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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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就写修书,把我家的黄脸婆修了……
我家的悍妇是个滚刀肉,修不得……。奶奶的,回去弄点砒霜给她灌下去算了……。
白马二人此刻已经精虫上脑,棒打不回了。
“这个好,这个好,我喜欢……”林斐故意讪讪地笑着,摸了摸胭脂盒的底部,心中暗喜。收好了胭脂盒,拿过桌上的酒杯在青花双耳御厨蜜罐里舀了一杯鲜鲜的牛奶对小小说;
“来,我要好好谢谢你……”
没想到小小一把接过杯子把牛奶一饮而尽,林斐见状哈哈大笑:妹子,你也太可爱了,我是准备用牛奶给你洗手,你……,怪我,怪我。穷家妹子怎么会想到牛奶是用来洗手的?
“是这样,是这样,第一杯是要尝一尝的,看看参水了没……,以后就用这样的牛奶洗手,记住了?每次少尝些,都喝光了,拿什么洗手?我知道你爱喝奶……”
小小红着小脸,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添了一下小嘴唇说:
“云小姐说,在马车里久了,有些倦意,要是届时不便下车,请常少爷见谅……”说完,偷偷对林斐眨眨眼。
林斐一听:嘿,这妮子,行啊!这句可不是我事先教你的。学会抢答了。真想上前刮一下她的小鼻子以示奖励。不过有白马二人在场,他只好演戏:
“岂敢,岂敢,云小姐身体欠佳当好好养神才是,有侍琴、侍棋当执事,我的两位义兄已是心满意足,多谢了……
——这妮子配合得好,今天云小姐要是不下车也有了交代;要是下车,那便是带病捧场,更显我手段高明。小妮子,我爱死你了……
“这小子装神弄鬼,主人,我去杀了他……”云小姐马车旁的车夫看到林斐在得月楼上得意的样子有些怒不可遏。
车里的云小姐眉头一蹙,轻轻咳嗽一声,那车夫立刻禁声,低眉垂首而立,拔出半截的钢刀也悄悄地还入鞘中。
七尺高的祭台上,摆好了祭天的三牲:猪头、牛头、羊头。三足元鼎内已经点燃了高香,得月楼的老板香借机沾点光,自愿当了唱诺的司仪,一些酒楼的常客都称赞他人缘好,正可担当。可是他有畏高症,加之用来结拜的高台是按林斐的要求按塔形搭建的,上面的平台也只够容纳三人。于是得月楼的老板就在自己酒楼的二楼雕栏旁担当司仪。为这,他还换了身新衣。
当白青云和马大少跟随林斐先后来到七尺高台上的时候,心中也生出了几丝悔意,可台下一片赞誉声很快让两人有了几分豪情。打着为万民祈福的旗号结拜,这烧包,不,这大哥还真想得出来。
得月楼的老板啰里啰嗦讲了一通,借机宣扬得月楼乃汇集灵气之地……,台下一些只想看断指的血腥场面的泼皮起哄道:
“鸟嘴里的舌头跟裹脚布一样长,快些让他们拿刀砍了手指是正经!”
林斐巴不得快点结束,以免自己耍的手段穿帮,干脆自己站在台上直接喊道:
“拿铡刀来!”
声音刚落,拦路虎扛着了三把铡刀噔噔噔爬上来,咣当一声把得月楼客栈马厩里的三把铡刀重重地扔到了台上。林斐把三把铡刀一字排开,分别放到了三人面前……
台下人群中那位贩马的商人和皮货商两人扬着头,一边看,一边聊着:
“结拜都以年龄排大小,刚才听人们说,这位常首吟少爷并不是三人中年龄最长的,怎么白家公子与马家公子都叫他大哥,怕是与理不和……”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大哥者,能者居之,上至当今皇上的贴身护卫四大天王就是结义兄弟,他们中的大哥就是年龄最小的金蛇将军草上飞;中至以侠义闻名的峨眉三侠也是以年龄居中的为首,至于飞云涧扯旗造反的首领三地绿林的总瓢把子玉面书生钟云镝才年仅二十三岁……”
得月楼对面悦来客栈的老板娘何九姑见这个当初的败家小子、烧包表少爷如今大有英雄出少年之势,自己本来就颇具江湖豪气又是个精明的买卖人,见得月楼的的老板趁机混了个司仪,万一这三个小子混出个名堂,得月楼一定会落个好口碑。不行,这便宜不能让他占了去,我悦来客栈才是英雄好汉走南闯北的必经之地……,想到这,她站在自家门前高声喊了一句:

“三位结义之后必是少年英雄,结义后,何九姑摆酒三天,为三位庆贺!”
“好——!”她的话音一落,四下愿意凑热闹混顿好酒饱饭的叫花子、市井泼皮、游手好闲提笼架鸟,斗斗蟋蟀的二流子都一起拍手交好。
林斐见气氛已到鼎沸之时,他站在台上一抱拳:
“承蒙厚爱,结拜即时开始!”
说完,他左手搬开铡刀,接着把右手的中指就放在了铡刀上,侧头看看白马两人……。这时,远处又疾驰来一辆马车,车身也是华丽得很,前面牵车的家丁老远就喊道:
“韩夫人携韩家小姐韩芷柔前来道贺,一并感谢常少爷教会韩小姐九九口诀之功!”
人群散开一条道路,韩家的马车顷刻就来到了近前。看来这韩夫人也是备受尊敬的身份。
林斐抬眼看时,有听一声高喊:
“宝杏林二掌柜送上金创药三分,前来道贺!”没想到宝杏林的二掌柜也来了,妈的,这家伙可是来者不善!——林斐心想:我刚骗了他,恐怕他不是来道贺这么简单。
话音之中,三包金创药嗖的一声被扔了上来,不偏不倚落到了台上林斐的脚下。看来扔药的人手头上还带着功夫。
林斐抱拳说了声谢谢,也不多问,大声问白马二人道:“两位兄弟,你们准备好了吗?”白马二人到了动真章的时候却犹豫起来:断的可是自己的手指头啊,还是弄女人时最有用的……,说不心疼,说不怕疼那是假的。
富贵同享先不说,我眼前就有难需要你俩同当,谁知道宝杏林的二掌柜是啊来干什么的,今天非逼你俩结拜不可——想到这,他高声说道:
“我是大哥就断了中指吧,他们为弟就断了小指头吧……!”
两人一听感动的一塌糊涂,再不动手,还不被台下众人的唾沫淹死?感激地看了林斐一眼,把手指也伸进了各自的铡刀。林斐见机会来了,他自己坐在两人的中间,两腿加着铡刀,他先挥臂铡下去,然后装出很痛苦的样子,两脚向两边抬起后往下重重一落,只听咔的一声,白马两人的铡刀也一齐落了下来……
“好——!”台下一片喝彩。董小小在台下一闭眼睛,双手捂在了小脸上,韩夫人也忙把手挡在了女儿韩芷柔的眼前,想了想,又把手挪开……
林斐见两根手指掉在了高台上,他迅速捡起两根血迹斑斑的手指分别放在了事先俩个丫鬟给卖来的胭脂盒里。白马二人正顾着往断指上撒金创药粉,林斐已经把三只盒子高高举起:
“各位,请验看!”——实际台下根本看不清,他故意手一抖:一根手指便从高台上嗖地一声掉了下来。
——是谁的手指都无所谓,反正我的手指是不会掉地
一根血淋淋的断指啪:摔在地上,还露出森森的白骨。台下胆子小的哗地一声散开,一些妇孺尖叫起来……
林斐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装”在盒子里的自己的那根手指——嘿,没事!
我的小小妹子真是聪明,在我的授意下,他在我的胭脂盒下面挖了一个小洞,嘿,这小洞的大小正好让我把手指从盒子的底部伸进盒子里,我用其他四根手指拿着盒子,打开盖子验看,我铡断的手指正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加上刚才捡起白马两人断指时沾上的血迹,一切都天一无缝……(这招儿,看过发哥的电影都知道)
“看什么看?那是谁家的狗,别让他把白公子的手指给叼跑喽——!快!抢下来,把他扔给我——!
——林飞大声喊道。
白青云睁眼一看:台下一只黑色野狗正钻进人群,伸着舌头向他的断指跑去……吓得
他扑通一声晕倒在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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