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困龙脱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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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谈笑之际,石门忽然打开了,冷凝香与林莺飞快地站了起来,手按到了剑柄之上,警戒地看着门口。
门开处,独孤无伤缓缓地踱了近来。
冷凝香抽剑就欲冲上去,幸我先一步拉住了她,冷凝香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压下激动的心情,冷冷地道:“你想怎么样?”
独孤无伤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冷凝香一会儿,才满面追忆之色缓缓地道:“真像,真像啊,凝香你跟你母亲这个年纪的时候真是长的一模一样。”奇异的是,他的神情竟变得很温柔,似极是留恋一般。
冷凝香冷冷地喝道:“不许你提我爹娘,因为你不配,你总有一天回遭报应的。”
独孤无伤面上涌现出无尽的伤痛之色道:“是,我是不配,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当年,我是无意重伤你父亲的,是他非逼着我动手的,没想到,你娘竟也……唉。”神情怪异地看着冷凝香,似极力在回忆着什么。
冷凝香刷地一声抽出剑就冲了上去,喝道:“我说过,不许你提我父母。”一剑飞刺向独孤无伤的心房,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瞬间发挥到了极至。
独孤无伤正自缅怀往事,反应慢了一步,但他的身手也当真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千钧一发间硬是侧身避开了剑锋,跟着一招就挚住了冷凝香的剑身,顺手封了她胸前的几处要**,但也负手不再出手。
冷凝香脸色苍白地闭上眼睛道:“你杀了我吧!”
独孤无伤叹了口气,也不生气,招了招手,门外一老人送了个食盒进来,伸手接了道:“这里有些吃的,肚子饿了就吃吧,先委屈你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过得一阵子,我自会放了你们的,有什么事叫两声自会有人服侍你们。”冷凝香闭口不语,独孤无伤没再说什么,轻叹了口气就出去了,临走看了我一眼,石门也自动关上。
他的态度令我好奇不已,细想了想,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独孤无伤对冷凝香的母亲有着非一般的感情。
林莺为冷凝香解了**,冷凝香的脸已经湿了,趴到地上哭了起来。
“爹爹,娘,请你们原谅女儿,女儿武功不济,杀不了老贼,不能为你们报仇,请你们原谅女儿的不孝。”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拿过食盒道:“别哭啦,我已经想到出去的办法啦,快过来。”
二女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自信地一笑,附耳与二女细语几句。
约一刻钟后。
“哎呀,哎呀,不好,菜里有毒,独孤老贼好狠,哎呀….。”我呻吟几声就倒地不起,背正对着石门,石门上有小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啊!………..”林莺也很有演戏的天分,也学我一般倒正在地上。
冷凝香见状,也捧腹呻吟道:“哎呀,好痛………”
石室里呻吟声响成一片,叫得是“凄惨无比”,且声音越来越小。
“咯…….”石门上的窗子缓缓地打了开来,听得门外两人道:“难到是师傅在酒菜里下了毒?”一人嘿嘿笑道:“以师傅的性子,倒是有可能,只是可惜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了。嘿嘿。进去看看,三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也不怕他们有鬼”另一人也跟着嘿嘿**起来。
隆隆声中,石门打开,两名看守提防着走了进来,我们反倒不叫了,躺在地上装死,两名看守犹豫了一下,见我们脸色苍白,看我们像是真的中毒死了,走近想要看个清楚,稍有点功底的人都不难办到,一人踢了我几脚,不见我动,两人自然先走向最里边的两女,近了,冷凝香和林莺忽就动了,剑光如雪,也是独孤老贼托大,没有收走二女的剑,两人也拿了刀,但事起仓促,不及挥刀,人急向后闪避,动作倒是不慢,呵呵,只可惜,谁让你们忽略了本少爷呢,二人闪避间身子一僵,摔倒在地,妙计凑效,嘿嘿,我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看着地上的两人嘿嘿笑着,二人正要放声大叫,我一闪身就上前封了二人底哑**,顺带着恨恨给了两人几脚,。
我嘿嘿冷笑着走近两名看守,刚才查看了一下,诺大的地下石室里就只有两名看守;看来独孤老贼是把多余的人调出去了,毕竟现在武林盟主府也不平静。
我毫不客气地将两粒先前跟冷凝香要的黑色的药丸塞入两人口中,药入口即融,两人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大补药,脸色比死还难看,我嘿嘿笑道:“你们已吃了我九鬼门独制的断魂丹,要想活命的话就带我们离开这里,本少爷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们解药的药方,不然,半个时辰之后,毒性开始发作,从里到外渐渐腐烂,可不要怪本少爷我冷血,见死不救,你们好自为之吧,凝香,解了他们两个腿上的**道,要是胆敢不老实,就一剑杀了。”
冷凝香冷冷地道:“知道了。”依言拍开了二人腿上的**道。
两人就像是各吃了一只死耗子一般,脸都黑了,我编的毒药,不仅有名有姓,还有出处及中毒的迹象,在加上那笑嘻嘻的语气,在两人眼里实在比满面狰狞还恐怖,不容他们不信,连声道:“不敢,不敢,要我们做什么,你只管吩咐就是。”我心头冷笑,果然,独孤老贼自身不正,手下弟子自也非什么好货色,道:“另几间石室里可还关了什么人?”
两看守道:“还有丐帮的长老方天化,青杉剑客方在野,万里游龙柳成风,除了你们,就这三个了。”
我道:“那好,你们去把他们给放出来。”
“放出来?这......”一看守为难地道,脸色苦得就象冬天里的苦瓜。
我一瞪眼,“嗯”一声,“那你们就等着肠穿肚烂好了。”
吓得那看守连声道:“好,我放,我放,我放还不行吗?”
第一道石门才被打开了一条缝,一道灰影就闪了出来,还没看清,开门的看守就被其抓到了手里,吓得那看守哇哇大叫,连叫饶命,灰影冷哼一声,将其抛在地上,我这才看清了,对方是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满脸的长须,看不太清长像,破衣烂衫,枯瘦如柴,看来被囚好久了,但给人的感觉还不错,不像坏人,我们打量着老者的时候老者也在打量着我们。
“你们是......”老者看清我们以后面上微带疑惑地道。
我笑道:“我们也是被抓进来的,我们是萧别离的朋友,你认识萧别离吗?”
老者摇摇头,一拱手道:“公子援手之恩,方某定当有所回报,还请公子留下名号。”
看来这就是丐帮的方长老了,我笑道:“我叫楚彻,举手之劳而已,应该的。”
老者也不再多言,负手站在一边,自有一派宗师的气势。
这时两守卫又将其余两人放了出来,两人年纪都不大,一人着青杉,倒像一儒雅的书生,面色有点苍白,不然,倒也是气宇不凡;另一人也着长杉,长相不凡。
青杉客哈哈一笑道:“原来小兄弟是萧别离的朋友,我和他可算是生死之交了。哈哈,小兄弟,相救之恩,方某在此谢过了,他日定当回报。”
我大喜“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姓方,我就叫你一声方大哥好了。”
汉子哈哈笑道:“小兄弟你认得方某?”
我笑道:“不认识,是给你开门的看守说的,哦,他们也出来了。”
另一人应该就是万里游龙柳成风了,二人年纪相仿,颇俱豪爽之气,谢过我的援手之恩,又向冷凝香和林莺道谢。
冷凝香一指我道:“救你们的是他,你们谢他就可以了。”早在装中毒之前,她就将面纱戴了起来,遮住了玉容,此时,声音又回复了之前的冰冷。
柳成风与方在野也不在意,相比之下,方在野要豪爽大方得多,柳在风却有点磨不开面子。
我还礼后笑道:“不用谢,你们既是萧别离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何必相谢,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我估计萧大哥正准备着如何救我们呢。”
方在野和柳成风大喜道:“萧别离也来啦,哈哈,那真是再好不过,”
方在野又向方长老道:“想不到方长老也遭了独孤奸贼的算计。”
方长老面色不好,略一拱手,便朝甬道出口大步走去。
在两守卫的带领下,我们穿过了长长的甬道,登上了几级阶梯,来到了地下石室的出口,一守卫在冷凝香以剑相抵下,拿起石壁上的铁环,轻扣了三下,过得数息的时间,“轰”地一声,石门打了开来,方在野和、柳成风和吴有义疾速闪出,无声无息地就制住了石门外的守卫。
出了石室,却是一个雅室,一共四名守卫,室内也没点灯,分内外两室,都没有窗子。
方在野一推掌,击飞了门板,哈哈一笑,豪气顿生,道:“今天我倒要看看独孤老贼还能不能再困住我。”天色竟已暗了,月光冷冷清清。
我隐约听得柳成风道:“在野兄,你是因何被困的?”
门外已有人闻声赶来。
方在野冷哼道:“我碰巧下发现独孤老贼私通辽帮,暗中查寻,不料被独孤奸贼发现,老贼武功当真了得,一时失手就被擒了,你呢?”
柳成风恨恨地道:“我也是发现老贼可疑,追查之下,失手被擒。哼,我们一定要当着群雄的面当场揭发他,除此国贼。”
方在野大声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转想方长老道:“方长老,你又是因何被困的呢?”
方长老沉声道:“我们丐帮一七袋弟子在关外劫获了一封老贼与辽人的书信,当时我在附近,就交给了我,不想独孤老贼却跟了来,一时失手,唉,一言难尽,他日定要独孤老贼给天下英雄一个交代,现还是先找独孤无伤算算这笔帐吧。”当先出了房门。
方在野转向我和冷凝香、林莺三人道:“小兄弟,还有两位姑娘,你们紧跟着我们就是,我们三人定当竭力相护。”
我笑道:“好。”
方在野哈哈一笑招呼柳成风道:“成风兄,走,算帐的时候到了。”大步走了出去,门外护院的呼喝声和惨叫声同时传了进来。
我笑向冷凝香和林莺道:“我们也去找老贼算帐吧!哈哈,我没夸嘴吧,我们这不是出开了吗?而且很快就可报仇了。”冷凝香轻哼了一声,当先执剑掠了出去。林莺道:“小姐你小心点。”跟着掠出门,我耸肩一笑,跟在后面。
门外是个小院子,方在野三人已和独孤府的人交上了手,一个个就像刚脱困的蛟龙,尽管被困多时,转眼间独孤府的人就被打倒了六七人,含愤下出手,自是毫不留情。
我跟在后面放了几把小火,有几人开路,倒是不用我出手,那我就制造点混乱好了,相信萧别离要是看到武林盟主府起火,应该会很快赶来的,嘿嘿。
独孤无伤很快就赶了来,一看到我们,岂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眼中满是杀意,怒喝一声,闪向方在野,方在野叫声“来得好”手中抢来的长剑带着劲风就刺向独孤无伤,看似平平无奇,但却充满一往无前的气势,封死了独孤无伤的一切退路,我刚要出声叫好,独孤无伤冷哼一声,忽地一闪就到了其身后,冷声道:“就凭你。”一掌挥出,势若奔雷,气势雄浑,方在野急忙反剑回攻,两人转眼交手数合,方在野明显落在下方,柳成风挥剑间,连伤数人,见状就朝独孤无伤扑了过去,我暗叹一声,两人身手不错,但毕竟被困多时,身手内力都不及平时的一半,要说独孤老贼没有用下药一类的方法限制了三人的内力打死我我都不相信,果不其然,几招一过,独孤无伤一声暴喝,全力出手,两人便中掌飞了出去。

独孤无伤转眼间又将方长老击倒,朝我们望来,我心中叫苦,眼看三人吐血,伤得不轻,怕冷凝香红了眼冲上去拼命,示意林莺拉住她,此时几处火已烧了起来,盟主府也早乱了,很多人都在忙着救火,我心中只期盼这些和萧别离快点赶来,所以我必须拖延一下时间。
我嘿嘿一笑望着就要动手的独孤无伤道:“独孤盟主,不好意思啊,失手烧着了你的盟主府,你要动手的话就朝我来好了。”
冷凝香急道:“臭小子你疯了不成?你不是他对手。”
我哈哈一笑:“打不过也要打,他是你的仇人自也是我的仇人,男人嘛,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我难道能看着我的女人被人欺负而袖手旁观吗?哈哈,独孤老贼,你坏事做尽,本少爷今天就替天行道。”
冷凝香红着脸气急啐道:“臭小子你?……谁是你的女……你再胡说,我再不理你啦。”却连耳根都红透了。
我哈哈一笑,望着独孤老贼,表面上从容自若,心里却苦得要命,萧别离不会遇上什么事来不了了吧。,
独孤无伤却像看穿了我的意图,冷冷一笑,冷哼一声,道:“本盟主今天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罢,朝我一掌挥来,虽隔了数丈之远,但掌来的却快,掌风扑面,凌厉万分。
我不及多想,全力一拧身,仰身避过,掌风刮得我面上生痛,随后一个打滚滚到一旁,独孤无伤一掌落空,看着地上狼狈的我戏肆地道:“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我脸一红,爬起身,从容拍去身上的灰笑道:“还行拉,总比独孤盟主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强多了,你说呢?哈哈”
独孤无伤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目光冰冷无情,我知道他终动了杀机。
我一脸无所谓地从容笑容,笑呵呵地看着他,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老贼侧身后的假山。
独孤老贼刚要出手,却将我的这一举动看在眼里,心下起疑。犹疑了一下,冷冷一笑,突地出手朝我抓来,我早知会这样,急忙朝假山冲去,由于用上了全力,动作急快,独孤老贼想不到我能避开他的一抓,一抓抓空,见我到了假山下,由于不清楚是否有人,也不敢冒险追来,我站在假山下笑嘻嘻地看着他,夷然无惧地看着他。
独孤无伤犹豫了一下,朝站得近的弟子使个眼色,其弟子会意,小心地朝假山后移去,独孤无伤冷笑道;“你以为老夫会中了你的缓兵之计不成,武林盟主府虽非什么龙潭虎**,却也不是他萧别离说来就来的。”说完又朝我抓来。我面色不变,笑道:“等一下。”独孤无伤果然被我的从容镇定给镇住了,闻言收手道:“你死到临头还有何话好说?”
我耸肩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而已。”
独孤无伤闻言笑道:“哦,你且说来听听。”我看到其弟子已搜遍了假山,老贼也知道我用的是疑兵之计,虽早猜到,但其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机。
我从容一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独孤无伤点点头,负手从容地看着我,嘴角甚至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就像看着手中的猎物作垂死的挣扎一般,我一笑,连萧别离都知道,他又岂会不知道,妈的,归根到底,还是我武功太不济事了,要不然又岂会落得如此不堪,绞尽脑汁地寻求脱身之计,命苦啊,萧别离也应该到啦,先拖一下吧。
我遂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当然应该知道,留着我不是比杀了我更划算吗?独孤盟主你不会跟钱过不去吧?哈哈。”
独孤无伤果然不再动手,眼中闪过老谋深算的奸诈之色,笑道:“不错,有你在手,老夫手里就等于有了一坐金山,何愁大事不成,哈哈,杀了你倒可惜了,来人,把他抓起来。”
“是,师傅”几名弟子围住我,两人一前一后朝我抓来,我一动不动,笑吟吟地看着身前的那人朝我抓来,眼中满是不屑,那人显然让我气昏了头,加之看不出我有何手段,待得近了,怒吼一声,朝我扑来,我一笑,眼看其一爪抓来,后面风声响起,显然另一人也抓到了,手电光火石间抬起,使一招萧别离教我的分筋错骨手,扣住了身前那人的手腕,闪身朝侧边躲让的同时顺手一带,惨叫声中前后两人已撞到了一块儿,前面的那人抱着脱臼的手腕躺在地上,满头大汗地怒瞪着我,另一人则是捧着小腹满地打滚,显然被撞的不轻,我用的力可不轻,我嘿嘿一笑,笑意吟吟地看着独孤无伤,独孤无伤冷哼一声,围着我的另三名弟子一哆嗦朝我扑来。
我一笑,身行连闪,巧妙地避开了三人爪牙,却是用上了萧别离教我的步法,三人见没能抓住我,又惊又怒,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一人一拳朝我轰来,虎虎生风,我内力不够,不敢硬接,使个假身,避过一拳,此人一拳不中,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冷笑,左手突地化拳为爪朝我颈项抓来,我忙矮身一蹲,顾不得面子,就地一滚,一脚撑到此人背后,那人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大怒回身抓来,已动了真怒,面红脖子粗,样子吓人,我方跃起身,其爪就到了面前,我急忙闪避,样子颇为狼狈,但我可管不了这么多,全力闪避,开玩笑,我真正习武不过数日,别说还手了,躲避起来都有点吃力,那人见状,面上更是得意,攻得更急了,一爪快似一爪,不出十招,伴随着“啊”的一声惊呼,我背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已被其抓中一记,幸我闪避的快,忙就地一滚,避过要害。
心头大怒,爬了起来,面上却依旧挂着无畏从容的笑容,笑嘻嘻地看着那人,不是冷凝香与林莺不来帮我,而是独孤无伤从中将我们隔了开来,只能一脸担心紧张地看着我,我笑嘻嘻地看了她们一眼,让她们不要为担心,这才回过头来看着那人。
独孤无伤唤过一弟子,交代几句,那弟子忙去了,又往我处看来。
那人大怒,以他的身份,这么久都没抓到我,自是面上无光,怒喝一声握拳朝我击来,我一笑,闪身迎上,突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冷凝香与林莺惊呼才起,那人已见状大喜,中途化拳为爪,朝我胸口抓来,眼见一把抓实,面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狰狞之色,正要给我点苦头,眼前忽看到了一个拳头,一惊,正要躲避,我一拳已经击实了,那人捂脸踉仓退了开去,一脸的血,面色狰狞,估计鼻梁骨已塌了,我依旧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从容笑容,这一来别的弟子也不敢冒进了。
独孤无伤冷哼一声,忽地就到了我身前,身形好似鬼魅一般,我一惊,忙要闪避,却已不及,一道雄浑的掌风瞬间击到我胸前,人便似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全身好似散架了一般,剧痛让我险些晕了过去,胸口一闷,喉头一甜,张口就吐了口血,然后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冷凝香与林莺忙奔了过来,将我抱起,远处的方在野关心地急声道:“楚兄弟,你不要紧吧?”
我勉强一笑,胸口痛得难受,幸好独孤无伤不欲要我的小命,不然,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了,冲其勉强一笑,示意我不要紧,方在野略为放心,转向独孤无伤喝道:“独孤老贼,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好了,方某要是邹一邹眉头,就不是好汉。”
独孤无伤冷冷一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挥掌击去。
我大急,却动弹不得,情急生智,向着远处欢喜叫道:“萧大哥你来啦。”
独孤无伤果然中计,停下手,狐疑地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不见有人,便知又中了我的计,怒哼一声,再次挥手朝方在野拍去,掌势比之刚才还要强上三分,眼看一掌就要击到,方在野,却也是面不改色,反哈哈大笑起来,独孤无伤掌势更疾了三分,就在这时,一声爽朗的长笑声在夜空中回响起,靠近假山一面的墙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人,独孤无伤一惊之下,本来刚猛的一掌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收手看向墙头那人,冷声笑道:“萧别离你果然来了。”
墙头那人青布长衫,不是萧别离又是谁,我大喜,叫道:“萧大哥。”
青影晃动,眨眼间萧别离已落到了我身前,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喂我服下,药丸入口既化,正是其所剩不多的九转还阳丹,我大喜之余,心中感动万分,含笑看着萧别离,萧别离眼中也满是鼓励与欣喜的笑意,随后转身朝独孤无伤走去,对四周的武林盟主府的弟子视若不见,如入无人止境,两名不长眼的弟子见状朝其挥刀扑去,也不见萧别离怎么动手两人就摔了出去,再爬不起来,其余的人见状,再不敢乱动,远远地围住萧别离。
萧别离从容笑道:“这就是武林盟主府的待客之道吗?”
独孤无伤强压下怒气,哈哈一笑道:“早闻萧别离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老夫今日就来领教一二。”挥退众弟子。负手而立,睥睨天下的霸气油然而生,萧别离脚下不丁不八地提剑而立,好似融入了整个黑夜之中,独孤无伤的眼神凝重起来,盯着萧别离的眼睛,却不先动手。
萧别离也是一动不动,目光平静地看着独孤无伤,两人就似雕塑一般,渐渐地独孤无伤沉不住气了,因为连我也听到似有大队的人朝这里赶来,应该是住在武林盟主府的江湖武侠见得动静赶来了。
独孤无伤一声大喝,双掌如风卷狂云般朝萧别离挥出,不动则已,动则风云变色,萧别离忽也动了,身似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迎着掌风逆流而上,剑若星沉,雄浑无匹的气势骤然而发,独孤无伤面色微变,但随即化为狂霸的杀气,朝萧别离压去,我心里也替萧别离担心,不知其是否能接得了这惊天的一击,但我却是多虑了,“轰”的一声闷响,好似遥远天际传来的雷鸣一般,但却震得众人差点心神分离,震耳欲聋,狂猛的劲气朝四方卷去,中心两人隔了丈余静静而立,好似与刚才的惊天一击毫无干系一般,独孤无伤面色苍白,血沿着垂着的左手一滴滴滴落地上,我一喜,便见萧别离身子一颤,显然也身受重伤,心头不由大急。
独孤无伤缓缓道:“这么多年来,能让我受伤的你是第一个。”
萧别离淡淡一笑,并不答话,独孤无伤忽然再次出手,掌若霹雳惊雷,身形竟然变得模糊了,萧别离也一跃消失了,半空中传来两人交手沉闷的轰鸣声,身形闪现间,也如电光火石一般,这就是高手相搏的境界吗?我心中担心之余充满了向往,总有一天,我也不会输于任何人,傲气油然而生。
我正看的心旷神怡,紧张万分,忽地从后方掠出一人,人未至,香风已至,一闻之下,头脑一晕,只听得冷凝香一声惊呼,跟着便似腾云驾雾一般飞起,朝远方飞去,耳边依稀还远远传来林莺气急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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