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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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看过夜草出示的九级刺客证明後再无怀疑,便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小木屋,木屋周围都是花海,只有门口处一条鹅卵石小径延伸出去。而木屋屋檐下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石,隐隐发出一丝魔力波动。
「两位远来是客,请随便。」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轻轻地把门推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您客气了。」银华笑道,看着夜草欣赏屋内的设计,完全没有向黑衣男回礼的意思,暗骂他没有常识。
「两位来到敝国的消息我已传回神木城,今日之内便有消息传回。请两位放心吧,凡九级或以上的战职者都会接到我们精灵王的厚待。」黑衣人唯唯诺诺地笑道。
「为甚麽国王会接待九级战职?」出乎意料地,问这句话的是我们的九级刺客夜草人。然後,银华和黑衣人都用着怪异的眼神盯着他。
「咳!是这样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自己眼神不甚礼貌,乾咳一声说道:「大陆上九级战职都是非常稀少的,就精灵国来说全国也只有那麽五十七个九级战职,当然灵灭级的更少......各国对九级战职都是极为敬重的,所以我们精灵国也会给予夜先生您应有的礼遇。」
九级战职者就算去到其他国家也会得到贵宾式的接待,是各国极力拉拢的对象,而拉拢是不分国籍的!也就是说一个人类的九级战职者可以效力精灵国。
何况,我们的九级刺客夜草根本没有国籍!这无疑是各国争夺的对象。而且他是一口气考上九级的,这证明他的实力可能在九级之上!再者,刺客是极为稀有的职业,不像魔法和战士般遍地都是。刺客利用价值高,可以在战争中为军队探路或警哨,甚至可以刺杀敌方将领以致群龙无首。
「哦?看来我的主人还真厉害呢!」银华微微一笑,她也是今天才知道九级战职拥有的特权。
而就在这时,挂在小木屋屋檐下的两百多块水晶有两块泛出紫蓝色的光辉。黑衣人脸色一变,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短刀挂上腰间,用黑布蒙住半脸,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说道:「请两位在小筑内稍休息,三号水生物养殖场又有入侵者......我去去就回。」
黑衣人一阵风似的飞离小木屋,留下一脸错愕的两人。夜草仰头观察着屋檐下的那些水晶吊饰,思索了一会儿已然明了:在湖边那些整整齐齐的人工树是一种警报系统的结界,而眼前的水晶吊饰应该是一种和结界树相接的媒介。
也就说一旦有人越过湖边那群人工树,屋檐下的水晶就会发出警报。精灵族的结界术真是博大精深啊!
「托塔,我来看你了。」门外响起一少女的呼叫声。
「主人家不在。」银华主动把门拉开,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你们是......」当少女一进来就看见了穿着华丽面带微笑的银华和穿着破烂托腮望着天花板沉思的夜草,脸上多了几分戒备的神色。
「我们算是客人吧,我叫银华,小妹妹如何称呼?」银华那笑客和蔼可亲,根据她在人类世界生活数百年的经验得出结论:她们被怀疑了。
「我叫牧心。」那叫牧心的少女身穿白银色盔甲,背後扛着两把长剑。她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一双水灵眼,樱桃小嘴,虽然鼻子有点塌,但也掩饰不住她那清秀的美。
牧心把眼光飘向夜草。那穿着如乞丐般的男子竟看也不看她一眼,心想他难道不知道甚麽是礼貌的吗?就算不介绍名字点点头或微笑也行啊!可夜草是完全无视牧心的存在,这让牧心心中有气,心中不禁夜草产生反感。
而我们的九级刺客只对杀气敏感,对女性「火热」的眼神是一向不感冒的。他此刻仍在思索着水晶的结构。
「他......他叫夜草,咳!」银华看着夜草仍不为所动,暗骂他没常识,那声乾咳可是一种提醒,可能某人观看水晶过於专注把那咳声当成某只发情的动物了吧。

蓦然「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黑衣人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进来,吸引了众人的眼光。但见那中年人浑身是血,胸口处一条巨大的刀痕触目惊心!
「托塔大叔,他是甚麽人?」牧心连忙掏出止血药帮中年人止血。
「是牧心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甚麽事,当我赶到养殖场的时候他已奄奄一息了......」黑衣人托塔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答道。
「可能是被养殖场的魔兽伤到了吧?」银华也拿起绷带走过去帮忙包紮伤口。
「话说回来,牧心你怎麽来了?」黑衣人托塔奇问道。
「我是来告诉你我要去金龙学校,以後不能常来看望托塔大叔了。可以说我是来告别的......」牧心眼中闪过一丝依依不舍:「大叔以後要好好照顾自己。」
托塔哈哈一笑,拍了拍牧心的肩膀道:「金龙可是名校啊!进去要好好念书,进去惹事生非的话大叔我打你**。我几十岁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倒是你,金龙学校有两类人,一是非富则贵的有钱有势人士,二是实力高超的强者,遇到甚麽事也要忍让三分啊!那些人都是得罪不得的。」
「托塔大叔......」牧心强忍着泪水。
「还有,金龙因位於大陆中央,又是中立国,形成一个学术交集地,同时也带着几分政治色彩,在裹面多交点朋友对你将来的前途有帮助!」托塔苦口婆心地说着,从抽屉裹拿出一袋金币递给牧心说:「大叔光棍一个,临别没甚麽拿得出手的,这袋金币就送给你了吧。」
「大叔......我不能要你的钱......」牧心眼眶红了。
她自小就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要不是十岁那年在森林裹迷路遇上托塔大叔,他们根本不会认识。她的武技都是托塔教的,随後托塔见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更是把自己的武术倾囊相授,而牧心的武学天份加上後天的努力在十五岁那年考得了四级战士的证明。可以说没有托塔就没有今天的她。
「傻孩子......」托塔温暖一笑,正想说下去......蓦地......
「小心!」夜草被突而其来的杀气惊醒。
托塔的胸口被刺穿了,心脏被挖了出来,胸前那大洞鲜血如泉水般涌出。他的笑容就这样僵化,那微笑带着几分惊讶和错愕,那眼神却凝视着牧心带着一丝依依不舍。
「不!不要......不要!」牧心的泪水失控地流下来。
原来被救回的那年轻中年人是妖族的人。当他处於半昏半醒的状态下听到人声自而然地异变化,而这时银华取热水去了,最接近的只有背着他托塔。於是,他出手了......
「哐啷」地一声,装着金币的钱袋掉落在地上散落一地。托塔笔直地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中。
牧心跪了下去,拨开地上的金币,趺趺撞撞地向托塔爬去,也顾不得那鲜红地血迹一把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就像十岁那年每次遇到挫折和委屈的时候牧心都会抱着大叔痛哭一样。她想起了小时候每次雨天打雷大叔都会给她讲好听的故事;每次在孤儿院被欺负都是大叔苦口婆心地安慰她,每次战斗中受伤大叔露出的那温暖关切的笑容。她自小失去了父母,托塔就是她的父母!
一次的离别竟成了永别。
「怎麽......」当银华捧着一盆热水踏进门口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而当她看见那个满身长毛的妖人的时候,似乎明白了。
那妖人撑起受伤的身体,魔爪向跪在地上的牧心伸去。银华丢掉手中的水盆,右手爆发出一阵炽热的炎光,向妖人飞扑而去。但从距离来看是赶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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