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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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爹娘就死了,又没有别的亲人,只好四处流浪,幸好遇见师傅,她带我回去,收我为徒,教我修真!待我极好,就像干娘对我一样谁知几年后,一群贼人暗中偷袭,杀害了师傅,我因为年纪小躲在暗处没被贼人发现,才侥幸活了下来,却不得不又开始流浪。”欧阳羽回想起往事,心情沉重,特别是临死前被凌迟的感觉和陆昊云那狰狞的笑容又出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身子颤抖着,十分恐惧!
秦恒见她的样子,怜惜的摸上她的头,说:“妹妹,别怕!有大哥在,以后大哥会保护你的!”
欧阳羽抬起头:“大哥,你和我一起可能会有危险,你不怕么?”
秦恒坚定的点点头:“我不怕!你比我小,又是女孩子,却能拼命的救我娘,而我却没用的要我娘舍命救我!从今天起,我要保护我的亲人,要保护你,我的妹妹!”
“大哥!”感受到他的真心,欧阳羽感动极了,看着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子,此刻显得特别高大,让她有了安全感。
“羽妹,你教我修真吧!我也要变强,我要永远保护你!”
“好,大哥.”欧阳羽点头道,“终有一日,我要手刃仇人!”
“大哥和你一起,不离不弃!”
当即,欧阳羽指点秦恒打坐聚气。秦恒坐了一会儿就双腿酸痛,起身站一会儿,又坐下继续,反复几次,时间也越来越长。
欧阳羽见他很有毅力,满意的点点斗,放心下来,开始练功。
成功筑基后,她可以开始修炼玄冰心法了。
催东真气沿经脉自左向右而行,先是左腿经脉:由外侧位一路往下,直至脚掌再由内侧位回到根部。再是右腿,路线相同。然后到右手臂、左手臂,再到头部。
欧阳羽小心翼翼的催动真气,头部位众多,特别是百会。怕一不小心伤了元神,就大事不妙了。
来到百会,她慢慢指挥真气经过,在真气的刺激和滋养下,经脉温润有弹性,元神也受到一点刺激,然后是温温的感觉,同时得到滋养。
绕回颈部,又向下在身体内部游走一圈,最后回到丹田。
玄冰心法真气走遍全身经脉位,意在滋润经脉,增强身体强度和韧性。因为是女子修炼的功法,女子体质天生较弱,修行更为艰难,因此当初玄冰门创派祖师玄冰仙子特意让真气走遍全身,以弥补体质上的弱点。
真气在丹田温养一阵后,又开始下一个周天。如此往复,九个周天为一个大循环。两个大循环之后才把筑基时聚集的灵气完全吸收,转化为自身真气。而全身经脉也在周天循环过程中被天地灵气滋养,变得更加坚韧有活力。
巩固完以后,欧阳羽沉入心神,元神内视,只见一团淡淡的白色雾气在丹田内聚成一团,颜色很淡。退出内视,欧阳羽看了看秦恒,他还在坚持,看来应该有些适应了。
接下来又再吸收天地灵气,再运转心法转化真气。每个周天所花的时间都比其他功法要长一些,而且部分灵气会被用于滋养身体,因此每个周天所真正转化的灵气实际上只有70%。效率上要慢一些,但在应用和效果上却好很多。反复聚气,转化炼体,过程千篇一律,欧阳羽却不觉得枯燥。
天色快亮,欧阳羽调息收功,看向秦恒,发现他还在打坐。
“大哥。”
秦恒应声睁开眼睛,说:“羽妹,你修炼完了么?”
“是的,大哥。天快亮了,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他们回担心的。”秦恒看看天色,东方渐白,正要起身,却怎么也挪不动腿:“羽妹,我的腿麻了!”
欧阳羽扶他起来,站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一阵麻痒难受的感觉后,一股热流直冲而下,说不出的畅快,双腿似乎充满了力量。
“羽妹,真神奇!原来打坐之后感觉这么好,我现在觉得充满了力量。”秦恒惊喜道。
“大哥,那只不过是你体内血液流通罢了,跟修炼没有任何关系。”欧阳羽泼他冷水。
秦恒立刻闭上咧开的嘴。
“继续努力吧!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打坐,知道吗?”
“知道了,羽妹!”
二人回到破屋,大家还在睡。小心的回到角落,等了许久大家才依次醒来。简单整理一下,准备进城。阿壮突然问道:“阿恒,你娘死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可有地方去?要是没地儿去,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壮哥,谢谢你。不用了,我和羽妹自有打算,不用担心我们。”秦恒感激的说。
“那好吧,我就在城东李记铁匠铺,要是有事,就来找我。”阿壮叮嘱了一番。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城门还未开,只见两扇高大气派的朱红色大门,门上挂了两个大大的铜环,上方的城墙上,刻着几个大大的字:“云阳城南门”。
门口早已排了长长的一队,阿壮等人依次排好,等待着。
过了不久,“吱呀”一声响,人群立刻聒噪起来,纷纷向前靠去。城门缓缓打开,一队装备精良的兵士列队而出,分成两排,在门外列队而站。其中几个从旁边抬了栅栏放在中间,只留下一个一人宽的缺口,又抬了一张太师椅放到旁边,静静等待着。门内慢慢踱出一人,一身盔甲全是精钢所制,头盔上插着红缨,额头处还镶了一颗宝石,腰间佩了一把长剑,长长的金色剑穗垂下,一看就是一个将军之类的人物。

那人走到太师椅处,坐下,慵懒的说:“开始吧!”
一个士兵立刻高喊:“可以入城!”
百姓都靠向栏栅,一个个的经过盘问、检查,然后入城。
欧阳羽和秦恒等了许久,才进到城里。一进城门,宽阔笔直的大街,街面上铺满了青砖,两侧有很多店铺,各种物品应有尽有,好多东西都是两小从没见过的。这南门是生意来往的贸易中心,各色人等皆有,品流混杂,很是繁忙。
两人一下子看花了眼,不知该何去何从,只好走到街角处观望。大街上人来人往,不一会儿就变得很热闹了,进城的,出城的,马车、行人、还有运货的,看得两人津津有味。
街的另一端跑来一群小乞丐,一到大街上便一哄而散,各自寻地儿去了。
一个大一点的小乞丐向欧阳羽他们走来,径直走到他们面前,气势汹汹地吼道:“你们两个哪儿跑来的?敢占我二狗子的地盘?还不快给老子让开!”
秦恒立马迎上去,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老子就占了这地儿又怎样?”
二狗子怒道:“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哼,看你们的样子是外地来的吧,也不打听打听,我二狗子可是好惹的么?”
秦恒道:“我管你是什么人。告诉你,今天我们就占这地儿了,别来惹我们!”说完,理也不理二狗子,和欧阳羽说话去了。
二狗子乃是城南一帮小乞丐的老大,长得就比一般小孩子高大,又天生大力,每次打架总能赢,是以在这一带横行惯了,很是嚣张!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顿时大怒:“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抡起拳头就想秦恒挥去。
秦恒一个乡下小子,平日里也是打架打惯了的,哪里会怕他?当下就迎了上去,两人打成一团。
欧阳羽在一旁看着他们,若有所思,竟没有阻止他们。很快秦恒就落了下风,二狗子毕竟混惯了,下手极重,秦恒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打得哇哇叫,眼看就撑不住了。
二狗子毫不手软,还继续打。
一拳打向秦恒的鼻梁,秦恒早被打得精疲力尽,动弹不得。眼看拳头在面前越来越大,就要击中他。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一把抓住二狗子的拳头,再也无法往前移动哪怕是一分。
二狗子诧异的看着手的主人——欧阳羽,一个比他矮了两个头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过6、7岁的样子,此刻正冷冷的看着他。那冰冷的眼神,让明明大几岁的二狗子轻轻一颤。马上回过神来,吼道:“小丫头,你敢拦我?”
欧阳羽毫不畏惧,道:“就是我!”从背后拿出一个破碗,玩味的说,“这个碗是你的吧?不知道要是乞丐没了碗,还怎么讨生活?真想见识一下。”手一松,破碗直接落下。
二狗子惊叫一声:“不要!”要去接时,欧阳羽身子一倾,已经将碗接住。
二狗子怒道:“你敢耍我?”
欧阳羽悠然的说:“放开我大哥!”
二狗子不情愿的放开秦恒,秦恒忙爬起来,站到欧阳羽旁边。欧阳羽对他说:“大哥,你先出城,在昨晚的破屋等我。”
秦恒担心的说:“不行,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大哥,你放心吧。我没事,相信我吧。”
秦恒想了想,点头道:“好,羽妹,你小心点。”说完,先跑出城去了。
欧阳羽见秦恒跑远了,才道:“二狗子是吧,你的饭碗我带走了。想要拿回去,就来城外一里处的破屋找我吧!”说完,真气一提,飞快的跑了。
二狗子还没反应过来,已不见了人影,气得破口大骂,忙召集了一众小乞丐浩浩荡荡的往城外去了。
过了没多久,找到破屋,二狗子吩咐道:“你们几个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守着,不要放任何人出去。知道吗?”
小乞丐们纷纷应了,被叫的几个跟着二狗子进了屋。一进屋内,就见秦恒在角落里坐着休息,看也不看他们。而欧阳羽则站在中央,两手空空。
“臭丫头,我的碗呢?”二狗子问道。
欧阳羽往上一指,破碗好端端的放在横梁上。欧阳羽说道:“很简单,只要你能打赢我,就可以拿回你的碗,我们兄妹俩立刻向你磕头赔罪。不过,要是你输了,以后就得听我的!怎么样?”
二狗子狂笑几声:“你们听见没有?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跟我挑战,我没听错吧?”
几个小乞丐也哈哈大笑:“老大,好好教训她一顿。”
二狗子道:“小丫头,等下输了可别说我以大欺小啊!”
“你只管出手,罗嗦什么?”欧阳羽故意激他。
二狗子果然沉不住气,挥动拳头就想欧阳羽冲去。
欧阳羽不慌不忙,侧身一步避开他的拳头,反手轻轻一推,一掌拍在二狗子背上,二狗子收势不住,跌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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