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买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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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我的南瓜和丝瓜们回到我的窝旁放下,然后取出我的水葫芦和锅。葫芦里还有大半壶水,锅一向都干干净净的。搭一个三脚灶塞上柴草,坐上锅,倒一葫芦水进去,点着柴火,煮上。我立刻开始刮丝瓜,掰成几段丢进锅,剩下就是掏出南瓜籽和瓤,切成大块,跟南瓜花一起放进去。剩下的事情就是加柴,等水沸了。好像,我还忘了我盐?搜索了一下,我的小葫芦里似乎只几粒粗盐,不管了一起倒进去,再涮涮,总有点咸味。
我喜欢丝瓜,吃着比较清新,就是总要刮一层皮,少掉这么多。我也想把皮一起吃,可惜总是涩的要命,还有些麻的感觉,总之不能吃。南瓜皮虽然硬,味道也苦点,差点,真的能吃,也管饱。想知道我为什么摘南瓜花不?哼哼,当然是因为能吃。
这次我的大碗填满了一大半,还剩一小半在锅里。我可以吃大半碗,再多就不行了,肚子胀的很,再吃就吐了。所以我也只盛这么多,多了浪费;剩下的准备下午或晚上吃,尽管热天那时候都酸了。可是我想说,那个时候吃真的不拉肚子。
我吃的从来都很快,在肚子意识饱之前就吃完了,可是我总是这样瘦。我很希望更胖些,但没用,肚子里大概虫子很多。上次人家也给我一个杀虫的药品,说是晚上不吃饭的时候吃。我吃了,嗯,肚子有些痛,确实很多虫子。
我今天有任务,需要爬西山,比较远,要走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我要抓十个以上的蝎子换钱,一个两毛,十个两块,可以买四斤粗盐。我必须吃盐,因为我的脚发抖,听说不只是因为饿,还因为我吃的盐不多。上次人家宣传吃碘盐的时候说的。我觉得也对,因为我有时候明明吃饱了,也有些发抖。
盖好我的锅,我就出发了。这边的西山不高,大概也就四五十米吧,光秃秃的,小片的松树,到处的野草,还有满眼的石头。我很不喜欢这些野草,发出刺鼻的臭味。还有散发的热蒸气在一人高的范围不断滚动。我必须很快的穿过这些地方,到山的背阴面,不然我很容易中暑,在这个地方倒下,基本我就活不下去了。没有路,很少有人经过,太阳逐渐上升,石面的温度特别高,躺下去,我就要被蒸熟,汗水都没有剩下的机会。

忍着臭味,和脚底板的热痛,我尽量稳的向山顶爬去。一番努力下,我总是安全的上去了。上面风很大,也很凉,总算有一个大的松树可以遮阳。我感觉脖子火辣辣的疼痛,应该是被太阳烧伤了。口渴的要命,我临行前带了一个小号的水葫芦和一个小号的干葫芦。水很少,早喝干了;干葫芦是用来装蝎子的,不能装水。我记得山脚下有个庄子,他们唯一的水井就在这个山的背阴面,山脚下。我先下去喝点水,避免出现问题。
忍着不断颤抖的大腿肌肉带来的蹒跚,我到了井边。井很深,大概三米深的样子才到水面,我没法够到。拔了几根最长的多节草,编一个小绳子,系在葫芦上丢下去,总算喝到水了。瘫在一棵松树下,休息。瞄了一下四周,恰好有几株“酸不溜”,赶紧拔了,放嘴里嚼上。感觉真的不错,跟山楂片一样的味道。
休息了半天,我总算可以动弹了。据我所知这边的松树林下面石头底下,十个有八个有蝎子存在,个头有大有小,足以满足我的需要。另外松针下面,还有一群群的“土鳖子”,这个东西是论斤卖的,我不喜欢而且也不能吃,十分的苦。
掰了两根直直的小树枝做双筷子,我就开始正式工作了。果真,石头下面总有几个小的,我一般不抓它们,我需要大个的,肚子鼓鼓的母蝎子最好。我分不出公母,但总的来说,大的就行。我把这个小树林的石头都翻了一遍,很快凑够葫芦里的十个。其他的小的,我都小心的放回石头,让它们继续长。
我今天的运气真的很好,才不到一小时,我就完成任务了。剩下的时间,我想张罗一些吃的。这边枯黄的草地下,都是隐藏着一些”地枣”。这些东西类似于洋葱,不过小的多,跟蒜头差不多。我选一些沙土比较多的地方,用石片很容易挖出拉十几个。这些东西焐出来最好。挖一个小坑,然后周围用石块围成一个只有顶端有孔的小石头堡,然后点燃里面的柴禾,直到燃烧的一大半,把地枣扔进去,盖住孔就好。等个十分钟,再扒开土灰,味道很淡,也不管饱,好歹可以吃。
了了吃过,我准备走山的另一侧过去,上山的路太抖,而且原路下去太闷,山都晒了一天,瘴气正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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