜铃‘叮叮当当’欢快地唱着歌……
冬日的下午,走在幽静的树林小道。以柔渐渐地放慢了脚步。聆听着不知名的鸟叫声,子灏不时的回过头来,露出灿烂的微笑:“小柔,快点。”
望着他熟悉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悲伤突然涌来,这么幸福的时刻,可以一直走下去吗?于是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泪流满面。
--幸福的阶梯,总是那么短暂,子灏,我们可不可以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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