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凉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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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总这样娘俩在这搂着抱着哭哭凄凄的也不是办法,虽然呢抱着个堪比苍井空的绝美娇人很是享受,可这是自己身体的母亲呀!这滋味时间长了可是不那么好受刘远政扪心自负还算是一个恋爱倾向比较正常的人,于是正了正身子说道:“母亲,孩儿有些饿了。”
“啊,我,我是太高兴了,没,没想到,你突然醒了过来……就像是做梦一样!都怪我,来人,那个姗姗马上帮公子准备食物。”
是啊,真的像是做梦一样。
吩咐完毕赵姬又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才几日猛然就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她有种生离死别后又失而复得的感慨。她怔怔地看着嬴政,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傻傻地看着儿子流泪。
“娘…远政对她扯了扯唇,似乎想对她笑,只是笑得很难看。
“政儿。”赵姬听着他的心跳有力地跳动着,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就成串地流了出来,哭道:“你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醒了,呜……呜……”
“怎么会呢!”刘远政清了清嗓子,伸手摸索着她的脸,低声说:“我记得我不是说不管到了哪里我都是太阳吗?我怎么忍心让您失望呢!”
嬴政的手轻轻地帮她擦着脸上的泪,低低地叹息:“我还想听你的话,还想征战天下……怎么会甘心就此死去呢!
刘远政不这样说赵姬还没什么,这样一说赵姬哭的更大声了,哽咽着说不出话,眼泪全浸湿了嬴政胸膛上的衣服。让刘远政失笑:“娘亲再哭的话,政儿要被你的眼泪淹的飘起来了。”他胸前伏着赵姬,说话就有些气促。赵姬听出来了,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用手胡乱地抹着眼泪,不甘地说:“怎么可能,娘亲哪有那么多的泪!”
刘远政用手摸摸自己的胸膛,微笑着:“没有吗?怎么我觉得我全身都湿了!好冷。”
“冷吗?”赵姬慌忙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一片潮湿,就讪讪笑道:“真湿了!我找衣服帮你换吧!”
“娘亲。”她的手没能抽回去,被刘远政按在了胸上,合在他大掌之下。
“娘亲,害你为我担心了!”
赵姬怔怔地看着他,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忽然觉得有他这话,心底的委屈和不平都得到了安抚……
“夫人,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请夫人和公子移步到大厅享用。”姗姗那让刘远政魂思梦萦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好~那,政儿,来,庆祝你的病愈,母亲陪你欢饮一次。”赵姬不曾留意刘远政眼里的矫洁,欣慰拉过嬴政,来到大厅,拿起着身边小木几上的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你的心那么脆,一碰就会碎
经不起一点风吹
你的身边总是要许多人陪
你最害怕每天的天黑
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
谁也不能永远陪谁
而孤单的滋味,谁都要面对
不只是你我会感觉到疲惫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
你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
让我再陪你走一回
刘远政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暗处一首凄婉的情歌,赵姬尚且如此,我的小迈呢?面对自己的死亡,他又会是怎样的一种伤心?赵姬搂过刘远政肩的手微微颤着,天上没有月亮,刘远政却分明看到有光亮反射着泪光的眼里的柔情和伤怀。母亲靠在他的肩头,两把如瀑的青丝在无情的冷风中纠缠着。
端起木几上双耳青铜樽,刘远政仰头一饮而过,转过头偷偷抹掉眼角悄然滴落得那滴眼泪,刘远政在自己心中暗暗的发下了一个誓言,既然上天安排我来到这个世界,我——刘远政!永远不要让自己身边的人再掉一滴眼泪!
“拿酒来,我今天要喝个痛快。”刚立下宏图大志的刘远政有些意气风发。
我们。。。。我们没酒了。”一旁站着等着服侍的姗姗嗫嚅的说道。
“哦,没酒了,没酒了你去买呀。”
管家说。。。。。说。。。。。”
“说什么,他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刚才牙尖嘴利的样子跑哪去了?快点说。”
“他说我们只剩下三十个布币了,只能省着点用,不然。。。。”
“什么?这次的月钱又没有按时送到?”赵姬焦急的接到。
“恩现在还没有送来。”
“唉,好了,你先下去吧,姗姗。”赵姬有些黯然的吩咐着。
“诶,等等,你快些去弄坛酒来,我要喝酒。”刘远政仿佛有些醉了似的撒娇着说道。
“唉,好吧,今天是政儿醒来的大喜日子,就依着他吧。姗姗,快去沽坛酒来。”
“可是。。。。可是。。。。唉,夫人!”姗姗仿佛很着急的样子,跺了下小脚无奈的转身而去。

为啥?要知道在秦朝那个年代,就是一种非常奢侈的饮料。一小坛美酒在赵国的都城邯郸那是要卖十五个布币的,这就意味着本身就不怎么宽裕的赢府为了这坛美酒就要忍饥挨饿半个月呀!怪不得小丫头如此着急呢!
“哎,姗姗,告诉成管家,从今天起全府上下每天吃全豆饭,嗯就这样吧我想这样应该能等到主子送月钱来。”赵姬追着姗姗走出大厅吩咐道,说完没有理会姗姗皱着眉头撅着小嘴的怪样子径直转身回到大厅。
就在他回到大厅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儿子嬴政忽然站起身,宣布了一件足以令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会大吃一惊的事情。
“我要管家,管理这个家的一切账目。”
“娘,有没有搞错?”赵姬抬起头,不由得多看了自己这个从小就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儿子一眼。
让他管钱?
会看账本么!
刀刻斧凿的五官,棱角坚毅,全然不似老先生们书卷气十足的儒雅,也不似贩夫奸商过于邪魅的阴柔,倒是个十分阳刚的男人,极为高挑卓拔的身材,站在娇小柔弱的赵姬旁边,十分的相配
刘远政的眼神里此时显然没有要征求其他人建议的意思,而赵姬想着自己的儿子也逐渐的长大了是应该让他学会写什么的时候了,所以也没有推辞,于是刚穿越才一天的刘远政便名正言顺地成了这个家的当家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午饭一过,刘远政就去了账房。
“公子!”
“公子!”
管事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伯,花白的胡须,皱纹满脸,笑容可掬的样子,显得十分厚道亲和,“公子您这就来了,老奴这就把账册给您看!”
“不忙,不忙!”刘远政摆了摆手,闲闲地坐到一边,喝了口茶,然后扫视了一眼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立着的几个下人,“你们都是在账房管事的?”
“回公子的话,小的们都是在账房打理账簿的,程伯是主管事,小的们负责打下手!”
说话的是个青布长褂的文雅少年,书生模样,浑身带着书卷气。
“你叫什么名字?”
刘远政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来了兴趣,想不到看着木讷,说起话来倒是还挺利落的。
“回公子,小的叫程斯!”
呵,这名字取得可不咋地啊!撑死,我看你皮包骨头的麻杆样,离饿死不远了吧,呵呵。
“是家奴么?”
跟着刘远政一同过来的是姗姗,赵姬唯恐她第一天管账,下人们看着眼生糊弄,所以特地交代姗姗这几天好生照应着。
刘远政话问道这儿,自然是姗姗接住:“公子,这个程斯是卖身入赢家的!”
刘远政“哦”了一声,是家奴就好办,然后没有半分斟酌,脱口而出一句让众人出乎意料的话:“那就把卖身契还给他,以后在赢家当个长工算了!年纪轻轻的就卖身为奴,好说不好听,前程都被糟蹋了。”
程斯一惊,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倒是旁边上了点年岁的秋伯有有眼力见,赶紧推了推他的胳膊,“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公子叩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程斯这才反应过来,眼泪“刷拉拉”一下就涌了出来,当即就跪下朝刘远政磕了三个头,“谢赢公子,赢公子的再造之恩,程斯有生之年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平生第一次,他这般感激一个人,感激涕零的样子,连一旁的几个家丁也感动得要命,很多还在心里暗暗想着今后如何讨好这个刚刚接手赢家的年少公子,备不住哪会他被感动一高兴,也把自己的奴隶级给撤了。
刘远政倒是没有想那么许多,摆摆手,他示意程斯起来,然后看着秋伯。
“虽然母亲让我当家,但是今后账房的规矩还是和原来一样,秋伯只要每个月定时将账本给我过过目,就可以了!”
放权,永远是最轻松也最能让手下感恩戴德的一件事情。
秋伯等人原以为这第一天进门便当了家,指不定得多么趾高气扬,即便再客套,也会给底下的人一点颜色瞧瞧,却没想到这个小公子虽然看着面冷,心地却是蛮好的。
“公子您放心吧,奴才们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秋伯真挚地道。
刘远政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这便是要走了。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转头吩咐道:“留足三天的开销,其他的布币,除了招银,除了我,无论谁过来领一律不应允!本公子自有用处”
新官上任,要是不多出一点特殊来,他还真对不起那个纨绔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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