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 所谓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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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能应四时者,天地为之父母;知万物者,谓之天子。天有阴阳,人有十二节;天有寒暑,人有虚实。能经天地阴阳之化者,不失四时;知十二节之理者,圣智不能欺也;能存八动之变,五胜更立;能达虚实之数者,独出独入,呿吟至微,秋毫在目。”“夫圣人之起度数,必应于天地,故天有宿度,地有经水,人有经脉。天地温和,则经水安静;天寒地冻,则经水凝泣;天暑地热,则经水沸溢;卒风暴起,则经水波涌而陇起。”
早晨的微光已经浮现,躺在床上,随意的默诵着之前看到的这段,隐隐似有所得。待得头脑所有阴翳散去,悄悄起身穿衣,准备去外面。
我刚刚从床上轻轻跳下,对面立文咂巴了一下嘴,嘴里喃喃梦话:“这个家伙,看见美女就流口水。”随后声音转低,变得不可分辨。
我觉得自己得额头有些不受控制,仆仆跳动,真不知道他在梦里看到什么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在说自己。
操场一如往常,特别得空旷静谧。在这冬日干冷中,空气变得有些黏稠。拧转进退腾挪,动作中,如同破开静水,毛发随风起伏。一夜凝滞的血液变得活泛,快活流动,身体变得温热,效果达到了,才可以开始静坐。
清晨寒气重,刚一起床,身体昨夜累积的元气沉默,外在的热气都是靠着被褥维持。所以必须活动重新鼓起生气。内在的元气活动起来,就可以接着体内的鼎炉抵御外寒,加之稍后太阳初升,阳气上浮,可以顺应时节,可谓借势。

通常静坐,收心止念,无忧无惧,身体自然调养,可以感受身体在轻微的收放,像是植物在静静的生长。今天不像往日,心魂慢慢沉的更深,感受不到了身体和外物的影响,沉入到了凝胶一样空寂中,一丝的凉意在流动,似乎从尾锥,又像在脑海,神思不再如同流水,而漂浮在不知名的空处。
这是一刻,更像是永恒。我恍然分不出了他们的区别。
突然一切破碎了一样,我又变到了从前。阳光的热力已经透过皮肤,温暖着筋骨。
缓缓的吐了口气,白雾长长的延在眼前。
有个不同的境界在等我,我默默想着。
今天早上还是要去食堂,虽然人少,但我也不能去旷工,我很需要它。一上午,我都暗暗琢磨早晨的事情,不过没有什么结果,就自然而然的放松了念想。
回到了寝室,将两个水瓶拎出,要去打水了。寝室里,约好每天轮流打水,免得几个和尚没水吃,伤了和气。
水房里拍着队,已经有很多人过来了。最前面的两个是瘦丫跟胖妮,两个人正说说笑笑。我有时候挺奇怪两个人的关系怎么这样好,看着样子不和谐嘛。
“哎,我跟你说啊,昨天可逗了,一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倒了点水放在他桌子上,告诉他,喂,你流口水啦。”瘦丫说的兴高采烈,“哎,哎,你猜怎样啊,他还真信了,还装样。你说好不好笑啊。”
胖妮跟她嬉闹了一番,携手转回来,看到了脸色不好的我。
“呵呵。。。”瘦丫尴尬的傻笑了两声,暗里捉了捉手,跟胖妮逃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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