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069第六十九章．巧舌如簧
【文/管今:管好今天,明天会有意外。】
“叶开，你我现在所做的事就像是在钓鱼，钓鱼最需要的是耐心。等鱼上钩的时候需要耐心，鱼上了钩以后同样需要耐心。会钓鱼的人都知道，鱼上了钩以后千万不能急着拉上来，那样鱼在激烈挣扎中很容易脱钩。要一会放线一会收线，时拉时放，一直等到鱼精疲力竭的时候，才可用备用鱼网网上来。尤其大鱼更是如此。”
“不错，我们要既有耐心又有经验，一边与大鱼周旋一边要等待鱼累的那一瞬间。那一瞬间就是我们的机会，他会露出破绽。我现在知道的只是一个局，从我出任务找你的那一天起到现在，我感觉自己一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支配着，那股力量的背后有只看不见的手。我现在怀疑那只手是朱老板，同时我也怀疑这只收是井田野花。但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一伙的，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叶开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等，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莎莎看了看叶开：“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莎莎的心里其实很明白，因为她和娜娜的本身就这个局为叶开和孙空所设的障眼法，使得他们忽略掉最关键的线索。几个月前她突然之间出现叶开面前，告诉叶开孙空还没死，告诉孙空她感觉自己深陷在一个局里，而那时叶开的感觉和她一样，试问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会彼此猜疑吗，接着她就帮叶开暗中打探孙空的消息。
他们的障眼法很成功，但是莎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还有一件心事，是关于背后的那只手的。
她一直没有查出来，是谁在主导这个棋局，是朱老板，还是井田野花？
布局者的目的为将娜娜和她安插就军统内部是肯定的。
“你只要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了。”井田野花的话还言犹在耳，但她不并想单单成为一个工具。
莎莎在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她决定好好查一查。
与此同时叶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暗室在不久之后将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将有重大变故，很可能会血流成河。这种感觉已经困扰了他几天，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不好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对“暗室”充满信心，总认为任何挑战暗室都能应付。
可是，如果是来自暗室内部的挑战呢？能应付吗？
“这件事情孙空还不知道吧。”莎莎沉思了一会，说：“你先别让他知道。”
“好。”
“还有，至于那个娜娜。”莎莎有点犹豫：“她对孙空是认真的，但我们的立场毕竟是不同的，你还是提醒提醒他，用情太深伤人伤己。”这话在莎莎心里同时也是对自己和叶开说的，也许叶开心里也明白，所以没再说话。
冬日的郊外特别寒冷。
旷野寂静、唯有一两只孤雁在空中盘旋。
孙空的脸紧贴在冰冷的硬土上，大气也不敢出。
他是跟踪叶开来到渡口的。
他远远地贴在一丛灌木后面。不敢靠得太近。
这是叶开给他的任务。
“你想知道我这两天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见了什么人，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睡觉的时候身边有没有女人。你就跟着，但别让人发现。”
孙空一向信奉“眼见为实”的道理。
在娜娜和他到暗室的这几天日子里，孙空一直是一个人喝酒、一个人睡觉。
今天他却滴酒未沾。
孙空非常的清醒，清醒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需要自己的判断、听力、体能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由于隔得太远，孙空听不清叶开与莎莎之间的对话。只是从叶开的神态、举止上，他猜出了钓鱼者是谁。
这一发现让他心跳加速。
叶开间接要告诉自己的，原来莎莎还没死，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呢？
孙空一向对自己跟踪、潜伏非常的自豪，这一切源于他曾经留学于日本，在那学习过忍术。
不过，这种自豪孙空并没有能持续多久。
他突然感到身后影子一样贴着一个人，这个人贴得是如此之近，仿佛都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
孙空浑身的毛发都直竖起来。这个人是谁？怎么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孙空想回头看一看，不知怎么搞得，他的脖子却变得异常的僵硬。
“不要回头。”
身后传来机械一样冷冷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动，一动就是死。”
“你最好相信我。”
身后的声音冷酷、低沉、无情、还有些沙哑。
孙空没有动。
不是不能动，是不敢动。
孙空目前的处境很被动，他能感受到身后肃杀的杀气！
一动就是死！
难道又是“死神”？
叶开与莎莎沿着江边走去，渐渐消失在江的尽头。
孙空感到身后的压力骤然减轻。
他猛回头。
四周寂静，那里还有一个人影？
唯有北风吹孤雁，江水向东流。
酒楼。
“你知道带了一个尾巴来吗？”
孙空给叶开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地喝起来，显得很惬意。
“我知道。”叶开淡淡一笑：“这个尾巴已经跟了我很久了。昨天我故意在茅厕里蹲了一个时辰，让尾巴跟着闻臭，嘿嘿。”
孙空闻言大笑。
“老叶。”孙空问：“你为什么不想办法除去这个尾巴？”
“我不已经想办法了吗？”叶开。
“你知道人为什么喜欢钓鱼吗？”叶开说：“有些人并不想吃鱼，本不必钓鱼。”
“他喜欢的是钓鱼的过程。”
“很多人都只看重结果，不看重过程，其实，没有过程那来的结果？这根本是本末倒置。”
“在钓鱼的过程中，你可以去想很多事情，这样的一个过程能让你平静。”
“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必去想，只是把自己完全放松。”
“与那个人的这一战，我不想让它结束得太快，我想慢慢地享受把他从土里挖出来的过程。”
“结果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我为什么要马上除去这个尾巴呢？”叶开叹了一口气，显得很落寞：“切了这条尾巴，马上看到结果又怎样？”
人活得太明白，反而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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