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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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林间小道上,荭觉得心情舒畅,这个是荭按老师说的校道逛校园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这里空气清新,两旁都是参天大树,让荭想起小时候,不由自主的走到山坡顶看向太阳,黄昏将至,每到夕阳下山的时候,天边的火烧云都像是要把天烧出个窟窿一样。那样激烈,燃尽最后生命把最后的光芒展现在诗人面前。望着那瑰丽的画面,久久不能言语。
一阵风过,树叶飘零,有片飘落在荭的肩头。“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荭吃惊的转过身,看到一片泛黄的落叶被双纤细的手捏住,顺着手看过去,记忆中的容颜没有改变,只是眼神更加深邃,虽然能从瞳孔里看见自己的样子,却看不清他的想法,眼泪不听使唤滴在落叶上。
“荭,对不起,我答应过老爷要好好照顾你的,但是那时候我却救不了你。”男生用力的把荭拥进怀里。
从男生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淡淡的爵香,让人安心的味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泪水从眼角滑落,荭想起那段黑暗的记忆,用力抓住男生的衣服,直到指骨泛白。
“都过去了,我回来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男生疼惜的说。
“都过去了,有你在,我不会害怕了。”两人相拥久久不能分开。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
两人手拉手在林子里走着,他们互相讲述近况,两人很有默契的把那段黑暗的过去避而不谈。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男生,看起来有些眼熟。那人见荭打量他,他也看向荭,再看向跟荭走在一起的男生,会意的点点头,从他们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刹那,男生在荭的耳边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传闻中的傲血不过如此。”

荭诧异的回头,连带着男生也停下脚步,“荭怎么了?”
“没什么,哥哥,刚才说到哪儿了?”荭摇摇头。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哥哥,叫我翼。”翼双手抓住荭的肩转过她的身子,让荭正面他。深邃的眸子闪过认真,还有一丝丝痛楚,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叫人看不真切:“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叫我翼?我喜欢你叫我翼的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那个总是耍赖的荭。”语气揶揄。
荭怔怔看他,眼神闪烁,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不言语。翼放开手,装作无事的问她:“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对不起,翼。”薄如残翼的话语随风飘散,叫人听不真切。
翼牵起荭的手把她送到了别墅门口。月见天色以晚,荭还没回来,跟夜商量让夜留在别墅,她出去寻找。正准备开门出去寻找的时候就看见荭和一个男生站在了门口。
翼礼貌的先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翼,是荭的哥哥,平日多谢你们的照顾。”
“不用谢,不用谢,你客气了。”月看向荭,正疑惑荭什么时候有个哥哥,那位也没跟她们说过。
夜也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客人请进,这么晚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下次有空一定登门拜访。”松开荭的手说:“荭,进去吧,外头风大。”说完转身离开。
荭望着空落的手心,久不能语。月和夜都很担心,追问怎么突然冒出个哥哥。
荭不答话,疲惫的上楼,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夜拉住了,夜对月摇了摇头示意让荭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拖着沉重的身体进了房间,反手把门关了反锁上,倒在床上,无边的黑暗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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