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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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少在这里贫嘴,解放台湾用得着你操心吗?”赵义贵对周国洲的牛皮功夫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金所长,我们A城公安局到这儿来的目的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了,说说扎钱村的情况吧。”赵义贵又对金玉明说道。
金玉明拉过一张椅子在赵义贵面前坐下说道:“这扎钱村是我们南朋县最偏的一个村,可也是最富的一个村。我们盯上这个村子两年了,从外围情报分析,这个村里应该有一个专门制作盗版影碟的地下工厂,还有一个盗版书籍的地下工厂,有时还顺便印点假钞。”
盗版影碟?盗版书籍?假钞?这跟恐怖活动有什么关系?奔拉灯不会是到这里买点盗版碟盗版书还有假钞这么简单吧?赵义贵沉思了几秒钟。
“问题这么大的一个村子,你们怎么让他存在了两年?”赵义贵质疑起金所长的工作能力。
金玉明忿忿地说道:“您是有所不知啊,这扎钱村一共才十二家住户六十多号人,几乎家家都在做违法的事,内部极其团结,而且,扎钱村还在村口的必经之路上一共放置了十六个摄像头,不管白天黑夜都安排了暗哨,我们组织了三次行动,最好的战果就是没收一些机器零件,直接证据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我一直让人监视着扎钱村,我就不信,扎钱村的反侦查能力还能强过我们这些警校毕业的高材生。”
金玉明冲张志辉一挥手:“志辉,把我们的情报图拿来给赵局长瞧瞧。”
张志辉拿着一卷地图跑过来递给金玉明,金玉明把地图在桌上铺开。
这是一张扎钱村的平面图,图画得很详细,村里的每条道路、每间房子、每个特殊地貌,每个摄像头的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几处房屋上,还用红笔标着“制碟工厂”、“印钞工厂”等。
金玉明点着地图对赵义贵说道:“赵局长,扎钱村的情况我们已经摸得差不多了,他们的几个工厂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凌晨两点左右。明天晚上县武装部和特警大队还有我们派出所将对扎钱村进行突袭,一举端掉这个窝点。至于周科长跟我说的那个什么奔拉灯,我们没有他的任何情报。不过,你们说的那辆车,的确是这个村的,只要等明天晚上把人抓全了,一审不就全知道了?”
“还要等到明天晚上?”赵义贵长吁一口气。
孟龙飞知道,赵义贵又要提心吊胆一天一夜了。
第二天晚上凌晨一点,赵义贵和自己的人还有南朋县的警察武警们已经悄无声息地在麦地里潜伏了一个多小时了。
一公里外,扎钱村的灯火依然通明。
这个地方没有扎钱村的摄像头和暗哨,因此没有人会发现他们。
金玉明看了一眼手表,对身边的赵义贵小声说道:“赵局长,再过五分钟,变电站的同志就会跟扎钱村断电,他们的发电机从发动到供电至少需要十分钟,我们必须在十分钟之内结束战斗。”
五分钟后,扎钱村突然一片漆黑,在天地之间像一只黑色的刺猬。
一百多人狼群一样从各个方向朝扎钱村聚拢。
有人大叫一声:“什么人!”

但旋即“扑通”一声没了动静。
宁静的扎钱村热闹起来了。
门被踹破的声音,挣扎与反挣扎的声音,紧凑的脚步声音,所有的声音像一场气势磅礴的交响乐。
金玉明和赵义贵走在村唯一的一条石子路上,检阅着警察们的工作。
张志辉握着手枪跑到金玉明和赵义贵面前说道:“所有犯罪嫌疑人都控制住了,只有一个不要命的,在一个地下室里浑身淋了汽油拿着打火机拒捕。”
“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他!走!”赵义贵在张志辉的带路下快走向一处地下室走去。
赵义贵走进地下室,人群自然而然地让开一条路,使赵义贵走到最前面。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全军**的靠墙站着,脚附近是一个空了的油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地下室的两个出口都让持枪的警察堵住了。
“你们别过来!你们再靠近,再靠近我就点火了,我真点火了!”男子拿着打火机上下左右到处晃着,手却不停地发抖。
“你真的想**?”赵义贵背着手大声问道。
“你你你是谁?”男子哆嗦着问。
“没看见我的警衔吗?我是局长,这里最大的官。”赵义贵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你你是局长,那好,你让他们都闪开,让我走,否则,我真的点火了!”男子拿着打火机对准了自己的衣服。
赵义贵没有回答男子的话,而是说道:“拿把椅子来。”
金玉明和所有的警察都一愣,不知道赵义贵心里怎么想的,金玉明马上对张志辉命令:“去!弄把椅子来。”
“多谢!我不累,站着挺舒服!”男子谢绝着赵义贵的好意。
赵义贵接过张志辉端来的靠椅,自己坐下,跷着二郞腿,点着一支烟对男子说道:“谁说我给你坐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站着。你不是说要**吗?那就麻烦你快点,我好长时间没看人**了!”
赵义贵此话一出,在场的不管兵与贼都吓了一大跳,金玉明更是心都跳到喉咙管了。
“你们看过人**吗?没看过吧!我看过,真精彩!我来跟你们说说吧!人淋上汽油**的时候,不会马上死。汽油首先会烧掉人的衣服裤子眉毛头发什么的,这只要五秒钟。五秒钟后,汽油会全方位烧人的皮肤,那可是一千多度的高温,你们平时开水溅到身上那都不过一百度,那一千多度的高温什么概念?人身上的肉马上就熟了,‘滋滋’冒油,油遇上火就烧得更厉害,那身上不但有火烧的感觉,还会感觉似乎有几百把菜刀在自己身上割来割去。这时候人还不会死,只会疼得满地打滚。你们别看这墙这么硬,待会这小子能把墙都抠出缝到。肉烧完后血就出来了,不断的流血,血还会烧开了,‘咕嘟咕嘟’地冒泡,血流多了,这小子就会感觉有的地方像塞进冰窟窿里,有的地方像钢针在扎。这时候,他还不会死,只会在地下一点一点的抽搐,抽搐,像一条垂死的泥鳅。唉!你怎么不烧了,来,我们给点掌声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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