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 昔日情郎怎奈贪心重(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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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玥、秦怡、康百里破门而入,见李怜玉坐在床上。
甄玥轻声道:“怜玉应是被点了穴道,故无法动弹。”
秦怡道:“司徒杰,你伪装极深,若是武功已被禁锢,谈何制服怜玉?”
司徒杰道:“这一生,我惟一的梦想便是立于武林之巅,让你风风光光地与我相守。”
秦怡道:“荒唐,想不到二十年过去,爱情在你心中还是这般扭曲。”
司徒杰笑道:“哈哈,扭曲?薇儿,你迟早会明白。”
秦怡道:“快放开怜玉。”
司徒杰道:“待我集齐四卷《贞观兵要》习得神功之时,我一切依你。”
秦怡道:“你若伤怜玉一根汗毛,这辈子休想要我原谅你。”
见司徒杰一怔,康百里疾步奔向李怜玉,奈何司徒杰突出一掌,康百里不及闪躲,掌风击中康百里右肩,康百里后仰倾倒。
甄玥快步扶起康百里,见康百里口中微微流血,甄玥悲道:“如此强劲的掌风。”
司徒杰笑道:“崇圣寺华严掌法,威力岂可小觑?”
秦怡见司徒杰不可理喻,右掌化为乌色,使出淬毒掌法第五式:一鸩封侯,司徒杰见秦怡向自身出手,颇为惊诧,连忙闪躲。秦怡掌风击断屋柱,屋柱上陷下一手印。秦怡快步出击,施展凤凰爪,招招带着愤恨,攻势凶猛。司徒杰游离闪避,不曾回手。秦怡招式疾速凶狠,司徒杰闪至屋角。康百里见此,迅速忍痛奔至李怜玉身旁,为其解开穴道。
此时,蔡攸闻声而至,道:“司徒前辈,今日暂且制服秦教主,来日再作赔罪便是。若是今日你我败退而去,日后再想擒拿李怜玉只怕难上加难。”
司徒杰心道:“道理确如蔡攸所言。”
司徒杰使出清净三业指法,连续三指,射向秦怡双耳两侧与头顶。指劲如光束一般,疾速掠过秦怡身边,秦怡发丝不禁颤动。
秦怡不理司徒杰警告之意,心中愤气难平,继续出掌舞爪。
司徒杰向左疾闪,道:“薇儿,为何你如此相逼?”
秦怡双掌交替推出,道:“二十年前,我不曾想过,今日的你,竟是如此模样。”
司徒杰出掌抵御,道:“你等不理解我便罢,还把我折磨成一秃驴。”
秦怡右爪横扫,左爪掏心,道:“我的愤恨,只因你内心肮脏。你心中的恶毒,我必除之。”
司徒杰对准秦怡左手手心射出指劲,道:“李怜玉我可以交还于你,只要其交出《贞观兵要》卷一便可。”
秦怡向右疾闪,右爪锁向司徒杰咽喉,道:“此书若是给你,生灵岂不更遭涂炭?”
司徒杰双掌推出,怒道:“冥顽不灵。”
秦怡出掌抵御,奈何内功确有差距,秦怡受击后仰,右腿及时撤步,避免倾倒。
司徒杰见此,怜惜道:“薇儿,我方才是心中气愤才出力过猛,还请你原谅。”
李怜玉搀扶秦怡,道:“怜玉虽然身体并未痊愈,但与姑姑同康师兄三人联手,一同击退司徒杰应无困难。”
甄玥忧道:“如今之计,惟能先行摆脱困局。但若非万不得已,怜玉你勿要用功。”

李怜玉会意点头。
秦怡使出一招秋蝗蚀骨,一袭猩红气劲奔向司徒杰。司徒杰单手使出一记华严掌,两股掌风相遇,秦怡掌风中的猩红色渐渐消散。康百里快步冲向蔡攸,蔡攸挥剑抵抗。康百里左掌击砍蔡攸右腕,右爪锁住蔡攸咽喉,绕至蔡攸身后。
蔡攸道:“士可杀不可辱。”
李怜玉笑道:“我便依了蔡公子。”
蔡攸道:“杨夫人,你我同是宋都开封之人,还望念及旧情。”
李怜玉点住蔡攸穴道,康百里腾出双手与秦怡共同应对司徒杰。
康百里使出淬毒掌法第七式:悲风哭残,一阵苍黄色掌风攻向司徒杰左胸。秦怡使出淬毒掌法第六式:秋水映红,一袭水红色掌风击向司徒杰右颚。司徒杰双掌推开,使出两记华严掌,两股掌风同康百里的悲风哭残与秦怡的秋水映红相抗。三人持续运功,两对掌劲在空中僵持,渐渐向秦怡、康百里推进。
李怜玉忧道:“康师兄已然年迈,持续运功恐其气息难以接续。教主师姐二十年未曾与人交手,恐怕其对于武功心法的运用难以得心应手。”
甄玥不语。
李怜玉走至秦怡、康百里身后。李怜玉双肩张开,双掌分别推向秦怡、康百里后背,为其二人输送内力。有了李怜玉的助力,空中两股僵持的掌劲慢慢推向司徒杰。
司徒杰心道:“如此拖延下去,我迟早亦被淬毒掌法所伤。不如奋力一搏。”
司徒杰猛然撤掌,向康百里奋力使出一记清净三业指法。康百里闪躲不及,司徒杰指劲正中康百里胸口,康百里吐血倒地。司徒杰撤力,空中两股掌风击中司徒杰胸肺,司徒杰肤色顿时泛红。司徒杰一掌推开秦怡,冲至蔡攸身旁,为其解穴,与其飞离。
甄玥见此,道:“怜玉,勿要追击,司徒杰虽然受伤,但你亦是重伤未愈,不可犯险。”
甄玥扶起康百里,为其点穴疗伤,喂食药丸。
李怜玉见秦怡心神不宁,道:“姑姑,此次全因怜玉一人贸然所为,怜玉愿受姑姑责罚。”
秦怡叹道:“你既然安好,何需责罚。此次你揭开了司徒杰的真实面貌,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甄玥道:“若是司徒杰前去投奔蔡京,日后之路只会更加坎坷。”
秦怡道:“蔡攸定然说服司徒杰投奔其父,何况司徒杰眼下本就无家可归。”
秦怡见康百里面如土色,心中悲痛,道:“我等先行带师兄****养伤。”
甄玥望着窗外月色,倍觉夏夜竟是如此凄凉。
夜已三更,甄玥、李怜玉、秦怡、康百里回到五毒教。甄玥取药为康百里治疗内伤。
半晌之后,李怜玉走进屋内。
甄玥道:“怜玉,怎还未入睡?”
李怜玉奇道:“姐姐,我回屋之时,桌上有封书信。教中弟子大多已然入睡,我无从问起此封书信是由何人送来。”
甄玥道:“无妨,拆开一看便知。观信封如此精美,封合如此缜密,定是要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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