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040.第四十章：画上的悬崖
车停下来的时候，叶开注意了一下时间，他们上车时是下午两点半，现在是两点三刻了，车程不远，他们的据点就在南京市区——接下来等着他们的会什么？他们要找的人又是怎样呢？
孙空天跟着那位女同志下了车，他缠着问她过去的事。“你的小时候过得开心吗？”
女同志表情严肃地看着孙空说道，“我看上去像是那种没有快乐的人吗？”
“好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快带我们去见让你带我们来的人吧。”孙空妥协，那位女同志才狠狠的瞪了孙空一眼后向一幢洋房内走去。
叶开一行人就跟在她的身后。
“味道怎么样？”洋房的餐间里，老妇人对着正在用餐的女人问道。
“不错！”女人笑着说道。
“恩，好吃！”桌边的一女孩一边吃一边道。
“好啊。大姐，你们在这吃好吃的，叫我去外面接什么人。”走在叶开等人前面的女同志一边走进去一边看着用餐的女人不满的说道，刚才的事情完全忘记了。
女人脸色一沉，没有回答她的话，站起来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带叶开他们来的女同志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姐姐认真起来的样子真迷人。”
“迷人？！”女人的手一挥，她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女人：“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位同志，我想是你在找我们，并不是我们在找你们，何况我们又不认识。”
女人微笑着：“不管是你们找我，还是我找你们，总之现在我们见面了。”
女人将从办公桌里拿出来的一份文件，递给了站在她旁边的叶开。
叶开接过文件，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叶开的眉头皱了一下，孙空迅速地把叶开手中的文件接了过去。
女人不看他们，自顾自地说：“我看你们现在可以说真话了！”
叶开：“真话！什么算是真话，什么算是假话。一切都是是战争需要，这种需要也是破天荒的。与其被称为假话，倒不如说是谋略。你我在对方的眼里就像是水中的月亮，看似实却又虚。”
女人：“实的、虚的，谁知道呢，我喜欢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也许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孙空从将文件看完后放在对方的办公桌上,“据说女人都有第六感，难道这是真的。”
女人：“可以明确，在你们来之前，肯定不知道我们对你们的无线电监控达到这种程度，可能连怀疑都没有，你们小看我们了。但这一次之后，从你们从他们的视线中突然失踪、他们的眼线被我们的人灭口等诸多方面看，他们又很容易做出判断，我们已经牢牢监控了他们的电台。为什么？因为这才是我们悬崖计划的真正开始，是我们故意将悬崖计划告诉你们，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赢的完美，完美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其实就是让你们反复思议，你们在反复思议失败的原因时，最后一定会想到是自己的电台出了问题。现在你们的那些情报人员一定在想他们做梦都梦不到的——这只是猫和老鼠玩的一个游戏。”
孙空指了指女人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道，“对。你们的确很聪明，悬崖计划从表面上来看你们有了个好的开始，但实际上你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你们把‘底细’暴露了。”
女人：“你们中国人从来都说什么兵不厌诈，这一次我就要赢得光明正大。”
叶开：“那是你在狂妄自大，你现在有没有再监控到他们在采取什么行动？”
女人：“没有。”
叶开：“那你的悬崖计划就只能成为黄粱一梦了，之前我们做了睁眼瞎子，现在宁愿自己当聋子瞎子，也不让你们当明眼人。换句话说，我们是在跟你们‘同归于尽’。这是一步疯棋，通过自杀也实施他杀，我们疯狂，同时又充满理智。我们有四万万同胞，就算是以命换命，笑到最后的还是我们。”
女人：“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你们毕竟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你们想要找到我们，恐怕是要把整个南京搅翻了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在茫茫的人海里，没有鱼饵想要找到你我这样的情报人员人，犹如在森林里找一片特定的树叶。”
叶开：“算了，这些我们还是要谈论了，如今我们成了你的阶下囚，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女人：“处置你们，我没有想过要处置你们，我是让美娜子请你们来的，怎么会处置你们呢？”
叶开：“是的，我们是还有利用价值，但你觉得我们会给你利用吗？”
女人：“也许现在不会，但以后就难说了。”
叶开：“你太自信了，但你有自信的本钱！”叶开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因为这个所以你有自信的本钱。”
女人拿过叶开手中的文件，“现在他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张纸”
“一张纸。”孙空从复了一遍。
叶开：“一张纸，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曾经的它的确不简单，我们也不就是因为它才能站在这里聊天的吗。”女人把该说的话说完，转身出去了。
暗室总部的会议室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每人的表情都很肃穆。
朱老板：“敌人从一开始就打了个漂亮仗啊，当然胜负乃兵家常事。这一仗我们虽然输了，但我觉得我们输的很值。”
文放：“输得很值？这一仗我们不仅输了人，还输了我们的技术。”
朱老板：“是的，我们是输了人，可是我们的技术早就输了，如果我们想翻本，想赢这一仗就是我们为了大赢二应该的付出的代价。”
文放：“你这是在赌博，你这是在用我们手底下兄弟的性命在赌博。”
朱老板：“可以这么说，但你别忘了，战争原本就是在赌博，在赌博的过程中有的人感觉自己的生命很漫长，有的人的生命就是天空中划过的流星。为了我们的革命事业，牺牲是他们的使命！”朱老板话毕，会议室里没有人说话。
会议结束，没有救援的命令，也没有寻找的命令。
叶开他们就像是被抛到了孤岛上的幸存者，虽然还活着，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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