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别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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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开王梦月,起身回头望向老爸楚辙,楚辙脸色出乎我意料地平淡,看我好像看陌生人一般,眼中隐隐有一股压抑的愤怒,我苦笑了一下,回来的路上早做好了认错的准备,因此我还是叫了声“父亲。”但却没有跪下。
楚辙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冷冷看了我一眼沉声道:“不敢当。”
我眉头微皱,无奈一笑,只好腆着脸道:“就算当日是我的错还不行吗?孩儿给你认错就是了,我也知道做为人子我做的有点过分,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你就原谅孩儿吧,最多以后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往西,我就往西还不行吗?”
王梦月与玉儿也忙走到我身边给老爸楚辙跪了下去哀求道:“老爷,你就原谅相公吧。”
倩儿、春盈一众丫环都纷纷来到我身后跟着跪了下去,玉儿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也跪下,我无奈一笑,也跪了下去道:“父亲,你要怎么处罚我都行,只要您和娘亲不生我气了就行。”出乎我意料的,老妈冷着面孔,看着老爸,一句话也没说,只有秀姨走到老爸身边出声柔语道:“是啊,老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就原谅彻儿吧,只要他回来了就好,我相信他经此一事后,一定会成熟稳重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老爸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反是向我冷笑道:“起来吧,苏公子,你给本人下跪,本人可受之不起。”
我心头一跳,他已知道了?老妈众人显然不知,一脸迷惑不解地看着他,随后看向我。
我苦笑了一下,道:“你知道了?”
楚辙冷哼道:“不然你还想瞒我们到何时?苏大东家。”
既然他已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在隐瞒的,苦笑道:“不错,我的确是苏记的东家,苏记也是我一手创办的,我也只是想尽我之力为百姓做点事,一展我的抱负罢了。”
房中众人除了我与楚辙人人一脸震惊,但楚辙随后的话更让他们震惊,就连我也震惊不小,只听楚辙忽地拍桌而起,威严冷厉地迫视着我厉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一呆,有些迷惑不解地道:“我就是我啊,父亲你以为我是谁?”众人有些傻眼,独老妈脸上起了一丝疑虑,死死望着我的脸。
楚辙冷喝道:“如果你真是我楚某的儿子,那苏记作何解释?还有你种种的异常举止言行。”
我一呆,心思电转,也回过神来了,难道他以为我被人替换取代了?等等,替换?取代?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玉儿众人脸上的迷惑之色更浓了。
我心间计议了一番,脸色变了变,平静地看着楚辙道:“父亲你看出来了?”
楚辙脸色也是瞬间一变,身子一颤,脸色苍白,瞪大了双眼怒视着我,随后厉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股气势骤然爆发,死死罩住了我,身旁众人被他的气势吓得浑身哆嗦。
我眉头微皱,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气势隐隐护住身旁众女,看着老爸道:“既然父亲你已经发觉了,我也不想在隐瞒着你们了,但我只想告诉你们,我千真万确的是你和母亲的儿子,不知道你们信不信转世轮回之说?”
我看到老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死死盯着我,眼中的疑云与震惊之色更浓了,楚辙脸上闪过一丝迷惑,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我平静地道:“如果我跟你们说,我的确在五岁那年死过一次但有活过来了,你们信吗?”我决定编一个善意的谎言。
老妈与秀姨众知情的,脸色再变,震惊与迷惑笼罩了脸上,楚辙自然也一般,但却没有出言打断我。
我随后道:“五岁那年,我一病不起,本来是要死了,浑浑噩噩间,我到了一个漆黑的世界,阴风阵阵,四下里冤魂飘荡,当时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已经死了,随后我看到了传说中的奈何桥,横跨于忘川河上,桥头有一位很和蔼的老婆婆,我随后被忽然出现的牛头马面带到了她处,她让我喝了一碗烫,之后我回复了前世的记忆,我才知道我已经死了,而那个给我烫喝的老婆婆叫孟婆,她给我喝的是孟婆汤,让我回复了前世的记忆,随后我被带到了判官处,他一查生死簿,竟然说我不该死,我们一家四人有十世的缘分,才过了三世,也就是说我和姐姐还要做你们的子女七世,而你与母亲还有七世的夫妻缘分。”说到这里众人已全部惊呆了,但看他们的样子便知深信鬼神之说的他们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老妈的眼中甚至有了泪水。
我心中一叹,薇儿忍不住抓着我道:“哥哥,你快说啊,你不知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呢?”
我微笑道:“那判官说,本来我是应该在阴间等待再次转世的,但爹娘世代积善,而且只有我一个独子,不忍他们尝受丧子之痛,便让我还阳,算是对爹娘三世行善积德的因果回报,于是我又回来了,因为没有再喝孟婆汤,我就有了上一世的记忆。”
薇儿忙道:“那判官大人有没有跟你提到我啊?”
我笑道:“当然了,判官说了,你跟父亲也有十世的父女情缘,还有秀姨也是,与父亲有十世的夫妻缘分。”秀姨一声惊呼,一脸惊喜地掩口看着我,眼中满是欢喜的泪水。
薇儿欢喜道:“是真的吗?那我不是可以世世做哥哥你的妹妹啊?”随后小嘴一嘟道:“不行,下一世,我要做姐姐,这样,哥哥你就不敢欺负我了,咯咯。”
我哭笑不得,笑道:“我有欺负过你吗?”
薇儿气呼呼地嘟起小嘴,仰起头看着我道:“当然有,谁让你离家出走也不带上我的?还说要带我去外面的世界四处玩呢,哥哥说话从来就不算数,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哼。”娇俏的琼鼻一翘,气气哼了一声。
众人莞尔,独老爸若有所思、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心中叹息一声,多少有些罪恶感,拉着身旁的玉儿与王梦月站了起来,又让倩儿众女站了起来。
见老妈犹自含泪看着我,一脸的欢喜与不舍,脸上依稀还带着些病态与憔悴,看了让人心痛,我微笑来到老妈身边坐下,拥着她叹道:“娘亲,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老妈一把将我紧紧抱住,喜极而泣道:“也是不好,以后为娘都不会再迫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了,这些事,你怎么不早些跟为娘说呢?”
我呵呵笑道:“我不是怕你们听了害怕吗?说不定还将我当鬼上身烧死了呢,我敢说吗?”
老妈又喜又气地掐了我几下,嗔道:“净瞎说,为娘舍得吗?”
我呵呵一笑,抱着老妈笑道:“还是老妈你最疼我了,呵呵。”
老妈欢喜地笑骂了我几句,但任谁都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欢喜,老爸也没有在说什么,神情间已缓和了许多,也没有了猜疑。
令我惊奇的是,老妈竟然可以下榻了,哪里看得出来像是大病不起的人,但我心中随即了然于心,十有**老妈的让人故意放出风声,对我下套来着,不过我心中也没有不喜,只是想到杨月儿,我心中就是一痛,不由得望向一脸温柔与深情看着我的玉儿与王梦月,眼中充满了怜惜。
祭悼杨月儿回来后,我让找来了雯儿,雯儿一见我就哭着扑到我面前跪了下去,泣不成声,我默然扶起她,安慰了一番,心中也甚为悲痛,让人照顾好她,便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凝望着墙上挂起的以前为杨月儿作的画,倩影依然,佳人不复在,杨月儿是因思念我,相思成疾,郁郁而终的,佳人情深至此,不知何时,泪水悄然撒落,是伤心吗?凝视着画中的伊人,我黯然无语。
伤痛中,一温柔的怀抱从后紧紧地抱住了我,转身一看却是玉儿,玉儿眼中也满又伤痛,却温柔地用手绢为我将眼角的泪水擦去,然后挤入我怀里,紧紧将我抱住。
我黯然道:“玉儿,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恨我吗?”
玉儿摇摇头道:“我相信月儿妹妹也一样,相公,不要难过了,好吗?看你这样子,玉儿心里真的很难受。”
我黯然不语,转过身去,看着墙上的倩影,道:“玉儿,你回去睡吧,今晚我就在书房睡。”
玉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默然离去了,过得一会儿,让倩儿为我送了件外袍来为我披上。
第二早,离开书房的时候,我已经好了很多,毕竟伊人已逝,再多的伤心与痛苦、愧疚也追悔莫及,倩儿就等在门口,见我出来急忙施礼道:“少爷早安。”
我微笑扶起她,倩儿出落得更清纯可人,关怀地与她闲聊了两句,也不见玉儿,便问倩儿问起,倩儿一脸欢喜地道:“玉儿姐姐一早就去了厨房,亲自为夫人煎药,吩咐了奴婢在这里等候侍候少爷洗漱,少夫人则去了夫人房中,少爷你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我忙叫住倩儿道:“不用麻烦了,去夫人房中吧。”说完随后往老妈房中走来,倩儿忙跟了上来,事实上我昨夜一夜没睡,打坐修炼了半个晚上,竟一举突破了周流六虚之境,达到了沧海横流之境,修为大进,隐隐已有返璞归真的境界,令我不论是心性还是内功真元的修为都更进一步。
半路遇上福伯,福伯见了我,大喜上前,先恭敬地施了一礼,老怀大尉地笑道:“少爷,你总算回来了,老夫也放心了。”
我微笑道:“福伯,你还好吧?”
福伯一脸欢笑地连连点头道:“多谢少爷关心,老奴很好,只要少爷没事老奴也就放心了。”看我的眼神中有一丝惊讶
我笑笑道:“我先到夫人房中看看,随后我再来找福伯说话。”
福伯点点头道:“那老奴就在这里等着少爷好了。”
我点点头,往老妈房中来,到了老妈房中,果然玉儿与王梦月倩儿等人都在,老妈还躺在床上,枕着靠枕,见我来了,欢喜招呼我到她身旁坐下,神色好了许多,脸上也回复了光彩,玉儿与王梦月都叫了声“相公”,王梦月还贤淑地盈盈含羞施了一礼,螓首低垂,茹儿、春盈等丫环也跟着施礼,我微笑摆手让众人起来,笑道:“怎么我出去了一久回来,你们反而跟我陌生了,还是跟以前一样,自然一些,不用多礼。”随后让王梦月坐了下来,王梦月犹豫了一下,在一旁坐了下来,玉儿端过药吹了一下,道:“夫人,我喂你吃药吧。”

王梦月忙道:“玉儿姐姐,我来吧。”
我笑笑,接过药碗与勺道:“还是我来吧。”
玉儿一笑,就站在我的身旁,喂老妈喝了两口药,老妈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粗手粗脚的,我看着都别扭。”
我哭笑不得,将药碗递给老妈,老妈将药喝了,我这才感到房中有些闷热,一看,见门窗紧闭,阳春三月,房中还摆了几个火盆,眉头微皱,道:“把门窗打开让阳光照进来,把火盆端走,多余的人就出去,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全在这里呆着,让房中空阔一些,也好让夫人透透气。”
玉儿忙道:“相公,樱儿说了,夫人是身心疲惫下,偶感伤寒,可不能着凉。”
我微笑道:“听我的,照做就是。”
老妈也道:“玉儿,照少爷说得做吧,我也觉得闷得紧。”玉儿只好应是,指挥丫环将火盆端走,打开了门窗,并让多余的丫环离开,只留下茹儿、春盈、倩儿。
我微笑道:“病人嘛就要多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不能老是闷在屋里,白天我们陪你到园中坐坐,透透气,散散心,我再帮你针灸一下,吃点药,过两天也就好了,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看了我都心痛,也该好好补一补了,玉儿,让厨房里准备些药膳,你们也跟着补一补身子。”
玉儿笑道:“我们不用,主要是夫人,我这就去安排,相公你在这里陪夫人好好说说话。”说完对我温柔一笑,才去了,我笑笑,心中却有些隐隐作痛。
老妈拉着我的手一脸慈爱地微笑看着我道:“彻儿,你回来就好了,娘亲也可以放心了,这要你能留在娘亲身边,娘亲什么也不奢求了,只求你能早些让为娘抱上孙子或孙女就心满意足了。”
一旁的王梦月听了瞬间俏脸羞红,偷偷看了我一眼,见我望来,又急忙垂下头去,略转过些身子,背对着我,脸上一片晕红,分外显得楚楚动人,看得我心一动,笑了笑,没好气地看了老妈一眼,道:“那你就慢慢等着吧,嘿嘿,你这么年轻就想抱孙子了,我可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我都还需要人照顾呢,有了孩子谁来照顾我啊?”冲老妈瞪了瞪眼,房中众女都被我有些孩子起得话逗笑了,就连王梦月也掩口笑了起来,却笑得很含蓄,很美;老妈也是哭笑不得,随后白了我一眼,眼中却满是笑意。
我瞪了倩儿众人一眼,自己也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按我真实的年龄算,我也应该有孩子了,不过,按我现在的年龄算,结婚都嫌早,更别说生孩子了,更重要的是,王梦月与玉儿都还未成年,还是如花少女,要是真让她们为我生孩子,我自己都觉得残忍和心痛,更别说生了孩子后,还要让她们照顾孩子,一想到还是少女的两人被一群孩子围着,又哭又闹的,我就一阵恶寒,这种事决不能发生,忙跟老妈严肃地道:“妈,我可是说认真的,别说我年纪还小,就是……就是梦月与玉儿也还太年轻了,你可不要乱来啊,这种事,还是过几年再说吧,呵呵,你要是想急着抱孙子的话,可以催催姐姐与姐夫,他们还差不多。”
深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早生早育,开枝散叶,儿孙满堂观念毒害的老妈可不依了,有些生气地白了我一眼道:“真不知道你这孩子怎么想的,要说梦月年纪还小,身子骨弱些,不能生育,可以缓一缓,还情有可原,但玉儿可不小了,很快就十九了,要是放在普通人家,以玉儿这个年纪早几个孩子都有了。”
我苦笑道:“看你说得,别人怎么我不管,我说不行就不行,有你们这么急的吗?嘿嘿,别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
老妈无奈瞪了我一眼,有些气急,但目光一转,若有所思,随后一笑,含笑看着我道:“好,由着你就是。”在这个家里,最了解老妈的就是我,看她的神情我就知道她另有打算,八成是想给我来个突然的惊喜,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让玉儿珠胎暗结,看来我有必要跟玉儿好好说说,所以我随后也笑了。
陪老妈说了一会儿话,我才说我有事跟福伯商量,老妈道:“那你去吧,早些回来。”
我呵呵一笑,搂着老妈亲了一下,笑道:“收到。”这才哈哈笑着起身去了,后面传来老妈的一阵笑骂声,“这臭小子,还是那么没规没矩的。”
我一笑,找到福伯以后,到了福伯的房中,福伯的房中依旧布置的简单,清净,坐下以后,福伯道:“少爷在外做的事老奴都知道了,无一不是惊人之举,能人之不能,老奴心中万分敬佩。”
我微笑了一下道:“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福伯微微一笑道:“少爷还记得你陪夫人北上京城途中遇到的事吗?”
我点点头,福伯道:“天水寨中有我们楚家的人,就是从他口,老奴与老爷隐隐猜知了那个收服天水寨与虎啸寨的人是你,但我们也不肯定,还是后来我们仔细盘问了叶风几人,才肯定下来,自此便一直派人跟踪天水寨的动向,自然少爷的第二次京师之行,一举一动,老奴也都受老爷吩咐,暗中跟着,还请少爷见谅。”
我淡淡一笑道:“但你们却一直瞒着我,嘿,福伯,虽然是我父亲吩咐的,但我不希望我以后做什么,暗中都有人跟着,你要知道,这种感觉很不爽。”
福伯脸色一正道:“少爷请放心,老奴以后决不敢了。”
我点点头道:“你放心吧,以后我做什么一定会先与父亲商量的。”
福伯大喜,道:“少爷肯如此,那是再好不过,想必老爷听到了也一定会很欢喜的。”
我微笑了一下,道:“你跟我说说父亲让出家主之位一事吧。”
福伯点点头道:“其实这只不过是老爷的权宜之计,暂时晦韬养略罢了。”
我神色一动,道:“你是说?”
福伯微笑道:“少爷也是深通权谋应变之策的人,这其中的计谋算计自不难看出,其实老爷早就知道二老爷与蔡相一派的人暗中往来,图谋家主之位,早有防范准备,这些年来,不过是有意让二老爷坐大,其实很多家老、主事都是受了老爷的指使暗中假意投靠了二老爷,一来可以让二老爷自以为得势,可大胆行事,露出更多破绽,二来,可以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论心计,我还是太嫩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也明白了老爸为什么不早动手,只因为在楚家,一部分家老还是认可楚宗流的,如果老爸没有充足的证据就处置了他,只会大失人心,惹人非议,我淡淡一笑,对我来说,家族观念要淡得多,楚家偌大的家业庇护下,只会让族人毫无上进之心,坐享其成,衍生出越来越多的蛀虫,这样的家族,终有一日会衰败,而且身为家主,行起事来,还颇多顾忌,还要顾及族人,还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可以说是费力不讨好。
老爸楚辙的书房中,见我来,老爸楚辙一言不语,脸色仍有些阴沉,看来,他对我离家出走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还是气愤难消。
我无奈一笑,父子两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一言不语,半天,老爸楚辙才道:“你找我有事?”
我笑了笑道:“孩儿想跟爹你聊聊。”
楚辙淡淡看了我一眼,复望着窗外道:“聊什么说吧。”
我默然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道:“不知道父亲你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放开一切过些轻松自在的日子没有?”
楚辙有些惊奇地看了我一眼,默然闭上了眼,许久才睁开眼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你我父子之间,哪有那么多顾忌。”
我心中一喜,看来楚辙内心里还是原谅我了,也可以说是无奈吧,从他一脸的疲惫与无奈就可以看出一些,毕竟我在他的心里是很重要的,可以说,我身上肩负了他的梦想,而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我,当他发现他自己寄托在我身上的梦想与努力都白费了,想必多少也有些迷茫、无奈与气愤吧,我叹息一声,望子成龙毕竟是每一个父母对孩子最大的期望,而我呢?身为人子,我带给了父母什么?就因为观念不同,我就可以一意孤行,完全按自己的原则与想法做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也许,我该为身边的人做些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自己开心,也可以让身边的人开心。
想通了这些,我真诚坦然地道:“父亲,我想劝你真正放弃楚家家主之位,这个位子太沉重了,而且毫无意义,就算你付出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妨让自己解脱出来,如果你希望我能够在政事上有一番作为,我也想通了,能造福一方百姓甚或天下百姓,也不错。”
老爸身子一震,目光朝我望来,眼中甚至有了一丝光彩,良久才哈哈笑了起来,心怀大慰地看着我道:“你想通了就好,凭你的手段与智谋,只要为父在一旁襄助,何愁没有一番作为,区区楚家家主之位,为父还不放在眼里,也罢,就将它让给楚宗流罢了,哈哈。”
我笑了笑,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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