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非得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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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日子,地球上空出现了一道长长白柱,斜斜划出一道奇长无比的伤痕,此时在地下农作的人们齐齐停止了手中的活计,手搭凉棚向上望去时颇多感叹“不就飞机拉线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想当年城里来屯上撒农药的飞机也这样!
众说纷纭,而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女人竟犹如被催眠般向那方向走了过去………………。(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
貌似这番奇怪景象的几月后
一间幽暗的屋子,一个不时大叫的妇人和一个拼命喊着“使劲,用力”的老女人组成一个相当奇特的画面。
屋外一个男人焦急的来回打着圈子,不时送入嘴中吸一口的香烟在他看来只不过是烦上加烦的小道具,此时见他狠命将还有半颗的香烟撇在地上,拿脚又是狠命的一碾。
就像是一种感召般,随着那脚的动作,屋内竟然传出“哇哇”的孩童哭喊声,不多时一个声音响起“生了,生了,那常大兄弟,快进屋瞅瞅,是个小男孩嘞”。
这男子听后浑身竟是一震,抢了几步一脚迈入屋中,此时只见一个老妇人眉开眼笑的抱着一个孩子,不时拿手凑近孩子嘴边逗弄,此时躺在床上的产妇挂着一丝痛苦,却又些许微笑的闭上眼睛。
这男人看着不时伸进孩子嘴中的那只满是老茧的脏手竟是一阵恶心,跨了几步一把接过孩子道“还是给我吧,您也累了半天了”。
这老妇一扭身道“不妨事的,我说常大兄弟,你先把刚做好的热水拎来,咱们现在就给孩子洗个澡,套上大花袄,啧,这孩子长得还真俊俏,像她妈妈多些,不像你这知识份子就是一股酸臭气”。
这人此时诺诺也不出声,此时暗想“刚生下的孩子有什么好看?还不是各个跟小老头子似的?这李婶就爱胡说些不着边的”。(千载中文网
虽然如此想,但嘴中却不这样说,此时这人一猫腰钻出屋外拎壶水笑道“是是是,您李婶的觉悟高,知道翻身农奴把歌唱,贫下中农无识高”,咱这读书人是比不上您了,要不趁今天你就给这孩子选个名,也叫我这穷酸开个眼”?
这李婶听完这话朝地下啐了一口道“您也别那话糗我,小时候我也是上过几年私塾的,不就起一个名字又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怕我敢起,您不敢应承着”。
这男人听到这里心里一阵苦笑,此时心想“这孩子我都没打算要,名不名字的又有什么所谓”?想到这里打趣对李婶说道“您便取吧,你就是取个狗啊,猫的我也不怨您就是了,只是我这姓不大好,您取名可要先掂量些才好”。
这李婶此时不高兴的说道“呦,就您还给俺们上纲上线条条是道了?把水放这出去,一会看俺匝给你取个漂亮名字,哎,我说常庆,你是不是一开打就不愿要这孩子啊?这取名字艰巨的活都硬敢往老婆子身上拍了“?
这叫常庆的男子哦一扭身出屋后连连说道“哪有哪有,您便看着取好了,这孩子我宝贝的紧,可不会像您说的那样”。
退出屋后,常庆摸了摸身上早已抽没的香烟空盒发力扭得变型扔在地上,此时他心里想着“这回真到是有孩子了,这可叫我还怎么回去?难道真要在这黑土屯落个根?这穷乡僻壤的有个什么好?都怪这婆娘非得要生下来,这下可怎么办?倒是一点,为什么吃了这么多药还是会生下来……………………?
此时一阵嘹亮的哭声掠过他有些消沉的大脑,此时屋内传出李婶的声音“哭,哭,越哭就越壮,不过你长大可得常笑常乐才成,哎,你就叫常乐,嘻,谁说俺们起不了名字,我说常大兄弟,这孩子以后就叫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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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年一个普通的冬天,黑土屯还像往常般宁静,不时几声鸡叫,声声犬呜伴随着几处老屋烟筒里生出的青烟飘的远了。(网友手打文字更新此时还黑的村间小路上,一个年曰六七岁的孩子走在当中.
现在是12月的天气,所谓“入冬寒风刮骨刀”,这一阵风吹来任谁都要打一激灵,可却见这孩子依旧单衣薄裤,身后一个小竹筐填满了树枝树叶,虽说寒风刺骨的天气,但在他脸上却丝毫不见入冬感觉。一张清秀的脸上给人感觉坚韧无比,不时挂在嘴角的笑容似是嘲笑那“漠漠寒风无处吹”般潇洒。这时见他敲开一户住家的门,怯生生的说道“李奶,您要的树枝子都给您拿来了”。
“咣啷”的开门声止住了院内低呜的狗叫,一个脸有皱纹的老太太敞开了门“哦,是常乐吗?快先进屋,给你留了碗粥,喝完再走”!
这叫常乐的孩子咧嘴一笑,倒是也不客气,晃身卸下身上的竹筐钻进屋里,此时见他捧着一个大腕细流着里面的清粥,不时嘴巴吧唧有声.
“慢点吃,别呛着,妈妈坟前上香了么”?这老太太此时又从炉台前抄起了锅子,一把铁勺在锅里刮得烂响,不多时竟又是半大勺粥添进了这孩子的碗内。

“上完香了,一会我再去村东罐头加工厂捡些铁条子,我要给妈妈盖个漂亮点的屋子,要不妈妈会冷的”。
这孩子说完后又是猛吸了几口碗内的清粥,一抹嘴站起身道“李奶,我先走了,明天我就先不过来了”。
老太太本来怜爱的看着这孩子吃粥的模样,听他说明日不来惊道“那你要去那混食吃?你不要命啦?你母亲交待我要照看你的,你那常乐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你还怕李奶怕你这几口吃的匝地”?
常乐一笑,站起身道“知道知道,这屯里对我最好的就是您,可我现在真的不想在麻烦您了,您家也没多少余粮不是?您放心,我捡些铁条子还能去卖些钱,我人小灵活不妨事的。别动,我现在走”。
这孩子不管何时脸上都挂着笑意,人如其名,常笑常乐。
李奶此时不在念语,看着转身出门的孩子叹口气,转身将地上竹筐的树枝叶放在一边,嘴里喃喃说道“可怜的孩子,刚出生没几天爹就进城了,就狠心甩下这娘俩,枝荣死了也不说回来看看,他真放心这孩子一个人在这屯里?这读书的都是陈世美,确没一个好东西,也苦了这孩子,这些年硬不知怎地挺过来了,咳,造孽喽”。
这位李奶奶叨咕叨咕的说了一堆,站起身一扶腰却是没有起来,嘴里骂道“这把老骨头,也就六七年光景怎么连直身都不行了?赶明还得让二小子进城给我稍点那城里人的玩意,这贴在腰上是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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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厂房,不时几个老乡来回进出搬着货物,此时已进寒冬,人人却都额顶汗珠,明明累的要死,却偏偏一刻都不敢歇。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加工罐头的厂房是凌源加工厂,加工厂的老板叫陈凌源,虽说他没多大尿性本事,但是他的哥哥陈凌泉确实在是个厉害人物,厉害到就算不给他们工钱,他们也得在这玩命干活的生猛角色。
既然斗不过,那除了认命还能如何?每一个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每每想到转年的农田这几日还没料理,撂在一旁的大棚还废在一边,他们的心有些痛,动作更加的快了。
此时不远处一个脸挂微笑的孩子探了探头又缩了回去,在探身看那些人都走后却直起身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开始拣刚才卸车洒落一地捆绑货物的铁围条,此时他心里想着,拿回这些妈妈就冬天不会冷了,这些东西都是人家不要的,有剩余在找李家二哥进回城卖了也值几个钱呢,这些年没少给李奶添麻烦,也不知这些东西能卖几个子,只是多捡些好了。
他双手不停,也不惧剪断的铁条冒出的豁口扎进他白嫩的手心。可是很奇怪,利如尖刀的铁条并没有给他造成伤害,他动作不减,哼着小时妈妈教他的童谣,不时嘴角上撇,眼露笑意。
“小兔崽子,敢在这里偷东西?你家大人是谁”?
犹如平地一声雷,一把声音突然响起,此时一个年曰三十的粗壮汉子一脚踩在这孩子正动作的手上,不时脚跟旋动,不断发力。
孩子此时停止了动作,略带一丝惊慌的眼神向上望了望,嘴里却没有发出任何痛苦声响。
厂房里本来进去的几个老乡听到这个声音转身又走了出来,一个看到这里叫道“陈……陈哥,这是屯里老常家的小子,叫常乐,平常就靠四里相亲的照顾,他娘死的早,他爹又进城不管他,家里没什么大人,这孩子可怜,您就饶他一次吧”!
这叫陈哥的粗豪汉子冷笑声道“饶他?饶他再让我陈凌源丢点财?这小兔崽子这么点就偷东西,以后长大怎么得了?他家大人不在,那我就替他们教育教育他,让他也知道一下祖国花朵应该做的和不该做的有哪些,这他娘的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你们也求情?谁再来句废话,老子先就拿他开练,也让你们知道俺哥英雄,他弟也不孬”!
这粗豪汉子正是陈源泉,也不知今天发了什么神经,竟亲自来这屯里。这从城进屯也就不过四五小时的车程,他怕冷,灌了几口白酒躲在车里睡觉,可是屯里可不比城里还有些高楼挡寒风,他睡在车里只感觉嗖嗖的直往身子灌凉气,越来越觉得身子冷,刚一下车想跺跺脚,进厂房里暖暖身的功夫竟然看到一个孩子在拿铁条子,虽然这些东西他是看不上,没了丢了也不在乎。可是这几天一群老乡好像总有些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看似有一些不服管教的模样,这些老乡各个五大三粗的和自己差不多,要真是想教训他们岂不是自己吃亏?幸好有这么个孩子,既然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的娃,活该我陈凌源在这帮二老农面前露一下猛虎下山的本事。
想到这里的陈凌源越发意气风发,淬口吐沫叫嚣“都别动,老子今天就让这孩子的娘后悔为什么非得生下来这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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