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趾新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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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李昭带着朝廷的委任回来了(交趾郡领县十:赢喽、望海、苟漏、麓泠、曲易、北带、稽徐、西于、龙编、朱鸢。),还亏得广州刺史陶侃(都督交州诸军事)与周家有旧,又同是吴人。交趾地处偏远,在建康的那些人眼里不过是蛮夷之地罢了,这才如此容易的让李昭为周游求得官来。
至此,周游成为了东晋的正五品官,食俸千石(三百亩),加授护越中郎将,领军五千。周游将治所定为赢喽(今越南山西附近),一切民生都交给李昭(同时令他招募人才)来处理,萧钱(带着周敏)则主管钱粮,让刘毅将交趾境内工匠全部召集起来,组建将作营,同时让将作营赶往曲易(今建安附近),允许他沿路召集劳力,打通曲易到海防(今海防)的道路,在海防建一新城。原有的家臣除一部分跟随周游和陈大一起到各县招募军士,一部分听命于萧钱负责“宜家家居”事宜。
周游与陈大一起将军士招募满员后,带领五千军士一起赶往新城海防(此时刘毅只是将曲易与海防的道路打通),与刘毅的将作营一起驻建新城。海防此时并无人居住。军队进驻海防后,周游命令军队四处寻找白色的石头(石灰石),他自己则与刘毅一道在营房四周设窑烧砖。待军队将石灰石搬运来后,以石灰石烧制石灰,同时让将作营的工匠开挖陶土(粘土),石灰掺上粘土就变成了波特兰水泥(把石灰石捣成细粉,配合一定量的黏土,掺水后以人工或机械搅和均匀成泥浆。置泥浆于盘上,加热干燥。将干料打击成块,然后装入石灰窑煅烧,烧至石灰石内碳酸气完全逸出。煅烧后的烧块在将其冷却后打碎磨细,制成水泥。)
将煅烧出来的陶研磨成粉,加入未煅烧水泥原料中,再进行烧制就成了防水水泥,防水水泥用来建梯田盐池进行晒盐,同时建造适合大型船只停靠的深水良港。水泥烧制成功后,将作营的工匠们对这种新型的建筑材料非常喜爱,纷纷在已规划出来的海防城居民区内用水泥和烧制出来的青砖建造自己的居所。而陈家人和护卫军也要求用水泥来建造自己以后驻扎的卫所和营房。
这样,海防城就成了一个先进行城市建设,再建筑城墙的新型大城。
在公元三二一年即将到来之际,新海防已略具雏形。因周游执意要在新海防过年,李昭和萧钱无奈之下只得让周敏带着两个丫鬟从赢喽到海防来陪伴周游,同时到来的还有陈大及刘毅和护卫军的家人。一同到来的还有足够所有人吃上三个月的粮食(交州的水稻是一年两熟),柑桔、桃、李、橄榄、乌榄、人面子、甜瓜、木瓜、黄瓜、葫芦、姜、花椒、梅、杨梅、酸枣等瓜果菜蔬更是多不胜数。当然,“宜家家居”的家具是必不可少的。
除夕,守岁本应边吃边乐,谈笑畅叙,周游却黑着一张脸,使得陪着他的周敏,陈大,刘毅,陈小二兄弟面面相觑。刘毅以为周游在怀恋他已经逝去的双亲,他却不知周游其实在想念自己前世的家人。

初一,周游带着大家朝东北方焚香祭拜,大家都以为他拜的是周家先祖。
待相互拜过年后,周游将自己关在屋中,全然不顾屋外城内喜悦,欢快的气氛,倒在床上,蒙头大睡,期望着能在梦中与自己前世的家人相会。其间,只有周敏进屋为他送过两次饭,其他任何人,他都不允许进入屋内。
他却不知,正月初一的一场大觉,却让他孝顺的名声传遍了交趾全境,此声名迅速向交州及建康泛滥开来。
正月初八,周游第一次在海防太守府内升帐,向到堂的所有家臣及下属宣布太兴四年(公元三二一年)的改造交趾计划:
命令刘毅及将作营全体工匠,暂不修城墙(这个年代又没有海盗,要城墙干什么),在海防建立匠研院专职科技开发(重点在兵器研究),修建海防至曲易的公路,用新型材料水泥来修筑。将作营和护卫军(从交趾各县招募的五千士兵)通力配合建造渔船,可装载五千人的战舰,运输船及河船若干(他的家臣本就是吴人,他们保存着完好的典籍,刘毅的手下有的是东吴的老船工)。
命令李昭及萧钱二人,大肆招募丁口,移民海防进行开荒,任何人开垦出来的荒地都是第一年免税,第二年起每十税一。待船建好后,在海防沿海建设渔场。渔场的收益用于护卫军的所有开支,并将“宜家家居”的总生产基地建立在海防(开荒所砍伐出来的树木是造船及家具的上好材料),收益的一部分用于匠研院的开发及护卫军的开支。
命令陈大重新组建亲兵营(从周家家臣精选),要求对周游个人绝对忠诚,并按两人共同草拟的训练大纲进行训练。陈,萧,李,刘四人分别挑选细作营的合适人选,交由陈大训练后,则由周游直接统领,再对其进行强化训练。待匠研院开发出新装备后,统一进行换装。
命令陈小儿及陈小七在家臣中挑出忠诚精干之士分别担任治下十县的县令,二人则分别担任望海和龙编的县令,十县县令主抓农业生产,探明资源。鼓励经商,允许奇技淫巧的传播,并对发明有效者进行奖励,县衙的卫所军队要重新进行招募。并建立县学,县学除了免费教授儒学外,还开设医科,明经科,根据实际需要及学子的兴趣教授杂学。禁止佛教和印度教的传播,一经发现速速回报,交由周游亲自处理。颁布新税法,农业税一律以十税一,商业税以十五税二,各县按他的要求绘出交州全境的地图,再交由将作营做成沙盘。
将命令下达后,周游不理会家臣们的疑虑和恐慌,只是对小二和小七耳语一番后,就一头扎进了匠研院,科技就是生产力,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科技变成生产力,他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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