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皓月刀,幻境剑,落雁峰,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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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峰,这是由于山太高,大雁到这里也飞不过去,必须在此歇息,故取名。登上此峰,顿时令人心旷神怡。北宋名相寇准曾赋《华山》一诗:“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峰顶松树极多,间杂着桧柏等常青树,又有仰天池和黑龙潭,池水终年碧绿,真是难得的奇峰胜景!这里石刻荟萃,有“太华绝顶”、“顶天立地”、“目空万里”等景观。金天宫宏伟壮观,供奉华山神白帝少昊,所以也叫白帝词。峰顶的老君洞,相传为老子隐居之处。最高的地方,刻有“真源”二字。此外,还有炼丹炉等。这一切都和老子的传说有关。而“避诏崖”遗迹,流传着陈抟老祖的传说。据说陈抟这位著名的道士,无意于功名利禄,皇帝多次诏他出仕,他都没有接受,曾在谢诏表上说:“一片野心都被白云锁住,九重宏诏休教丹凤衔来。”为了躲避皇帝的一再召请,他就隐居在这里的一个小山洞里,并又写了《答使者辞不赶召》诗一首:“九重特降紫施宣,才拙深居车静缘。三色满庭供画蟑,松岗万壑即琴弦。无心享禄登台鼎,有意学仙到洞天。轩冕浮云绝念虑,三峰只乞睡千年。”如今洞上还有“避诏崖”三字,据说是陈抟老祖亲笔题写。在这里向四处观望,真是山峦起伏,苍苍莽莽。确有“西岳陵蜡书处尊,诸峰罗立似儿孙”之感。在南峰,游人可以看到金天宫、仰天池、杨公亭、三公山、孝子峰等。金天宫后边的松林中有一水泥亭子叫杨公亭,是著名爱国将领杨虎城将军于一九三一年上华山时所建,亭座上刻有杨虎城华山游记。仰天池在南峰顶上,是不规则形,深有三尺,面积约两平方米,池水清澈,涝不溢,旱不竭,也是华山四大谜之一。这里是华山最高处,“华山绝顶”石碑就立在池边。周围全是古石刻,如“太华峰顶”“沐浴明”“登峰造极”“顶天立地”“袖拂天星”等等。
二人各持刀剑,施展轻功,踏着峰腰上的树木飘至落雁峰顶,群雄虽位于峰下,也可看的清清楚楚;一段飘飞后,二人均轻轻着地,缓缓掀起几许落叶,两人相距约有二十余丈。
古代的高手过招之前,一般均会有一番话要向对方说,若是自己不幸战死,希望对方如何如何,帮自己完成心愿;可是,他们想说的却是让对手尽出全力,但并未开口,而是早就心照不宣了。
是时,正是深秋季节;峰上的落叶早已遍地都是;突然一阵秋风掠过,只听“唰”的一声,柳声一剑宝剑已然出鞘,向独孤霸刀当面刺来;出剑之快已至极点,人随剑走,长剑刺破空气迅速向前移动。
众人惊叹好快的剑。赵长胜也是个使剑高手,对剑无比的爱惜,但他自知与柳声一剑相比,剑法相差甚远;而与之相对的李涛则是个使刀的好手,刀王在他眼中乃是个极为受人尊敬的人,对刀王的仰慕,绝不逊于赵长胜对剑尊的仰慕。前几次的对决让他们大开了眼界,不知道时隔七年,这刀王剑尊的刀法和剑法会有多大提升。
面对对手极快之招,独孤霸刀挥动单刀横档,将长剑砍开,随即转身向柳声一剑劈下;柳声一剑向右侧身躲过,同时长剑向左摆动挡在了下劈的刀身上,接着察过刀身,向独孤霸刀面门劈去;独孤霸刀向后微移,同时将单刀旋抛向上,施展轻功弹起,于半空中翻了个筋斗,接住了单刀;随即又转身向下砍向柳声一剑。
听到单刀破空而下,柳声一剑长剑上旋而挡;他们这几招虽平淡无奇,但看的当场的群豪们不禁大叫好。赵长胜和李涛更是赞声不断。
两人打斗之声,刀剑相击之声不停传下峰来。魔刀破空呼呼声,神剑划声嗤嗤响。此时,二人周围方圆数丈之内,均弥漫着刀光剑气,刀剑挥动及两人不停的快速移型变位,所带起的风气,将树叶卷起,连数丈之外的树枝也微有摆动。像他们这样的高手,打斗中,一些平常招式,谁也找不到对方的漏洞,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在两人都没有亮出绝招之前,绝不会分出胜负的;而他们这绝招的威力又取决于内功的深浅。所以,胜负的关键则在于内力的修为,因此江湖上的人首先重视的是内力的深厚,接着才是招式。这也正符合一句老话,叫做“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道理便在于此。

但见他们你一刀,我一剑,你向我发一掌,我向你踢一脚。刀剑破空声不断,转瞬间,二人翻翻滚滚,已经拆了一二百招。剑声嗤嗤,刀声呼呼;刀剑相击,往返激荡;冷厉的杀气笼罩了整个落雁峰。但实质上他们刀芒对剑气,相互抵消;自己并未感觉得到杀气。
突然,一声刀剑相击的巨响,两人均趁势向后跃开数丈。独孤霸刀运功控刀,双掌拉开距离于胸前;长刀也在双掌之间随即渐渐变大,同时化成为冷电般的刀影,随即又消失无踪。这一招如此的神奇诡异,正是他的魔刀七式中的第一式———骁战式,但见刀影消失片刻后,突然在两人之间的上空中,“唔”的一声,无形的生出一柄白色巨大刀影,正是方才消失于其两掌之间的那把刀影。于刀口方向上又连续发出三只同样大小的刀影,先后分别向柳声一剑砍下。这三柄巨刀看上去气势极强,像是一潺潺瀑布,一股股江水,由空中连连泻下,势不可挡。真不愧为独孤霸刀,刀法之霸气,世间无偶。
同时柳声一剑也化剑为影,剑影所指即为中食指所指,不见其如何变换招式,便由两指之间射出一小型剑影,脱指后又渐渐变大;向那砍下的刀影弹射而去。
但见,连环刀影和剑影相击,两人之间方圆数十丈的沙石落叶被那刀剑相击之气浪掀起的漫天飘飞,三把刀影被一把横射而来的剑影穿射而断,化为碎片,最后飘散消失;剑影射断刀影后又接着射向那把空中停止的刀影;显然这把刀影并不寻常,但闻“当”的一声巨响,刀影“呼呼”旋飞,返向独孤霸刀而化回刀之实身;剑影弹回。
此一式的相触,群豪多半前几次也均亲眼目睹过,但精彩的刀法和剑法相教,总叫人百看不厌;峰下的群豪均看的目瞪口呆,连六根清净的四位法王寺高僧也都忍不住暗自叹服;其他各门派也都不由的惊赞不已。赵长胜和李涛更是情不自禁的同时大叫“好刀法”、“好剑法”。
柳声一剑收回宝剑,左手倒握剑柄,右掌运足内力后,左手将剑向后旋抛而出,宝剑于腰间旋转一圈后,被右掌所运之真气所擒。接着便左右挥舞宝剑,越舞越快,直至宝剑在全身上下布满剑雾,厚度约有剑长左右;宝剑挥动所产生的剑风剑气将落叶卷起,布满剑雾之外;这是幻境剑的一招厉害招数。幻境剑在于操剑之人的幻想,这是幻境剑的要髓之所在。
所谓幻剑,在于一个幻字;幻生于心,成于脑;所出之形成于幻,本于心,连于脑;心越阔,脑越活,型越洒,式就越脱俗,招式的威力也就越大。正因如此,柳声一剑创剑之时,并未将其取有固定的名称和明确的招式,幻境剑强大威力之处就在于此。
只见霎时间,柳声一剑变成了不断旋转的落叶球;那落叶球触地处的地面方圆丈余处的沙尘都被旋气带动的向外飞扬。远看此景,若丈余大的漩涡的旋眼上漂浮着一个半径几寸的黄叶做成的黄球,慢慢向另外一方正在舞刀的独孤霸刀移去。
人称刀王的独孤霸刀曾数次与其对敌,从未见其用过此招,心道:“从未见过他有此一招,莫非这招是他新悟出来的?或是早有所悟,但前几次比试都没有用,可他为何不用呢?也许是前几次比试的时候,真气消耗而尽,没有余力再催剑进攻。”几个疑团在独孤霸刀的脑海里盘旋而环,峰下的人更是既惊又疑。
尽管剑尊的剑法奥妙神奇,刀王迷惑重重;但独孤霸刀依然操刀精熟,迅速提起七八层的内力,即时在两掌中生出两团白雾,将刀紧擒后,一掌紧吸刀尖,一掌紧吸刀柄,迅速旋转,逐渐化为乌有;接着两团白雾变成灰色,他两掌分向左右划过到身后,划出了两道灰色光环于其周身;又是一招令天下人匪夷所思的招式,正是刀王自创的地狱魔刀,也就是魔刀七式中的第三式———傲天式;此式善于用作防守,本来,独孤霸刀打算像以前一样将魔刀七式逐一使出,但现在的形式有变,最好是以守为攻,暂避对手锋芒,待其锋芒过后再看形式。
峰下群雄正待这两招相击,杨知通见两人如此消耗内力,暗自叹息二人的内力远高于己;就连绿风山庄北庄庄主也都暗叹二人的内力深不可测,其余众人都早已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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