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019.第十九章、在船舱里
四面传来的骂声，把警察送下了船舷的吊梯。
“呜——”轮船起锚开航了。
孙空出了舱房，缓步走向船头。这时，雾散天青，金色的阳光，在嘉陵江碧绿的波涛里荡漾。
“南京，再见了！同志们，再见了！”孙空默默地在心头说着。
晨雾初散，嘉陵江两岸炊烟袅袅，才露面的太阳，照着宽阔的蔚蓝海面。阵阵海风，吹动他的衣襟，他站在船头上，两眼凝望着远方，心里充满了美好的希望……
有目的地的路，总有有尽头的时候。
叶开一行在抵达东京刚下船就上了一辆公交车，公交车溅着泥浆开到一家旅馆门前，停了下来。
叶开为莎莎提箱子，又帮她拿行李。
同行四人中，叶开是初次到日本来，在南京时候叶开为她作向导，现在自然是她为叶开作向导，为了旅途的方便，叶开和孙空一样与她以同学相称。
“天下雨，路不好走，我来提吧。”
“谢谢！”
在旅店住下，孙空和叶开住一间，莎莎一个人一间，至于张大牛……
他将叶开等人送到旅店之后就提着他的行李箱走了。
大牛一走，叶开便问孙空：“他去哪里？”
“回学校，他很快就回来了。”孙空说着，心中倒很坦然。
在去学校的路上，大牛兴奋地望着远处，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几年以前，他在自己在这里读书，常常为党国跑腿、送信，参加过秘密活动，情况是很熟悉的。
他从黄埔军校毕业以后就被派到这里做潜伏，表面上是留学。
孙空和他还是去年在学校知道的。
日本旅馆房间。
孙空知道能够回去参加武装斗争，他十分高兴。
让他意外的是，现在他又回来了，但他不愿为未知的危险担忧，放开心怀轻声说道：“叶开，你知道日本什么山最有名吗？”
出发以前，叶开听张大牛说过，日本的富士山非常的美，“是富士山。”
“那我就去明天就去富士山旅游吧。”这行程是朱老板安排好的。孙空向窗外望去，他的神绪透过飘忽的雨丝，仿佛可以看到在平坦的田野尽头，一条连绵不绝的山脉遮住了半边天，奔腾起伏的峰峦，被积雪覆着苍翠的森林……
他不由得赞美道：“非常雄伟！这就是日本的富士山。”
叶开尽量抑制着心里的激动，小声说着：“我们真要去看富士山！”
孙空笑了。一边走，一边眷恋地望着窗外。
他不知道他们此行会有什么意外，他和叶开一样，只是放在棋盘上的棋子。
朱老板这样安排，是否有同志住在这座山上。如果真的住在这山上，这样大的山，又到哪里去找呢？
去富士山的路莎莎和孙空都知道，所以他此刻不急于问。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去富士山的路上一定会有诸多的意外，也许他根本就看不到那那一座尖尖的，像剑一样刺破天空的日本最高的峰顶。
这种想法，连叶开自己也觉得好笑，“我们只是来旅行而已，富士山也只是个随机的旅行地点！”他不禁自我安慰起来。
“今天，我们就在这个旅店里好好休息，不要随意走动。我们已经位于日本东京西南西方，你看那个隐隐约约的那个白点点……看见了吗？我们就是到那里去。”
果然，和他想象的还要随机。叶开惬意地抿着嘴唇笑了。
“就是那里，我看到了，好的，今晚就好好睡上一觉吧。”
“睡觉，现在时间还早。”莎莎愉快地说着！“我们出去喝杯酒吧，放松一下我是本地人嘛。得好好的款待款待你们……”
“叶开你去吗？”
“不知道。”叶开沉默了一下，声音变低了。
“还是算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还有行程呢……”
莎莎知道在这里孙空说了算，她原本只是想让他们放松一下，因为也许过了明天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放松了。
不过现在孙空拒绝了，她也不强求了，，就没有再建议。
过了一会，叶开忍不住用和缓的声调发问：“那么，你一个人去吗？”
“不，我可是你的向导，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然怕你在睡梦中迷路！”
叶开仔细地听着，从莎莎的口中，像见到了这位久经考验的信任朋友。他的思绪已随着谈话，飞到了今后。
他对莎莎说：“你有这样的朋友，真是好！真希望能永远这样。”
“但愿吧！”莎莎说：“毕竟以后的事我们谁都说不清楚！”
莎莎的心绪，为叶开牵动了。
她是天皇陛下的优秀特工，她的情绪怎么可以被叶开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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