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众目睽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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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晴家破旧的房子里,太阳懒懒地照着。几道光亮,从房上的洞中射了进来,形成了一道道光亮极强的光的直线。
吴良心坐在堂屋。在他的身旁是小晴姑娘。现在的他们俩,没有了初次相见时的热烈和痴情。两个人的眼神都有点呆,在各自看着他们想看的地方。说白了,他们在想着各自的心事。窗外的一声喜鹊的叫声,让小晴首先从发呆中惊醒过来,她看着吴良心说:“小帅哥,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让我们高兴起来吧。说,你先说,你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我现在满足你的所有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吴良心想了一下,自己最大的原愿是什么?他到底想什么。仔细地想起来,他们这一代的人,愿望太多了,几乎看见的东西基本上都想要。什么官啦,什么钱啦,什么权啦,什么美女啦,什么出名啦……凡是天天所具有的东西,他们都想要。可这么多的愿望能跟小晴说我全要吗?不能,因为人家说了,你只能说你最想的东西。最想的只有一个。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要说出来,那是不容易的。因为要在很多的愿望中挑出来一个,吴良心现在真的做不到。他自己脑子里乱成一团。好象是同时的那许多的愿望同时就冒了出来,又好象是同时地消失了去。怎么说呢?吴良心在问着自己。
小晴说:“你说呀,我真的想尽我的最大的力量,来满足你。不管你要什么,也不管我要负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去做的,为的是让你有一个高兴的时候。我也是想告诉你,我对你是真心的,是为了你的高兴不计后果的。如果你的愿望满足了,你高兴,可更高兴的是我。因为我看见你高兴了。你要是不说,也许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来满足这个愿望了,而我,也失去了一次快乐的机会。”
吴良心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他最想的是听周杰伦唱歌。那个年龄大约是已经三十多岁的歌星,老是翻着白眼,一副骄傲得不得了的样子,做出一副很帅的架式。据说他的最大长处是失恋,经常性地恋上了这个,又经常性地给人家踹了。不过他写的歌词不错。吴良心没事的时候,喜欢抄他的歌词。一段一段的。西卫中学有一个从北京转来的同学,据说听过周杰伦的演唱会,也见过周杰伦本人。因为这一条,同学们对他崇拜得不得了,好象他就是周杰伦一样。吴良心在学校时,曾想跟这个同学交朋友,可这个骄傲的同学,看不起小地方的人,硬是没有理吴良心。现在小晴说可以帮着吴良心来实现几个原望,吴良心就说:“我想听周杰伦的演唱会,想见周杰伦本人。”
小晴说:“这个容易,我很快就满足你的愿望。”小晴把头低下了,她的眼睛看着地下。在地上,是弱微有点潮湿的地面,那是经过人们踏过多少次的地面。在深山里,人们的房子基本上是土房,地面也没有用水泥打,也没有用砖铺,更没有象城里人一样地用地板铺了,而就是用土泥砸实了之后形成的一块。本来打瓷了的地面是平整的,可不断有人进来,不断地有人走着,人的脚带进来了许多的泥,粘在了地面上。形成了高低不平的地面。这是给人们踩的东西,这是给脚踩的地方,所以叫脚地。
小晴用眼睛看着脚地。吴良心也跟着看着。在脚地,有一个小小的蚂蚁洞,那里有几只蚂蚁在跑着。
小晴看着一只蚂蚁,对吴良心说:“你看这只蚂蚁怎么样?”吴良心看了看,那是一只不大的身子有点红的蚂蚁,它正在叼着一片小树叶,要向它的洞中拉。小晴一伸手,把它从地上抓了起来。蚂蚁吃了一惊,它的脚不断地挣扎,嘴也上下左右地转着,看样子是要咬小晴。
小晴对着小蚂蚁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变。”小蚂蚁立即变成了一个小人儿。吴良心仅管看不清楚它所变的人是谁,看得什么样子。可能看清的是那确实是一个人。小晴又拿起一个小火柴盒,抽出装火柴棍的里面,把火柴放到了桌子上,把那个空的小小火柴盒放到桌子上,吹了一下,它立即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舞台。那只蚂蚁变的小人儿被放了进来。他一进去,就钻到了幕后。
吴良心觉得小晴太恶作剧了。他要的是真正的周杰伦的演唱会,不是这种用小动物变出来的玩偶。这样变化的要是可以的话,他吴良心自己写一篇文章,或是画一幅图画,不是也照样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吗?又何苦要她小晴去帮助。
吴良心对小晴说:“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样的东西,跟真的相差很远,这能算是真的听周杰伦的演唱会吗?”
小晴说:“那是你现在带在场外。要是你真的进了剧院,进了场中,你要是能分得清找得到我的演唱会是假的,那就算我做的不好。好了,你也进去吧。”小晴说完了。对着吴良心吹了一口气,吴良心觉得自己好象是飞了起来,飘飘的,轻轻的,好象是坐着飞机,也好象是坐了火车,总之是走了很远的路。当他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一个旅馆中。他正坐在那里休息。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有卧室,有会客厅,也办公室,有休闲室……吴良心只在房间里转了一下,就眼花缭乱。这么大的房子,不知道要多少钱。他去解了个小手,竟发现那里的抽水马桶竟是没有用过的。所有的设施,上面都贴有封签。出来以后,吴良心还怕自己是生活在幻觉之中,生活在小晴用好那一套鬼把戏弄出的幻觉中,吴良心特意地向外面看了一下。老天,这里高楼林立,街上车水马龙,这么多的人,这么我的车,这么多的高楼大厦可不象是法术能变出来的。
正在这时,房门外有人按门铃。
吴良心站起来开门。门外一位漂亮的小姐站在那里。
“先生好。我是本酒店总经理助理。特来向先生报告你委托我们的事宜的。”
吴良心吃惊了,“我委托你们的事宜?”
那小姐笑很有礼貌地微笑着,“对不起,是我的口误。准确地说是你的委托人小晴小姐委托我们的事宜,现在我们基本上办妥了。特来向你请示。”
“什么?你说小晴也来到了这里?”
“是的。在几个小时以前,有一位小晴小姐,来到我们酒店,为你订下了这个大套房,并要我们为你联系并举办周杰伦演唱会的事宜。我们立即一方面去机场接你,另一方面联系周杰伦先生。现在你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所以我们才来向你汇报的。”

吴良心问:“小晴呢?她不是也在这里吗?怎么不见她来。”
“噢,是这样,她办好了这里的事,说是要回大陆为你处理那边的事,就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吴良心问。
“这里是香港。你现在所住的是女王大酒店。你知道,我们酒店是专门招待国家政府首脑和工商界巨子的。你能光临女王大酒店,是我们的光荣。”
吴良心吃惊了,这么一会时间,他就来到了香港,而且住进了这么一个著名的酒店。真是不可思议了。不过,他还是有点怕,这一切会不会是小晴那丫头用了什么法术变化出来的。要是变的,那么来得快也就去得快。
“好,有什么事,请你讲吧。我在听着呢?”吴良心坐在宽大的沙发上。
那位小姐站在他的面前说:“是这样的,接到小晴的委托后,我们立即去和周杰伦先生联系,得到了他的首肯。因为在香港,一个工商巨子,从很远的地方专门来看他的演出,而且要专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立即推掉了填约过的演唱会,答应专为你办好这场演唱会。为此,他接爱了电视台和报社的采访,这是报上的新闻,各个电台现在正在播出他的专访,你要不要看一下。”
吴良心点了一下头。
小姐立即打开了房中的电视。那里果然是周杰伦。他还是那样,白着眼睛,副的匪气地坐在什么地方,对着记者大讲特讲:“我目前接到一位神秘先生的邀请,答应为他搞一场个人演唱会。这在全香港,乃至整个演艺界,都是前所未有的。是我本人的光荣,所以我愉快地接受了这个邀请,也准备办好这次演艺。为此我特地邀请了我的好友王菲、以及容祖儿等一同登台……”
那小姐又把手中的一叠报纸递到了吴良心的手里。吴良心用眼睛看了一眼,都是特大的标题,上面写着:神秘人物专程来港专为欣赏周杰伦演唱会。不过奇怪的是,在报纸上只有文字报道,没有照片。
吴良心问:“为什么把我叫神秘人物,他们为什么不来采访我,发我的照片。”
那小姐回答:“这是小晴小姐交待过的,为了你的安全检查考虑,所以我们对你的行踪和身份,进行了严格地保秘。当然,演唱会以后,他们可以再发一些有关这件事的追踪报道。因为那些记者要知道了你住在我这酒店,立即会全部包围在这里的,那样的话你的生活和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其实吴良心心里想的是,这事最好发个大消息,让全国的人都知道。我吴良心现在是真的和周杰伦在一起,一个人来听他的演唱会,而不是象他的同学,是买的站票听的,据说因为离得太远,连周杰伦什么样也没看到。
“因为你是大陆人,香港方面媒体报道了你的消息后,也引起了那边媒体的巨大关注,现在有超过二百名的大陆记者也来到了香港。大家纷纷地猜测着你的身份背景以后年龄。一个工商巨子会对一个只有小孩才追的歌星感兴趣,这引起了大家对你的好奇。所以我们建议你暂时不要直接面对媒体最好。”
吴良心点着头。是呀,他以后还在回去在国内生活,这事要闹得太大了,以后可怎么办。要让父北吴金钩或是母亲南柯梦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吴良心想了几遍,告诉助理小姐:“这事还是低调一些好。我来到了香港,不必告诉他们了。我也不想面对媒体,我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只想看场演唱会,这事你们办吧。我放心。”
吴良心没敢提钱。说实话,他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先看吧。钱的事情,也许那丫头小晴有办法。
那个助理小姐又说:“演唱会我们和周杰伦先生协调好了,就定在今晚九点。到时候,我们送你去,再接你回来,安全由我们酒店负责。请你放心。”
想不到这么快就办好了。吴良心有点高兴。看不出这个漂亮的小姐,办起事来还真有两下子。不象大陆的个别漂亮女孩子,简直就一绣花枕头。
这时,外面响起了喧哗声。
小姐走到窗前一看,立即脸色变了。原来不知是那里的消息走漏了。酒店的外面围上了许多的记者,他们拿着相机,叫着要进酒店,因为听说大陆来的商业巨子就是住在这个酒店的。
门铃又一次地响了起来。
小姐去开了门。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进来了。他见到吴良心,先行了一个礼。
助理小姐立即向吴良心介绍:“这位是本酒店的总经理刘一仁先生。”又对着刘一仁介绍吴良心:“这位是……?”因为吴良心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所以她介绍不出来了。吴良心立即接上去,“卑人吴良心,请刘先生多关照。”
刘一仁嘴里叫着幸会幸会,然后对助理小姐说道,“你快出去,告诉外面的记者,就说吴良心确实在本店定了房间,可人还没有来。本酒店正派人在机场接吴先生。让他们安静等待……”小姐对吴良心一点头,出去了。这事是她的失误。所以她的脸上很不好意思。尽管总经理没有批评她,可话里的意思全有了。
小姐出去了,刘一仁先生对吴良心倒歉道,“实在对不起,这是本酒店工作没有做好。也是个别员工没有遵守纪律,无意之中透露了吴先生的行踪。本人一定会处理他们,同时也会对此事做补救措施的。安全方面请吴先生放心。本酒店也是承担过几位政府要人的安一的。”
吴良心笑着对总经理先生点着头,说:“没有关系。我也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身上没有什么机密要件,没有也没有什么安全问题。对你们的厚爱,我表示感谢。所以也就请你们不要追究这件事了。你的那位用助理很会办事,我很喜欢,希望我在贵店期间,大家相处愉快。”
刘总经理一听吴良心的话,非常高兴。“太感谢吴先生了,一看你就是那种气量特大的伟人。你的大肚让兄弟敬佩。如果吴先生不反对的话,一会兄弟愿与吴先生共进晚餐,然后再陪你去看演出。不知吴良心肯交兄弟这个朋友否?”
吴良心高兴地伸出手:“大哥,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屋子里传出两人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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