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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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面对詹九骢这样的高手,谁也不敢大意,是以一上来就布子卿就用上了法宝,大喝一声:“紫云罩,化形!”一团紫光迅速在身前化形成一把伞的模样,立即将詹九骢的真元力给阻挡住了。紫云罩是布子卿修炼的一件防御法器,可以随着意念幻化成多种形态,防御能力也比心阵要强上许多。
“好小子,有两下!”詹九骢轻笑一声,样子十分轻松,又加了两分真元,那紫云罩幻化的大伞仍旧巍然不动,只是上面的紫光淡了许多。
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紫云罩终于有些支持不住了,发出“咯咯喳喳”的声音,布子卿轻叱一声,身形高高飞起,紫色大伞随即散形,詹九骢发出的真元力凝成的能量球没了阻挡,一下子全都击在远处地面上的房屋上,“轰隆”一声,房屋倒了一大片。
詹九骢怒道:“小子,够狡猾的!使出你的真本事!”
高处的布子卿喝道:“见识一下我的九昧真火!”一股紫色火焰从指尖喷了出来,迅速在空中蔓延成一条巨大的火龙,蜿蜒着急速扑向詹九骢,空气之中的温度骤然升了起来,方圆百米之内的空气彷佛都燃烧了起来。詹九骢不敢大意,急忙避开。这九昧真火是凡人界人为之火中最为厉害的,仅次于大自然之中的天火和地心之火,而且经布子卿修炼后能够化形,这比高响修炼出的单一不能化形的三昧真火不知要厉害多少倍,连詹九骢这样大乘期的高手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詹九骢避开火龙的第一轮攻势,笑道:“看我的冰蛇乱舞!”说完,猛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喷出一道银色的水线,一股浓烈的酒气散开,这水线竟是用酒凝成的。
那水线一碰到布子卿九昧真火幻化的火龙,立即凝成寒冰结起一堵厚实的墙将火龙阻住,原本炎热无比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火龙也变成了赤红色。
被禁锢住的高响暗叫不妙,他知道这酒在詹九骢**力之下,变成了极寒之物,正是九昧真火的克星。可他被詹九骢禁锢,动一下身体都不可能,更无法出手相助了,更何况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使出手也帮不上什么忙,詹九骢现在可是修真界顶尖的高手。
布子卿见势不妙,收了九昧真火,掏出一把两尺长的碧绿色竹子般的小棒,一把抛向空中,接着大喝道:“启!”手中打出一团青光在小棒之中爆开,那些小棒顿时一齐散发道道绿莹莹的光芒,瞬时在空中结起一个巨大的绿色屏障,布子卿隐身其中,只听到他充满傲气的声音大声说道:“老酒怪,你敢闯一闯我这绿竹阵吗?”
高响这才放下心来。他十分清楚,用炼制过的器具布阵比空手布阵以及用能量晶石布的阵法都不同,空手布阵必须要布阵者以真元力摧动,真元力一消失阵法就解了,用能量晶石布阵也是同样的道理。而用炼制过的器具布阵只要阵法不破,就永远不会自行消失。像詹九骢这样不懂奇门阵法的修真者,就是修为再高,到了里面也只有被困一条路。高响一直以为自己的布阵之术已经够高超的了,今日见师尊亲力施为,心中顿时惭愧不已,却从布子卿的手法之中得到了不少启发,别人在比拼,他却收获不小。

詹九骢绕着那绿竹阵上下飞了一圈,摇头叹道:“老酒鬼服了炫阳门的奇门阵法,即使打不过敌人,却永远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算了,长风小子,收了你的阵法,老酒鬼我刚才不过是想称称你的斤两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说完解开高响身上的禁制。
高响刚能动弹,就怒声说道:“老酒怪,你竟敢禁锢我,更可恨的是居然欺负我师父,哼哼,以后你要是能喝上我一滴酒,我就不姓高!”
詹九骢瞪眼道:“我和正阳那老怪物大小斗了几十场,没有一次不是我落败,而且他还没有使出炫阳门的奇门阵法,你说我气不气?今天好不容易逮住这样的机会欺负他的徒弟一把,有什么不可以?”
高响既好气又好笑,遇到这样横蛮不讲理的怪物,有什么办法?
这时,布子卿收了那绿竹阵,向詹九骢施了一礼,道:“前辈的无上法力让晚辈叹服!”
詹九骢沮丧地说道:“我连一个后辈都奈何不了,可想而知当年你师父正阳真人对我是手下留情了,还谈什么无上法力!”
布子卿微笑道:“前辈当年可能对师尊他老人家有所误会!”
“误会?”
“师尊当年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一个是广妙真人扶苏前辈,一个就是玄女门的戚珍儿前辈。师尊从不服人,却对扶苏前辈的奏琴音律和戚珍儿前辈的丹青之术敬服不已,他们经常在一起,不过是弹琴论画而已,并无其他的意思!”布子卿侃侃说道。
詹九骢愣了半晌,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高响奇道:“你吃醋功夫真是修真界无敌,可也不用到流眼泪的这个份上啊……”布子卿连忙向他使眼色制止住他。
许久,詹九骢才叹声说道:“我是怪我小肚鸡肠,疑心太重,惹的珍儿在飞升成仙的时候也不开心,我……”后面的话哽咽着再也说不出来了。
高响心中大是感动,修真修到詹九骢这个份上,居然将凡人的感情看的如此之重,真是世间少有,道:“好了,这么大把的年纪了,还掉眼泪,真不害臊!你的晚辈们已经等了好半天了!”
“臭小子,敢取笑我!”詹九骢骂道,却没有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飘身飞落到地上。
地上玄女门的弟子一下子跪倒了一片,詹九骢是掌门左清霖师祖的丈夫,当然也是她们的老祖宗了。
詹九骢挥手说道:“都起来吧,清霖、清云还有敏儿、静儿两个小丫头随我到大殿去,其余的散了吧!”
左清霖担忧地朝布子卿望了一眼,布子卿微微点了一下头,左清霖随即释然而去。这一幕却被高响这个有心人看到,心中暗笑道:“师尊肯定和这左掌门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嘻嘻,我要有师娘了……哎呀,不好,我本把左掌门叫师姐,这样一来岂不是乱了辈分……”布子卿见他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忧,不知他又想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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