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马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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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雪洞往回逃命时,老虎和狮子由于一直跑在前面,在两个拐弯处都撞到了洞壁上的岩石。第二天一进教室,边巴拉姆就问他们额头上缠的白纱布是怎么回事?面对全班同学,他们吱吱唔唔说是早起准备来上课时,莫名其妙地撞到了宿舍的墙上。
边巴拉姆一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是在说慌。下课后,她将二人叫到办公室,看着他们说道:“我可以进入你们的内心,看到事情的真相,但我不想随便去敲你们的心灵之窗,你们还是实话实说吧,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老虎和狮子知道骗不了边巴拉姆,二人对视一眼,只好将昨天夜里与小鱼儿和青蛙四人去雪洞被两个蒙面雪人追撵的事,全都如实交待了。边巴拉姆立刻感到事情很严重,严肃地问他们:“蒙面雪人有多高?看清他们的脸了吗?”
老虎看着她说:“他们在雪洞里都值不起腰,但肯定没有马教授高,估计都是2米多。”
狮子也看着她说:“蒙面雪人突然出现的时候,我走在最前面,他们一下子就把我的火炬灯抢去摔碎了,我吓得转身就跑,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
老虎补充道:“我也是吓得转身就跑,只感到他们很高,不可能是学生,其它的也没看清。”
“看清他们的头发以及穿的裙子是什么颜色吗?”边巴拉姆又问他们。
老虎和狮子面面相觑,都表示没看清。
边巴拉姆继续问道:“你们看到的脚印有什么特点?”。
老虎和狮子异口同声地说:“明显也比我们学生的大!”
“你们发现蒙面雪人这个情况很重要,暂时不要对别人说。”边巴拉姆对老虎和狮子叮嘱完,严肃地对他们说,“好了,你们去叫小鱼儿和青蛙到我这里来一趟。”
向小鱼儿和青蛙进一步了解相关情况后,边巴拉姆向扎西赞普校长进行了详细汇报。然后问道:“校长,您说从外面走进雪洞的那个蒙面雪人会不会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如果是的话,会是谁呢?他去雪洞里又是见谁呢?”
“谢谢你及时向我汇报这个重要情况,遗憾的是我竟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雪洞。在查清事实之前,你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也要再次叮嘱那四个学生保密。”扎西赞普校长看着边巴拉姆,认真地交待道,“不管那两个蒙面雪人是谁?不管他们想干什么?都等查清事实后再说。”
尽管有边巴拉姆的一再叮嘱,可在当天晚上熄灯前,老虎和狮子来到小鱼儿和青蛙的房间,关紧房门后,四个人还是忍不住小声猜测起来:
“从雪地上的那串脚印看,蒙面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那他会是谁呢?应该不是马教授吧?蒙面人没有他那么高……”
“你傻了吧?这些老师身体的高矮都是可以变的!”
“那他们在雪洞里为什么不变矮一些呢?如果变矮一些肯定能追上我们!”
“在洞里等待的那个蒙面雪人会是谁呢?”
就在他们兴致正高的时候,边巴拉姆突然用意识在他们每个人的心灵上轻轻地敲了敲,把他们全都吓了一跳。边巴拉姆随即又严厉地警告他们:“准备睡觉,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四个少年吓得全都一吐舌头,老虎和狮子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周一上午,第一节上课号吹响时,初级班10名黄皮裙学生和2名绿皮裙学生整齐地站在教学楼下的校训碑前。在四周雪山的映照下,天空碧蓝如洗,他们向雪堡方向望去,一个斗篷雪人正向他们骑鹰飞来。
转眼之间鹰落人下,身披黑斗篷、下穿虎纹裙,一头绿发的马教授竟然变得只比平时的“鱼美人儿”高一点,但同学们清楚地记得他的正常身高足有3米多啊!
马教授走到学生面前,看着12名充满朝气的初级班小雪人,大声问候道:“同学们好!”
“老师好!”同学们用更大的声音回答。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训练,大家基本已经掌握了骑鹰飞翔的技术,这种鹰飞技术是我们雪人生存需要掌握的最基本的本领。本周其它课程暂停,我将带领你们进行第一次中距离野外生存训练,为期5天。”马教授先简要总结了前段时间的训练内容和本周的训练计划,然后大声问道,“大家有信心吗?”

同学们响亮而兴奋地回答道:“有!”
马教授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学生们说:“那好,正式出发前我们再检验一次大家的飞行技术。你们还记得鹰飞口诀吗?”
“记得!”
“大声地告诉我!”
“凝神静气、手足定向,身贴鹰背、心与鹰飞!”
“好!”
马教授挥手在空中甩了个响指,随着一声非常响亮的呼哨,只见一队骑鹰从雪堡顶端整齐地飞过来。
12只驼鸟大小的骑鹰自动分成6只一组,按1米的间距面向同学落在马教授两侧。
“同学们,看到我们周围这些神圣的雪峰了吗?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在它们上空试飞一周;我们的目的是要检验大家的鹰飞技能,加深领会鹰飞要领。”说完这些,马教授再次大声问道,“大家准备好了吗?”
同学们齐声回答:“准备好了!”
马教授的骑鹰是头鹰,比另外12只骑鹰高一点。他一招手,这只骑鹰便走到他面前,然后转过身主动蹲了下去。马教授将自己的双腿伸进骑鹰两侧像马蹬一样的鹰蹬里,大声说道:“合鹰!”
只见另外12只骑鹰“唰”地一下同时转身180度,将**对着学生蹲下身体。12位初级班学生应声上前,像马教授一样,每人骑在自己面前的那只鹰上,将双脚伸进鹰蹬里。
“起飞!”
只听马教授又是一声大叫,所有人都将自己的身体贴在鹰背上。12只骑鹰一跃而起,掠过学生宿舍的上空,向前方的雪峰飞去。
“你,把腿**!”
“你,身体再压低些!”
“青蛙,你想把骑鹰掐死啊?把手放到它胸下的套环里!”
马教授在空中控制着自己的鹰飞速度,一会儿在前面领路,一会儿落到后面纠正学生的鹰飞错误。半个小时后,他们又回到起飞处落下。
大家都从各自的骑鹰上下来,像出发时整齐地站成一排。马教授总结道:“刚才大家飞得基本不错,但有个别同学有时候精神溜号,导致动作变形,这是需要大家注意的第一点。大家要特别注意的第二点是,鹰飞过程中千万不能把手放在骑鹰的脖子上。骑鹰一低头或者一后翻,非常容易把你摔下去,会出人命的!刚才青蛙就犯了这个严重错误,大家一定要牢记这一点。”
说完这些,马教授像试飞前一样挥手在空中甩了个响指,接着又是一种非常响亮的呼哨,只见一只新的骑鹰立刻从雪堡顶端飞来。
“同学们,你们还记得在开学典礼上,历届毕业生进行登山大会的那座山叫什么名字吗?”
“南迦巴瓦峰!”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对,那是一座神山,距离我们学校有1200多公里。我们今天真正的目标就是那一地区的原始森林。我们不带食品、不带水,只带一样工具,要在那里进行5天的生存训练,本周五下午回到这里。”马教授介绍完任务,大声问道,“你们有信心吗?”
同学们大声回答:“有!”
“好,现在我把工具发给大家。”马教授走到已经停落下来的新骑鹰身边,取下它背上的麻布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把一尺来长的藏刀,抽刀在手耍了两下,又插刀入鞘,然后拎着麻布口袋给每个同学发了一把。
转眼之间,麻布口袋空了。马教授将它重新挂在送货骑鹰的后背上,轻轻拍了它一下,那只鹰便立刻飞回了雪堡。
“现在请大家将手中的藏刀全都牢牢系在腰上。”马教授边做示范边告诫学生,“这几天寻找食物、对付野兽,都要靠它,万一丢了会很麻烦的!”
“马教授,我们能带一个点火器吗?”
“如果你皮裙的口袋里有的话,算你幸运。刚才我说过,这次生存训练,你们每人能带的唯一工具,就是刚刚发给你们的腰刀,另外就是你们身上现有的东西。”他凝视着眼前雄姿英发的12位少年,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洪亮的声音说:“现在我郑重宣布,雪人学校初级班首次中距离野外生存训练正式开始。准备——合鹰!起飞!”
随着几个整齐划一的规范动作,在马教授的带领下,12位骑鹰少年一跃而起,掠过学校上空,掠过雪山、大河、旷野、草原,向雅鲁藏布江腹地的神山南迦巴瓦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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