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武当山第一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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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请留步。”
张野转过有点儿僵硬的脖子,当确认自己身后的那位墨镜大叔的确是在叫唤自己的时候,张野还是不禁疑惑道:“大叔,你叫我吗?”
“嗯,嗯哼,当然,我看这位施主天生骨格精奇,贫道稍一过目便知道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若果……”这位大叔身穿一裘破破烂烂的青色道袍,不过由于长期不清洗的原因原来青色的衣服现在不但变得灰黑灰黑的,而且看上去还似乎油腻不已,剃了个平头,但是又戴了副墨镜。尽管脸部长得好像还挺硬朗的,但总体形象却给人不伦不类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一样。
“若果有朝一天让我打通任督二脉我就会天下无敌对不对?大叔你的墨镜是装酷用的吧?好吧,今天老子心情好,你要教我些什么绝世武功呢?如来神掌?飞龙探云手?嘿嘿?还是传说中一指禅呢?”张野无聊之际正准备打压打压这位一看就知道是在装瞎的骗子大叔,于是气定神闲站定,很光棍地问。
“嘿嘿嘿,”墨镜大叔笑了笑来掩饰尴尬。“施主天生帝王之相,他日定能成就一番霸业,小小的杂碎神掌算什么嘛。不过看施主气色,嗯嗯,最近似乎运气不大好喔,而且不久之后,哈哈哈,会有大麻烦呢。”算命大叔一脸肯定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说话的时候笑得太难听,说不定还能骗骗小孩呢。
一听到眼前这个猥琐大叔提起自己的运气张野就不爽了,可不是吗,自己的运气似乎由出生开始就没好过。自己自幼便是弃婴,好不容易被一个捡垃圾的大爷当垃圾那样拣走了收养起来,岂料养了还不到3年,这位富有同情心的大爷就得急病死了,只留下仅仅4岁多一点的自己继续捡垃圾的流浪生活。
不过幸好的是,在国家让张野接受义务教育前张野还没有因为找不到饭吃而饿死街头,不过独自一人到处流浪捡东西吃绝对不会是一件好玩的事,每天一大早被冻醒后就要满街满巷跑地去找垃圾。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各种各样的竞争行为铺天盖地,甚至就连捡垃圾这样一件不大光彩的事都处处充满了竞争,迟起床的话瓶罐都让人捡光了,自己还想吃什么?
其次,由于当时张野年纪小,因此无论干什么都不顺利,容易受骗。一毛钱一个的易拉罐人家就按一毛钱两个的比率向张野回收……总之,张野的童年绝对是能代表当代乞丐坎坷曲折的血泪史,每天受骗,每天受别人白眼,甚至挨打,这都是些很平常的事。
当然过得的辛苦也会有所收获,被人骗的多了那么自己骗人的水平也会大幅提升,被人打压得多那么自己的抗打压能力自然也会提高,而最重要的是,被人打的多那么无论打人还是被人打水平都会高很多。要想学打架就要先学会挨打,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七岁那年,张野到了法定接受义务教育的年龄,于是,在一个平平常常的早上,在村长的带领下,张野和一帮同村的小孩一起去上学。
而自上小学,张野因为有国家的补贴而终于不用再起早贪黑地去找垃圾了。这也许算是张野暂时的人生中唯一算是幸福的事。
说实话,张野其实是一个学习挺快挺有灵性的人,因为在同龄人中,论谁最好打基本上是没人敢跟张野比的,除去身体因素而单论技术,即使有人可以凭借什么拳什么掌的几下将张野打趴下,但只要给张野多一次机会,那么同样一个人就不一定能够再如此轻易击败张野了。一句话,张野是一个打架天才。
但是如果看学习的话,那么张野也就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一点,什么语文数学的,张野在五年级之前从来就没有试过排班倒数第一之前,而后来六年级张野那班来了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弱智儿童的插班生,于是张野也就终于可以“退位让贤”了。
成绩不好而且无心向学的学生在学校里自然就不怎么可能会有老师对你有好的看法,因此张野的小学过得是极其不爽,而为了发泄这种不爽,张野只能去打架。
张野很能打,于是当他升上初中后马上就被学校某完全不成气候的小帮派相中而成为一名打手。张野长得不算高大威猛,最多也就比一般人壮一点,而且远看还能给人一种文弱的感觉,不过,曾经抱这种想法而同张野掐架的人大都已经被张野敲醒了。

然后一直到高中毕业,期间发生了许许多多或大或小的事,尽管是有些坎坷,但张野还是挺过来了,甚至高考后还能走运考到一所野鸡大学去念念化工,泡泡美女的。
不过对张野这种连自己的温饱都不能保证,学费还要靠学校补贴的人而言,能泡到妞那就是天不开眼了。可是美女是抢手货啊,于是张野只能默默地看着自己心仪的女孩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地被其他公子哥钓走。
这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可不是,就前几天,这对张野而言注定了是一直重演下去的事情又再一次历史重演,一个自己暗恋了整整两年的大二美女师妹终于沦陷在某帅哥的金钱攻势之下。尽管这种事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张野还是不自禁地颓废了几天。
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张野由无数次悲剧中总结出这样一条简单的结论。
于是张野脸色一变,不悦道:“啊哈,那你这里算得准吗?”
墨镜大叔自信一笑:“小样,算不准贫道还敢出来混吗?贫道在道上可有武当山第一神算之称呢。”
张野心想你这家伙看上去才30多岁怎么撒起谎来一点水平也没有,居然敢自称“第一神算”?想到这里张野玩心大起,于是促狭道:“神算,那你帮我算算我口袋里有多少钱?”
墨镜大叔仰天一笑,神态极其不羁桀骜:“怎么?还不相信贫道?你口袋里一共有263元,除此之外还有纸巾若干。嗯?还有避孕套?什么?杜蕾斯限量版的极限超薄型?哈哈,**!实在是**!”
张野目瞪口呆无话可说,自己口袋里的确是有263元,而且是刚刚才从银行拿出来的,还了欠着的债剩下就是那么多了。还有那盒避孕套,是自己今天早上无聊的时候随便从某情圣室友床上拿来研究的,算命居然真的可以这么准?
“那,那,那……”张野颤抖着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施主一定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发财吧?”
“是,是!”张野迫不及待地答道。
“不迟,最多十年,你会比李嘉诚还要富!”说这话的时候墨镜大叔的脸色特神棍。
“那,有没有些近一点的呢?十年太长了,一年,一年可以吗?”张野此时的神情居然也像一个神棍那样特虔诚。
“哎呀,几天没饭吃肚子好饿!”墨镜大叔忽然捂住肚子呻吟道。
张野稍稍鄙视了下这位大叔的九流演技,然后很不情愿地掏出了一张十块钱。
墨镜大叔心里也是一阵竖中指:才十块?但无论怎样,十块钱也是钱,既然收了钱那么怎样也得忽悠一下。于是墨镜大叔徐徐道:“一年后,你会成为国际风云人物,跺一跺脚整片大陆都要为你颤三颤。”
“那么美女……”张野试探性地开了个头。
墨镜大叔的肚子无比配合地轰鸣了一声。
张野只得乖乖地又掏出张十块。张野的心在流血啊,20块,艰苦一点可以熬三天了啊!
“这个美女嘛,你是说你见过的呢,还是你拥有的呢?”
“废话,当然是拥有的啦,日本那么多女优我都见过啦,但又不是我的有个屁用啊?”
“嗯哼,不好意思,没有。”
“Fuck!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收了老子十块居然还没有?这还神算?!”张野怒道,现在的张野无疑已经和一个情绪失控的赌徒极度相似了。
“那好吧,有一个绝世大美女喜欢你,这样安心了吗?”
“算你狗嘴里还能吐出几根象牙,那么我的……”张野正想再问,此时却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于是张野下意识的回头,结果居然发现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史诗级恐龙MM,而这位恐龙MM明显也是认错人了,道了道歉就继续远去了。
张野郁闷地回头,却无比震撼地发现,那个十秒前还在自己面前骗钱的大叔此时居然不翼而飞!
“妈的!第一神算!我还想问你我什么时候才能告别处男生涯啊!我给一百块你!你回答了再走也不迟嘛!”张野近乎是精神失常地在街上大喊道。
“有病!”这是绝大多数街上的行人对张野这名对破处很执着的人的共同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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