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洌的泉水啊从不干涸,
纯净的生命啊永无止息。(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
神奇的泉眼在伊连阿的广场,
昼夜不停的为人们送上希望。
贫穷的乞丐来自远方,
他的双眼四十年不见光明。
多少药师对他说“不”,
对他的眼睛判定了死刑,
认为他一生都要在黑暗中慢渡。
一个传说来自阿卡特利的王城,
传说中的生命之泉可以治愈百病。
传说伊连阿的药师没有用武之地,
因为生命之泉让人们不再需要他们的技艺。
绝望的老人沿路求乞,
只为能到王城中去。
也许传说不是传说,
也许生命之泉真的能创造奇迹。
直到一天老人在一个台阶旁休憩,
他的双腿已经不能负荷他前行。
他仰面躺在冰凉的石阶之上,
耳边能听见人群熙熙攘攘。
在寒冷的夜晚老人沉沉睡去,
冰凉的雨水将他的身体打湿。
清晨来临时老人还睡在台阶之上,
直到感受到太阳耀眼的辉煌。
可是!太阳的辉煌!?
老人的眼睛已经四十年不见光芒!
迷惑而惊喜的老人颤抖着睁开眼睛,
果然看到了久违的光亮。
他看见太阳在头顶金灿灿的闪耀,
他看见人们衣着光鲜,
他看见身旁是银闪闪的清泉,
他误以为的“雨水”正是来自这欢快的泉眼。
他匆忙的拉住一个人的衣衫,
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
为什么周围的建筑都是金碧壮观。(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
“老人家啊,你难道还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就是阿卡特利的王城伊连阿,
你身旁的就是著名的生命之泉。
王城的居民都仰赖这清澈的泉水,
她能让老人也焕发青春的光彩,
她能治愈所有的疾病,
她连沙漠都可以灌溉。”
老人听后喜悦万分,
他向着生命之泉下拜。
因为生命之泉给了他光明,
让他的眼睛又一次能看见世间的色彩。
姬玛的歌声虽然比不上兰达利尔,但也如同她身上不时轻响的铃铛一样动听,就像一袋银币随着主人的晃动跳跃的轻响,或者两颗珍贵的宝石互相撞击的叮叮当当。林赛公主出神的听着姬玛的歌,十分喜欢这个还散发着少女的活力的女孩子,那样无所顾忌的燃烧着的生命的光辉,即使是生长在王宫里的公主也会觉得羡慕。
“很神奇啊,不过,这只是传说吧。”姬玛唱完了从乡村里听来的歌,坐在床上问林赛公主。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小小的脑袋搁在膝头,略微歪着望向公主,寻求答案。
林赛公主不禁微笑:“我不知道民间还有这样的传说,不过这确是事实。生命之泉能治愈盲者的眼睛,也能治愈药师无能为力的疾病,还能让流血的伤口愈合,甚至,如诗中说的灌溉沙漠。”
“哇哦!”姬玛发出短促的感叹。她虽然也曾在伊连阿停留,但确实没有从那个与其他泉水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泉中看出这么神奇的效果。
“当然,生命之泉不能阻止死亡,死神的领域不是小小的泉水能够管理。这眼泉水对整个阿卡特利都极为重要,因为就是依靠她才维持了与德克的和平,让那个沙漠中的勇悍国家从不对我们进攻。在阿卡特利西北的德克是著名的沙漠之国,他们的王城建立在辽拉米娜绿洲,那是沙漠中最大的绿洲,甚至可以播种粮食。然而这绿洲是依靠生命之泉灌溉,每年我们都会把生命之泉的泉水给德克送去,这是从五百年前就开始的约定,一旦离开生命之泉,辽拉米娜绿洲就会消失不见。”
“竟然真的有这样神奇的泉水!难道伊连阿就是因为生命之泉才建立?”姬玛显得兴致勃勃,她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对一切都感兴趣,何况是这么奇妙的事情,更是让她不觉瞪大了漂亮的黑眼睛。
林赛公主摇头:“不,是先有的伊连阿,之后才有的生命之泉。(网友手打文字更新生命之泉本来并不属于人类的世界,是有人把她从亡魂之岛迁移过来。这其中涉及了一个只有阿卡特利王室才知道的秘密。”看到姬玛的眼中显出沮丧的神情,林赛公主觉得这个女孩子特别的可爱,她继续说,“那是在五百年前,曼迪亚斯王朝刚刚统治阿卡特利不久,不像现在这样壮大,被压迫在德克和弘斯纽尔德拉之间。为了与德克谈判,让德克不再进逼刚刚建立起来的曼迪亚斯王朝,第一代苍骑士从代表着死亡的黑海中的亡魂之岛取回了生命之泉。苍骑士把泉眼留在伊连阿的广场,自己带着部分泉水孤身进入德克,用泉水灌溉出了辽拉米娜绿洲,让德克答应用不进犯阿卡特利,而我们每年都运送泉水给他们,让他们维持绿洲的样貌养活他们的子民。”
姬玛的眼睛里写满了惊喜和敬佩,她没有想到公主会把这个秘密讲给她听,而那个苍骑士的故事更是让人神往:“竟然有这样了不起的人物!”
“从此苍骑士就成为了阿卡特利的守护者,每当这个国家有危险,苍骑士都会出现,拯救曼迪亚斯王朝。”
“苍骑士,对了,你也这样称呼过阿基利。”姬玛在不知不觉中不再对公主使用敬语,她太喜欢这个没有任何架子的公主了,简直比许多普通的小贵族还亲切。那些贵族总是傲慢的端着架子,从来不用正眼来看她,“他是第几代?”
林赛公主对姬玛的称呼并不在意,虽然任性而骄傲,但是从小就被几个玩伴拉着出入平民之间,她并不觉得与普通人交友有什么不妥:“阿基利是第二代。第一代苍骑士是他的父亲。“
“不可能!”姬玛惊呼,“第一代的事情不是发生在五百年前吗?”
“第一代苍骑士为了阿卡特利付出了最悲惨的代价,每个到达亡魂之岛的人都将受到诅咒,被死亡所厌弃。拿回了泉眼的他从此不老不死,时间在他的身上停驻。他一直都没有子嗣,直到多年前把阿基利带回王宫,让阿基利与我们一起长大。”
谁说大海只有一种蔚蓝的颜色?
那是胆小的人们从不曾出海。
他们没有深入大海的腹地,
没有见识过更壮丽的海洋。
只有勇敢的水手才明白,
在遥远的地方,大海还有不同的颜色。
深沉的绿海永远潜不到水底,
鲜艳的红海能把船舷烧破,
最恐怖的是死亡的黑海,
没有人活着能够到达。
黑海之中有一座亡魂之岛,
岛上都是被死神厌弃的亡灵。
他们不是死者的灵魂,
(那些灵魂都被引领到了地府)
而是一些不死的骷髅。
他们的早已腐烂,
只剩下一具具骨头。
这座岛上有生命之泉,
依靠着泉水亡灵们维持着形貌。
泉水有着神奇的力量,
能够把生命灌注在任何地方,
无论是人类,土地,还是亡灵。
贪慕的人类渴望着生命的泉水,
多少人出海想要达到黑海。
可是只看见船只被汹涌的大海吞没,
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谁说生命之泉能灌注生命?
她带来的,其实是死亡。
这是在五百年轻流传在整个高兰大陆的诗,就是在这首诗的指引下,第一代苍骑士才找到的亡魂之岛。现在这首诗已经没有人知道,只有曼迪亚斯的王室子孙还会诵读。
林赛公主呢喃着这首自小就被要求背诵的诗,因为长辈们一再告诫,不可以忘记苍骑士的功绩,她现在已经昏昏欲睡,头脑沉重得如同有座大山在压制。
姬玛依然醒着,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药效发作了啊,镇长还真的是被利用了呢。他布置在晚餐中的草药怎么会瞒过我的鼻子?不知道那几个骑士是不是还能清醒?”
姬玛小心翼翼的从门缝向外观望,但是不敢轻易离开室内,毕竟公主还需要有人保护。她看见几个人影摸进了旁边的房间,每一个的手里都提着锋利的刀,在烛火的映照下一闪一闪,倒映着提刀人黑色的影子。姬玛并不担心她的伙伴们,她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把公主保护好。兰达利尔虽然不能像她一样分辩草药,却有着足够的警觉,一定没有真的吃那些食物,吉榭尔与他在一个房间,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有危险,三两个小小的偷袭者,还不足以把兰达利尔放倒。姬玛在晚餐时特别注意过海洛斯,曾经看见过他悄悄的把食物倒掉,虽然姬玛认为吃了那些食物会对年长骑士的伤势有帮助,尤其是那些草药。至于那个讨厌的阿基利,这个能让兰达利尔也上当的家伙更加不需要担心。而那个可怜的士兵宾得利,那些袭击者还没有把他当作对手,根本对他视而不见。
不一会打斗的声音就从各个房间传来,一个袭击者仓惶的撞碎了房门,犹如一头误入狼群的小鹿,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跑,却把自己的鹿角挂在了树枝上。逃出的袭击者身上挂着门板的碎片,除了被剑刺得流血的伤口,身上还有被木刺划伤的口子。在他身后阿基利和兰达利尔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连海洛斯都扶着伤口来到门边,只有吉榭尔没有出来,似乎也和公主一样在熟睡。姬玛索性打开门,抱着手臂也站在门口,像一个合格的卫士,护卫着还在床上沉睡的公主。
纯洁的露丝被打斗声吵醒,她的父亲并没有告知她所有的事情,她只是单纯的以为要好好招待这些骑士贵族。吵闹的声音把她从睡梦中唤醒,出于主人的的责任她走出来想要查看出了什么事情。露丝举着蜡烛从楼梯上下来,刚好在她的房客的对面,紧挨着袭击者。被逼迫得走投无路的袭击者一把抓住了睡眼朦胧的少女,全忘了他们曾对荷蒙老爹保证,一定不会伤害他的家人,手中的刀架上了惊叫的少女的脖子,以此威胁对手让自己逃离。
露丝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晶莹的眼泪泉水一样流淌在面颊,那张脸本来是玫瑰红的娇嫩颜色,现在却被惨白所代替。她苦苦的哀求着袭击者:“放过我吧,求求您。”
本来已经弯弓搭箭的兰达利尔不觉放低了弓箭,他没有办法罔顾生命的去射杀袭击者。
一阵风吹过,明明燃烧得热烈的烛火却突然黯淡了下来,,跳跃的火焰像是被什么压抑着不敢放肆。阿基利紧紧的盯着袭击者和被抓住的露丝,却在此时露出狞笑。他从兰达利尔的手中抢过弓箭,不顾弓箭所有者吃惊的阻止,瞄准了袭击者的脖子。
“这就是皇家骑士团的骑士?罔顾别人的性命!你们这样的行为要是传了出去,整个阿卡特利都会失望。”袭击者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他实在不知道这个被关锁了八年的人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即使他清楚的知道海洛斯和吉榭尔的品质,但却不敢保证这个要被处死的陌生贵族是怎样的品行。
阿基利缓慢的摇头:“那个小姑娘不会死。因为注定要死的人是你。”
姬玛气愤的骂着阿基利:“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对待露丝,她对你简直带着崇敬!晚饭后你还拉着她的手,现在居然可以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伙就牺牲她的性命!”
阿基利叹了口气,感慨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在姬玛的心中有一个好的形象,但他还是绝然的拉开弓弦,轻轻撒手,箭就向袭击者射去!”
“不!”姬玛大喊,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真的可以这样做,阿基利的冷血程度已经超出她的想象。毕竟阿基利不是强盗和杀人犯,他应该是一名优秀的骑士。
袭击者的刀向露丝的脖子上砍去,可是却像被什么禁锢了一样动弹不得,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能让自己移动半分,既不能杀害露丝,也不能躲避阿基利的箭。于是他的脖子上钉上了那支羽箭,禁锢他的力量也完全撤离,同时带走的还有他自己的力气,黑暗笼罩了他的眼睛,他的灵魂被死神带走。
“谢了。”阿基利交会兰达利尔的弓箭,却对着露丝的身后打着招呼,虽然那里在姬玛看来什么也不存在。
姬玛突然有些恐惧,她现在对他的感觉已经上升到憎恶,她完全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差劲的男人。
兰达利尔不满地质问阿基利:“如果刚才露丝被袭击者杀了怎么办?你怎么可以做那么冒险的事情?即使放过那个家伙又能怎样?”
“那个家伙可不能放走,我要争取时间让我们从别的地方离开,他一旦逃走就会通风报信。”阿基利似乎漫不经心的回答,“而且我知道那个女孩子绝不会死亡,有人在他们的身后帮助我,抓住了袭击者的手臂。”
“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当然看不见。因为那是死神帝乌修卡。”阿基利凑在兰达利尔的耳边,声音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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