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有时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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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枚翻来覆去的轻轻敲着磐龙镜,眉头深锁,楚延章停下拭剑的手:“大哥,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吗?”姬枚摇了摇头,把磐龙小心的放在桌上:“没有看出任何异样的地方,没有什么暗格机关,也试过用水泡,用火烤,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现在这磐龙镜与任何一面普通的镜子无异。”
成步堂伸手拿过,看到镜子里倒映着自己的脸,似乎也没有什么预知未来的画面出现,轻轻叹口气:“难道还有什么使用的方法我们没有发现?”姬枚望了望步堂的脸色,缓缓的说:“我仍然坚持相信,这镜子的使用方法只有怜侍公子可能知道。”“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不想逼他。”成步堂口气坚决,不容二人反对。这几日怜侍才醒过来,问起神剑龙镜的事情,只笑着说用的时候未到,却再不肯吐露半句。成步堂知他定有苦衷,但是看他闷在心里,日渐消瘦,总是心中烦闷,话题到此已经两下不快,步堂匆匆道:“天色不早了,二位注意休息,要保证龙镜安然回国。”便出了房门。
沉默了一会,姬枚看向还在望着步堂背影的楚延章:“章弟,这次回到齐越,应该就能吃到你和素商姑娘的喜酒了吧。”楚延章一愣神,黝黑的脸上竟然泛红:“啊……是啊。素商说她自己安排婚事,不要我管。我听她的。”看到他这副样子,姬枚不由得好笑:“还没娶进门,就已经言听计从,看不出章弟原来如此惧内啊。”楚延章赶紧低下头去擦剑,嘴里还是不忘反击:“不是因为怕她。倒是大哥你,连三公子都有人长伴在侧了,你的卿卿佳人不知道又是谁呢?”是谁呢?姬枚眼前顿时出现那个小小的身影,活泼的笑声,娇嗔的神态,他……此刻应该睡了吧。想起他的睡颜,姬枚脸上止不住的微笑,幸好楚延章一直低着头,没看到自己大哥这副尊荣。耽行天下
步堂在门外徘徊了一下,终于还是伸手推开门,屋子里静静的,绕过屏风一看,成步堂立刻感觉理智轰然炸掉。怜侍泡在药水里,双目阖着,睫毛微颤,褐色的药液衬托着他雪色的皮肤更加白滑。胸前两朵樱红若隐若现,蜜色的长发有些湿润,药水沿着脸颊锁骨缓缓流下,嘴唇微微抿着,却还带着半分笑意,瞧在成步堂眼中全是诱惑的**。怔忡间,怜侍睁开眼望着他,步堂顿时被一片冰蓝包裹,漫天席地。扣住放在桶沿的手臂,成步堂拉过怜侍,细细的啃咬,药香扑鼻而来,馥郁醉人。
“怜侍,你好香。”
抱到床上,未干的药液在锦被上晕开一个人形,成步堂积极的吮吻,下颚、颈肩、前胸、小腹,每一处都恰到敏感点上。“唔嗯…啊…”怜侍难耐一一点燃的欲火,嘴里泄出动听的呻吟。
“这么等不急……啊”怜侍在步堂进攻的空隙里,笑着调侃他,还不待说完,分身就被温热包裹的一丝不漏,步堂**吞吐,频率不快,仍然让怜侍忘却一切的喘叫。浓郁的药香仿佛无言的邀请,步堂理智全失的游走在怜侍周身。
摸到那一处小小的入口,已经湿润着开合,看向怜侍被**熏染的眸子,得到媚笑的许可,立即**分身,贯穿渴望已久的**。“恩啊…三三…啊、啊、哈…”断断续续的只字,情潮倒灌,无法组成一句完整的话。怜侍揽过还在隐忍的爱人,送上嘴唇任他肆虐,暗示一般的扭动着腰肢,想要加深这浓烈的快感。立刻遭遇比方才更为激烈的冲击,痛中有着无法言喻的幸福。

莫名的,眼泪就从眼角滑落,怜侍感觉疼痛疲劳从身上各处传来,才几天,神器对自己的侵蚀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当年那个氏族的英雄又撑了多久?这样的欢爱还有几次?不要停,不要停,这样想着,怜侍嘴里喃喃的说着,激得步堂更加来势汹汹的撞击着他体内敏感的一点。快要死去的快感,却犹然清晰,欲罢不能。空气中弥漫药香与**的味道,**来临的刹那,紊乱的喷洒在对方的躯体,烙下点点的深印,怜侍猛然甩头,蜜色的弧线拨动着步堂最后的控制力,低吼一声,在怜侍火热的中心释放,双双拥倒,感受快感的余韵。
艳红的嘴唇喘息着,冰蓝的眸子还闪烁着晶莹,如果不是担心刚刚痊愈的怜侍,成步堂真想再来一次,强迫自己退出怜侍的身子,搂过他,吻着后背,听到爱人舒服的轻哼,困意袭来,闭上眼,沉入温暖的梦乡。
黑夜中,怜侍睁开眼,戾气从眼中宣泄而出。这种香味,是尘门独特的迷香,扯过床头的衣服草草的收拾一下,怜侍走入花园,不意外的看到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
“门主。”怜侍定定的站住。
“血月,十年前我第一次见你,也是这样的好月光,虽然不是满月,但是月色下的你,还真是一副绝景让人难以忘记。”墨尘没有回头。
怜侍低头,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教他杀人,也知道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墨尘和整个尘门都是为诸余国服务,只要是符合诸余利益的事情,他不择手段。但是自己当年在绝望的泥沼之中,是这个人伸出了手,救命稻草一般。因此,怜侍的忠心比别人又略有不同,他对诸余国没有任何感情,也厌恶杀人,但是墨尘之于他,就是沙漠中的第一滴水,之后再喝到更多更甜的水,这一滴的味道也永远不会忘记。
“血月,龙镜呢?”墨尘打破沉默,刚刚的怀旧似乎是不曾有的错觉,脸上依然是如冰刀般的冷酷。
怜侍单膝跪下:“请门主放弃龙镜。”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流向来简单明快,话到此,连理由都无需赘言。
拉起怜侍,墨尘脸上依然冰封,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怒意:“血月,你是我最得意的手下,你要我放弃,那我就放弃。但是你之前提到的自由,我也就不能给你。”
怜侍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凄凉的笑笑,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就是最终的自由,那个时候又有谁能留的住我?墨尘没有等他的答复:“你的新任务是刺杀齐越国三公子,成步堂。”怜侍退了一步,怒视着墨尘:“门主,您不要逼我。”
“呵呵,我知道你要说,如果你守在他身边,没人能杀的了他吗?你能保他一时,能保他一世吗?血月,龙镜和你的心上人,你只能选一个。”墨尘的话让怜侍心中一颤,自己还能活多久,没人有个准确的答案,在自己死后,无论是龙镜还是三三的性命只怕都要落入尘门的手中。没有他的使用,龙镜不过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可是没有三三,他宁愿现在就死去。
“还在犹豫么?”墨尘的嘴角终于扯出一丝笑意,“我的第一个杀手可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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