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节 两雄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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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路上的往南行军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原因有几个:第一,兵士们进过这段时间的操练,无论从体质上还是纪律上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而且经过了三天的休整和休息,经历已经调节到了最佳的状态,所以行起路来行动迅速而有效率,以前三天的路程估计两天就可以走完。而且这还不是最快的速度,因为本来这队伍如今就没有目的,只是有个大方向南方罢了;第二,现在因为效率的提高,而且一百多匹战马业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整和喂养,体力上有了长足的进步,斥候侦查的效率非常高,部队不需要原地等待斥候打探回来以后再行进,节约了时间;第三,那些马车经过改装以后,速度也是大大的提高了,不再成为影响行军速度的障碍。
所以,两天以后,一队人已经出了司州地界,并经过了兖州的部分州界,进入了豫州的颖川郡。刘辩骑在马上,对并骑齐行的黄承问道:“这颖川郡有多大,在豫州算不算大郡?我们再往南走到哪里了?”
黄承想了一想,答道:“颖川郡只是一个小郡,虽有几个小县城,却都名不见经传,在豫州六郡九十七县中属于末流了。我们再往南走一天多,可以进入豫州的大郡汝南郡,再南行两天左右,就可以穿过豫州进入荆州了。”
刘辩心中一动,说道:“汝南?荆州?这两个地方我知道,汝南是不是豫州最重要的郡?嗯,荆州我知道,现在荆州应该是刘表的地盘吧?”
黄承看了刘辩一眼,笑了笑,说道:“汝南是豫州最大的郡,却不是最重要的地方,豫州的治所在谯郡,要往东走才能到。至于荆州,也不能算是刘表地盘,他虽然暂代荆州刺史,却也是去年才到任。而我听人说如今袁术、孙策都有进犯荆州之意,荆州本身又有长沙太守苏代、华容长贝羽作乱,还有江夏乱贼张虎、陈生据占襄阳,这个刘表能不能管好荆州还不知道呢。”
刘辩这才知道原来汝南只是一个“县级市”,那豫州省会却是“谯郡”,而更是刚刚听说荆州还有这么多事情,原来这刘表也不是稳坐荆州的,于是笑了笑,说道:“原来我孤陋寡闻了,还以为荆州是个好地方,原来也是危机四伏啊,希望这刘表好点把握了,不要大意失荆州啊。”
用了“大意失荆州”这个词,刘辩倒是颇为得意,这个词只有在这个特例下,才古今通用啊!黄承倒是没有也不可能知道刘辩的想法,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赶路。
走了一段路程,刘辩又问道:“那我们今天到哪里扎营休息呢?”
黄承也没有犹豫,说道:“这个我早上就考虑好了,今天晚上在颖川郡一个叫做许昌的小县城扎营休息!”
刘辩听了,差点从马上掉了下去:许昌是颖川郡的一个小县城是后来的都城许都吗?后来曹操把汉献帝都弄了过来,在这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怎么会是个小县城,这颖川还属于不入流的小郡。。。。。刘辩对于自己脑子里面的三国印象完全的迷糊了,回想起那日来鸩杀自己的武夫李儒,也是和自己的印象大有偏差,看来自己要完全摒除以往从《三国演义》和游戏里面得到的印象,重新认识一下这个时代才是。
就这样,刘辩怀着心事,跟着黄承一路前行,直到天快黑了才到达了许昌县城外。刘辩看着这许昌县城,一道低矮的城墙把县城和外面隔开,城墙虽有,城门却没有了,也不知是因为战乱遗失还是因为这里偏僻无人管理,城门根本就被人拆走了。走进城内,高高低低的是一些简陋的民舍,修建杂乱无序,窄小的道路上根本看不见什么人。
黄承好不容易拦住一个急速行走的路人,那人看着这几百人的队伍,一脸惊恐,说话都是哆哆嗦嗦。黄承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了很久,才让他相信这些士兵只是路过,并非来抢掠的。
黄承又拉住那人问了很久,才知道:许昌现在一片混乱,本来的县丞和官员都被盟军路过时杀了,现在许昌已经是盟军的势力范围之内。不过盟军走之时,并未遣派官吏,于是这许昌就一片混乱的维持着现状,而且不时还有流窜的山贼前来掠夺,那城门就是抢掠的山贼拆下来当柴火烧了,如此惨状,弄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黄承点了点头,又问明了县衙的所在,才放那人离开,那人听说可以走了,连连叩谢,然后爬起来像只兔子一样的跑过窄道,转了几个弯就不见了踪影。
黄承回到刘辩身边,说明了问到的情况,接着说道:“我们先到县衙去,那里应该宽敞,还有大堂、院坪,可以让兵士们休息一下。”
刘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黄承招呼队伍,前往县衙方向而去。走了不一会儿,一座颇为显眼的院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刘辩一看那虽然因为长期无人维护而显得破败不堪,甚至连屋顶的瓦都被人揭去不少,却也仍然不失威武的房子,暗道这里应该就是县衙了。
果然,走到那院子前面,就看见了已经被人抛在路边的匾牌,一半已经不见了,剩下的一半上面隐约可见“府衙”二字。黄承点了点头,对刘辩说道:“王爷,县衙应该就是这里了。”
刘辩颔了颔首,就下马准备走进去看看,黄承连忙拦住刘辩,轻声说道:“此地荒凉,现在时局又乱,这种废弃之地不可妄入,先派几个兵士进去侦察一番为好。”
说着,黄承回头叫过那百夫长孟克,让他安排几个精壮兵士先行打探。这孟克自从上次被黄承救过以后,又受了几十军棍,心下却毫无怨言,反而对刘辩黄承更是敬若神明,操练也极其发奋,办事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听了黄承的命令,孟克马上带上自己直属的十夫小队,有序而机警的闪入了小院。几人进去不久,就听见院内一声呼喝,然后就听见“锵锵”的拔刀声。
刘辩一听到这异响,马上知道里面有情况,也对这黄承的机警暗生佩服。而黄承也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判断而得意,他沉着的指挥另外两个十夫队摸进院子,又安排了六个十夫队分成三路从左右和后方翻墙进入县衙,并请求刘辩带着其余的人围住院子静观变化,如果不对立刻退出县城,在城外汇合,自己带了十个人小心的进了院子。
刘辩知道自己进去也没有什么用,就骑上马,守在马车旁,让马车都调转车头,做好撤退的准备,紧张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过,过了一会儿,预想中的打斗声并没有出现,反而从院子里面传出几声大笑。正在刘辩惊讶之时,黄承走了出来,呼道:“王爷不要惊慌,里面是熟人!”
刘辩一愣,也放下心来,是黄承的熟人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连忙说道:“是你熟人就好,我都准备好随时撤退了!”
说着,刘辩下了马,跟随黄承走进院子,一看院子中间站着的几人,不禁喜出望外,大声说道:“原来是孟德兄啊,让我虚惊一场,孟德兄近来可好?”
原来那院子里面除开随行兵士,还站了七个人,而七个人里为首的一个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前救下并结下友谊的曹操——曹孟德!
曹操看见刘辩,喜出望外,一把迎了上来握住刘辩的手说道:“刘贤弟,那日一别,曹操深感遗憾,第一未得报贤弟救命之恩,第二没有机会再与两位贤弟畅谈交心,一直郁郁于怀,今日得见,真是上天开恩啊!”
刘辩也连连点头,说道:“孟德兄说的是,那天与兄长分别,无限惆怅,今天再见,真是大快人心啊!”
曹操哈哈大笑,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跟随的八个人说道:“你们快快过来拜见刘公子!”
那八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见曹操与这个十几岁的年轻人称兄道弟,知道是主上的好友,连忙过来行礼参见。曹操笑了笑,对刘辩说道:“这几个是我部下,说是部下,却更不如说是朋友、兄弟!”
说着,曹操指着一个个子不高,短脸细眼,其貌不扬的男子说道:“这位是乐进乐文谦,阳平卫国人,胆大刚烈,为人耿直,是我好助手。”
曹操又指了一个人,此人身材高大,目测在一米八五以上,气宇轩昂,容貌刚毅威武,膀大腰宽,虎背熊腰,接着介绍道:“许褚许仲康,谯郡人,乃是万夫不敌的英勇之士。”
刘辩此时已经是目瞪口呆,看着这些自己无数次钦佩不已的人,对曹操摆摆手说道:“孟德兄等一等,我来猜猜剩下的人。。。。”
曹操却一下子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刘公子这样的人,从没见过的人他来猜名字!但是曹操也不好多说,只好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辩打量着剩下的四个人,看见他们中间,两两有些相似,好像是两对兄弟,其中一对身材高大威武,相貌刚毅,略带杀气,而另外两人虽然也是威风凛凛,却少了那股凶狠之气,更加平和一些。刘辩沉思了很久,才缓缓地说道:“这四位中间似有两对兄弟,这两对面目更加和善的,我猜是曹洪、曹仁兄弟,这另外两位看上去更加勇猛的,我猜是夏侯渊、夏侯惇兄弟!”
刘辩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的人都露出惊讶之色,连连称奇。那黄承也不知道刘辩猜对没有,直到看见众人的表情,才思量刘辩应该是对的,不禁也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曹操到底是颇有城府之人,他马上回过神来,连连说道:“奇怪,奇怪!难道刘贤弟听说过我这几位兄弟?”
刘辩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听说过吧,那是假的,自己过来这么久,谁会给自己说起这几个人啊,他们现在还是无名小卒呢!说没听说过吧,虽然是实情,但是从小说和史书里面听说。。。。这有点说不过去。

刘辩勉强一笑,说道:“我确实听人说过孟德兄身边有四个勇猛兄弟,所以随口就猜出来了。”
曹操心下一疑:这位公子和联军应该没有关系,否则不会这样带几百人到处跑,难道是董卓的人,那天救我是别有所图?那也不对啊,董卓的人也不会这么详细的知道我几个部下的名字啊,他们还没有上过几次战场啊。
曹操纳闷了半天,脸上阴晴不定,慢慢的问道:“不知道。。。公子是听谁说的?”
刘辩看了看曹操的脸色,知道这个奸雄可能怀疑自己有问题了,一时却不知道该说谁,站在那里愣愣的没有作声。
那曹操此时已经开始怀疑刘辩了,虽然他很不愿相信这位和自己很投机的救命恩人会对自己不利,但是现在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于是曹操对几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已经会意了,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黄承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连忙一把拉开刘辩,自己挡在前面,随意的笑道:“孟德兄,王爷。。。。。公子可能是随意猜猜,你们不要在意!”
曹操听了黄承的话,确是一惊,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四周慢慢围上来的兵士,不禁也是手心出汗,笑着说道:“呵呵,那是,为兄哪里会在意呢,嗯,我们还有点急事,想先告辞了。”
黄承松了一口气,正要回话,刘辩却走了出来,说道:“孟德兄,你不必紧张,我是听云镜先生司马徾说的!”
刘辩的话音一落,曹操却瞪大了眼睛,同时又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刘贤弟为何不早说,害为兄虚惊一场!贤弟什么时候见了云镜先生?他现在怎么样?难为他还挂念我,当初不是他,我就死在董贼手下了。”
说到这里,曹操把手从刀柄上拿开,对身边几个人说道:“不要紧张,司马先生能知天机,他要算出你们的名字我想也是有可能的。”说到这里,曹操看了看刘辩,问道:“贤弟快回答我啊!我还真想再与司马先生一谈。”
刘辩笑了笑,说道:“我是与你分手不久遇到了先生,并且详谈了几宿,云镜先生对你评价很高,要我留意于你,还给我说了你的情况。他现在很好,只是现在不知道到底在何处,他云游去了。”
曹操听了刘辩的话,极是高兴,听刘辩说不知道司马徾在何处,又露出失落之色。曹操拉起刘辩,说道:“公子果然是英雄,否则云镜先生生性孤傲,一般人根本不会与之多谈。”
刘辩笑了笑,说道:“哪里,我是承蒙司马先生看得起,才指点一二的。”
曹操听了刘辩的话,却没有作声,沉默了一下才问道:“孟德有句话想问公子,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相告。”
刘辩笑了笑,说道:“孟德兄请说。”
曹操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为兄一直没有问贤弟的身世,但是公子的见识高深,一定出自名门。”说到这里,曹操又停了停,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刚才听黄贤弟失口称你王爷,不知道贤弟是否愿意把身份据实以告?”
刘辩看了看曹操,不禁佩服曹操的细心,刚才黄承情急之下喊了自己王爷,那么紧张的环境下曹操竟然注意到了,还留上了心!刘辩想了想,说道:“其实我的身份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只是在流浪,与以前的身份无关。”
曹操叹了一口气,说道:弟还是不相信为兄了。”
刘辩深深的看了曹操一眼,也拿不定该不该和他说。曹操是个有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雄,告诉他,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呢?但是看他现在的作为,似乎又没有那么坏啊?刘辩思考了良久,才走到了院子门口,对黄承说道:“启发,告诉孟德兄我的真实身份。”
其实,此时刘辩还有一个准备,那就是如果此时曹操有任何不对,就杀了他们算了,自己到了门口好跑,而还有那么多的兵在四周,这些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敌过五百人的围殴!
黄承虽然不知道刘辩的想法,却也猜到了几分,他有意无意的走到刘辩与几人中间的位置,以免他们突袭刘辩,接着缓缓地说道:“公子其实姓刘名辩,乃灵帝长子,前少帝弘农王!”
黄承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曹操等人的反应,刘辩也仔细看着几人的表情。那曹操脸上露出的却是惊喜之情,大声说道:“王爷真的没有死去?”
刘辩看着曹操没有作声,那曹操马上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臣曹操叩见王爷!臣早就听人传说,有人去郊外找到了被董贼抛弃的王爷尸首,但是几个见过王爷的老臣在等那尸体清理掉脸上污血后,却都说不像王爷,于是他们查验了尸身,发现那具尸身却是个已经净身多年的宦官的尸体!”
说到这里,曹操想了想,才说道:“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家都心有担忧,不敢确信,也不敢乱传。微臣也是通过很多关节,才从父亲大人那里听到此消息,微臣一直以为这是有心之人散布的谣言,却不知真的在此遇见王爷!”
而听完曹操的话,曹洪、夏侯渊一众人也立刻跪倒在地,齐呼王爷。刘辩看了看他们的神情,不似有假,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扶起曹操等人,沉声说道:“孟德兄,你们何必如此多礼?在天下人眼里,我刘辩早已是已死之人,还是什么王爷,不过苟且偷生罢了!”
听了刘辩的话,曹操又要跪倒,口里说道:“王爷切不可以兄称呼微臣,折煞微臣了!王爷乃汉室龙脉,贵为王爷,又曾是九五之尊,微臣不过小小一个典军校尉,岂可受此称呼!”
刘辩苦笑一声,说道:“快起来,你这样又何苦,我不过想大家平等相处,也能成为交心朋友,你这样,我们以后还怎么相见啊?对了,你现在不是奋武将军吗?怎么又成了骁骑校尉?”
曹操虽然站了起来,却不肯改口,连忙说道:“王爷,微臣不敢越分称呼。至于那奋武将军的官位,不过是联军内盟主袁绍所授,并无朝廷任命,在外面说说无妨,在王爷面前,微臣岂敢造次!”
刘辩叹了一口气,又点了点头,转向夏侯惇他们说道:“对了,你们四个到底谁是谁我还是不清楚啊!”
那夏侯、曹氏兄弟连忙站了出来,一个个自报家门:“小人夏侯惇,字元让,谯郡人。”
“小人夏侯渊,字妙才,谯郡人。”
“小人曹洪,字子廉,谯郡人。”
“小人曹仁,字子孝,谯郡人。”
刘辩笑了笑,一一见过,然后对曹操问道:“孟德兄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曹操见刘辩又称呼自己“孟德兄”,准备再次提意见,但是刚开口就已经被刘辩看了出来。看到刘辩不快的表情,曹操忍住没有提意见,回答道:“禀王爷,微臣惭愧。这次大败以后,我自己的子弟兵全军覆没,连那卫兹的军队也死的差不多了。这次我们是逃回谯郡去找我父亲曹嵩想办法,再想办法招些兵,以图东山再起。”
刘辩看了看他们,说道:“唉,你们难道就这么些人?怎么如此狼狈啊。这一路上又不平静,你们可要注意啊!”
曹操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我们遇到几伙山贼了,都是近百人,我们绕了好几次路,所以走得很慢,这一天的路程,我们有时候要走三天!”
刘辩愣了一愣,说道:“我们怎么没有遇到过山贼?”想了一下,才说道:“是了,我们人多,武器甲胄又精良,他们远远的就避开了,所以我们没有看到。”
这时,曹操看了看天色,说道:“天都黑了,请王爷进去衙门内坐下详谈,我们烧堆火烤点路上猎取的野兔来吃。”
刘辩点了点头,对黄承说道:“你去叫小翠也进来吧,在车里坐了一天了。”
不多时,刘辩、黄承、小翠,还有四个百夫长和曹操一行人都坐在了火堆前,大家一边吃烤肉,一边聊天,气氛倒是非常融洽。曹操问起了刘辩逃脱的经历,刘辩就让小翠把逃脱经过都详细的给曹操他们说了一遍。小翠虽然不算快嘴型女子,但是这段过程也说得跌宕起伏,听得大家一惊一乍的,只呼好险。
直到小翠讲完,大家才发现已经接近子时了,大家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天,就各自在火堆附近休息了起来。刘辩看了看蜷缩在一旁的小翠,因为这群男人都聚在了火堆附近,她只能远远避开一些,而也因此那火温低了很多。这初春的夜晚,还是非常寒冷的,冷得小翠闭着眼睛,浑身轻轻抖动。
刘辩摇了摇头,脱下自己的外衣,走过去盖在了小翠身上。小翠一惊而醒,看见刘辩连忙要推辞,刘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睡梦中的众人,转身回到火堆旁开始睡觉。小翠出神地看着火光旁的刘辩,过了很久才紧了紧盖在身上的衣服,一种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小翠把脸颊在衣服上摩擦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一个晚上很快的就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曹操问刘辩准备到什么地方去,刘辩摇了摇头说道:“天下之大,却没有我刘辩的存身之处啊!”
曹操想了想,突然说道:“王爷,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刘辩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
曹操一躬身,说道:“请王爷和我一起去一趟谯郡,家父一直挂念王爷的事,王爷一同去,可以叙叙旧,同时也可以商量一下,王爷下一步该怎么办比较好。而微臣也可以借王爷军威庇护,平安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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