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落花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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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良心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太阳红堂堂地照在小土屋的窗子上。受到太阳照射的地方,是可爱的桔红色。太阳还没有照到的地方,是淡白的青色。当吴良心一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自己什么也没有穿,全身一丝不挂的样子。说实话,从小到大,睡觉的进候,他可是全穿着衣服的。现在这样的光着**,真有点不好意思。他不由自主地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用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那个丫头,那个昨天遇见的山村的丫头,这时正坐在他的身边,用一双大的眼睛看着他醒来。
“醒了?小懒猫,看看你睡到了什么时候,太阳有多高了。”小姑娘把身子凑近他,用一根细细的指头指点着他的鼻子,羞着他。吴良心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
是呀,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光着身子睡到了这个时候,真的不好意思。何况这个人要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龄。现在人家穿得整整齐齐,可自己呢,还得光着身子在她的面前穿好衣服。
吴良心小声说:“请你出去一下,让我穿好了衣服,你再进来吧。”
“不,俺就在看着你穿衣服,看着你起来。”
“我是男生,你是女生,实在不好意思。听话,出去吧。穿插好了我叫你进来。”
“就不,我喜欢看着你这样子。”
“你要是这样,我就不起来了。”
“敢?你不起来,我就抱你起来。”这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来揭吴良心的被子。吴良心急忙地用手抓紧了被角,把被子牢牢地裹在自己的身上。
小姑娘哈哈大笑起来,“怎么这样地没有出息,咱们昨夜里都那样了,现在,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你和我不分你我了,在我的面前你还害什么羞呢,真是的,这么大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和一个小姑娘一样了。真还看不出,你的脸皮竟然是这样地薄呀!”
吴良心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来。是呀,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应该说,没有什么害羞的了。可是为什么在她的面前,就是那样地羞愧呢?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以前,他没有想到那个方面,他们走到一起,速度太快了,快得没有来得及让他自己有一个心理的准备。
这个小姑娘把自己的脸凑近吴良心,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说:“困不困,要是困的话,我来帮你穿衣服吧。来,乖……”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吴良心从枕头上抱了起来,让吴良心的头靠在她的抱里,然后抓着吴良心的一只胳膊,拿起一件上衣,要给吴良心穿上。
可是,吴良心长得太高大了,小姑娘的个子太娇小了,她只有跪着,才能勉强地够着吴良心的头。显然,为了让吴良心能穿上衣服,她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儿。当吴良心的头一靠在她的胸前,那咱熟悉的气味和软软的感觉,立即唤醒了吴良心的记忆,昨夜的那种美好的感觉刹时又回到了吴良心的身上。他的身子又立即火热起来。吴良心的手又不老实了,它又向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摸索了过去。那是两只充满了活力的鸽子,那是两只柔软的兔子,那是男人的玩物,那是小孩的粮仓,是让男人着迷让女人嫉妒的地方。
小姑娘轻轻地叫了一声,倒在了吴良心的怀里。刚才她还在忙着为吴良心穿衣服,可是现在她竟然软成了一堆,只有轻轻地娇喘不绝了。每到动情处,她便以手紧紧地抱住了吴良心,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唉,本来是她要为吴良心穿好了衣服,可现在完全弄反了,吴良心现在又为她脱开了衣服。
“不,你不能这样。现在是大白天,你看太阳公公在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呢。你不能这样做,这样我会生气的。”小姑娘一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一手还在那里抱着吴良心的头。
“你刚才不是笑我害羞吗?怎么现在到了你,你也大方不起来?”
“我是女的,你是男的,男女是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我看都是一样的。”吴良心一面说着,一面用嘴封住了她的嘴。什么白天不白天,白天的感觉更好。最少在吴良心这里的体验是这样的。当他终于看到了昨夜曾经让他为之动心的宝贝时,还是吃了一惊,天下竟然有这样美的物件,它是那样的富有弹性,尖尖的,翘翘的,是那样地自信,是那样的招人注意。在它的最高处,象是两颗桑椹,那样红,那样鲜艳。吴良心伏下头去,在那里作着长久的停留。
在他的怀里,小姑娘已经羞成了一朵花,她不住地扭来扭去,嘴里发出的音,开始听不清,可到了最后,吴良心才明白,那里全是一个字,“痒……”这个字,在她的嘴里发出来,好象是‘一样’,也好象是呻吟。谁曾见过这样的娇羞,她象是风中摇摆不定的小花,样子可爱极了。到了最后,不是吴良心,反倒是她,变得是那样的主动。一遍一遍地要求着吴良心给予她更多的爱。
这是什么样的爱哟,亲爱的朋友,如果你经历过这样的时刻,那么一定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让人欲仙欲死的情爱。一个人,当你遇到一个你爱的人或是一个深爱的人,那是什么样的境界哟。那种在一起时的燃烧,那咱扫除一切不快和烦恼的力量,是我们每一个人渴望难又非常难得到的。可是这样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生一世,我们也只能那样地等着它的来来。当你遇到它的时候,你可以一下子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一下子从灰姑娘变成爱你的人眼中的王后。相反,如果你没有遇到这样的境界,那么在一个并不爱你的人眼里,你可能只是一个平凡的甚至是让人烦的角色。
当吴良心缠绵在小姑娘的怀里时,他有一种找到自信和自我的感觉。精神也轻松得多了。他好象是一个得胜的将军,又象一个独栽者。一切都要他来作主,一切都要听从他的意愿。他陷入了一种极度的快乐之中。
一切又是从头开始,一切开始又是从头。现在的一切,已不同于昨夜,那是凭着感觉的,那是凭借着想象的。当又一次地在大白天,情况又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当看着她的时候,那种眉眼间的娇羞,那种神态音的妩媚,都是让人**的东西。吴良心惊讶于上天造物之工了。
天下竟然有这样美丽的姑娘。当她不穿一件衣服的时候,那些美就全然无碍地表现出来了。吴良心怨恨自己的有眼无珠。昨天,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丫头时,竟觉得她平平常常,那一衣破旧的衣服和平常的眉眼,没有引起他的太多的关注。不过觉得她不过是山里的一个相对来说较好的丫头。可是现在,当她全然无碍地在大白天,完全地全显于他的面前时,不由得对人们的以衣着取人的特点不以为然。城市里的男女,大多数是用躲出时兴的潮流这种方式来对抗平凡的。一个平平常的人,一个没有多大特点的人,只要有一身时兴的衣着,人们也会把她当作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来看。可是,在这里,在这个山里的独房子里,一个看似平常的丫头,当她全然地表现出自己的全部优点时,你真惊讶于她的美丽和出色。

她的身材是那样的均称,添一分太肥,去一分太瘦,全然的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从上身到下身,你就找不出她的不足和弱点。这样的身材,又是那样地充着着活力。只要你一碰到她的某一处,其他的地方全然地动了起来。让你明白,她是一个有生命有感情的人,一个绝世的佳人。一个尤物,一个男人们都想得到,而只有极个别人才能得到的宝贝。这样的身材,配合着她的表情,真是迷人极了。她的所有的表现,既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美人,又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小兽,一个小妖,一个菩萨。她在你的怀里,野性十足,而又恰到好处。一笑一颦,都是一个让人难忘的记忆。
如果单有形象上的迷人,那也不算什么。她最叫人着迷的是,对别人的动作是那样的心领神会。你的一个小小的动作,立即就能得到她的迅速的回应。女人是一架钢琴,有人说,关键是看男人是不是一个好的乐手。她在一个高明的乐手里,立即会奏出动听的音乐。在一个劣手手里,他即使又砸又骂,可是也只能发出胡乱不成调的躁音。其实,能不能弹出好的音乐,还要看乐器的本质怎么样。一架破琴,就是遇见一个多么高明的琴师,所也弹不出好听的音乐来。
吴良心是得意的。在这里,他成了最好的琴师。悦耳动听的声音,让他沉醉。沉醉到他把什么东西全都忘记了。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住在那里,以前从那里来,以后又要到那里去。他全然地沉迷在这最美好的境界了。
他的同伴也是得意的。在这里她遇到了梦里的人儿。她的过去和未来统一到了一起。她为此而沉醉。她忘乎所以。世界是什么,人生是什么,她不用去懂,也不想去懂,她现在要的只是与她亲爱的人在一起。这一切就足够了。
让那些谈论精神的人一边玩去吧。精神是什么,那是过去身体的运动产生的沉积。是对未来的想象。是身体活动的产物。离开身体没有任何精神可言。身体的机能,就是精神。我们应该切记这一点。
**过去了,是长时间的加味和体验。是对过去的一遍又一遍的回味。
现在,他们身体上的毒素排除了,精神上的一切不快没有了。
吴良心静静地躺在那里,手里抱的是他的同伴。他们软得没有了一丝丝力气。**上是满足的人。为刚才的**,为以后的燃烧。为了他们的一个又一个的美梦。
怀里是软软的美人。身上的血一点一点地往加流着。这是一种平静,也是一种快光。人间的美事,象这样的能有多少呢?
现在,这现个可爱的人儿,面对面躺着。他们的眼里是迷蒙的,他们的心是幸福的。仅管是互相拥着的,但可很不够,他们还是要把对方再往自己的怀里搂着抱着。让身体帖得更紧,让心儿靠在一起。让生命最好是成为一个。
人世间是孤独的,也是冷清的。只有用爱火才能把这屋水融化。才能让让人更加幸福,更加美满。
小姑娘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吴良心,“就是你坏,大白天了,又来作什么怪,人家穿得好好的,又给人家弄成一个光身子。你羞不羞。”
吴良心得意地说:“不羞。不羞。一点也不羞。在你面前一点也不羞。”
“真是没皮没脸。这样的话也好说出来。快,来给我把衣服穿上。”
吴良心问:“穿上干什么?这样地睡着不好吗?”
“哎呀,什么时间了,你还要睡。你还吃饭不吃饭。我早早地起来都给你做好了。咱们再不起来,做好的饭一会和该凉了。”
这么一说,吴良心也感到肚子里饿了。是呀,早饿了,只是他的注意忙于注意于别的方面,把这些事全然给忘记了。人呀,在情绪高涨的时间,是可以把任何一件事包括吃给忘了的。
吴良心开始给他的朋友穿衣服了。可是在穿的时候,总是弄错了这个,弄错了那个。不是扣子扣得不对,就是穿偏了。害得他的朋友噘着嘴,又重新地穿一次。
穿好了衣服,她又要去梳头。是呀,她的头发现在已经乱得不象样子了。在头上成了一片云。吴良心笨手笨脚地为她梳着。可是他的手太重了,不是拉痛了她,就是忘了戴上该戴的东西。
“笨,你真是笨。这么高的一个个子,连这些也不会弄,真是笨到了极点。我怎么看上了你这样的一个笨蛋。”
吴良心嘿嘿地笑着。手脚不知该怎么办。
当他的同伴再一次地怨他笨时,他又一次地用嘴封住了她的嘴。这样一来,另一个只能从嘴里发出含混的声音:“别闹了,别闹了,咱们起来好好去吃饭。有事吃了饭再说。”
“有什么事?”
“你说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问你。”
“问你。”
两个人同时发出笑来。笑着笑着他们再一次一倒在了一起。完了,又互相拥抱着起来,一起坐在炕边。
小姑娘笑笑地看看吴良心,低下头,然后去叠被子去了。
吴良心说:“不叠也罢,反正以后还会用的。”
“不,要叠。”小姑娘跪在炕上,无声地动作着。当上面的被子被叠好了放在一边时,下面的褥子上,那里有一片红。
“这是什么。你那里伤着了吧。”她吃惊地问着吴良心。
吴良心心里一沉,脸上毫无表情地说,“不是我。”
“那是谁?”
吴良心抱住她,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小姑娘的脸红了。半天才小声地说:“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吴良心说:“真是那样的。你不要怕,什么事也没有。以后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真的?”
吴良心再一次抱住她,在那张粉红的小脸上亲着,他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为这个为了爱什么也不顾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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