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活着和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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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与人打架,虽然我大部分时候也不比别人强。有的时候,别人打不过我,有的时候我打不过人家。通常来说都是扭打一番,我很少吃太多亏。翻几个跟头对我来说,也不是很痛苦的事情。我觉得打架厉害总是好的,可以让他们听我的,害怕我。但是大部分时候,我总是找不到几个人跟我一起。他们总是临时叛变,不是我的帮手。我很想做几个人的头,然后一起跟别的人打架。可是我力气不是特别好,另外也没人愿意听我的,这让我很不满意。
今天与人打架,有三个孩子。我输了,外带肩膀火辣的刺痛,好像用力过度。我被压在一个粗壮的孩子身下,脖子被勒住了,喘息困难,用力挣扎,但是没有丝毫的用处,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传来,筋肉好像被撕裂了。
喘息困难,肩膀也没法用力,我实在没有努力的**了,渐渐意识迷糊了。也许看我不再动弹了,好像我眼睛睁的很大,大概很鼓胀的很难看,那个肥胖的男孩也有些害怕。对于这些自以为很厉害的孩子来说,能把一个瘦弱的同龄人打哭就是很伟大的复仇了,至于打死或者打晕过去,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可怕事情。

他不甘心的在我身上吐了一口,然后挥了挥手,“走,找东西吃去!”其他两个立刻响应,当然不忘了在我身上补了两口口水。
我茫然看着头上的天空,非常高远,眼晕的感觉一点点加深。下午的阳光很暖和,土壤暖烘烘的,温润柔软而且舒适。我忽然感觉很恶心,有东西涌到喉咙里,赶紧闭上眼睛,忍了忍,好多了。
阳光真的很好,我躺着,很久,感觉到肚子饿都离我很远,这个软软的土壤和温暖的阳光真的很好。我闭着眼睛看阳光,红红的,很鲜的样子,直到眼泪流出来。翻过身来,我把脸埋进松土,左面的臂膀耷拉着,散在躯干的旁边,憋着,在短短的一瞬间,我像在母亲的怀抱,很温暖,我像漂浮在天空,又像是在很深的水里漂浮,我不害怕,因为感觉很安全,直到我憋不住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阳光都变冷了,我必须找点吃的,因为我的脚有些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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