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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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懒散无力,今天的精神不好,眼睛酸涩的难受。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脑子云里雾里,眯缝着眼睛,凭着感觉往家里走,摇摇晃晃中休憩。怎么突然这样的困?我有些迟钝的想着这些事情。
回到了养老院,勉强坐着吃了饭,眼睛重的,只想垂下来。白桦看着我神思恍惚,关心的问了句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困了,给了她一个不算是笑的笑容。
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没有脱鞋,随便拉了被子就睡着了。头脑的眩晕稍稍缓解了一些,睡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好像飞翔在半空中,像是初学飞的雏鸟,不会运用自己的翅膀,我担心自己要掉下去,却无力改变什么。
迷雾缭绕,不知所以中,我又站在光秃秃的土岭中。像是刚刚下了一场雨,低洼的地方积着清澈的水,底下的沙石看着十分清楚。一道道小小的水溪,顺着地势流淌。眼中的世界,清新的可以触摸。
我一个人站在这空寂的土丘下,四处都是松软的饱吸了水的土壤。也许迈出去一步,脚上就要粘一坨粘土。
耳朵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婴儿啼哭,好像就在不远的土丘背后。没有平日里肯定会有的恐惧,我向着那个方向走去,毫不犹豫。

脚轻飘飘的向前挪动,没有粘一点想象中会有的泥土,一霎那又像是许久,我看到了希望找到的东西:一个小小的水洼地,镜子一样的水底,躺着一个婴儿。我知道声音从那里传来,也许它不希望再呆在这儿。
心里叹了一声,“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安身的地方啼哭?”。我弯下腰,双臂伸入水里,将那个孩子抱了出来。
让我给你找个安睡的地方吧。我心里默默说着,直到那耳中的哭声渐渐停息。
找到了一个现成的没有积水的土坑,将孩子放了进去。
“睡吧,这没人打扰。”我想着将要它掩埋。
突然眼前的世界又化为了混沌,掉入了安静的虚空,我知道了,自己在睡梦中。
感觉外面的世界有人在我的身边活动,轻轻的脱掉我的鞋,将我的腿整个塞入被中,又帮我把被子晔好。
来人静悄悄的站在我床前,柔软细腻的手在我的额上摸了摸,又慢慢的带上门出去了。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感到平安喜乐,心里一片沉静,停止了纷乱的梦,慢慢安稳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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