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菊花煮酒论英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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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想了一夜,最终灵机一动,心下微笑。第二天贾诩一早来寻张毅,恰好张毅正在与高顺张辽典韦练武,几人商议了一会,定下一计。
下午,深秋天气阳光正好,后花园菊花怒放桂花幽香,几十面军中大鼓围园布置,每面鼓后站着两名军中力士。高顺、张辽、张开、张亮、史阿、洛羽、赵厚、宗杰、郭汜、荀攸等数十名文武坐于秋日暖阳之中,其中夹了一个司马刘备。刘备在一群将校之中,心下揣测,不过他喜怒不形于色,见了谁都是喜笑相迎躬身而拜,因为这里所有人都比他一个空头司马级别高。
张毅哈哈大笑着走进来,后面跟着毒士贾诩,恶来典韦。张毅哈哈大笑道:“诸位辛苦,今日秋高气爽菊花正艳,本帅体念各位练兵辛苦,特邀各位来饮酒放松一番!”
没脑子的人听了心下就放松了,一心等着张毅将好酒抬上来。有脑子的人却奇怪,这饮酒放松抬那么多战鼓摆在周围干嘛呢?
张毅高坐主位,文武分两旁而坐。武将还是以高顺为首,张辽第二,贺军走后方悦提了中郎将坐第三位。文职贾诩为首,荀攸第二,后面只有几只小猫不提也罢。
刘备没有座位,因为在座最低也是带兵的校尉,他一个无兵的司马只好干站着。不过刘备非常之人,站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仿佛身处下位是自然不过的事情。郭汜看了真有点佩服这家伙,他竟然无法从刘备的脸上看出一丝不满或者尴尬。
张毅高坐主位,转身与典韦聊了两句,其实是将刘备晾着暗暗观察。看了一会,张毅不由地心生佩服,刘备能在英雄辈出的三国时代白手起家摸打滚爬建立一方基业,的确不是凡人。
张毅仿佛突然发现了刘备,叫一声:“那不是玄德吗?怎么不落座?玄德乃是英雄人物,可与本帅同桌!”说完张毅走下帅位,拉着刘备的手按到张毅的桌案旁。刘备哪敢落座,这一坐下去不说张毅怎么想,仅是台下将校的目光就能将杀死。
张毅大笑道:“玄德何必丑忸忸捏捏,男子汉大丈夫,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坐下!”张毅一按,刘备抗不住张毅的大力,只得在上席侧面新加的小凳子坐了一点。刘备偷眼看下面众将,包括高顺张辽全都对他怒目而视,只觉得坐在刀尖火坑上,忽然觉得有鸿门宴的感觉。
想到鸿门宴,刘备突然来了信心。张毅就霸王,我刘备就是昔日的高祖!当初霸王何等的嚣张,最终不也自刎垓下,我刘备何惧于你?一念至此,刘备那丝忐忑之心全去,平和地陪坐在张毅身旁,仿佛张毅的亲信一般侍侯着张毅。
张毅传令上酒,一时军士抬上大坛的酒来,这酒是当地名品重阳桂花酒。每席都有一个小火锅烧着水,水里煮着新采的菊花,一时满院飘香,水上又放一烫壶,烫壶中便烫着桂花酒。此时恰好重阳过去十天,正是重阳酒的时令,一众将军除高顺外全是好酒之人。这酒香一飘,都有点馋虫爬动的感觉,苦于张毅没有发话不敢乱动。
张毅举杯站立,笑道:“诸位随本帅离了洛阳,赶赴边疆,军旅劳顿没什么犒劳,便以薄酒一杯感谢诸位的辛苦,诸位可开怀畅饮!”
众将一齐起身谦逊,同饮了一杯,然后众将互相敬酒,有心之人自然等着好戏开场。酒过三巡,张毅忽然笑道:“诸位,今日煮酒聚饮,何不畅论当世英雄?玄德你离本帅最近,你说说谁可为当世英雄?”

刘备推辞道:“备愚昧之人,如何敢论当世英雄?备愿听明公及诸位将军高论!”
张毅道:“玄德何必谦虚!请放言一论!”
刘备婉拒道:“备出于陇亩,只为小吏,若非将军赏识恐怕还得流落江湖,天下英雄见都没见过,如何识得?”
张毅道:“就算没见过,那也听过!玄德勿再推辞,本帅正等候高论呢!”
刘备无法,只好道:“吕布战阵英雄,天下无敌,可为当世英雄?”刘备不能首先论张毅,因为那纯属没水平的拍马屁。
张毅见刘备配起戏来,心中大喜。妈的,前世龙套都不让老子演,回到三国老子让刘备配戏!张毅心中比喝了蜜甜,脸上笑得比花还欢,直笑得刘备心虚不已强自冷静。张毅笑着摇头道:“吕布匹夫之勇,不仁不义,早晚必死,如何称得上英雄?”
刘备又道:“董卓雄兵数十万,威镇天下,可为当世英雄?”
张毅摆手道:“董卓粗枝大叶,又胸无大志,早晚必死于阴谋之下!”
刘备又道:“孙坚孙文台,人号江东猛虎,可为天下英雄?”
张毅笑道:“孙坚只为一方猛虎,如何能成天下英雄?”
刘备又道:“袁绍四世三公,门下豪杰无数,当堂拒董卓废帝之议而掌渤海,可为天下英雄?”
张毅笑道:“外宽而内忌,多谋而无断,如何能成天下英雄?”
刘备再道:“荆州刘表,人号‘八骏’,可为天下英雄?”
张毅道:“只是守疆保境之人,如何能当英雄之称?”
刘备道:“曹操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可为天下英雄?”
张毅大笑道:“孟德不错,只可惜我在颖川,他在陈留,我快而他慢,他是注定没有好下场了!”
刘备想了一会道:“其余刘虞、刘焉、韩遂、张扬、公孙赞等人如何?”
张毅摇头道:“此行庸碌之人,何足挂齿?”
刘备苦笑道:“备不敢论明公。舍却以上诸人,备实在不知谁可为天下英雄了!”
张毅举杯站立,大笑道:“天下英雄,必气吞万里,胸容宇宙,眼观世界!”
刘备惊道:“如此何人可为天下英雄?”
张毅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刘备,笑道:“天下英雄,唯玄德与毅也!”张毅手一挥,远处住号兵早等着张毅手势,忙将令旗一挥,几十面大鼓突然如雷响起。
张毅一句话将刘备吓得心里发凉,鼓声一起灵机一动便将筷子拨落地上,然后徐徐捡起筷子平复心情,笑道:“战鼓之威,竟至于斯!”
刘备才一说,发现张毅、高顺、张辽、典韦一起放声大笑,贾诩那老狐狸捋须而笑。为了装神弄鬼,张毅已经把这段剧情跟他们说了,情形基本跟张毅说得相差不多,是以众人齐声大笑。
刘备心知自己肯定露了马脚,却不知错在哪里。不过刘备绝代枭雄,天赋果然非常,向众人陪着笑道:“备胆小如鼠,让诸位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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