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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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明亮的刀光一闪,只见一个黑衣人从尹沫身后的墙头跳了下来。碧澜顿时将尹沫往自己身后推去,谁知毫不知情的尹沫竟抓着她的手不放,碧澜就那么被他拉得转过了身。
只听“刷”的一声,鲜血四溅。碧澜背后顿时传来火烧般的疼痛令她几欲坠地。
尹沫顿时满眼惊恐之色地看向碧澜身后那些蒙面的黑衣人。他一边搂扶着因疼痛而不停抽畜的碧澜。一边抽出袖里的寒玉笛与他们搏杀。
已处于半眩晕状态的碧澜,只觉背后冷飕飕地抽痛。血液也汩汩淌下,她知道,他环腰抱住自己的那只手一定已染成了血红。
突然身旁一阵阵疾风略过,竟是另一群穿着黑袍的人从暗中冲出来替他们解围。
马上,两边人马已是打得如火如荼。只听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对着尹沫道:“少爷,快走!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碧澜只觉自己模糊迷蒙的眼前有两团如鬼影般的黑衣人正纠缠打斗在一起。然后,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便失去了知觉。
虽然已是初春,可空气却仍旧湿冷。
尹沫将碧澜带到之前就知道的一个废弃民宅里,燃起柴火,便慌乱却细致的搭好草铺,让碧澜坐于舒适的草铺上倚靠着自己。
此时的碧澜脸色极其苍白,她还因冷痛而瑟缩的颤抖。尹沫心里顿时慌乱不已。该怎么办?替她医治吗?可是自己从未救治过人呀!
尹沫看向碧澜身后,只见清淡的紫红色布料已被染成妖冶的血红。不行!血再这么流下去,她必定是死!
想罢,他便从长靴中取出短刀,只听“嘶——”的一声,碧澜的外衣和里衣便被锋利的短刀裁了开。
只见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从碧澜左肩一直划到碧澜的右腰。那翻开的皮肉此时还带着血水。尹沫迅速取出袖里以备不时之用的伤药。只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此时有丝不明显的颤抖,他沿着伤口从她的左肩开始洒下带有苦香味的白色粉末。
突然,当药洒到碧澜的背心时,他的手猛然一抖!只见他俊朗的脸孔上顿时溢满极度的恐怖之色。
除了光洁白嫩的皮肤上,突然斜划而出的丑陋伤口,那微凸的脊骨上还有个不明显的月牙形胎记,那是月芽印!
不会的!就算她是月芽子,她也不可能是她。他真傻!他拼命抑制住自己想再多看上那月芽印一眼的冲动。他复用短刀从自己袍上裁处一大块绸缎替碧澜包扎好伤口。
最后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搭在碧澜瘦弱的身子上,温柔又小心的搂着她的肩膀。
感觉怀中的人儿呼吸开始变得均匀,他悬着的一颗心慢慢定了下来。透过破败的窗户,如霜月光洒满一室,尹沫努力嗅着她身上能令人感到安心的气味,不敢思虑其它。
而今夜的如归居内也异常安静,似乎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会打破这沉静的空气。
走在饭堂内,所有的客人都七零八落地歪倒在桌椅旁,那沉睡到仿佛如死过去一般的客人们却并不知将有着怎样的横祸等着自己。
向来敞开大门的如归居今日却也是裹得密不透风。饭堂内一袭青衣,长相清秀的男子,一双清俊的眼眸里全是冷漠之色。此时一个衣着整洁的小厮马上从楼上走下来,对着他恭敬的报告着:“已检查完毕,如归居全部客人都已被迷药迷晕,黄油,烧酒也都准备妥当,请问汝门主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点火?”
“先等等,那两人的身份还未明确,我们去搜搜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是”小孟垂下眼眸,便跟着汝清往楼上走去。
推开白溯的卧房,果然就看到了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和一袭蓝袍的少年已是昏睡在桌旁,茶杯翻躺在桌上,残余的茶水也从杯中淌出,使桌上氲开一大片如镜水光。
汝清和小孟走到床边,欲开始翻找他们的行李。谁知还未碰触到行李,眼前便寒光一闪,已有森森短刀将利刃对准了他们的咽喉!

房内的烛光甚是明亮,照得那一袭白衣的男子更加俊逸出尘,只听他浅笑着对自己利刃下的青衣男子道:“呵呵,对不起了掌柜,我和医药为伍几十年,这茶只消看上两眼,便知道里面下了迷药。只不过我们此举看来是破坏了掌柜的好事呀。”
白溯本眼若弯月,眸中却突然间闪出危险寒光,他将锋利短刀又逼近几分,冷声呵道:“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青衣男子垂眸沉思片刻,便道:“我是奉月教四教主之一青龙教主门下的一名神士,意在查出和你们一道入住如归居的那男子是何身份。至于牵连到阁下,我也深感抱歉。”
“你是神士?”白溯闻言,便将他手腕抓起,却觉他脉象能量皆是混乱不堪,根本不能确定他是拥有异能法术的神士。
“我们和那男子不过是偶然相识,至于一同入住也不过是巧合,你们査错认了!”白溯淡淡解释,却没有丝毫放松懈怠之意!
青衣男子神色泰然,道:“既然阁下如是说,我当然也相信。况且我奉月教向来信奉月神,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牵连无辜。至于今日对两位错下迷药也不过是误会,现在在下也是后悔不已,可如今咋们既然话已挑明,那阁下何不放下刀剑,你我再好生商量呢?”
白溯浅笑道:“呵呵,掌柜的果然能言会道,不过听你话中之言似乎本就知道我们与那男子其实并无关系,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搜我们的包袱?”
白溯用短刀在那男子修长的脖颈上划出一条血痕,意在逼他说出真话,谁知门外却传来一股焦灼的烟气,沚君刀下的小孟,大惊失色道:“门主,为什么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还要我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谁知那青衣男子顿时睁眼一瞪,眼中银光闪过,那小孟便抽畜着口吐白沫倒在了床上!沚君顿觉不妙,跑到门口确发觉已打不开木门。
沚君看向师父和那男子,微蹙俊眉冷声道:“门外已被反锁,看来刚刚这掌柜的一直都是在拖延时间!”
白溯顿时满眼惊奇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痛下杀手?还有你竟然让门外那些普通百姓也跟着我们殉葬,你真的是奉月教的人吗?”
那青衣男子半天不语,却突然从嘴里呕出口血来,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沚君掰开他嘴里一瞧,便对着白溯道:“师父,此人舌下藏着颗毒药,看来他早就存着与我们同归于尽的心思,现在我们还是赶快想法子离开吧。”
“恩,你还记得水幕结界吗?”白溯问道。
“是,我这就一试!”沚君说罢,便念了个手决,只见一道如刀水幕立刻将门劈开,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的一阵水与火的拼斗之声。
离开烧得半残的如归居,沚君忽道:“难道之前澜儿和尹沫突然离开也是因为察觉到了危险?可依刚才所见,他们暗中应该还有很多人,那澜儿此时定有危险!”
说完,两人均是眉头打皱,掐指算起碧澜下落,却终是无用!“还是往南边的小道上找吧,那里人烟罕至,如果澜儿去了那里,定会十分危险!”
寒风突然在两人耳畔呼啸两声,他们终是不敢多留片刻,便离开了还冒着热气的如归居。可如归居内惊醒过来四处逃窜的客人中,却有一个颀长冷俊的少年看着他们消失在黑幕中的身影,眼色变得冰冷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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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很忙的说~~俺真的忙的要溺水了~~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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