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事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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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骗子,但是他也是圣徒。狄亚告别了古古,古古是他自以为交到的最有价值的朋友,改变了他对人生的看法。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说空虚,因为不知道有多少玛丽那样可爱的机会在意外的地方等待着,你所要做的只是勤勤恳恳地播种,为自己的人生找个方向。只要那样做了,即使是个小教堂,也会很有故事的。”
“所以我要成为骑士,全都是为了你——卡尔尼娅,当然,我不一定能成功,因为罗斯门德家世代效忠国王,我也不想等着教皇把你赏给我,但是我一定会让你记得我,至于能不能收获,也请你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等着我。”
※※※罗斯门德满山遍野的玫瑰花含苞待放,狄亚回到了五陵城。又是到处都有人认识他了,但是狄亚觉得这样很好,当农夫们摘下帽子站在田边的时候,狄亚大声向他们致意。小母马在城外的吊桥上做出了让人惊叹的雄壮姿势,在士兵们的欢呼中飞奔进入城堡。
“你回来了!”赛恩大公看到爱子的腿已经痊愈,心中高兴的程度难以形容,“我真担心你遇到什么不测。”“那是怎么回事?”狄亚一眼看见大厅里妈妈的画像只剩下半截了,差一点儿疯掉,“谁干的?我要宰了他!”
“嗯,不太容易,是教皇……”
“教皇?又是他?”
“不过我已经把教堂都拆了,教徒全都赶走了!”
“怪不得我的名声那么恶劣,拆了就算了,教皇,这笔账我记下了!”
“我正在找人画新的画像,不过已经画了两个月,还是不满意。”赛恩大公苦笑,那幅旧画像是妻子活着的时候画的,现在很难重画,“画像的事情你别管了,有另一件事情等着你。”
“嗯?”
“你不在的时候,丽娜私自赦免了两个骗子,结果所有的主管都知道你其实不在家,这件事情已经穿帮了,他们很快会来找你理论。”
“赦免了两个骗子?看不出嘛!”狄亚不生气,还哈哈大笑起来,“她有这种胆子?有进步!如果是善良的骗子,我就饶了他。让主管和城主们都来吧!”“你想干什么?”
“哈哈,我有一个好计划,听我说……”
“太有意思了!”
※※※丽娜整天缩在墙角,“呜——,对不起,爸爸,妈妈,你们还不知道,我又搞砸了。”“烦死了!”狄亚的贴身丫头们整天照顾着她,所以她还没有去死,“少爷对自己的人是很好的,我有一次打碎了价值两万金币的瓶子,少爷也没当回事,随手就扔了。”

“两万金币!那当时买你的身价是多少?五万?十万?”
“唔,不太清楚了,那时太小,不过其实没你贵吧?我总是打碎东西,所以我的身价不断增值……”
“这样也可以增值?”丽娜觉得好点儿了,“真的没事吗?”
“那些文件不是他叫你签的吗?你怕什么?”
“没错!但是我没叫你签和总管意见不一样的东西!”狄亚推门走了进来,“给我滚过来,看看你,搞成这个样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丽娜这次觉得不是很恐怖,狄亚用手摩擦着她的面庞,她突然觉得很温柔。
“我现在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啊,是……”丽娜脸红了。狄亚对姑娘们说:“快!给她好好调理一下,一星期之内,所有的主管和城主们都要来了。”
“你……不怪我吗?那两个人我认识,他们不是坏人哦,我只是觉得,为了一点儿小事就砍头有点儿……”
“这次你干得不错,”狄亚微笑着,“有主见。我看过了,那两个人还算善良。骗子这么尊贵又勤劳的人怎么能杀呢?我要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劳动价值。”
“啊——?”
※※※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晨,丽娜从床上爬起来,觉得甜蜜过后的慵懒感觉很好。照照镜子,气色很红润。
姑娘们给她拿来新衣服,帮她梳头,“不要害怕啊!要不要我们帮你?”
丽娜攥紧拳头看着镜子:“拼了!……我还是害怕!”
“当——”锤子敲在盾牌上,狄亚仰天飞出好几米,“妈的,将军就是将军!再来!”
“少领主,人已经到齐了!”管家推开门,“你要不要擦把汗再出去?”
“不必了,叫丽娜过来。”
狄亚带着一身汗,拎着长剑和盾牌直接进了议事大堂,全郡的高级主管和城主、贵族全都在这里了,赛恩大公特地找了把椅子坐在墙角,笑嘻嘻地等着看他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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