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留在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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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溯把昏迷不醒的少年抱回山洞里的石室。将他轻放于石床后,便开始为他把脉、施针不停地忙碌着,可碧澜却完全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干看着。
突然,白溯回过头来,对她说道:“有两味药这里没有,我必须现在去采,你先在这里守候,我片刻之后就会赶回!”
碧澜应声答应后,便坐到床边的石凳上,闻着满室浓重的草药味儿,开始神游太虚。半年前我也是躺在这石床上昏迷不醒。爹爹肯定也是像今天这般为我忙前忙后。只是不知,这少年为何也会落入雪莲池,而他的出现又会不会影响到我和爹爹本来平静的生活呢?
她拉回神思,起身俯看向他。
好一个冰雕的玉人啊!
眼见他柔亮的黑发披散在床,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只是大概由于受伤难受的缘故,他俊秀的眉微拧着,浓密的眼睫也微微颤动,挺如雪峰的鼻尖上也涔出了细密的汗珠。
碧澜嘟嘟红润的小嘴,暗道:老天真不讲理!男孩儿都可以长得这么漂亮。可怜我小鼻小嘴样貌都未长成,真是郁闷。不行,从今天起,我一定要修身养颜弥补先天之不足!
正思忖着,突然一双碧色的眼眸对上她的,它们就像一对绿宝石,折射出流光溢彩。
咦?绿色的眼睛!碧澜顿时惊诧道:“你是碧烟幻化而出的精灵吗?”
他微扬唇角,但即使只是这样一个细微的表情,仍是美得不像话,就像碧烟里吹起的清风,清凉舒适地吹进人的心坎儿里。
“不……我只是个普通人!”虽显得有些虚弱,但他的声音也很动听,像潺潺流水,明净清澈。虽然他否认,但他的美真的和碧烟有种说不出的相似。
“是……你救了我?!”他问道。
“是……恩,也不是!应该说是我和爹爹救了你,他为你采药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本还想啰嗦几句的碧澜,却听到白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澜儿,我刚已将药煎上,你现在就去将火看好,记住药煎开后要用小火煎熬,一个时辰后便可端进来了。”
碧澜扁扁嘴。其实她不大情愿,因为看火可是件极其无聊的事,但爹爹已辛苦了半天,她又医术不精,帮不上别的忙,还真是只能去看火了。
碧澜缓步走向门去,可在跨出台阶的那一瞬,她却觉得室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石室里,幽亮的烛光笼罩两人,半饷寂静无声。
但片刻后,安静诡异的气氛終被打破。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祥瑞岛国——碧烟?这里……真的很美!”少年低声开口道。
其实从悬崖上掉下来的那瞬,他就断定这就是传说中那美丽神奇的小岛,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刚才那女孩儿提到碧烟,他就更加确定了。
“没错,这里就是碧烟,但祥瑞岛国,已不复存在了。”白溯缓缓回答道,但他却并未注意到少年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诧落寞之色。
他瞥向少年手中的赤色长剑,质疑道:“你既是沙士门的首席杀手,为何又会跌落悬崖?”
少年惊讶道:“你知道?!那为何还要救我?!”
白溯轻笑,眼若弯月:“呵……看来你的确不是为我而来!”
白溯向前走了两步,定定地望向那把赤色长剑,开口道:“剑体赤红,汲血成魔,乱人心智,噬人魂魄!这嗜血魔剑——多年以前也正是我的武器!”
少年一脸惊诧道:“你是当年沙士门,不!应该说是天下第一杀手—白狼!人称白衣死神!”
白溯朗朗笑出声来:“哈哈!白衣死神吗?我当时倒不知自己有这么个称呼!”
但很快,少年碧色的眼里却露出了不解之色:“但门中人说,自你十八年前刺杀右将军霍少雄并遗失此剑后,便杳无音讯。”
他望向白溯,疑虑更甚:“沙士门为防门中之人叛变出逃,便会对杀手们种下蛊毒,若不定期服用解药便会遍体麻痒,不久后又会受钻心刺骨之痛,直至筋骨**而亡,可你——又为何?”
“……有人救了我!”白溯简单地解释道。
他略带探究地盯着少年的碧眼,道:“我刚替你把过脉,你并未种蛊毒!可为何还要为沙士门卖命呢?!”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此人医术真是了得,沙士门的蛊毒非常厉害,除了发作之时,普通人根本把不出来!
少年看着眼前修长白皙的男子,觉得他有种能令自己感到安心的气质,他缓缓开口道:“我是月芽子,所以从小就体质特别。几个月前我便发现自已的蛊毒不药而解。可是,沙士门的势力异常庞大,想要脱离简直难如登天。加上沙士门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我想留在门中调查。”
白溯听后震惊无比:“月芽子的身世历来非富即贵。通常他们从小就天赋异秉,体质特别,日后也定是人中龙凤……而你竟沦为杀手!也难怪你会对自己的身世无法释怀!”
白溯看向有些自嘲的少年,轻叹口气,道:“你双眼澄澈明净,由此可见你并不喜欢血腥。但沙士门的人手段狠辣,若知道你蛊毒已解,定不会放纵不顾。到那时,你若再想自由简直是痴人说梦。还有,你可曾想过?……你既已沦为沙士门的杀手,可能你的家人本就是被门中人所迫害的,而你现在却沦为了仇人的杀人傀儡!”
沚君顿时震惊的如梦初醒!是啊,沙士门向来残忍嗜血,有时为了得到看中之人,便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那会不会因为他是月芽子,门人便看中他的异能之力,于是灭其满门,将他带回门中?!
白溯又道:“再说身世真的那么重要吗?比你的自由、生命、甚至是良知都重要?”

沚君因震惊和痛苦而有些失神。是啊,我不仅可能正在为仇人卖命,更可能造成更多的悲剧。
沚君在紫气林中受了瘴气的邪气入侵,还被机关中放射的利剑所伤,可在艰难行步了两日后,却有一簇碧绿的火光引领着他,他虽坠入悬崖,可如今却化险为夷。
难道他和这里真的有什么关系吗,不然又因何如此巧合的跌落在此?
沚君垂眸问道:“据说,碧烟岛主历代都为月芽子,且……都有一双碧色瞳仁,这是真的吗?”
会吗?白溯在心底有些紧张地问自己,但片刻后他终是释怀。“是……不过我想你的身世与碧烟应该没有关系。”
白溯回答的简单,可沚君眼里却又滑过一丝失落。
不知为何,白溯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心里泛起一丝怜惜,他说道:“你可以留在碧烟,不久之后,他们会以为你和我一样已毒发身亡。若你愿意,我还可以收你为徒,并教你易容、布阵、结界之术,到时你是去是留,我也不会干涉!”
“……岛上的结界也是你下的吗?”少年有些无力地问道。
白溯浅笑道:“呵呵,你果然察觉得到。可不是我,我没能力设下那么强大的结界。想必你也发现了,结界的唯一出口便在雪莲池。当然,那原本就是岛中人与外界联系的通道,但即使解开结界也只有服下特制的丹药才能安全通过……!不过,没想到你和澜儿竟都落入池中且没有丧命。”
“……澜儿?”少年低声呢喃。
白溯笑得欣慰:“她和你一样,半年前跌落在此,同样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
……
碧澜盛好汤药回到石室时,白溯正在整理他的医书草药,而那少年只是淡淡地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可不知为何碧澜觉得他俩似乎产生了某种默契。
碧澜走到床边,微笑着将汤药递到少年面前:“我已将它静置多时,现在汤药已经不烫了,但很苦。所以你若是怕苦就大口的将它喝掉吧!”
少年微笑着准备接过。
“澜儿,他的手受了伤,你喂喂他吧!”白溯马上道了句。
碧澜看向他伸过来的手。右臂和左腕上确实已被白布包扎,看来还是不要牵动伤口的好!
“没关系!”他略显歉意的将手抚上碗沿。
碧澜忙将碗拿开,咧嘴甜甜笑道:“呵呵,我还没喂过人呢。算你有福气了,来吧,张嘴!”
说罢,便将一勺药送到他嘴边。
少年有些好笑地看着碧澜,但还是张嘴将药吞下了。
碧澜看着他将那么苦的汤药,含笑一口口喝下,甚是佩服,因为他喝的仿佛不是苦涩的伤药而是香甜的蜜水。
而少年喝着苦涩的汤药,突然想起在自己昏迷时,有一温软之物贴在自己的唇上,然后便有温热苦涩的汁水滑入自己的唇齿舌尖。难道是这个女孩儿用嘴将药喂入了自己的口中吗?
他微微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孩儿。
她皮肤白嫩,相貌灵秀,尤其是脸上那双滴溜溜转悠的大眼睛,最是灵气逼人。
碧澜突然看向少年,对着他眨巴了下明亮的大眼睛。而少年的双颊竟泛起了可疑的红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碧澜继续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沚君……蓝沚君。”他缓缓开口。
“沚君,好俊雅的名字呀,真的和你很配呢!”碧澜将沚君已喝完汤药的空碗放于身旁的石桌,一脸赞叹地说道。
听到少年姓蓝,白溯的眼神却有些怪异,他在心低苦笑了声。绝对不会的……!
白溯定了定神,对碧澜说道:“澜儿,以后沚君就是你的师兄了。我刚已收他为徒,日后他便会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碧澜顿时怪异地道:“可是爹爹,他知道自己叫什么啊,可见他并没有失忆嘛,那等他伤好之后便可自行离开了呀。可为何?……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怕他离去之后会暴露你的踪迹,所以就收他为徒好将它留在这里……是这样吗?!”
白溯既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脸色夸张变化的碧澜,道:“我在澜儿眼中就是这种强人所难的人吗?!”
“师父并未强留我,是我……已无处可去,才要留下来的。”沚君马上解释道。
师父?!他叫得还真顺口呢,可听在碧澜耳里竟觉得酸溜溜的有些不舒服。
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便是白溯,可是却突然多出个人来要和她分享他的关爱,因为这亲情与温存得来不易,所以她害怕会失去。
可碧澜看着眼前温润如水,俊美谦和的少年,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他说……已无处可去,想必也是个命运多舛的人吧。但不管如何,爹爹即已收他为徒,而我们又多了一个人陪伴……想来也不坏。碧澜自我安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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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溺问:“点击阿点击,你为什么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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