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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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哈哈大笑着走到了乱镜的身旁,乱镜此时也已翻身下马,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扣拳过头,“陛下,臣有辱圣命,刹羽而归怎当的起如此抬爱,臣实无颜面面对,请陛下责罚。”
霜华连忙弯身抬起乱镜,随又用手轻轻拍打着乱镜的铠甲,似在擦拭尘土,随口说道:“将军何故此言,将军威名天下谁人不知,数百战役从无败绩,为我威德拉帝国创造了多少神话,将军乃我国两朝元老,从先皇那辈起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朕感激将军还来不及,又何来责罚之理?”
两个人各怀心事口不对心的说着君臣之间的客套话,不觉间已日当中午,霜华忽然拍头道:“呀,你看这一说就到中午了,我们还是先回京城在说吧,朕可是安排了丰盛的宴席准备犒赏全军。”
乱镜跟着霜华翻身上马朝着帝都浩荡而去,这时人群中一个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身体又迅速凭空消失,乱镜似有所觉的转过身向老人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嘴角轻微的上扬了下,象是在冷笑,低声以谁都无法听到的声音说了句:“狐狸,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露出尾巴了吗?”
两个月后,风月平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如此义无返顾的坠落而下,就那样漫天飞扬似无所不在,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银装素裹起来,而今天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一天,至少在乱府不会,这时的乱镜因刚刚交接了军印而成了名不副实的圣将军,乱镜不但无一丝苦恼之色,反而一脸的喜悦又带着丝丝的焦急,早在一个月前乱镜交接军印之时乱镜的妻子也跟随着出了皇宫。本以为还要等一个月才要出生的孩子居然要提前出世了。
“如何?”乱镜守在夫人门口抓住匆忙出来的产婆道。
“将军别急啊,再说你急也急不来的,生孩子的事你不懂,在等会吧”说完产婆端着水盆笑嘻嘻的跑掉了。
黑夜慢慢降临了,明亮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仿若白昼,乱镜跟着妻子隐忍着的哭喊声急的团团转,整所乱府一片忙碌,明明如此冷的天气,乱镜的额头竟隐隐冒出了汗水,好象生孩子的是他本人一样。这时的他那还有统领全军,气吞山河的大将军风范,到更象一位关心妻子的丈夫,疼爱孩子的父亲。
又过了很久,房间忽然传来了小孩子哭泣的声音,这声音听在乱镜耳中简直比那天籁之音还要动听,兴奋的跳了起来,“哈哈,我当爹了,哈哈哈,我当爹了!!”说完不等产婆出来报喜就一脚踹开了大门,一个箭步跑到了夫人床边道:“夫人,你受苦了,现在感觉如何。”
若琳脸色有些苍白,无力的说:“小家伙太调皮了,这么久才出来,现在我好累……”没说完看了一眼身边还在呀呀哭泣的孩子居然昏睡了过去。乱镜急忙抓起夫人的手腕“还好,只是虚弱过度。”随后便安排下人帮夫人清洗,顺便抱起了已经开始熟睡的孩子,是个男孩儿,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早产的原因,乱镜抱在怀里居然感觉不到一丝重量,小家伙的身体似乎也比一般刚出生的娃娃小了很多,乱镜也没太在意,反正家里有的是补品,一定会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只是如此娇小的身体经脉细若蚕丝,恐怕以后长大也不会适合习武。
第二日,乱府变的门庭若市,几尽喧哗,霜华大帝派人送来了贺礼,京城各级大小官员亦无不前来道贺,仿佛过节般整座凯瑟京城都张灯结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冷聂站在门前不住的对前来道贺的大小官员叩手回礼,脸上也难得的有了些笑容。一身白衣的冷聂此时象极了一位儒雅的文人墨客,举手投足间都显的潇洒至极,只是这在帝都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就是这个白衣年轻人,撑起了乱镜的半边天,此子对于乱镜来说,就仿若左膀右臂。谁人不知,乱镜身边四大虎将,唯有这个人是以机智过人而威名远播。
乱镜此时并不好过,只到天亮他居然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乱镜初始以为这个孩子只是经脉细弱而已,可当自己象孩子输送真气想强行帮小家伙打通经脉以弥补其先天不足之时,自己的真气居然受到了阻隔,莫非刚出生就有顽疾,当下乱镜也不敢再胡乱发送真气,双手揉了揉太阳**,为什么会这样,乱镜百思不得其解。
若琳躺在床上,虽依然感觉有点不适,却已经能坐了起来,妇人看着身边转来转去的丈夫,有看了看摇篮中熟睡的儿子,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夫君,是否在为孩子的名字而烦恼?”妇人自以为是的问道。乱镜啊…的叫了一声,自己真是糊涂,都过了一晚上了,自己居然把取名字的事给忘掉了。

乱镜道:“夫人是否早已想好名字?”
美妇噗嗤娇笑了起来:“早就知道你是个粗脑筋,名字呀,妾身早就想好了,看昨夜漫天飘雪,月色美不胜收,如果是女儿那,就叫乱雪,如果是儿子那,就叫乱月,如何?”
乱镜低头自语道:“乱月,乱月,乱月…恩,好名字,夫人这神来之笔真是妙极,名字清新又不显得俗气,好啊。”
摇篮中的小家伙似有所动,沉睡中的眼睛好象睁开了那么一瞬间又闭合上了,安静的小脸上露出微笑来。
一天无事
自从小乱月出生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眼看就年底了,各家各户都在忙活着准备年货,皇宫中霜华穿着金色龙袍,头带冕冠坐于一间类似会议室的地方,下首正坐着帝国唯一的圣将军,怀中抱着的正是小乱月,自从小乱月出生以来,几乎不管走到那里这位传说中的圣将军都要抱着小乱月,生怕自己看不见就弄丢了似的。
霜华没有了平时的那种随和,语气严肃的对着下首哄孩子的乱镜道:“我的圣将军,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吗,我为什么要急着从前线把你调回来,为什么不惜顶撞那个老家伙也要替你说辞,还不是因为要保住你的命。”
乱镜头也不抬的道:“陛下莫急,其实这事我早有察觉,神魔榜的那些人根本不足为虑,这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拿走我的命,就算对方是神也不行。自以为可以把别人的命运**于鼓掌之中,其实他们自己又何偿不是被命运**,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既然他们想要我的命,就看他们有没有这种本事来拿好了。”
霜华不在说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眼前口吐狂言的男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就算这个男人再强大,可对方每一个人都有着神鬼莫测的实力,实力悬殊是那么明显,可现在他宁愿相信这男人的话,相信他就是神,相信他就是永不会倒下的战神,不管对方有多强大都会被他碾碎。父亲的仇,自己的耻辱,全压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他们不是给了我五年的时间吗,我就给他们五年活命的时间,到时候我会让他们烟消云散,还整个帝国一片清明的世界,也算是替先皇报仇以报答先皇的知遇之恩。”乱镜道。
“对了,你知道他们所说的传说中的那件事是什么吗,还是真的跟万年前的那一战有关?”霜华有些好奇的问道
乱镜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好象跟我们一族一脉相传功法有关,只是从来都没有人练成过,据说练至化境可以白日飞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听说有谁练成过,至于万年前的那个乱世天,跟我们一族完全没有关系,只不过刚好同姓罢了。”
乱镜离开皇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没人知道这位权极一时的圣将军跟当朝皇帝最后都说了些什么,霜华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似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倒头大睡,甚至连自己最疼爱的皇妃都没有理会。
小乱月越来越大了,只不过比起同龄人说,依旧显得瘦小了点,乱镜不可能象小乱月刚出生那会天天抱着他来回走动了,于是就安排冷聂跟李鸣陪着小家伙,从咿呀学语到自己学会蹒跚走步,冷聂跟李鸣这两个在战场上嘶杀的战士居然也有了丝丝的温柔。
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小乱月似乎身体营弱过了头,每过十天半月就会莫名昏倒,要不是府内有着各种灵丹妙药,还有自己乱氏一族密不外传的回天丹护着小乱月微弱的心脉,怕是在寻常人家早就夭折了。
乱镜每天都好象有忙不完的事,偶尔匆忙回来一次,又匆忙出去了。若琳现在有了小乱月也不在象以前那样感觉孤单,虽有时也会为了小乱月的病黯然伤神,但也只是认为小乱月太小的原因,小孩子嘛,小时候病多老来多福。有时还会如少女般陪丫鬟跟小乱月玩耍,这样的日子一直都是若琳所希望的,安安静静没有外界的纷扰,虽然不知道丈夫每天都在忙些什么,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使的若琳从不过问丈夫外面的事,她只要做好自己妻子的事就行了,她信任丈夫,就象信任自己一样,没有任何理由。
小乱月的事,一直都是乱镜的一块心病,如果单纯只是经脉的问题倒还好说,可现在小乱月的身体中,却有着自己无法看清的东西,乱镜不允许有自己掌握不到的东西影响自己儿子的未来,那怕就算一点小小的障碍,家人一直都是乱镜心中的牵挂,自己每天东奔西跑查找各种资料,几乎大陆上所有的皇家图书馆都被他翻了个遍,却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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