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风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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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床边,揭开镶著丝绸及金边的帐子,看见已步入梦乡的莉娅妮。她红润的脸色,平静的神态,像极了一个熟睡中的小婴儿。我为她拉紧了棉被,霎间仿佛回到了村子里,回到了家里……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高大男人,就是马提斯副将军路西亚大人?」蒂娜说:「看起来很年轻,却像是个性情稳重的成熟汉子。」
「嗯,大概吧!」啊,我居然把同一句话重复了两遍。
「他好像成了左右我命运的男人呢!」蒂娜温柔地笑了笑,「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明明只是陌生人……」
「蒂娜殿下……」怎麽,她的态度居然有些暧昧不明的,难道她是另一个对路西亚抱有好感的嘉莉露?说起来,她们俩的处境倒蛮相似的。
「霍雷先生,我拜托你了。」蒂娜忽然轻轻地触碰了我搭在栏杆上的手掌,「替我说服他,在决斗当天假意落败吧!」
「啥?」我是不是听错了什麽?
「说服路西亚大人,比赛当天故意输给素利安先生他们。那麽我就自由了,我恳求你一定要答应我的要求!」
「这……我……」凭我也能说服他吗?旁人眼中的我们,关系竟是如此的融洽?
眼前这位温柔的公主的态度忽然变得异常顽固,精英剔透的双瞳中飘过一丝凌利的气势。细白滑腻的五指,略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掌。
背上一阵凉飕飕的。另一个嘉莉露好像就真的站立在我的面前。
迟疑了好一阵,我还是做出了令她眼底闪过失望神情的答案。
「抱歉,我不能答应。」我抬起头,仰望著星空:「这是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赛,虽然欠缺公平,但比赛就是比赛。假造的结果不应该出现在比赛中。」
今夜,我第一次失眠。
不是在为蒂娜即将面对的命运感到难过,也不是担忧著路西亚接下挑战的事情,更不是为自己和妹妹的处境而感到操心。
而是在床边的艾克一直在我脚趾头上乱咬,痒得我根本睡不著觉……
决斗的日子终於来临了。
成群结队的飞龙盘旋在皇宫的上空,龙背上的骑士们执行著看守皇城的任务;地面上,全副武装的步兵团列好了队伍,迎接即将来访马提斯的异国之客。
气势澎湃的希尔马军队,浩浩荡荡地踏入了龙骑之国宏伟的皇城之中。
「什麽啊……原来到场的并不只有六大星焰而已。」我在莉娅妮的耳边小声说:「这是成千上万的军队耶……好像随时会开战似的。」
「不会的,哥哥,听说国家之间的协议是比什麽都重要的。」莉娅妮说:「我好想看比赛噢……快些开始啦!希望不要好像庆典那样有致词之类的节目……」
莉娅妮的房间恰好对著皇宫前院,从窗口往下望就能看见聚集在下方的军队。
此刻,莉娅妮似乎很兴奋,而我正好和她相反。脚趾头被当成了美味的夜宵,让我经历了连夜失眠的痛楚之後,我可无法像她那样绽放期待的笑容。

决斗结束後,我大概就会把艾克还给路西亚。那麽被啃咬的恶梦就能结束了。
没错,好希望决斗能够快些结束。
「哥哥,你看,那就是星焰吗?」在窗旁蹦蹦跳跳的莉娅妮伸手指著下方。我按著窗框,弯腰往下看去。
「太远了,看不清楚啦。」我只看到一堆密密麻麻的步兵与骑士,还有阳光下闪著光芒的无数铁矛铁盾。
「啊~什麽看不清楚,你再看仔细些!」莉娅妮又跳又叫的,「就在擂台旁边而已!」她的手指朝下方指了又指。
所谓的擂台,是皇宫前院里的一个大理石平台。
这平台相当的残旧,宽阔的表面上布满了裂缝。平台是庆典节目排练时使用的,但近年来马提斯鲜少举办这类节日活动,这平台几乎被弃置下来,现在,这平台将化身成为一座临时擂台,我倒觉得蛮合适的。
透过莉娅妮的指引,发现了擂台旁几个较出众的家夥。
站在最左侧的是个彪形大汉,手持巨斧,赤著上半身露出了结实健硕的肌肉,脸孔被深黑色大胡子遮掩了脸孔。
这人长得高大且引人注目,但巨斧却比他更加显眼。巨斧的握柄系了粗长的铁链,正拖曳在地面上,像是一条含蓄待发的蛇。而巨斧的刃口部分似乎镀上了一层黄金,在日晖下眩目得叫人无法直视。
这人是力之星焰塔克吗?还是钢之星焰杜恩呢?我暂时是无法知道。
站在彪形大汉的右侧的,是个黑发披肩的清秀男子,一手轻晃著铁扇,另一手却搭到彪形大汉的肩上,与他交头接耳地不知说了什麽。
男子一身金色的丝绸长袍,看似十分耀眼华丽。
「他就是你说的华之星焰吗?六大星焰里也有长得那麽帅的男人吗?」莉娅妮著注视清秀男子的脸孔,一连发出了两个问题。
「不知他是谁,总之是希尔马人就对了。」我只觉得那男人肤白唇红,整个人瘦瘦弱弱的,不像是个利害的武将。但,若他真的是星焰之一,我倒好奇他用那把铁扇来战斗的模样。
站在清秀男人右侧的,是个长相特异的武将。这男人身形十分魁梧,壮硕的手臂、小腿及粗犷的面孔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毛,一双脚板大得像是传说中出现在雪山中的某种怪物。
他手上没拿武器,却一直紧握双手的大拳头。黑毛也掩不住的凶恶眼眸,正目不转睛地直视著前方的擂台。
「他一定就是兽之星焰了,好像是很可怕的人……」莉娅妮说。
「嗯。」莉娅妮说的话肯定没错。找遍整座皇城也找不到比他更像兽类的人了,兽之星焰这名号真的非他莫属。
待会儿路西亚要面对的是这样的对手?与六大星焰的决斗还没正式开始,我已提前为那位马提斯副将军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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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真的有夠爛
不怪我一直寫反人類小說啊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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