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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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失望了,没有发现草丛,柴草堆中圆圆白白的东西。这个很多时候也不是那么多的,明天大概也能拣一个两个。村子里响起刺耳的呼唤声,乡下的母亲们个个有粗大尖利的嗓门,用各种调子追索还不肯回家四处逛荡的野孩子,夹杂着刺耳的威胁:二狗,回家吃饭-----!!!死孩子,再不回来,打断你的熊腿!!简单的讲,我很讨厌这些声音,远远近近差不多时间一起响起的声音,跟夜晚的狗叫和大清早的鸡鸣一样讨厌。
我的窝在村口的卖垛旁。本来我在柴垛里掏了个窝,但那边讨厌的人,总要来拉麦杆,经常不注意我的窝,而且注意了,也都会顺嘴咒骂我的脏衣服被子,然后用脚踢走这些。或者,更倒霉的是,有些孩子喜欢跑到麦垛这儿放火,经常一个麦垛都被烧掉,我的家当放在那儿不安全。
我在旁边的小树林旁搭了个小物,可不是人家那种地里看瓜似的破棚子。我的是一个真正的木房子,呃,当然茅草顶。我没有锯子,锤子,钉子,没办法搞一个大的都是木头的房子。我能搞到的也不过是比胳膊更粗一些的树枝和拣来的木棍。幸好这个树林一带,除了打谷场很硬,其他都是软土,我可以很容易用石头将木棍砸进土里。我必须插的深,大腿那么深差不多了吧?下雨,土会变的很松软泥泞,如果不深,房子就很容易倒。房子倒了,我会淋雨,受凉,然后就会发烧,头疼。对于我来说,生病是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发烧。我可能两天都爬不起来,然后没东西吃,最后饿得关节骨头都突出来。我的背有些驼,而且肋骨外面突的很厉害。如果再没有一些肉,我都不愿意脱衣服看自己。嗯,其实我睡觉从不脱衣服,被子太薄,脱了衣服冷。
我将相邻木棍稍稍错了一点,并排打在地上,钉住四角的轮廓。然后中间用较粗的树枝卡在里面,一排排垫起来就成了透风的围墙。同样我在里面用最粗的木棍在离地一尺的位置搭了一个木排子做地板,这样就不怕弄潮我的被子了。

我整了很多个大树枝斜搭**字,靠在我的木棍墙上。外面难看了点,我怕直接弄在木棍墙上会压倒墙,另外外面多了一层树枝,也可以挡挡风雨什么的。房子顶,我最里面的那个用了最新的麦秸,嗯今年的。外面用一层茅草加麦秸,再外面就用柴禾茅草加泥土混和,在好天气动手,直到晒干。最外面就再弄一层茅草加麦麦秸,还有压上树枝,绑上石块。我开了一个朝南的门,很大的门,外面我还加了一层最厚的麦秸帘子。不过我做的帘子不好,粗粗细细的,有很多小缝。嗯,加上门,应该不会有雨进来,其实效果也不错。
我的粗棍地板铺了一层厚厚的新麦秸。贴在西面的,是我的一个铁锅,有点锈;一个小铝锅,可以烧水,煮东西;一根粗钢筋,一头尖尖的,可以用来。。。。嗯,应该说什么都可以用。还有一个细长的三脚铁,被我磨的很亮,可以做刀子。还有一个薄铁菜刀,有一个豁口,很锋利,前今天还割破我了的手。我赶紧把嘴凑在伤口上吸了几遍,舔了几遍。哼哼,身上的血不能浪费,要多少粮食才能变成啊,不能浪费,浪费是要进牢的。我自己念叨了好几遍。嗯,差点忘了我的宝贝大碗,我猜你家的汤碗也没它大。不论煮什么,一碗都盛的下。
我的褥子在东面,其实是人家丢的窗帘,我看很漂亮,布也厚实。对叠一下,很保暖,也很舒服。我的被子,呃,这个。。。附近有个学校,我看它晾在那儿两天没人拿,我就顺手帮人家扔我家里来了,也不用他自己动手。
房子刚弄好的那天,我搂着自己的锅美美躺了一下午。要不是饿了,我一定躺到第二天。我的房子很大,再住我一个这样的没问题。再住一个?这谁家啊?揍他!!嗯,我现在回去再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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