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英雄……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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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英雄……我?(下)
我只是凡夫俗子,平常爱RPG游戏和看各种小说,曾几何时我也沉醉于幻想之中,拯救世界打救世人,只是为了一个称号——英雄知识见闻随着年岁增长,让我明白了在这个现实世界中,根本没有“英雄”这种东西,幻想再美好,仅仅是幻想,绝对无可能成为现实,于是,我也放弃了成为英雄的梦想,成为逐浪于大千世界中的一员。
甚至这次行动,我根本没有想过将来可能获得哪些荣誉,一心想着救虾叔而已。
然而,就在前一秒,听到孙志浩呼一声“英雄”,沉睡多年的“英雄”之魂被其唤醒,心里一片欢腾,犹如春临大地,遍开鲜花。
我强行压抑自己的欢喜,故意装作语气平淡道:“是吗?那就太好了,只要患者能醒过来,没有什么比其更重要了。对了,有在车子上发现一个正方形的箱子吗?里面装着一个像个信号发射器的东西,必须使用它配合药物,才能解除死亡美梦。”
孙志浩道:“有,归来有向我提过那样东西,已经进行确认了其存在,并且一均送到研究所……”
接着,我又询问孙志浩,那些手足具体如何寻得日本人的车子……
刚才枪战一死两重伤的惨烈付出,敲起了警队所有人的警惕,没有人再敢大意。是以,当附近的同僚发现了小日本的车停在那里时,未敢在火力支援来到前,独自采取行动,只是远远地进行监视。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人愿意白白牺牲。
直到重火力支援来了,领头的说了一大堆只要投降什么的话。通常此时会出现三种情况,第一种,投降,显然是不可能;第二种,拼个你死我活,可是日本人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那么就变成第三种了——僵持。
僵持对警方来说十分有益,因为我们可以抓紧时间包围,并且有时间商讨进一步对策。等了十多分钟,小日本依然没有动作。警方便有人质疑,小日本是否在那里。接着领头的作出一个大胆决定,通过步步紧逼,小心翼翼地靠近日本人的货车,然后等他们打开了车门,竟然发现没有一个人,并且所有设备都在那里。
事情大出意料,负责监视的警员被喷了一脸屁的同时,大家都长舒了口气,毕竟,有枪战意味着将有人伤亡,无论是谁都不希望看到己方又有人受伤。
接下来的发展不在话下。
虽然我有点好奇日本人既然花了大周章害那么多人陷入凯普里,又为何把东西留下,至于他们到底怎样逃离现场,更是扑朔迷离,我无法理解小日本的想法,我的习惯是想不通的事情干脆不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接下来的事情单靠我无法解决,找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有财力支持,善于匿藏的人,依靠整个警队力量才是正途。
这次日本人的行动实在太过古怪了,难道他们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目的没被发现?
我抱着满脑子疑问,驾着燕归来的车驶回虾叔所在的医院,乖乖地接受隔离。
再次遇上王伯仁,这厮竟然是被人捉回来,真没用。看着他一脸沮丧地表情,我破格把凯普里的事情略略透露一些出来,让他知道患者们都有救了,不必过分担心,然后警告他不许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第三人知道。
我没有把消息公布出来,一是解药和发射器的作用未经证实,口说无凭,让大家空欢喜一场就惨了;二是事情牵涉太大,我不知从何说起,要是不小心说错话,就糟糕了!
幸好王伯仁是个聪明人,明智地没有深究原因,否则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才好。
王伯仁涨红着脸,瞪着我,仿佛一只被豺狼虎视眈眈的绵羊,神情十分古怪,胆怯道:“草,你干嘛盯着老子!难道……你?!妈的,哥确实长得很帅,但是老子不是玻璃,就算你救醒我老婆,我都绝对不会以身相许,哥的是非卖品!”
假如解药和波频发射器是真的,那么所有人都能够救回,王伯仁就要兑换我的承诺,就要内裤穿在外面,成为新一代超人了,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想捧腹大笑。
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王伯仁,仿佛他的脸上有什么新奇玩意似的,笑吟吟道:“没什么,我又不是变态,才不要你的。如果你菊花有点紧,想松一松,我倒不介意找根木棍替你……嘿嘿。”
说完,我用一根笔做出一个通渠的动作……
呃,十分猥琐……
“滚,死一边去!别靠近我……”王伯仁夸张地退到一个角落,举起一张椅子防备着我的“偷袭”。
“别担心啊,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正在此时,房门被打开,可能受到上次暴动的教训,数个警卫严阵以待地顶着门口,其中一人开口道:“谁是徐达?”
“我是,找我何事?”我回头一望,疑惑地看着他们。
“你就是徐达?有人替你做了担保,你可以离开了!”
“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离开,我们却要留在这里!”
“对呀,不公平!”
肯定是上头体谅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忙了一天,知道了凯普里的事情,需要我协助深入调查,才愿意放我出来。我才懒得理那些在抱怨的人,笑眯眯地向王伯仁打了个手势,耀武扬威地走出隔离房间。
一个男人满脸笑容,用十分热情的伸出右手,对我说:“徐达,你好,我是孙志浩督察,初次见面,呵呵。”
我礼貌地和他握握手,笑道:“你好,电话通过几次,可是真正见面还是第一次。”
“客气话就别再说了,否则太见外了。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跟我来。”孙志浩摸摸鼻子,摆摆手,示意我跟着他,接着他领我到一间空房,笑着说:“你这次做得非常好,不仅查出死亡美梦的事情,还猜出对方的动向,确实很厉害。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
我脸皮虽说是有点厚,可是被人当面称赞,还真有点尴尬。我挠挠头,干咳一声:“你刚才不是说不要那么客气吗,怎么现在……我都被你弄得不好意思了。”
孙志浩正色道:“我是认真的。我听归来说,她同样陷入了死亡美梦,幸得你把她唤醒,虽然她后来受了点伤,不过医生说不打紧,并不会留下伤痕,我真的十分感谢你保护了她。”
感激我救了燕归来?
我偷偷打量他的表情,看其表情似乎并不作假,难道他真是燕归来男朋友?擦,孙志浩的抗打击能力未免太强了吧,竟然连燕归来这种“女同病”也受得了。
孙志浩又道:“专家们通过归来所说的方法,成功检测到患者身上的凯普里,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至于由日本人那里得到的药剂,目前还是分析阶段,相信很快就能够取得结果,不过大家对其抱有很大期望。你忙了一天,我看你也累了吧,不如这样,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不用上班了,在家里写一份报告,再把报告交上来。记住,这份报告一定要详尽,尽量写好点,因为是交给一哥看的,一哥对这次事件十分重视!”
再聊了一会,我便和孙志浩告别。
离开之前,把燕归来的车匙给了孙志浩,让他帮忙还给燕归来,自己却半夜打车回家,没车真不爽啊!
回到家里,我匆匆忙忙地洗了个澡,然后就倒头大睡。
翌日醒来,不知怎搞的,觉得浑身酸疼,两个肩膀仿佛被几块大石压着,抬也抬不起,在黄竹坑训练的六个月也从没感觉如此累。
幸好家里有一张按摩椅,我顾不上吃早饭,一坐在按摩椅上,然后又把早餐端了过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享受按摩,那叫一个舒坦,简直舒服进心坎。
只是现在有一个难题,那份报告我不知怎样写才好。
我在黄竹坑学会了一样十分有用的技能——写报告。六个月里,我不但身体变得更加强壮,而且还学会了一手写报告的本领,我不是吹,我敢保证在班里我的报告是写的最好,不时有人请教我如何写报告。
但是,这次的报告实在太难写了。
第一,我从医院跑出来的事情要好好探讨。别人一直把我当成可能受感染,香港皇家警察可是十分重视纪律的,偏偏身为纪律部队的一员,竟然做出一些将会危害他人的事情,这已经是死罪了,我总不能跟人家说,是第六感让我跑出去调查吧?估计如此写,直接被人送进青山,以为慢慢信仰春哥。
第二,梦里面的事情。我和燕归来约定过,绝对不跟第三者提起小鬼的存在,毕竟连在梦中的燕归来都没有看见小鬼,她对小鬼的事情也只是半信半疑。如此一来,梦里面的经过又要重新思考过。

第三,既然醒来了,为什么擅自行动。我们擅自行动的原因是没有实质证据,总不能这样说吧?如果当时就把日本人堵在修车房,说不定不用付出半点伤亡。
还有一大堆问题搞得我焦头烂额……本来我以为拿定头功,升职加薪不在话下,但是现在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假如报告没写好,背上几个黑锅也有可能……
在家思考了一天,浪费了无数张白纸,终于完成了那份报告。说实话,像我这种写报告高手也对这份报告没有信心……
翌日,我心惊胆战地把报告交给上司,上司看了一眼,说了几句勉励的说话,然后让我回家休息,等候消息。
有什么消息能够需要我等,这算是把我打进冷宫吗?
虽说为了写那份报告我足足用了十八个小时,确实有点累……
好吧,你们让我回家休息,我也懒得上班,带薪偷懒谁不喜欢。但是事与愿违,接下来几天确实不用上班,而是有空无聊打个电话,让我回去见见高层冒个泡喝杯咖啡,一次又一次重复报告里面的东西,所有细节都被他们反复询问,差点露馅……然后才吩咐我把不许把凯普里的事情泄漏出去,就让我回家。
这种精神折磨比体力劳动带来的疲劳更甚一些,我都快给他们折磨得不形。
终于在第五天迎来了一个好消息——陷入死亡美梦的人终于醒来了!
对外宣称是专家们不眠不休,成功研制出死亡美梦的特效药,当然,事情究竟是如何,知道内幕的人都心知肚明,没有人蛋痛跑出拆穿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
闻言,我立刻赶去医院,见到虾叔笑着向我挥手时,我瞬间泪流满脸。
这一刻我实在等了太久,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为了让他们醒来,甚至有一位同僚逝去,幸好那两名重伤的同僚经过抢救后,没有大碍。
我看着虾叔那老家伙一脸笑呵呵的样子,忽的,想起了死亡美梦中的他,同样一个笑容。顿时,我吓了一大跳,连忙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疼得他鬼哭狼嚎我才放心下来——不是梦。
忽然——
“你好,请问你是徐达吗?”身后传来女子声音。
闻言,我转身一看,是一位长相平凡的女病人,是那种在大街上随便用石头一扔,也能砸中的大众脸。
“我是,请问你是?”我有些疑惑,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一号人物,只是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恭敬,难道她欠我钱了?
女病人甜甜笑道:“太好了,你就是徐达!我叫萧可怡,是王伯仁的妻子。”
原来是王伯仁的老婆,我还以为真有人欠了我的钱!
我往她身后一看,又往门口那边看去,没有发现王伯仁,好奇道:“王伯仁呢?老婆醒来了,他却不见人,跑去哪鬼混了?”
萧可怡噗的笑了一声:“他啊,在等你,说要给你一个惊喜。请问你现在有空跟我走一趟吗?”
王伯仁有惊喜给我?!
什么惊喜?
王伯仁的想法用寻常思维是猜不出的,该不会是传授我三百六十五招房中术吧……我虽未大成,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了……
“他有说什么惊喜吗?”我暗暗打量萧可怡的表情变化。
萧可怡犹疑了一下:“这个……有点难以说出口,只要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她犹疑了,有古怪!
我有种不祥之兆!
“臭小子,人家问你有没空,你问东问西干嘛。”虾叔举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他有空,闲得很,不用再问了,直接把他带走。”
“真的?”萧可怡又看向我。
草,说少句话会死人吗?
我讪讪道:“时间确实有点,只是不太多,恐怖未能陪跟你去找他,下次吧,下次再去!”
萧可怡有些失落:“很快就可以了,只要一分钟!”
“你不是刚跟我说这几天无所事事,无聊死了吗?这也不赏人家一个面子,太过分了。”虾叔翻了翻眼皮,又笑吟吟地对萧可怡说:“我帮你拉他去!”
我被虾叔半拉半扯地萧可怡去到她的房间。
萧可怡住的是豪华单人房,一进屋子,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更别说王伯仁在等我了。
王伯仁既然不在,我就开心了:“王伯仁人不在吗?不在就算了,虾叔咱们先离开吧。”
“别看了,我在这。”我转身一看,真实王伯仁那个家伙。原来他人在洗手间,此时,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另外半边身子则隐藏于洗手间当中,他又道:“老婆,快关上门,在门口挂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萧可怡掩嘴笑了笑,眼神流露了一片古怪异彩,更要命的是这片异彩落在了我身上,害我吓出一身冷汗,那个不祥之兆愈发强烈!
等萧可怡关上门了,王伯仁干咳几声:“你们两个先转过身子,快转!”
“草,搞得如此神秘,到底是什么惊喜啊!”我一双眸子游离在萧可怡和王伯仁身上,可是萧可怡除了笑还是笑,王伯仁则干脆把头缩回洗手间。
萧可怡上前推了推我的身子,道:“别问了,你只要转过身子就知道了。”
虽然我有些疑惑,但依然转过身去。
忽然,我想起曾经与王伯仁说过爆菊花的事情,难道?!
不祥之兆是……
我立刻捂着,转身,正准备大骂,我愣住了……
雷了个外焦内嫩……
王伯仁那家伙竟然把内裤穿在外面了——白的的内裤!
更白痴的是,他竟然找来一张红色的毛巾披在肩膀上,身上的T-Shirt用一层层双面胶粘出“S”图形,左手收在胸前,右手握拳,伸直,嘴角还要叼上一根牙签,装作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这他妈根本是超人造型嘛!
王伯仁甩了甩头,额前的刘海悠悠的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威严”的目光凝注在我身上,含情脉脉道:“孩子,你辛苦了,我来接你了!”
我嘴巴摆出一个“O”型,两颗眼球快被雷出来,不知怎样回答他好。
如果一个人如此打扮走出街上,要么是疯子,要么是行为艺术。不过无论他是哪种,行人必定会被其雷倒,然后哈哈大笑。假如,他在走到你面前一脸发春的样子说“孩子,你辛苦了,我来接你了”,事情就变味了……这不是找抽是什么!
顿时,我感觉房间仿佛降温了十度,掉了一地鸡毛蒜皮。我艰难地把目光稍稍移开一下,看见虾叔那混蛋笑得趴在地上,萧可怡仪态好一些,可能是她早已习惯了王伯仁的恶搞,只是掩嘴偷笑。
“怎么,不喜欢?”王伯仁咧开嘴巴,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我为了设计这个造型,化了很大的功夫,帅不?”
“帅得很……哈哈……”
“帅你妹!你他妈干什么!”我大喝。
王伯仁撇撇嘴,没好气道:“还不是你让我扮超人,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
我一怔,确实和有他这约定,没想到他会自觉履行承诺,难道不祥之兆仅仅是被他雷一次?慎防起见,我扫视一番房间,连洗手间也没放过,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后,终于松了口气:“草,弄得神秘兮兮,害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我不敢来。”
“虽然外面传是专家们研究出死亡美梦疫苗,不过我相信那个消息不是真的。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只有你才能找出解除死亡美梦的方法,我信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即使真是专家研制出疫苗,也与你有很大关联。”王伯仁收起恶搞的表情,正色道:“我知道是你救了所有人,谢谢你,救了我老婆。”
萧可怡笑道:“谢谢你,虽然我并不了解详情。”
我摊摊手,耸耸肩:“别谢我,疫苗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要谢你就谢医生护士什么的。”
王伯仁嘿嘿笑道:“别否认了,我们俩都是聪明人,不会乱说话,不该问的也不会问,你尽管放心好了。”
说完,王伯仁在裤袋里摸出一条内裤,半眯眼睛,满脸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嗯,我现在是超人,怎么说也是个英雄,既然你救了大家,你也是英雄。现在我赐予你一个荣誉,就是把这内裤带在头上,那边的大叔捉住他,别让他动!”
我草!
我终于明白不祥之兆是什么了!
“救命啊!我不要做超人……”
一间单人房里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隔壁房间,一个病人捂着耳朵,大喝:“他妈的有病啊!吵死人了!是超人就直接往楼下跳!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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