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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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青蛙和果果逃出水电站宿舍后,暗中保护他们的莫哈带着10个黑猩猩却冲了进去,当场就把刚刚回到宿舍的一个人捉住了,把电视机和电脑也都抱起来摔在地上。接着,他们又冲出宿舍,捉住了另外两个还在观看多利的人。
小鱼儿他们3个小雪人跑到多利身边时,埋伏在树丛中的另外10个黑猩猩也已冲进水电站的两栋房子里,胡砸乱摔一通之后,莫哈指挥黑猩猩押着捉住的3个电站人往回走。
小鱼儿指着被黑猩猩押来的3个人问多利:“你们想怎样处理这几个人?”
“当然要把他们带回猩猩寨审问啦!如果他们听不懂我们的话,就把他们关到笼子里去,一边展览一边教他们学习我们的语言!”多利堆起一脸皱纹,笑着对小鱼儿说,“人类破坏我们的生存环境,我们就要对他们惩罚!”
小鱼儿环顾着周围说:“可是,这里的环境基本没怎么破坏呀!”
“那是还没到时候。”多利直视着小鱼儿,一脸严肃地对他说,“你如果去我说的那个金矿看看就知道了,人类在那里挖出闪光的金子,却让树木枯死,河水变臭,许多动物不得不离开那里,另外寻找能够生存的地方……”
在多利慷慨激昂地指责人类破坏环境的时候,黑猩猩别动队已经捣毁了水电站的大部分设施。在莫哈的带领下,他们押着3个电站人回到多利身边。
看着这3个人恐惧的样子,小鱼儿心里充满了同情。他问离他最近那个身穿红衬衫的中年男子:“你们这个水电站建成多久了?”
“红衬衫”初听雪人开口,吓了一跳,但此时此刻又对能听到人的声音感到特别亲切。他用恐慌中透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小鱼儿,简单地回答:“一年多。”
“你们建这个水电站的目的是什么?”小鱼儿又问。
“给周围3个村子供电,改善他们的生活。”“红衬衫”如实回答道,“这3个村子总共有80多户,300多人。”
小鱼儿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们有在这里开矿的计划吗?”
“没有,我们只负责发电,满足附近村民的用电需要。”“红衬衫”诚实地说完,忽然又反问道,“你怎么会说人话呢?”
“不该问的不要问!”小鱼儿想不到这种时候他还有心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便直接告诉他,“你们马上就要被他们关到笼子里去展览啦!”
“千万不要!”“红衬衫”一听,吓得连忙对小鱼儿说,“求你和他们说说,把我们关在笼子里展览,还不如把我们打死呢!”
小鱼儿转身对多利和莫哈说:“我刚才仔细问了,他们不会在这里开矿破坏环境的。”停了一下,看着他们怀疑的表情又接着说,“这个小水电站只是给周围几个村子里的居民供电的,也就是要解决照明问题。”
“照明问题?”多利似懂非懂地反问小鱼儿。
小鱼儿对他解释道:“就像你们酒馆里用的酥油灯一样,他们能用电把周围照亮,在夜里也能看清东西。”
莫哈也不解地问道:“人类的房子在夜里就是用——电照亮的?”
经过将近一天的接触,小鱼儿基本了解了猩猩的语言表达特征,所以他听懂了莫哈的话,肯定地告诉他:“是的,人类的房子现在大部分都是用电照亮的,还有少量的也用酥油灯。”
“电是什么东西?”多利看着他又问。
“电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个问题一时难住了小鱼儿,不知道怎样才能让黑猩猩们理解“电”是什么。他想了一下,指着从变电房拉出的电线说,“不过它们都藏在那样的电线里。”
“电线?”多利和莫哈对这个新名词又感到很新鲜。
小鱼儿仍然指着前面一直拉向几个村庄的电线说:“对,就是那些很长很长的黑色的线。”
多利和莫哈看着电线点点头,但仍然觉得那种东西很神秘。莫哈对多利说:“我们去把它打开,看看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不能打开,谁打开谁就会死的。”不等多利回答,小鱼儿立刻抢先说道,“电是一种水变的魔鬼,能把夜晚照亮,但谁想碰它谁就会死亡!”
多利听后,指着被他们捉到的3个人问小鱼儿:“那他们能不能用电——这种水变的魔鬼,把我们猩猩寨的夜晚照亮?”
“如果那种黑色的线足够长,能拉到猩猩寨去就可以。”小鱼儿指着电线和村庄对他说,“不过更好的办法应该是你们在这里搭几个大寨建成猩猩乐园,就像周围那几个村庄一样。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就可以到这里享受由电带来的光明了。”
莫哈听后问道:“我们把那几个村子的人都赶走,把他们的房子变成我们的乐园,不是更好吗?”
小鱼儿脸色严肃地对他说:“那样你们就会和人类对立,最后可能给双方全都带来灾难!”
多利基本明白了“电”和“电线”的问题,他指着电站人对莫哈说:“先把他们都带回猩猩寨吧,让寨主决定怎么办。”
“多利,我建议还是把他们留下好。”小鱼儿一听,马上阻止道,“你可以用这种办法对付破坏环境的金矿,但不应该用这种办法对付他们这些并不想破坏环境的人。他们刚才说宁可死也不愿意被你们关在笼子里。”
多利听到小鱼儿提到金矿,眼睛马上亮了许多,看着他许多问道:“如果我放了这几个人,你们雪人会帮助我们赶走金矿人吗?”
“我们可以帮你们,但不是这次。”小鱼儿心想,仅仅为了明年见1芳,我也会去找金矿的,有你们带路实际是在帮我。他肯定地对多利说:“这次我们要先回到雪人学校,掌握更多的特殊本领以后,我一定会来帮你们的!”
“那好,我可以先把他们放了,但你们要跟我回猩猩寨,把这些话亲自告诉吉妮寨主。”多利用狡诈的眼神看着小鱼儿说,“如果你们到时候不来帮我们,我们会随时过来把他们抓走的!”
小鱼儿笑道:“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跟你们回猩猩寨。”
3个小雪人跟随黑猩猩别动队回到猩猩寨后,多利和莫哈向吉妮汇报了在水电站发生的情况,小鱼儿也当面向他们表达了一年之内来帮他们对付金矿人承诺。当晚,3个猩猩寨头领像昨天一样用烤肉和佳酿款待3个小雪人,小鱼儿给他们讲了许多有关雪人特异功能的故事,听得他们如痴如醉,一再希望小鱼儿他们早日学成本领,来帮他们赶走金矿人。
第二天一早,小鱼儿3个小雪人在酒馆里一觉醒来,猩猩服务员马上给他们端来了鲜果早餐。刚刚吃过,多利和莫哈便来为他们送行。他们专门派了两个黑猩猩送他们去藏獒营,不料这两只黑猩猩走错了一个岔道,把他们带进了蚂蝗谷。
从蚂蝗谷出来后,3个小雪人每个人身上都叮着几十只撑得涨涨的旱蚂蝗。两只黑猩猩马上用手掌使劲帮他们拍击被叮的部位,结果把小鱼儿他们3个小雪人都拍成了小红人——血水把他们身上的白毛都染红了。黑猩猩身上也叮有蚂蝗,但看不出来有多少只,把小雪人身上的蚂蝗拍净了,他们才开始用力拍打自己的身体,这让小鱼儿他们很感动。
由于走错了路,两只黑猩猩把小鱼儿他们送到藏獒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布拉、桑格和尼玛看着他们身上的血迹,了解到他们在蚂蝗谷的遭遇后,非常同情地带他们去洗了个澡,然后请他们吃了嘴撕活鸡。
晚餐后,布拉和桑格邀请他们在藏獒营住一夜再走,但小鱼儿一算时间,那样的话明天中午前根本赶不到鹰嘴峰,所以坚持要连夜赶到小木屋。两只黑猩猩也要连夜回到猩猩寨,说话间他们告辞先走了,布拉和桑格于是亲自护送小鱼儿一行,向小木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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