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漫漫辛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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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一直跟在翟劲风身边的阿明劝道。老大真的太不知道珍惜古氷小姐了。亏古氷小姐跟了他这么几年,还尽心尽力的为他打拼。他却天天在女人堆里流连忘返。
“阿明,你不要每次出来都扫我的兴好不好,你这样我以后不带你出来了。”翟劲风厌烦的说。
阿明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古氷小姐也有点让人不能理解,她为大哥付出那么多,却还任由大哥在外面乱来。她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大哥啊。
“大哥,大嫂说不定还在等你呢。”阿明再次催促。
“她每天晚上都等,有什么好在乎的?”翟劲风不耐的说。不过还是放开怀中的美女和阿明一起回去了。
古氷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太师椅上,燃着烟,望着寂静的窗外,已是深夜了,翟劲风还没有回来,他肯定又是去女人堆里鬼混了。古氷越来越后悔当初禁不起翟劲风的死缠烂打跟了他,得到就不珍贵了。不久翟劲风就在外面沾花惹草,不过古氷从为对他发过火,永远一副泰山不到的姿态,让翟劲风越演越烈,其实她内心很痛苦的。她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样对待她是爱人,她只知道在爱情上她不能用一种乞爱者的姿态来面对翟劲风,所以她一直伪装着,也一直痛苦的生活着。难道爱一个人就是为了受罪吗?难道爱一个人就必定要受罪吗?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很痛,却怎么也放不下。
“你抽烟的姿势永远都那么迷人。”翟劲风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这么晚了,睡觉吧。”古氷静静的开口。也顺势拿开了放在她肩上的手。
“你不问我上哪里去了吗?”
“不想问。”古氷拉上窗帘布。
“那你又为何每晚都要等我?”
“我从不等任何人。有个大单子我打算亲自去。”古氷在床边坐下,又续了一支烟。
翟劲风转过身看着她,她去执行?行吗?古氷没有回答他。走到密室里,拿出一支远程手枪。“嗖”的一声,翟劲风拿出望远镜,一看远处的一只野猫正中脑门。有点惊讶的望着古氷,对方收起抢走进密室。出来的时候还是轻轻的重复那句话:“这么晚了,睡觉吧。”
在一起三四年了,翟劲风今天才知道古氷会用枪,而且这么精准,跟自己不相上下。
翟劲风洗好澡后也睡下,他揽过古氷抱在怀里,柔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好几年了。”
“跟谁学的?”古氷还是一本没有翻完的书啊。翟劲风对她的了解也不怎么多。
“师傅的名字不能说。睡吧。”
“我们应该很好才对啊。”
“什么意思?”古氷不明白翟劲风突然说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说我们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了,为什么感觉还是那么疏远。”翟劲风到现在都不明白古氷为什么总是对他那么冷淡。她难道不知道男人不喜欢冷冰冰的女人吗?
“我性格就是这样,比较不爱说话。”该死的翟劲风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成天在外面和别人厮混,古氷能对他有多热络?
“我喜欢你开心的样子,不要老是皱着眉头。”看了他心里也会不开心。古氷好像永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事的时候她还经常会点上一支烟静静的抽着,有时燃到手指了她都不知道。
“开心?等到我想要的得到了以后就会开心了。”古氷幽幽的说,心中一阵抽痛。她等得到那一天吗?有些人注定只能陪对方走一段路,她也只能陪翟劲风走一段吗?听帮内的兄弟说,她是翟劲风的女人当中最特别的一个。他让她呆在身边,还让帮里的兄弟都叫她大嫂。可是她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啊。再特别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在外面的温柔乡里回不来。
“想要的…….那你就不折手段的去得啊。我相信你的能力。”显然翟劲风没有听懂她的话。
古氷冷哼了一声“是吗?”她有那个能力吗?
古氷去执行任务了,要到美国。这一去就是快两个月。回来的时候,翟劲风明显的发现她不管气色还是精神都大不如前了。也许是太累了吧,翟劲风和古氷都没想太多,觉得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了。没想到后来古氷越来越觉得不舒服,感觉整个人都很累,经常想睡觉,以前她从来不这样的。
“学诚,你现在有空吗?”学诚是翟劲风最要好的朋友,他也很欣赏古氷,觉得她是个人才,也有点觉得翟劲风不懂珍惜那么好的女人放在身边,还在外面流连忘返。
“有什么事吗?”古氷很少跟他打电话的,除非有大事。
“我人有点不舒服,你过来陪我到医院一趟。”
“我陪你去?合适吗?”
“他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手机也关机了。”古氷解释道。她现在不知道是情感泛滥了还是怎么,总是想要得到更多,偏偏翟劲风照玩不误,这令她越来越心伤。
“好吧,我马上过来,你在哪里?”既然这样,他还是先过去一下吧,朋友的女人理当相助。
“家里。”
当学诚赶到,有点被古氷的样子吓住了。她不住的呕吐,脸色苍白。他赶紧把古氷送去医院,在路上甚至差点晕倒。古氷死命的捂住肚子,看得出来她在极力的忍住疼痛。
检查完毕,古氷拖着疲惫的身体问医生“我怎么了?”
“小姐,你怀孕了。不过你身体似乎不太好,我建议你再到妇科检查仔细的检查一下。”医生很慈祥的告诉古氷这个好消息。

“怀孕?”原来自己这一系列反常的表现都是怀孕了。“有多久了?”
“你到妇科去吧。”
学诚有陪古氷来到妇科,妇科医生经过检查,告诉她,她有流产的征兆,建议她什么事都不要做,最好卧床休息好好保胎,胎儿是完全保得住的。
“你是不是最近一两个月撞击到过腹部?”
“我摔过一跤。”在美国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曾被对方踢下楼过。当时她就感觉腹部有点痛了,只是没有太在意。“那我有多久了?”
医生说“两个多月,你现在已经有轻微的反应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翟劲风会做什么样的决定呢?”古氷望着医生开给她的一大堆保胎药问。
“很难说。”学诚看着这个把所有都牢系在翟劲风身上的女人,真为她感到不值。以他对好友的了解,应该不会要。他曾让别人打过小孩,而且他还说不会让女人生下他的小孩。古氷这个美丽又睿智的女人会不会是个例外,很难说。但是花心的好友已经伤透了她的心。这个为情所困的女人,注定要心酸一辈子。
看古氷眼神空洞,没有说话。学诚说“你应该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晚上。
古氷还是坐在房间里那个她最喜欢的太师椅上。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总说你就像一颗尘埃
偶尔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
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
………….
音响里缓缓的放着这首她最喜欢,也是最贴近她内心的歌。
翟劲风还没有回来,古氷有点沉不住气了。她不顾身体的不适,自己出去找他了。若是以前她从不会去找人,今天和以往不一样。
“阿良,你知不知道大哥去哪里了?”
“大嫂,大哥在狂野。”叫阿良的人回答道。
“在狂野?做什么?”他跑去哪里干嘛?平时翟劲风几乎不过问那里的事。
“我也不知道。”
“哦,你现在有别的事吗?”
古氷对兄弟一向很好,尽管她总是冷冷的板着一张脸,但她从不发火,帮内的人都很喜欢她。也愿意听她的话。“没有,大嫂你要找我做什么事吗?”
“你把我送过去。”
一走进狂野的办公室,古氷有点呆了。他怀里搂着还是那天在花园里见到的女人,和几个一样搂着女人的老总在谈笑着。见古氷走进来,他们都停止了谈笑。
“翟劲风,你能不能把我放在眼里?”古氷有点火大,她希望今晚翟劲风能够早点回去,在只有他们俩的情况下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她觉得翟劲风应该会要这个小孩才是。
“你怎么了?”翟劲风挑眉看着脸色不好的古氷。
翟劲风不在乎的口气激怒了古氷,“啪!”的一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古氷走到那女人跟前着实给了她一耳光。多年的怨气全都包含在那一巴掌内,那女人的脸立刻除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只觉得头晕目眩。使得翟劲风不得不扶住那女人。
“你在做什么?”翟劲风不可置信的站起来厉声问。
他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还是觉得古氷有点不给他面子。可是在今晚这个时候,听在古氷耳里异常的尖锐。在这个时候的古氷看来,仿佛翟劲风用一把尖刀硬生生的戳进了她的胸口。她鼻头一酸,狠狠的说“你一整天,人找不到,就躲在这个温柔乡里?”
“你适可而止吧,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翟劲风被古氷打扰了谈正事也很不高兴。不过对她,他还是压抑住怒火。
“你叫我适可而止,好像我是那种不知深浅的女人。”
这是他们几年来第一次发生争吵,翟劲风示意其他人先离开,就留下他们两人了。
“你今天怎么了?以前你从不这样的?”
“以前我可以不在意,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些事我不得不在意。”
翟劲风不想跟她打哑谜,有点不耐烦了。“怎么就不一样了?你到底又在在意些什么呢?”
古氷死死的盯着这个让自己交了心,却把它放脚底下乱踩的男人。这一刻,她才明白,她的感情那么可笑,在他那里,自己算什么?帮他做事的?女朋友?什么都不是,什么翟劲风都没有承认过。
“我在意什么?几年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古氷,我觉得已经给你够多了。你住在我身边,兄弟们都叫你大嫂。你还要我给你什么?就连我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你。”
“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你的全部。”包括他的人、他的心。她为他做这么多就只要这些。
翟劲风找了个位置坐下,支着额头,斜睨她“原来,你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一样。我不喜欢受束缚。”他从嘴里轻蔑的吐出一句话。
哐——,古氷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还是心有不甘的问了,问出自己永远都怕问的问题。“那你喜欢过我吗?”
翟劲风有点不自在,眼睛一下子不知道看往哪里。这个问题连自己都不知道,对她之觉得好像有一股永远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很久很久,古氷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心在那一刻,真的死了。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古氷恢复了以前的冷静。她颤抖着燃起一支烟,高傲的走出了办公室,至少她还要给自己留一点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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