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世家士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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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听说世家围攻张毅匆匆赶来,此时冷笑道:“纷纷传言,却不知是谁在传言?又是如何传言?为何庶没有听到?不知李公能否将传言内容转告一番?”徐庶向张毅施了一礼,张毅高兴地让他坐下。若不是徐庶来到,张毅真要向这些王八蛋施暴了。
李放见徐庶一个寒门学子竟对自己指手划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轻蔑道:“何人议论如何议论,你自可去坊间听听,我等来此只为为骠骑将军挽回声誉,再说,河内世家的声誉也容不得侮辱!”
徐庶笑道:“我家将军真金白银购粮,河内百姓有目共睹有口皆碑,名誉何曾受损?又何须劳动李家主挽回?至于河内世家的名誉,恐怕李老先生还不够资格谈,等李家主成为河内太守再说吧!”
李放怒道:“你一个匹夫庶民,竟敢如此跟老夫说话?张将军,莫非你竟放任一匹夫在座上嚣张?”
张毅缓缓站起,直视李放道:“元直代表本将军说话,他所说的任何东西便是本将军所说!另外,元直不是匹夫,本将军命令你立即向他道歉!”
张毅没有看徐庶,自然没有看见徐庶感动的目光。
李放大笑道:“老夫身为士人孝廉,便说了他一个庶民是匹夫又如何,如何能向道歉?”
张毅一手伸出掐住李放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冷冷地道:“你道不道歉?”
徐庶急忙上来将张毅拉开,轻声道:“庶感谢将军维护,可将军绝不能向士人动手!”
李放倒在地上,一手指着张毅一手捂着胸口喘气,断断续续道:“你竟敢打我……好好……好……老夫要告上洛阳!要传遍天下!”其他家主全都站立,怒视张毅,显然将张毅看成了公敌。
张毅也觉得做得有些过了,不过此时却没有退路,冷声道:“你等身在军中,便得依军法行事!你污辱军中将领,便得道歉,若你不道歉本帅便依法治你之罪!”
李放怒极而笑,道:“好好好,不知骠骑将军要如何治老夫之罪?”
张毅一下傻了眼,这种家伙又不能打又不能杀又不可辱,怎么治罪?灵机一动,张毅笑道:“军中规距,有了私怨可比武解决!李家主可与徐校尉比武决胜,解决恩怨!”
李家主一听呆住了,他现在干女人都得用出吃奶的力气,如何能与徐庶比武?那边徐庶听张毅一说,配合着一拍腰间宝剑,道:“将军之言有理,李家主,你我之间的私怨便依军中惯例比武解决!”
李放当然不应,怒道:“骠骑将军,士可杀不可辱,将军要辱我老夫便撞死在你的阶下!”说完,老家伙奋力撞向一根柱子,旁边之人不留神竟然没有拉住,眼见就要血溅阶下,张毅一个疾步将他截住,一把甩到厅中。李放不肯罢休,那边众家主慌忙拉住。
正僵持间,周夫人走进厅堂。年轻的少妇仍是一身孝服,可是脸上容光焕发,光彩照人。众家主都是久历风月之人,一眼便看出周夫人定是久旷饱受滋润,想想个中妙处,人人都暗暗吞了口唾沫。
周夫人盈盈拜道:“劳动各家家主关怀,妾铭感肺腑。小女巧儿已经拜骠骑将军为干爹,妾只是在此做客,各位家主请回吧!”
李放冷笑道:“周夫人让女儿拜外人为干爹,可曾问过周家列祖列宗的意思?”

周夫人道:“妾曾焚香祷告问过先祖的意思,先祖并无什么异议。”
李放冷笑三声,道:“自甘下贱!”说完转身就走。
周夫人脸上一红,几欲流泪。张毅一怒,冲上两步一巴掌扇去,徐庶想要阻拦可哪里来得及,李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滚出数丈。
“滚!”张毅喝道。
各家家主见张毅真个动手打人,怒目横眉抬了李放便走,下定决心要把官司打到洛阳去。
待世家之人走后,徐庶跪下道:“将军维护之心,庶铭记于心,可是将军切不可如此对待士人!”
张毅拉起徐庶,笑道:“元直不必如此!元直出言只为维护我,我自然得为元直担下责任。这些世家大族颇为烦人,元直可有什么好办法应付?”周夫人见张毅与徐庶议事,微微示意便走了下去。
徐庶道:“将军,这天下终究是士人的天下!将军出身虽然不太好,可是经过袁绍等人宣扬,只要将军保护士人利益,世家大族未必不能接受将军。若将军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恐怕天下士人将视将军为仇寇,将军如何立足天下?”
董卓初到洛阳之时也苦心拉拢士人,既苦心将蔡邕从狱中放出委以重任,又派了韩馥张邈王匡等人封疆之职,可是士人同样视他为死敌,最终董卓不得不改拉为杀。曹操靠士人之力起家,结果同样忍受不了世家的强大不得不加以打压,导致世家背叛让引吕布夺了老巢。
想到这两个例子,张毅摇头道:“元直,咱们跟世家终究不是一路人,恐怕最终很难与世家走到一路!”
徐庶想起众多寒门士子进身无门,不由同感道:“终是如此,可是将军要成大事,不得不依靠世家啊!”
张毅想了想,笑道:“元直勿忧,我自有妙计可解决这个问题。”
徐庶见张毅不说,也就不问,只是深深拜谢了张毅维护之恩才下去。
徐庶才下去,荀攸又来了。
“公达来了,快快请坐!”张毅拉着荀攸坐下。
荀攸没有依言落座,而是跪下道:“攸有一言,望将军听之!”
张毅笑道:“公达如何这般客气?有事起来说,起来说!”
荀攸不但不起,反而以头顿地,沉声道:“将军,你可知这天下是谁家的天下?”
张毅笑道:“公达何故有此一问?这天下自然是汉家天下!”
荀攸见张毅顾左右而言他,便道:“将军,请问汉家天下有多少官员是世家士人?请问汉家天下有多少土地属于世家士人?请问汉家天下有多少人民属于世家士人?”
张毅笑道:“公达知道本将军不通文事,这些事请公达告诉我如何?”
荀攸见张毅轻笑,急道:“将军,这天下九成的官员、八成的土地,六成的百姓全掌握在世家手中!离了世家的支持,将军手下无官,如何执政?离了世家的支持,将军仓中无粮,如何行军?离了世家的支持,将军治下无顺民,如何济世?将军,离了世家的支持,莫说成就名留千古的传业,恐怕寸步都难行,身死族灭徒为笑啊!攸顿首百拜,请将军三思!”
荀攸声音沉重,叩首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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