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人猿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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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怪冲到了倪艾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倪艾说:“你想死了吗?想死你可以跳岩呀,也也可跳河呀,为什么要一定拉上我?”倪艾回答:“大姐,你也是女人,你也是给他抓来的,你想着要我一辈子就把自己的一生交代在这个比我大许多的男人手里吗?我可是念书的,跟他就不是一类人,我们怎么可以过得下去。我只有逃出去,只有逃了,要不,在这里,我会急疯的。”
“愚蠢,你真的很愚蠢。这方圆的山有多大,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想逃过,可是这里,这座山里,方圆大极了,一个人根本走不出去。你看着他挟着你很快地进了山里,可你要自己走,没有几十天根本没法子出去。还有,从这里往外面去,在深山里随时都会迷路,随时都会遇见野兽。危险极了。不管你跑多远,不管你跑多少路,那只野人都很快找到你的。他的嗅觉发达极了,比猎狗的嗅觉还发达。不管你藏在那里,他都会找到你的。因此,我告诉你,象你这样的跑法,不但你跑不了,会很抓回来,而且也会害了我的性命的。你刚来,不了解他性格中凶狠的一面。他一个人能在这深山中生活,整天面对的可都是野兽中的猛兽,你太不了解他了。”
倪艾哭了:“照你这样说,我一辈子只好在这里了,我一辈子也只有这样的命了。是不是?你是说我根本没有指望了。”
“认命吧。不认命的人,也可会丢了命。现在你想跑了,现在你害怕了,可以前你在你的那个世界生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跑呀,要到外面的世界来,闯世界的人,那都是一些本事大得了不得的人,一些敢吃苦的人。可你,一遇到事就会哭鼻子,跑什么呀?”
“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有一点点烦,想出来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不想一出来就遇见了这么多的事,最后还落到了这个大猩猩的手里……要真知道,出来有这么多的危险,我一定不会出来的,我会乖乖地听爸妈的话,会听老师的话,做一个好学生的。”
女怪过来拉了倪艾的手,拉了她往回走。倪艾扭着身子不想走,女怪生气了,一抬手,给了倪艾一个巴掌,骂道:“你真是笨。现在他还没有回来,还不知道发生的事,你不趁着现在赶紧回去,回来让他发现了,你我都会给他毒打的。弄不好,会给他打个半死。他要真打死了人,你可别想着有警察来给你伸冤,死了白死了,他顶多把你扔到悬崖的下面,然后再到外面抢一个女人回来。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哇?”
“大姐,你说的也太可怕了,人命现在成了什么?那还不如一根草,这世界也太不象样子了。简直就是黑社会。”
女怪道:“黑社会也是一个社会,可这里连黑社会也不是。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倪艾问:“大姐,你说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大猩猩或者是猴子之类,要么就是一个类人猿?我看着他的样子,怎么那么可怕呀?”
女怪道:“他是一个什么?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是一个猿人?一个野人?一个猴子?一个猩猩?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也会吃熟食,也会吃人类所造的食品,能听懂人们说的话,有一点象人,可凶残的样子,丑陋的样子,力气那么大,行走如飞,又不太象一个人。他怕是人们常说的,介于人和猿之间的一个变种。”
倪艾小心地问:“你是说他是人和猿之间的一个杂交品种?”女怪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以前我也常听人说,这一带的山上,有妇女给野人抓去了,就为野人生下了小野人。可野人在那里里住着,小野人是什么样子,长大以后跑到那里去了,这些都没有下文。可是看他的样子,象一个人,更象一个野人,所以我就想到了那些传说。也许,在深山里面生活的时间长了,人也会变成野人,现我现在,不穿衣服,不穿鞋子,在你的眼睛里,怕也是一个野人了吧。”
倪艾点点头,可她又很快地摇摇头,因为她说女怪物是一个野人,很可能招致她生起气来,弄不好她会报复倪艾的。
女怪一拉倪艾的手,她们便往回去。来的时候,感到很长的路,回去就显得更长了。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她们才走到了洞中不远的地方。在那里,她们听到了一种很大的动静。
女怪一拉倪艾躲在一边看着。
只见在洞口不远的地方,一头野猪正一边走,一边弹着长嘴巴,向洞中那边走去。
“呷,呷,呷,”在野猪的身后,有男怪在发出警告的声音。可是野猪听不懂这样的声音。这头野猪是一只母野猪,它的身后还带着一大群小的小猪,最少有十几个。小野猪们一边走,一边在地上巩着,它们的嘴巴象是耕地的犁一样,把男怪常走的道路,全给毁了。
“呷……”男怪又一次发出了警告。
野猪们听不懂这样的语言。在深山里,野猪也是凶猛的动物之一,它们的奔跑速度很快,也会咬。它们的基本的格斗本领,就是正对着敌人,狠命地冲了过去,用自己的体力,把对方冲撞倒。一般的比它们体重轻得多的象狼一类动物,常常不是它们的对手。还有野猪是以群体活动的,它们一大群,和野牛一样,在种群的合力下,在森林之中,它们也是了不起的角色。当它们饿急了的时候,它们也会向小动物发起进攻。有一些小的动物,也常常是它们的牺牲品。
野猪的无礼,让男怪很愤怒。它从树上跳下来了。把自己背着的大包放在了地上,象喝醉了似的,摇晃着迎着野猪走去。第一只野猪发现了他。发出了一声尖叫。其他的野猪们立即向这里冲了过来。第一只野猪开始发动进攻了。它大约有四五百斤。它的鬃毛很长,象野马的鬃毛一样,一根根直立在背上。它的嘴巴很长,显得很凶恶。它用愚蠢的眼睛,看了野人一会,然后象发疯一样地冲了过来。这个肥胖的身子,还能跑起这样快的速度,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如果给跑得这么快的野猪撞上一下,那一定是一个仰面朝天。野人看它冲了过来,一下子跳上一棵树,只一跳,已跃到了半空。野猪在下面看着,它转着圈子,想着如何对负对手。

还是那头母野猪最聪明,它最先想出了办法。它绕着大树转了几圈,然后开始用长嘴巩着大树。原始森林的土地很肥沃,土壤很松软,只几下,树根就裸露出来了。看着露出地面的树根,母野猪张了嘴巴,卡嚓一下,一支树根就被咬断了。咬断了一根树根,它就开始巩树干,树在空中摇摇晃晃。很快,野猪明白了,树不倒是因为还有别的树根,于是它又朝地下巩着寻找。一个会,它找到了第二个树根,又用老办法,一会儿,这根树根又断了。然后它又前前后后地转着,来寻找第三根第四根树根。真看不出,它们不长的牙齿,在对付树根的时候,是那样的税利,一个碗口粗的树根,它只要左面一口,右边一口,也就把它们咬断了。这样的牙齿,简直比斧头还要税利一些。树根越来越少,树干越来越摇晃得越厉害。男怪在上面有点担心害怕了。一开始他还是咧着大嘴在笑着看着野猪怎么对付他。现在,一头野猪就要把一棵大树弄倒了。人猿便不现笑了。他用眼光紧张地注视下面的野猪们的动静。
更多的野猪们过来了。那些个头比这个母野猪小一点的野猪们现在也明白了母野猪的企图,它们纷纷过来帮助。十几头野猪巩着摇着,大树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它摇了几下,慢慢地向西边倒下去了。
就在大树倒下的的时候,人猿瞅准了机会,在这棵树倒下进要经过那棵树的身边时,他一下子抱住了另一棵树。野猪们看着这棵树快要倒了,它们就躲向相反的方向。一等大树倒下,它们全朝那棵倒下的大树跑去,想在那里找到男怪。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野猪们四下转着圈子,寻找着。它们不明白发出了什么样的事情。突然,它们听到了头顶上的动静,野猪们一抬头,发现了男怪原来在这一棵树上,于是,它们立即把攻击的目标对准这棵树。
还是老办法。所不同的刚才是一头野猪,现在是十几头野猪。速度比刚才更快。大树又开始摇晃了。就在大树即将倒下时,男怪又一次地逃向了另一棵大树。看得出来,这个男怪也是很聪明的,因为它选择的树,越来越大,树干越来越粗。刚才选取的是一些软杂木,现在选取的是一些硬杂木,是那些生长期长,树干中水分很少的树木。这样的大树,咬起来更难一些,要把它弄倒,费的时间更长一些。
当那两棵大树就要倒下时,倪艾吓坏了,她不知道那个男怪会落一个什么样的下场,紧张得她的手心都出汗了。当男怪跑到了另一棵树上时,她的心才放松了一点。可是当那些野猪又一次围攻下一棵树时,她不由自主地又一次紧张起来。直到男怪又跑到下一棵树上。第一次大树快要倒下时,她紧张得差点叫了起来。幸好女怪在后边捂住了她的嘴。现在想一想,她平时不是对那个男怪恨之入骨吗?平时不是盼着那个男怪快点死了吗?可是到了他遇到了危险的时候,还是盼着他能脱离危险。害怕野猪在一会儿的时间,要了他的小命。人类的感情,真是一件不好说的东西,它到底有什么意义,它是对呢还是错的。有了它,我们的生活是过得更好了呢,还是活得列糟了一些。这些倪艾不知道。恐怕我们大家都没有考查过这个问题。
野猪八戒们的体力现在看样子是不太行了。它们中的许多头嘴角流出了白沫。鼻子里喘着粗气。
看样子它们不行了。它们的体力有限。猪是没有汗腺的,它们的身体要是温度过高,一会就会要了它们的命。猪要是和牛一样,和别的动物一样,可以出汗,那它的寿命就会长许多。可它们没有。当它们活动了一会儿,身体发热,这时它们就快不行了。
野猪们的速度慢了下来。
有几头野猪,竟然躺了下来,嘴角流着白沫,一副死猪的样子。男怪在树上得意地咧着嘴。当猪群中只剩下最后一只老母猪在巩着大树的时候,男怪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用一只手抓紧了猪尾巴,使劲地拉着。野猪突然给抓紧了尾巴,它本能地拖着男怪向前跑着。可男怪一用力,猪的后腿给提了起来。现在这只用四条腿奔跑野物弯成了两条腿行走,它的凶悍劲一下子没有了,张着血红的大嘴,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叫声中凄惨,有悲伤,有无可奈何的挣扎,也有绝望。其它的野猪们一听到这种叫声,立即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站起来,没命地逃跑了。
唉,猪群真是一个不稳定的群体,一个易于瓦解的群体。当一个同伴遇到危险的时候,其他的同伴不是来救助,而是选择了赶紧逃命。这样,它们就把自己的一个同伴扔给了敌人。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因为猪的生殖力是很强的。一个可以下两窝,一窝可以下十几个。丢一两头有什么关系。反正生的快也生的好嘛。当然,猪要是和老鼠比起来,又差得很远了,老鼠生的比猪还快,还多。从整个种群上看,它们的种群总数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也是一种生存之道。而且和别的生存之道相比,一点也不差到那里去。
男怪抓着野猪的尾巴,跟在野猪的后边。刚开始,他被野猪拖着跑,一会儿,野猪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于是他就提着野猪的尾巴拖着野猪在地上转圈。几个圈转下来,野猪便不知道了东西南北。它找不着方向了,只是一阵大过一阵地发出刺耳的尖叫。
那叫声中,是对死的恐惧,也是对强力的害怕,更多的是对同伴的警告,让同伴跑得更快一些跑得更远一些。如果这头野猪不叫,回过头来,和人猿斗,那么那一群野猪中有一头也对着人猿冲过来,一头将人猿撞倒,那么这场争斗的结果也许会是另一个样子。可是,这些猪呀,在自己遇到可怕的事情时,只会发出那样悲惨的声音,吓得同伴胆都裂了。于是导致了猪群的大分解。
人猿看这头猪没有多了少力气了,便使劲一拉,这头大母野猪便倒在了地上。人猿一只脚踩在野猪的一只腿上,两只手抓着另一只腿一拉,这头母野猪就给他活活地撕开了。野猪发出了最后的次惨叫,然后就再没有了声音。臭哄哄的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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