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王婶和小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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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老师的亲戚姓王,要我叫王婶,烫着蜷曲的头发,窝在头上,乱糟糟的。脸洗的很干净,不过总看的到皱纹在脸颊上和眼角旁。他们家养了一条大黄狗,看着挺凶猛,不过看王婶接我们进门,很快自己摇着尾巴到一边去了。院子是一贯的水泥地,中间一个大大的水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大声的吵着,眼睛的光很凶,在不耐烦的甩着衣服。这个就是王婶的女儿小芳姐,初中没念好,在家帮忙。王婶的丈夫在村里做电工,经常在外面跑。李老师把我推到她面前,让我叫婶子,还有小芳姐。她介绍说,我是她的小弟,在这边没有住的地方,暂时让我在这儿住一个暑假。王婶拉过我,嘴里还不断说着,长的真好,看着跟个丫头一样俊,不断说她这边怎么吃,我就怎么吃。看着我这边都安排好了,李老师就走了,把我留在那儿。
我一个人有点无措,王婶拿了个小凳给我,让我在院子坐坐乘凉。大黄狗跑过来,在我身边嗅着,我有些害怕,坐在那儿不敢动。小芳姐猛的站起来,拎着衣服,做势要踢大黄狗的样子“死狗,往那钻?”没想到,看似凶猛的大黄狗立刻夹着尾巴跑了。我勉强向小芳姐挤了挤笑脸,总算放松了。
衣服不多,有被单床罩什么的,她自己在那边搓洗,十分费劲的样子,换了三次水,她就开始拧被罩的水。我觉得自己可以帮她,就站起来帮她拿住另一头,她也没说话,就开始拧干里面的水。这个被罩真的很沉,特别紧,我这边忍不住两个手抱着被罩,以防被小芳姐拧过去。“好了”,她说了一声,将被罩从我手里拿过去,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高兴不高兴的样子。剩下的,我帮她端了几盆水,还有拧了拧剩下衣服被单的水。
王婶自己出去打草了,她家院子的最里面,养了一百多只兔子,每天吃很多草。天黑的时候,王婶回来了,背着一大堆的草,都高过了头顶。我和小芳姐都过去,帮王婶整理草堆,清理长的树枝。王婶赶紧过来拉住我,“你看你细皮嫩肉的,做这个干嘛,别扎着,蚊子多,赶紧离远点,蚊子多。”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推了半天,王婶也不坚持了。天黑了,王婶就拉亮灯,在灯下挨个给兔子添草。我和小芳姐也开始给别的兔子喂食,我这时候才发现兔子的红眼睛在灯下是如此的明亮,发着红宝石一样的光。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地方有夜晚用土枪,加矿灯打野兔的事情了。在晚上,比白天更容易发现兔子,这两棵非常明亮的红眼睛太显眼了。

兔子窝里果然有很多花蚊子,没有多久我就拍死了两个,当然更多的就是痒和一抓一个的苞。再给兔子又喂了一些小麦之后,我们都离开了兔子窝,蚊子太多了。
兔子窝出来,身上一股兔子的骚味,还有闷出来的白汗和蚊子的苞,王婶就拉着我到水池那边洗洗,随便抹了抹,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就是苞苞痒的很。
晚饭的时候,王婶的丈夫也回来了,他看到我就问了王婶几句,不过也没有说别的。他瘦的很,皱纹比王婶少一些,个子不高,倒跟王婶差不多。团作在桌子前,吃的有土豆,炒鸡蛋,加一些炒的很香的咸菜,还有就是黄豆汤,主食就是烧饼。这边我吃了一个烧饼,喝了碗汤,就没要了,不敢吃的太多,怕人家说我。吃过饭,大家就在那儿看电视,不多久,看大叔就在那边坐着睡着了。然后叫醒他,就都准备睡觉了。
我跟小芳姐睡一个屋,那边有两张床,正好两个人。新被子,细纹席子,灯的开关拉绳就在床边,小芳姐拉好蚊帐之后,我就拉灯准备睡觉了。持续了很久,我努力躺着不乱动,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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