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峡谷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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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着名的西藏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处,奔腾的雅鲁藏布江用“几”字形身姿围绕着一座气势雄伟的山峰,这便是海拔7787米的神山南迦巴瓦峰。刘贵的金矿位于这个“几”字形的开口方向,南迦巴瓦峰西南一座无名山的半山腰上。这里山高林密,人迹罕至,除了金矿人和帮他们运送食物及采矿工具的一些门巴背夫,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这座金矿的标志是一根排废气的烟囱和烟囱下面的一座两层木屋“别墅”,但由于树高叶茂,不走到近处很难被发现。这座木屋别墅以四棵高大、茂盛的杉树作天然立柱,用石头、沙浆和就地取材的圆木建成主体,用小腿粗的树干、透光挡雨的塑料布、防蚊窗纱和铁丝等材料做成门窗。别墅上面完全被四棵大树的华冠所覆盖,金矿护矿队就是在前面一棵大树的树冠上建了一座小树屋,作为金矿的了望哨。
这里实际也是金矿的唯一入口,别墅直接将后面一个很大的山洞隐藏起来。进洞首先是一个3米多高、面积足有100多平方米的大厅,是加工处理矿石和矿沙的天然作业区;厅内有个单独隔离的房间,由一个叫老安的工人负责用高温电炉将金沙和金矿石熔铸成金砖、金条和小金佛。这里形成的余热给储水罐中的泉水加温,供全矿人饮用和洗浴,而熔金产生的废气则通过烟道由外面的烟囱排出。
厅内还有两个洞口,其中大一点的是主洞,也是这座金矿的天然矿脉,四年多来已经被他们挖了好几百米深,主洞中有一个支洞,里面也有金子。稍微小一点的洞口内是个弯曲的死洞,有100多米深,里面被建成了刘贵的“豪华”卧室和一个黄金屋——开采出来又来不及运出去的黄金都储藏在黄金屋里。刘贵每次来金矿时就住在这个山洞“宾馆”里,护矿队和保镖们住在外面的木屋别墅里。挖矿工人在天气不好时也会住在别墅里,但平时都住在右侧瀑布旁边的另一个山洞,那个山洞除了入口还有一个出口,出口外面已被开发成金矿的蔬菜园和动物养殖场。
金矿右侧的那个瀑布距离木屋别墅200多米,落差达120多米,下面形成的溪流顺着山谷最终汇入雅鲁藏布江。刘贵利用这个瀑布建了一座简易发电厂,解决了金矿和工人的用电问题,也正是由于有了电,才保证了他在深山峡谷里淘金的规模并能享受比较舒适的峡谷生活。认识蓝雪之前,他偶然在瀑布的另一侧又发现一个含有金矿的山洞,那里用电更方便,他已经开始实施新的金矿计划。
金矿产生的废矿石一部分被堆在别墅两侧巩固墙基,多余的废矿石和废水一起被顺着山坡排入山谷之中。这些长年累月的废水污染了山体和下面的山谷,附近的许多树木已经开始枯萎、脱叶。这使猩猩寨的近千只黑猩猩非常气愤,他们一直是这群大山的“主人”,近年来环境的不断恶化使他们明显感受到金矿对自己的生存威胁,因此经常骚扰金矿,想把金矿里的人彻底赶走。
猩猩寨的寨主是一只母猩猩吉妮,多利是她的军师,莫哈是她手下的第一大将,这两只公猩猩也是她的两个情人,经常为她争风吃醋。这天傍晚,莫哈率领30多个强壮的黑猩猩埋伏在金矿外面的一片丛林中,想袭击晚上下班后要顺着山间小路回瀑布山洞睡觉的金矿工人。
猩猩寨早已摸清金矿工人的作息规律,每天早晨8点准时上班,晚上7点准时下班。利用这个规律,他们成功地偷袭过几次,每次都能杀死杀伤几个工人,但后来工人上下班时有护矿队保护,他们再偷袭时每次都会被开枪打死几个弟兄。这里坡陡路窄,由于金矿人把木屋别墅外50米内的大树都吹了,容不下太多的黑猩猩上来掩藏,如果上来多了,容易暴露目标被护矿队提前发现、白白打死。
包括刘贵的两个贴身保镖马炳仁和多布永措,护矿队总共有六个人,队长叫吴卫雄,工人私下里叫他无尾熊。刘贵为护矿队每人配备了一支火枪和一支手枪,无尾熊、马炳仁和多布永措每人还配备一支折叠式冲锋枪。

吃了几次亏之后,猩猩寨已经深深领教了护矿队的厉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敢轻举妄动。但金矿不仅制造污染,还砍伐森林,这使他们时刻感受到严重的威胁。本来他们最怕护矿队,可多利在中午突然提出一个专打护矿队的方案:在护矿队护送工人下班后返回时,出其不意地把他们消灭在路上。
莫哈认为多利是想让他去送死,但吉妮赞同这个方案,他只好硬着头皮执行。然而他们在金矿外埋伏了将近1个小时,还没等到金矿人开门出来,却发现一群如狼似狗的黑影忽然爬上来,直接走到那栋别墅门前,其中有一个白色的特别显眼。
这时,只见其中一个黑影一边将门拍得“啪啪”作响,一边大声叫喊,紧接着里面也传出同样的叫声。外面的黑影顿时兴奋起来,除了乱叫,还有两个黑影用自己的身体撞击别墅大门,看样子不闯进去誓不罢休。
原来是布拉和桑格带着的两群藏獒翻过多雄拉雪山后,跟着尼玛寻着冈森的气味一路追到深山峡谷中的这座金矿。桑格一到别墅门前,就撞门高叫“大王”,冈森就被拴在门内靠门的一个房间里,听到自己的兄弟来了,激动得立刻大声呼叫“桑格”,想冲出去,可惜他被一条粗铁链牢牢地拴在半截残留的树根上了。
外面的叫声马上惊动了别墅二楼餐厅里的人,刘贵听到这种叫声,立刻反应道:“外面有藏獒!”
本来工人们的早晚两餐平常都在住处吃,只有中午才在金矿吃饭。由于刘贵一行是昨天晚上9点多钟回到金矿的,今天晚上他请全矿的人在别墅餐厅吃饭,所以工人没有按时回住处,让黑猩猩的偷袭计划落了空。
刘贵的话音刚落,护矿队长无尾熊已经跳起来打开外面的门灯,脸贴着防蚊纱窗往外一看,惊叫道:“老板,有20多只藏獒!”
“20多只藏獒!”刘贵不太相信,走过去一看,果然不假,便马上命令无尾熊,“把那只白的捉住,其余的赶跑,一个也不许打死!”然后又对马炳仁和多布永措说,“他们肯定是从羌塘草原一路追过来的,要救楼下那只藏獒。”
无尾熊又看了一眼下面边高叫边撞门的藏獒,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快步取过旁边的一支双筒火枪,卸下纱窗对空中“砰砰”放了两枪。
枪声把下边的藏獒震愣了片刻,冈森连忙对外面的兄弟大声叫道:“快离开这里!雪豹就是这样被打死的!”
桑格很快就反应过来,嚎叫道:“大王,我们要救你出去!”
冈森急得尽量往前冲,见摆脱不了拴着自己的那根铁链,便马上命令道:“以后再想办法,这里危险,快逃!”
这时,马炳仁又对空中“砰砰”放了两枪,多布永措则用高效麻醉枪“噗噗”两声将桑格和尼玛全都射倒在地。
“尼玛!”
“桑格!”
布拉和十一罗刹顿时惨叫着想扑过去救这两只同伴,冈森知道外面发生了不幸,扯着噪子狂叫道:“快逃,你们快逃呀!”
接着又是“砰砰”两声枪响,布拉看了看尼玛,强忍着悲痛带领其他藏獒转身逃去。
二楼的刘贵笑了,对无尾熊说:“去把那两条藏獒拖进来,矿里只要两条就足够了,多的那条等我找个机会卖了。”
然而,就在无尾熊带着护矿队下楼的时候,一直埋伏在丛林中注视这一切的莫哈,带领几个黑猩猩一跃而起冲到别墅门前,背起地上的两只藏獒就飞速撤退了。当无尾熊打开大门的时候,哪里还有藏獒的影子!
其实布拉带着藏獒并未走远,他们藏在另一处树丛中想适机返回去救尼玛。当他们看到一群黑猩猩突然从旁边钻出来抢走尼玛和桑格时,全都愣住了,但立刻反应过来,跟在猩猩后面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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