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会变钱的纸片
休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一周的时间里，肖卫江除了去探望了一次柳教授，就一直在家陪着二位老人。表舅也没有回来，听舅公说，今年船厂的任务很重，职工都要加班。这期间，大龙倒是打过两次电话，叫喊着很无聊。肖卫江没搭理他，想想那天两人的醉态与荒唐，心道：酒这玩意，看来以后也得适可而止才行。
节后刚上班，肖卫江就给汪茂林和吴天宇打去了问候的电话，汪茂林倒没说什么，只简单的客气了一番。吴天宇就显得热情了许多，两人在电话里哥长弟短的聊了不短的时间，最后他说：“肖兄弟，你过上一个星期到我这来，我再给你调剂些额度。”肖卫江很是高兴，连连致谢，自己知道，又要有一笔收益进账了。
没什么事情可做，在家呆的有些烦闷，肖卫江索性来到了证券公司转转。
大厅里依旧冷冷清清，有一些人围坐在椅子上打着扑克，看样子股市行情还是不好呀。想起了自己手上的认购证，肖卫江打算找人问问，具体什么时间可以购买股票。四处张望了一下，就看见不远处的咨询台，于是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怡园认购证什么时候可以购买股票？”卫江对着咨询台后的中年男子问道。
“先生，你好。今天刚接到通知，本月二十日至三十日，怡园股份可以交款持证认购。届时，请来办理有关手续。而怡园股票将于十二月二十八日上市交易。”中年男子微笑的答道。
“哦，明白了，谢谢。”肖卫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准备离开。
“先生，请留步。”中年男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同时双手递上一张名片。“我叫林烽，是咱们营业部的业务经理，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先生贵姓？”
“哦，不客气。我叫肖卫江，我也是在这开户的。以后少不了给你添麻烦。”肖卫江接过了名片，看了两眼，然后装进了钱包中。
“肖先生，不知你最近在研究哪只股？”林烽随口问道。
“我呀，前两个月无意中领了十张怡园的认购证，这才来开了个股票账户。还没买卖过股票呢”说道这，卫江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认购证，炒股票，这些本来离着自己十万八千里的东西，因为一次偶然的凑热闹，就突然性的来到了身边。或许，这就是常说的机缘巧合吧。
“肖先生运气不错嘛。”林烽的语气里有那么点羡慕的意思。“怡园认购证，刚发的的时候，并未广为宣传，三天的时间里，只要是去了各发售网点的人，基本上都能领到。等大家都反应过来时候，已是时过境迁了。现在，想要认购证的人越来越多，听说在五一广场上业已自发形成了一个交易市场，前两天一张认购证已经卖到了100元。”
林烽话里透露出的信息，给肖卫江造成了不小冲击。那一张张小纸片也能卖钱？要是早知道，那天应该想办法多领几张。可惜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吃。不过，此时肖卫江的大脑里倒来了灵感：按林烽的说法，现在认购证的供求关系极度不平衡，何况怡园股份的上市时间表今天也确定了下来，看样子这里面有戏。
心里有事的卫江，和林烽又闲聊了几句，就匆匆离去。
来到五一广场，肖卫江还真被眼前的热闹景象，吓了一跳。偌大的广场，人头攒动，三五成群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或询问，或争论。人群中间游荡着为数众多的看热闹者，各色的小贩也在钻来钻去，叫卖着手上的商品。
找了十几分钟，肖卫江才见到被自己打电话喊来的大龙。
“卫江，东西我带来了。咱们这就开始吗？”大龙拍了拍背上包说。电话里肖卫江已经把整件事情都说清楚了，大龙倒是毫不犹豫就点头同意，这家伙反正从小到大都对卫江有着盲目的信任感。用他自己的话说：卫江从来都是鬼主意多，他办事，我放心。
“咱们先瞧瞧，问上几家的价格，就开始收。”说着，肖卫江和大龙也走进了人群。接连询问几人，得到信息是今天的卖出价大概在100－－－110元之间，看样子怡园股份快要上市的消息，还没有在市场上激起什么反应。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这时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从傍边传来：“两位大哥，要认购证吗？”
肖卫江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十**岁的小伙子，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看对方的穿着打扮，像是从外地来打工的。
“你什么价格？有多少？”卫江问道。
“我总共有四十张，两位大哥要是能一次全部买下，就按一张100元好了。”下伙子答道。
“好，我全要了。就按你说的价格算吧。”肖卫江接过认购证，逐张查验了一番，然后冲大龙点点头。大龙赶紧从包里数出4000块钱，付给了小伙子。小伙子接过钱，很仔细的数了一遍，收好，很是兴奋。“钱都对着呢，谢谢两位大哥。”说完，一蹦一跳地走了。
这时，又有几个人围了上来，要和他俩交易。肖卫江和这些人讨价还价了半天，最终以105元的价格，又收了两百多张认购证。
围着的人群逐渐散去，肖卫江和大龙已是满头大汗。叫住一个小贩，两人买了几瓶矿泉水。大龙一口气就灌下了半瓶，抹了把头上的汗，说：“这差事，看起来挺容易的，没想到还这么累人。”
肖卫江没吱声，默默的喝了几口水，就又和大龙四处逛了起来。
时间临近中午，似乎买气又增强了几分，早先观望的人，也渐渐行动了起来。无奈之下，肖卫江和大龙只好以110元的价格继续收购。
一个小时过去了，当大龙把最后几张认购证放进了包里，两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说阿江，这一包钱就换回来一堆纸片，这笔帐我是怎么也算不清。”放松下来的阿龙，朝卫江打趣道。
肖卫江刚想说话，就见人群忽然骚动了起来，人流开始向着一个方向涌去。有人边走边喊：“那里来大户了，120元有多少收多少。”
看着大龙诧异的目光，卫江也有些小小的得意，他知道，早上的消息，终于开始在市场上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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