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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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春雨、夏冰、秋霜三人手中都捧着个包袱走了进来。
随着她们走进来的,还有苏神医和好几个精壮的大汉。
青亭示意她们打开手中的包袱。
当包袱里的东西全部呈现在众人面前时,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我的胭脂!”
“我的发油!”
“我的水粉!”
“我的……”
“你到底想干嘛?把我们房里的东西偷到这儿来?”
众妻妾们气愤得大叫。
青亭笑弯了眼说:“别那么着急嘛,这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做什么这么紧张?难道,这里头有宝不成。“
她勾勾手指头,夏冰拿出几盒胭脂:“这是谁的?”
二、七、八、九、十、十五、十七、十九、二十不约而同的叫出:“这是我的。”
“这是从哪来的?”青亭漫不经心的问。
七、八、九、十、十五、十七、十九齐声说:“十三、十四送的。”
苏神医看到青亭对自己使了个眼色,连忙走出来拱手说:“启禀小大夫人,这些胭脂经我仔细测检,可以断定,此胭脂盒中起码含有三种以上对人体有害的药物。第一种药物是种慢性毒素,可以从皮肤里被人吸收。虽然胭脂盒中所带毒量非常微小,但如果日积月累,积少成多的话,还是会致人于死地的。第二种虽然不是毒,但会对女性每月的天葵产生影响,使之不稳,继而不孕。第三种药物则是小产的辅助药物。”
二、七、八、九、十、十五、十七、十九、二十均被骇得魂飞魄散,惊叫道:“什么?有毒?”
她们一齐转向十三、十四叫:“你俩好狠的心,竟然在送给我们的胭脂里放毒?”
十三、十四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毒不是我们放的。若是我们放的毒,为何其他人所用我们送的胭脂里没毒?”
青亭不耐烦地一拍桌子:“住嘴!这里还没轮到你们说话。秋霜。”
秋霜捡出几盒香粉,不待青亭发问,二房和二十房连忙回答是自己的。
苏神医慢慢地说:“此香粉中掺有从波斯传来的奇异药物,服用久了会使人神情恍惚,精神不振,产生幻觉。”
二房和二十房满面疑惑,表示此香粉是自己亲手从小贩手中买的,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
一一将所有的物品找到主人后,大厅里的人毛骨耸然:春雨、夏冰、秋霜拿来的所有化妆品,经苏神医检查过后发现在这些东西中一共掺有七种对人体有毒害的药物,如果人体长期吸收,最后的结果将会是至残甚至至死。
而一些瓷瓶、纸包里的可疑粉末经过苏神医的查看后,告之大家:这些东西虽然还不能判断是由何种植物提炼而成,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是毒!
现在,所有怀疑的视线都集中在一房、十三房、十四房、十六房身上。
因为只有她们的各类物品里没有带毒,而且那些带毒的瓷瓶、纸包也是从她们的房中搜出来的。
十三、十四气得浑身打颤:“这是诬蔑。如果真是我们下的毒,为何有的人有毒,有的人没中毒?”
青亭轻笑:“说不定没中毒的人比较精明,或者是自己精通药理,不但发现了你们的诡计,而且还受到你们的启发,自己也在别人的物品中下毒也说不准哪。”
“你?”十三、十四被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她们,饶是她们多么阴险毒辣,也被吓呆了。
青亭眼睛里闪过一道凛光:“这次没错了,我在花园里听到的声音绝对就是她们。蠢女人。”
青亭喝了声:“来人,将十三、十四给带到地牢。”
十三、十四岂会就此束手就擒?
她们虽然因来得慌忙而没来得及带上平时都会随身携带的毒物及暗器,但功夫底子仍在,便摆出架式向其他妻妾们打去。
除了四、五房外,其他妻妾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吓得纷纷走避。
集中站在大厅门口的精壮家丁们则扑上去与其缠斗在一起。
大厅里搅得鸡飞狗跳。
看着眼前的混乱情况,青亭冷笑着慢慢地抽出了藏在腰间的长鞭。
“让开!”青亭清喝一声,手上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抽向混战中的人。
她根本不管打到的是谁,只管使出全力操纵着手中的长鞭。
“哈哈哈,好痛快!快一个月没活动过筋骨了,终于可以随我心意痛痛快快地干啦!”青亭心里爽呆了。
啪!鞭子正好抽中了逃离不及的十七的脸。
倒霉的十七惨叫一声,血从被打中的地方淌了出来。
噼!鞭子尾扫过十二裸露的香肩。
十二娇叫一声,原本光滑白嫩的肩上多出一道红艳艳的鞭痕。
青亭遗憾地想:糟糕,力道太轻了,没出血!
正当青亭拼命追杀那些得罪过她,过去欺负过她(原来的洪青亭)的人,打得起劲时,眼角忽然瞟到了正趁乱奔向大门的十六,她立刻一边更加用力的挥动着鞭子追了上去,一边大喝:“来人啊,将狗牵进来!”
数十条膘肥体壮的大狗被下人牵进了大厅。
“哇,狗啊!”被狗吓得几乎晕死的众妻妾谁也不敢靠近门口,生怕惹怒了大狗,被咬上一口可不是好玩的。
狗起到了镇定场面的作用。
现在的大厅里,高级一些的仆人们都随着自己的主子们将身子紧贴在墙上,只求能离门口远些。没什么地位的小厮们则被迫站在狗的旁边,一个个小腿肚子都被吓得直打转。
青亭提着鞭子站在大厅中央,与十三、十四相对峙。
青亭高傲地说:“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地去地牢,等事情查清楚了就放你们出来;第二条呢,”她慢慢地露出恶魔的笑容:“和我比一场。如果我输了,就放你们走。但是如果你们输了,那就——格杀无论!”

十三、十四对看了一眼,心中想的都是:“你从小就锦衣玉食,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又身中剧毒,怎么可能打得赢我们?”
心中拿定主意,十三、十四露出得意的笑容:“我们当然选第二条。”
青亭拿起鞭子梢指着她们慢慢地说:“这可是你们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语音未落,鞭子便如暴雨般袭去。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她们的功力差了不止一个层次,十三、十四简直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她们在青亭的鞭子下痛苦地叫喊、呻吟着,但她们根本没办法从青亭鞭子织就的网下逃脱,就像那二只糊涂的昆虫落入了蜘蛛的网中,除了活活被吃掉,毫无他法。
啪,啪,啪!
叫喊声越来越小,最后就连呻吟的声音都消失了。安静的大厅里只听到鞭子抽打在肉类物体上发出的闷响。
十六房的身上被鞭打得火辣辣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仿佛严重了十倍。
十七房捧着受伤的脸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四房五房暗暗心惊:没有想到娇滴滴的十八房竟然这么厉害,还好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旁观的人见此情况无不心惊胆颤,对此刻已变成血肉模糊一团的十三、十四的惨相连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青亭停住了手。
她冷冷地环视所有的人说:“还有谁想来试试的?尽管下战书。赢了,我就放她走。输了,这就是下场!”
十六房脚一软,跪坐在地上。
青亭厉眼一扫,头一偏,两个强壮的男丁走上前去将她拖了上前。
青亭用鞭子梢顶起十六房的下巴,使十六房的目光无处可躲。
“你有什么话要说?”
十六房的嘴唇颤动着,忽然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是我,是我放的。我爹原本是大夫,因此我也粗通医理。在十三房、十四房第一次送我胭脂时,我就发现里面掺有微量的慢性毒素。本来我很愤怒的,可是忽然我灵机一动,如果我能第一个怀下孩子,我的地位不就会大大提高了吗?所以我也依法泡制,乘机偷溜进别房,将不易受孕及容易小产的药物渗进了她们的胭脂水粉里。”
青亭拉高嘴角:“你倒挺老实的嘛。你给所有的人都掺了的吗?”
十六房抖得如秋中落叶:“不是所有人。像十三房、十四房擅毒,我怕被看出破绽就没掺。二房和二十房平时房里总有人,我没有机会下手。四房、五房武功高强,我也没有机会下手。还有,”她偷瞄眼青亭后,闭上眼睛豁了出去:“你总是不出房门半步,而且完全已被夫君遗忘,又不爱争宠,没有什么威胁,我就没有给你掺。”
青亭不怒反笑:“原来因为我没什么威胁性,所以逃过一劫?”
“来人,将她关到柴房,好好的看管。”
一听她说关到柴房,一双双眼睛不解地看向她。
青亭也不多说,鞭子用力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威吓声。
“一房!”
站在一房附近的人群迅速散开,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唯恐青亭的鞭子不长眼,招呼到自个儿身上来就冤枉了。
一房直直地站着,在她身上站着她忠心耿耿的丫环。
青亭大步走上前去,一房面无表情地站着,一动不动。
当青亭走到她面前一步距离时,她突然动了。
不,应该说她身后的丫环动了。
丫环抖得如簸箕般,连带得一房也抖个不停。
青亭仔细一看,嘴角边出现一丝冷酷的笑容,忽然一扬手,鞭子蛇般扑向一房。
“哇!”一房凄厉地叫出声。
原来她刚才竟是站着昏过去了。
青亭将她和丫环一顿好抽后,叫家丁将她们带了下去。
舒舒服服地坐在椅上,青亭看着互相害怕得抱成一团的人们发出格格的娇笑声:“怎么都脸色这么难看嘛,来来,大家坐下来一起讨论讨论,这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法。我可是第一次挑此重任,心中没底得很呢。”
众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她,谁也不敢作声。
此刻在他们眼中,青亭原本就丑陋如鬼差的脸好像又新长出了尖角獠牙,成为了披散着长发,手提正在滴血索命长鞭的吃人女魔王。
青亭忽然看到朝大厅走来的冬雪,她的手上空空如也。
青亭不由得皱了下眉:“我的估计会错误?”
冬雪姗姗从人群中走出,朗声说:“小大夫人,冬雪在四少夫人和五少夫人房中发现了一样东西。”
青亭原本失望的心情一下子振奋起来。
“你发现了什么?”她急忙问。
冬雪对身后说:“带上来。”
不止大厅里的人一头雾水,就连青亭也莫名其妙。
当一个大汉扛着个大布袋进来时,在众人疑惑地看着这个东西时,青亭笑了。
先是不出声的微笑,接着是轻笑,最后终于忍不住捧腹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还真是宝到家了啊,或者该说是蠢到家了呢?”正在独自大笑的青亭语气一转,冷冷地说。
四房五房一见此布袋,惊得脸色都变了。
青亭吃吃地笑起来:“你们也是有武功的人。现在也给你们二条路选:乖乖束手就擒,或者和我打一场。”
四房五房瘫软在地,有气无力地说:“我们不打。”
青亭无聊地撇了下嘴:“呸,真孬种,亏你们还学过功夫呢。真是的,让我少掉不少乐趣。来人,押到地牢里。”
四房五房被押下去后,二房小心翼翼地问:“请问,这个布袋里装着啥?”
青亭轻笑:“大家都很想很想看吧?”
众人拼命点头。
青亭手一挥:“打开袋子。”
当袋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呈现出来时,众人不禁惊叫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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