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欲求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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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泽依稀记得长江是发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脉,是世界第三长河,仅次于尼罗河与亚马逊河。长江流域由于水量充沛,可以种植多种农作物,再则是她的全长约一万里,所以沿岸一直是华夏大地自古以来人口最为稠密的地区。
如果说是黄河孕育出了中华文明,那么长江流域就是作为为华夏子孙居住时间最长的地区之一,可谓是文明的摇篮。她的存在对文明的发展意义非凡,同时她的存在也经常被用于军事用途,比如三国时期的东吴就是依靠长江这道天险得以和曹魏相抗衡,南宋时期也是作为一道军事屏障而存在。
如今的长江还没有经过改造,她的流域虽然还是渊长,但是她的水道还并不便利,无法作为水上运输线给养更多的地方,由此作用还没有被完全挖掘出来。
陈宗泽心里的迷惑味道越来越浓,正当他有点想放弃的时候,在镇江县购玉并献于杨广的宇文承基邀约了,这等于是给陈宗泽一个探查究竟的机会,陈宗泽为了想要了解发生什么事必定会前往。
不到一年的时间,陈家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生活的富足会使人改变,以前陈家只有几头牛一只驴子,但是现在陈家也有马匹了,不但陈宗泽有了自己的坐骑,便算是十二生肖也都配了马匹,一概的兵器当然也会买来防身。
就在宇文承基邀请同游的第四天,陈宗泽一改儒装换上了黑色劲装。十二生肖中的八人也是专门打扮了一下,全身着黑,腰挂兵器,马侧悬挂紧急买来的长弓和箭筒。当然,弓矢都是在官府有备案的物品,这也是大隋的规定之一。
陈宗泽仔细思考后并不打算带柔娘一起过去,其一是柔娘不会骑马,其二是柔娘自己表示不愿去。如此他们一行九人都是一副骑士的装扮,跨上马匹大喝一声“驾”就出了村口。
陈家的十四匹马并不是战马,真正的战马还不是陈家这个级别的家庭可以饲养的。所谓战马就是经过专门的调教,能够让士兵骑胯着冲锋陷阵,有烙上军队的标志,这个就叫作战马。而民间所饲养的马,不管是如何的优秀,它们都只能简单的称作‘马’,最多称为骏马。
陈宗泽那匹马全身黄皮黑嘴,身布连环旋毛,是以为拳毛騧,花了近百贯从一名关拢马商那里买来。他将这匹马取名为‘卷毛’。
卷毛今年才三岁,一口牙齿根本还没有长全,所以不算是成年马。它虽不是成年马却有成年马的速度,体型也比成年马高大,足有一米八左右。别看它长得雄骏,其实它在认主之后一直很温顺,十分适合用于骑胯出游。
至于其它的十三匹马,它们的价钱在二十五贯到四十贯之间,都是一些河曲马,它们都是成年马,不过个头不高,平均只有将近一米六,看起来体态不如‘卷毛’好看。
河曲马一直都是华夏民族的母亲河培育出来古老而又优秀的马种,要是经过专门调教的话,成为战马的机率非常大,不过陈宗泽现在并不需要战马,并没有请人专门调教,如此也就靠十二生肖们自己去定义要怎么饲养。
其实陈宗泽购买马匹和弓矢并不是单纯地为了方便和安全,他更多是想试探事态的发展,他在购买后官府没有动静,附近世家大户也没有异议,从这里他就明白了,他也成了有权使用‘潜规则’的那类人,这就更加让他想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宇文承基约定的地点在现代的南京附近,那里有一座山名曰蒋山,其山海拔不高,但是由于临近长江的关系风景十分优美。
陈宗泽一行九人从早晨出发,骑马赶路约两个时辰到达蒋山的山脚下,他们进了一座名为石头城的城池,按照名帖上写的内容向街道行人一问,宇文承基说的那间‘翠居’茶楼就在前方不远处。
石头城靠近长江,它也算是一个临江之城,陈宗泽所过之处人流虽然不多但也显得极为热闹,最常看见的就是有民众购买一些海鲜,或者拉着货物赶路。他想象得出来,石头城应该是附近的一个货物中转站。
由于一路急赶,陈宗泽等人身上满是尘土,他们并没有立即前往翠居茶楼而是先找一件客栈清理一下,等待将行囊和不关紧要的东西安置妥当,陈宗泽并没有留人保管,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前往茶楼。

翠居茶楼是一件两层的店铺,门前有小厮专门接待客人,陈宗泽等人刚刚下马,那小厮就过来寻问“是不是陈宗泽公子?”,陈宗泽应“是。”,小厮马上堆起笑脸说“几位贵客已经久候了,您来了就好,请楼上请!”,就这样,陈宗泽留下十二生肖之八,自己跟着小厮往楼梯走去。
至于马匹,那当然有茶楼的伙计牵去马厩好好伺候着。
这件茶楼古色古香,装饰得极为典雅,里面的客人因为是第一次来也不清楚到底算不算多,楼下有数十名侍卫打扮的汉子百般无聊地在闲谈,十二生肖之八在旁边茶桌坐下就有小儿送上茶和点心。
陈宗泽上楼之后一看,整个大厅除了几张空荡荡的桌椅并没有客人。他正奇怪呢,小厮比出一个‘请’的手势继续往前带路,靠近一间厢房后总算听见有人在说话。
小厮轻轻敲了几下门,厢房内的交谈的人一时安静下来,随即里面有人问“何人?”,小厮的声音有点献媚的味道“几位公子,陈公子来了。”,立时可以听见厢房内传出椅子移动的声响。
房门被打开了,宇文承基笑呵呵地从里面走出来,他一见来的果然是上次那个卖玉人,只是四个月不见,以前那个卖玉人一身农夫装扮不在,换上了一身黑色骑士服,显得极为英伟,若不是看脸还真就分辨不出来了。
“哈!鸿杰,我就说嘛,我宇文承基‘记住你了’这不!今次出游便专门邀请。来来来,里面来!给你介绍几位公子和漂亮的小姐!”
陈宗泽没有发愣,他也不去思考宇文承基为什么那么亲密地称呼自己表字,他只是客气地拱手抱拳:“宇文公子,好久不见!”说着已经迈步向前进了厢房。
厢房之内空间很大,室内装饰依然是典雅为主,墙壁上挂着墨水画和一些镶着框架的题字,墙角四周摆上绽放的花盆,从打开的窗户往外看还能看见不远处的江景。
陈宗泽发现厢房里面的人还真不少,不光有年轻骁楚还有翩翩娇娘,他们男女分开坐着,似乎都在专注打量自己。
最为让陈宗泽好奇的是一人单坐一桌的一位约二十三四上下的男子,他身边还站着一名铁塔般的壮士,高大的壮士正友好地朝自己咧嘴而笑,那名华贵男子目光十分锐利像是在审视什么?
陈宗泽礼貌性地向在座诸位笑着点头致意,他并不打算说太多话,这一次来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有选择性地保持沉默。
事实上单坐一桌的人就是杨广,不过他今年不是二十三四岁而是已经二十九,因为保养比较好的关系看去显得年轻。站在他旁边的是晋王府侍卫头子来护儿,他这一次来是第一次当面接触陈宗泽,想进一步了解陈宗泽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当然,杨广并没有打算让陈宗泽知道自己是谁,他用了孩童时期的名字,叫杨英。
宇文承基表现得和陈宗泽很熟的样子,他热情地向陈宗泽介绍在场诸人都是谁,一口一个“这位是新安汪家少主名韩,表字仲和”“这位是江都黄家二公子黄安,表字承杰”,一连串介绍下去,光是新安十五姓就出现了七人,这七人不是家族第一继承人就是顺位继承人,而这七个人当中有些还是和陈宗泽见过面的。
陈宗泽一一客套地打过招呼,没等他和几位公子聊上几句,宇文承基急切地拉着他就往那桌燕雀走。
一桌女子缓缓地站起来,她们半蹲着对陈宗泽一礼,有如燕雀鸣啼般:“小女子(姓名)见过陈公子!”
陈宗泽拱手作揖:“各位小姐有礼。”
一套礼节繁杂的引见,陈宗泽算是明白这群女子也都是江南各世家的小姐,他多看了两眼一位自称方怡柔的女子,总觉得这名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程佩珍是程家的嫡幼女,今年不过十四岁,人长得极为清秀,不过见她看到陈宗泽盯着方怡柔猛看,也不知道是出于气恼还是什么,她竟是露出气鼓鼓的表情,以此可见这又是一位长相和个性截然相反的姑娘。
“喂!为什么一直看方妹妹?”
陈宗泽怔了怔,他记得说话的女子叫程佩珍,笑了笑:“失礼了……”说着转身看着杨广向宇文承基问:“承基兄,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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